. 跟楚雲飛出去逛街,是索菲婭非常情願做的事情,尤其是李南鴻和伊琳娜兩人不作陪,保鏢也被勒令不需要跟隨的時候。
不過,聽說是赴宴,索菲婭多少還是有點不情願,當然,要是擱在往日,這並不是什麼事情,相關禮儀和必要性她都是很清楚的,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二人獨處的機會,卻又得陪著「飛飛」去應付場面。
這種情況下,楚雲飛當然不會說「以大局為重」這樣的屁話,他只是告訴她,「蘇菲,這次呢,是兩個朋友來的,其中一個你見過,另一個,我也想讓他看看,我的寶貝是多麼地漂亮和迷人。」
於是,維倫斯家的美女就這麼被騙了過去,不過還好,弓處長看起來,並沒有紀宇那麼豬哥樣,他也許是從紀宇那裡早已經聽了不少溢美之詞,有了相當的心理準備,只是適當地表示了一下驚訝,然後大家就落座開始邊吃邊聊。
弓處長雖然是負責基建的,但怎麼說也算是海關這個對外窗口單位的一員,英語的底子還是有一些的,跟索菲婭閒聊兩句,顯得倒也不是很那麼費勁。
當然,索菲婭雖然還是飯桌上的焦點,但既然是朋友聚會的性質,還是要說點其他事的,其中弓處長這次來,又打算為楚雲飛介紹一單買賣,刷卡電表的。
內海市第二監獄的政委,是弓處長在黨校學習的同學,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現在,第二監獄也在蓋宿舍樓,不過那裡離安裝電表的日子,還有段時間。
這種黨校同學的關係,弓處長和紀宇都有一些,那都是各個行業和企事業單位到了一定級別的主,雖然其中真正關係好,相互之間非常買帳的,並沒有多少,但信手拈來個把,還不是什麼問題的。
這個名叫黃楊的政委,就是這麼一個關係密切的老友,初時,弓處長並沒太在意這事,他欣賞楚雲飛,不過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說好聽點,那是不忍心見人才埋沒;說實際點,他只是從楚雲飛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一點影子,順手照顧一下就是了。
至於黃禿頂那裡,弓處長也知道在建宿舍樓,其中不少事情,老黃還跟他咨詢過呢,畢竟弓處長本身就是搞這個專業的,自然要比政委瞭解得多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只要黃政委那裡不咨詢電表的事,弓處長也沒想著要把楚雲飛介紹過去,起碼,在海關宿舍的電表安裝調試完之前,他是沒想著主動介紹的,畢竟,小楚是外地人,做人可能還不錯,但並不代表他做的這個電表的牌子就一定好,所以,就算引見,也要自己心裡有底才行。
只是他最近聽阿宇說了不少關於小楚的事,不但樂於助人,而且似乎以前還經歷了不少事情,眼下更是跟一個英國美女打得火熱,還是有保鏢的那種,車也換成博茨跑車了,就忍不住要刮目相看幾分。
所以說,有些人在大部分時候無視另一些人,並不能泛泛地指責他們「狗眼看人低」,說現實點,那被無視者,最好也捫心自己問問自己:你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別人重視的?
現在的楚雲飛,肯定就多了一些值得別人重視的地方,剛才弓處長找阿宇說點事,說完事之後偶然提起了楚雲飛,老弓就索性順手給黃政委打了電話,問他那裡的電表定了沒有。
黃政委那裡,電表沒定,而索菲婭果然長得也是美艷絕倫,雖然那保鏢什麼的沒來,但想來也不會是假的,所以,弓處長就把這個項目也介紹給了楚雲飛,算是賣個人情給這個高深莫測的傢伙。
這個信息,胡林和楚雲飛都沒有踩到,原因很簡單,出於安全和管理的因素,監獄和宿舍區,是不可能在內海市區的,而內海的郊區,有很多地方,胡林還沒有踩到。
看來,一切都走上正軌了,楚雲飛謝過之後,心裡暗自盤算著,這樣的骨牌效應,要擱在以前,絕對是他樂於見到的,穩步發展的勢頭,順勢而為的心性,人生,不過就是這樣的。
但眼下就不同了,有索菲婭這一檔子事橫在了心頭,他居然還是有些不滿足現下的局面,雖說他也明白,這種發展速度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可他真的還是有些著急。
想歸這麼想,楚雲飛終究還是明白的,弓處長對自己前後的態度,已經起了很大變化了,紀宇固然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但索菲婭帶來的衝擊力,怕是還要大一些。
人可以不知足,但不能不心存感激,楚雲飛最終還是收拾心情,認真地敬起這兩位老哥酒來。
紀宇這老流氓眼睛是非常毒辣的,男男女女之間的這點事情,實在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再說,楚雲飛總是不卑不亢的神情,讓索菲婭也相信,這確實是「飛飛」的兩個私人朋友,言行間就疏忽了幾分。
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上次見面時兩人神態的對比,紀宇當然很快就明白了,在最近幾天內,這兩個年輕男女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當酒足飯飽後,楚雲飛提出大家一起去消遣的時候,紀宇還是很果斷地拒絕了。
「呵呵,你還是繼續為國爭光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哦,對了,」說著,他又轉向索菲婭說起了英語,「索菲婭,回頭我有朋友去倫敦的話,你一定要幫忙接待一下哦。」
這傢伙心裡,怕是將來想靠這種事情,討好那些女人的吧?楚雲飛如是想著,不過說實話,有英國朋友在倫敦,比較隆重地接待一下中國來的紀宇的情人,那紀宇臉上,一定會很有面子的。
可索菲婭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她在心裡,已經把眼前這二位,跟李南鴻的位置基本擺在了一起,都是飛哥的朋友嘛,她微微笑了一下,回答得很真誠,「沒問題的,不只在倫敦,在歐洲大部分、或者美國也行的,不過,法國那裡,似乎飛哥比我們家厲害哦。」
沒錯,她說的話全是真話,但聽到那兩個老男人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她的做派和氣質,再加上很坦然的笑容,很難讓人起疑心,但這樣的話,確實有點不太讓人能夠輕易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