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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30章 牽手 文 / 石劍

    第430章牽手

    然後,他揮手讓王玉平、鄭子捷退下。

    「哈哈哈……」鄭子捷走出川島雄起的辦公室,樂得見牙不見眼,只是因為剛才挨打,滿嘴之血。

    此時,他一大笑,便如張開血盆大口一般,面目甚是猙獰可怕。

    「表弟,你得感謝表哥啊!」王玉平側目而視鄭子捷,瞄瞄他手中的金條和銀元,板起了臉,冷冷地說道。

    「哦,哦,好,好!這是小弟孝敬表哥的。」鄭子捷一怔,這才會意過來,急將手中的金條,塞到王玉平的手中,陪著笑臉。

    他好歹也是大學生,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哈哈哈……表弟,這麼客氣幹嘛?咱倆可是兄弟!唉,你弄得表哥很為難啊!走走走,表哥領你回營房,待呆會任命狀一到,宣佈你任職之後,表哥掏腰包,請兄弟們為你慶祝。」王玉平接過金條,心裡樂開了花,笑得滿臉橫肉,趕緊摟過鄭子捷,好言安撫一番。

    「哈哈哈……謝謝表哥!」鄭子捷心裡不痛快,但是,卻大笑起來,想到自己畢竟剛來,往後還有大把機會撈錢,便也向王玉平道謝。

    兩人並肩走出川島雄起的軍機大樓,便回歸營房,待偽團長送來任命狀一宣佈,王玉平便領著鄭子捷以偵察敵情為名,出去鬼混了。

    且說鬼子的指揮部大樓裡,川島雄起背手走來踱去,甚是不安,渾身發冷。

    他因為率部圍攻蓮青山馮雲所部兵馬,又因為八路軍入魯主力的衝擊,而功敗垂成,功虧一簣,也因為騰城差點被炸去半個城,他打了在騰城滿城搜索的山本木魚、兵敗而回的多奈山雞、率殘部逃回騰城的犬養龍夫等人數十記耳光,也把自己的雙手都打腫了。

    此時,川島雄起接到鄭子捷這樣的情報,不僅沒有喜悅,且愁眉苦臉的。

    他思索一會,決定仍是及時上報這項重要的情報。

    於是,他當即下令棗莊的特務機關和偽軍,悄然嚴密搜索凌南天的行蹤,又將凌南天喬扮「安騰達子」的情況,上報給田中尚武。

    田中尚武急報龜田孫子。

    龜田孫子慌慌張張地又將情況報與東京。

    倭國陸軍總部急回電龜田孫子,下令封鎖這個壞消息,以防「皇室」被世人笑話,並要求龜田孫子一定要生擒凌南天,交與由美竹子處理。

    由美竹子接到陸軍總部的電話,當即痛哭了一場。

    她泣不成聲地要求陸軍軍總部以「安騰達子」為「天皇陛下」英勇「玉碎」為名,予以通告國內外的倭軍,尤其是在支那作戰的倭軍各部,防止凌南天再次利用「安騰達子」的身份來掏亂。

    她放下電話,當夜攜帶愛子安騰岸男,乘坐軍用飛機,飛往中國。

    她在泉城下飛機後,召見龜田孫子,質問他當初為什麼要向自己推介「安騰達子」?害得自己一生孤苦,從此成為寡婦?

    龜田孫子無言以對,躬著身子,任由由美竹子打他的耳光,打得龜田孫子雙腮脹疼,兩邊的牙板全部掉落,不住地滴血,卻不敢有半句的強辯。

    打到自己的巴掌都發疼了,由美竹子稍稍解氣,便責令龜田孫子一定要活捉凌南天。

    龜田孫子當即致電島城的田中尚武,通報了由美竹子的命令。田中尚武找來中村木下商議,感覺應該調田中櫻子到中國來,方便認人。

    田中櫻子接報後,也是又驚又怒又憤又傷感。

    她驚的是凌南天竟然還活著,心頭激動無比。

    她憤怒的是凌南天竟然潛到皇軍之中當軍官,但從不見她,娶了由美竹子為妻,且生了兒子。

    她傷感的是,自己始終要面對與凌南天仇殺的使命。

    她悲哀地留下遺囑,趁愛子深夜熟睡,便乘船潛往中國,前往青島,面見田中尚武。

    田中尚武交給她一隊鬼子神刀隊士兵、一隊偽軍中挑選出來的武功高強、槍法神准的軍官,令她喬裝成中國的游擊隊,南下魯南,尋找凌南天的下落,一旦發現,務須生擒,確實擒拿不了,就將凌南天擊斃,帶凌南天的屍體去見龜田孫子,再由龜田孫子將凌南天的屍體交與由美竹子處理。

    川島雄起接到電令之後,便馬上通知騰城各部,以「安騰達子」已經不幸殉職為名,給各部下發秘密通知:凡是有打著「安騰達子」旗號和身份的人,一律活捉或是格殺勿論。凡是發現或者活捉凌南天或者打死凌南天的人,一律官升三級,賞百金,賜田宅,送十女,從此不用再參戰上前線。

    但是,為何要這樣做?

    他不敢吭聲。

    倭軍各部,也不敢多問,唯有全力搜捕凌南天的下落。

    一張圍殺凌南天的大網就此拉開。

    凌南天及其特戰隊,陷入空前的危險之中。

    此時此刻,棗莊滿城燈火通明,一派繁華景象,滿街的鬼子便衣和偽軍便衣。

    然而,鬼混出來的王玉平和鄭子捷等了一夜,卻未見凌南天的出現。

    豎日一早,鄭子捷精疲力歇,雙目紅腫,向王玉平獻上一計,說道:「凌南天是有特工網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特工人員是何人?現在,凌南天尚未入城,不如咱倆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守在城裡,一路由你領著,潛往蘆葦寨,先宰了譚八腿,嫁禍與凌南天?或者,你乾脆領著川島太君,將韓家村也屠了。」

    「嗯!此計甚好!那就這樣,我馬上請示川島太君。你留在車內睡會。」王玉平一聽,可來勁了,馬上點頭同意。

    於是,兩人便分頭行動。

    凌南天等人為何沒有出現於棗莊城呢?

    那是因為他之前收繳的鬼子軍服,在鳧山之戰中,因為薛大妹的慘死,也一起滾下了山崖。

    現在,他們特戰隊得喬裝入城,需要偽軍或是鬼子的軍服。於是,當凌南天提出「要到鳧山弄些偽軍和鬼子的軍衣來喬裝」這個策略的時候,全體隊員都贊同。

    於是,凌南天便率隊前往鳧山,他說那裡的戰場必然沒有打掃乾淨,因為八路軍特務團打的是山地游擊戰,戰鬥未結束,八路軍的特務團,便邊打邊撤了。

    眾隊員感覺有理,便隨凌南天一起趕往鳧山。

    上路之時,天還沒黑,賀喜低聲告訴凌南天:「三少,韓政委沒有結婚,她常和吳志剛在一起,只是開會。」

    言罷,他便跑開了。

    凌南天聞言,登時如雷打一般,腳步竟然邁不動,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譚露露在前引路,她是這邊土生土長的,熟悉方向和道路。眾特戰隊員尾隨緊跟。

    韓丹因為此前凌南天的冷漠,便居中而行,而且跨步挺大的,因為她曾參加過二萬五千里長征,對於走這點山路,當然不在話下。

    但是,她心有靈犀,能感覺得出凌南天的腳步。

    她知道凌南天為什麼會落在後面?

    賀喜跑上前來,吩咐特戰隊員們:「同志們,跑快點,別讓譚隊長笑話。她是游擊隊,咱們可是特戰隊。特戰隊可不能輸給游擊隊啊!」

    他此話一出,譚露露也起了好勝之心,便跑步前進。

    眾特戰隊員們看到譚露露一跑,便也跑步前進。

    如此一來,韓丹便落後了。

    她沒聽到身後有腳步響,便奇怪地回眸,卻見凌南天傻了一般地站在原地裡。

    「喂,你怎麼回事?你一個大隊長,不應該由我這個政委來做思想工作,催你走快點吧?」韓丹一怔,便也停下腳步,回身開玩笑地說道。

    「丹丹,為什麼?你要如此地折磨自己?我一直以為,你與吳志剛結婚了。」凌南天顫聲相問,淚水噴薄欲出。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我的疼,我的苦,都是你造成的。」韓丹聞言,哀傷忽襲心頭,語氣冷冷的,也是淚水噴薄欲出。

    「丹丹,對不起!」凌南天聞言,驀然心頭一陣巨痛,跑步而來,一把抱住了韓丹,泣聲向她道歉。

    「不……你……你是有婦之夫,你……你……不能碰我!」韓丹驀入溫暖寬厚的懷抱,鼻聞凌南天的男子氣息,心慌意亂,嬌體激伶伶地顫抖了一下,迷離之中卻保持一份清醒,急急去推凌南天。

    卻緣於八年沒碰過男人了。

    她渾身乏力,推了一下,竟沒推開凌南天。

    「丹丹,八年了,我不敢想像,你真是太苦了。」凌南天落淚如雨,激動萬分,卻也心疼無比,緊緊地摟著韓丹,泣不成聲地說道。

    「不!你鬆手,我們……一個是支隊長,一個是政委,不是一般人,讓人看見不好……」韓丹既激動又傷感,卻讓凌南天鬆開她。

    「不!我不鬆手,我再也不會鬆手。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走!是我對不起你。」凌南天情難自禁,附首而吻,吻她俏臉上的淚水,呢喃地道歉。

    「嗚嗚嗚……」韓丹聞言,心頭燃起一陣熱火,溫暖無比,感動無比,哭出聲來,珠淚滾滾,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雙手去摟凌南天的脖子。

    「喂,隊長,快點啊!」此時,猴子由前面山凹處拐了回來,揮手朝凌南天大喊,驀見凌南天與韓丹緊緊相擁,便又急急改口,說道:「隊長,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罷,他又轉身,拐回山凹道上去了。

    瞬間不見了蹤影。

    猴子那麼一嚷,嚇得韓丹從迷醉中驚醒過來,急急分開凌南天,轉身拭去激動的淚水。

    「他娘的,死猴子,把老子的好事攪黃了……」凌南天怒罵了一聲,氣得一陣哆嗦。

    「呵呵……」韓丹聞言,滑稽而笑,含嗔地望了凌南天一眼,急小跑而去,追向猴子。

    「唉……」凌南天歎息一聲,便也小跑而去,追向韓丹。

    豈料,猴子拐個彎之後,為了替凌南天掩飾,便撒謊地對眾隊員們說道:「同志們,跑快點。隊長與政委有事商議,咱們大伙不用等他們了。」

    他說罷,便領頭跑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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