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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56章 文 / 石劍

    第356章

    馮雲聞言,芳心大震,纖手一顫,雙腿哆嗦了一下,膝蓋一彎,差點跪倒在地上。

    她將手中報紙一扔,傷感淚流,卻泣不成聲地對路洋說道:「師兄,我明白了,田飛燕是化名,她肯定是日本人,肯定是她劫持了南天,她把南天劫到了日本。咱們得馬上議議,組織一支精悍的小分隊,前往日本救人。」

    「什麼?」

    「有道理!」

    「田飛燕太過妖冶,肯定不是好東西!」

    林依依聞言,既震驚又失望,眸子黯然失色,櫻唇泛圓,駭愕異常,嬌體勁晃,似受重拳所擊,仿如內傷甚重一般。

    此前,她還曾幻想過讓田飛燕當凌南天的小妾呢!

    豈料,猴子卻探回這些情況。

    而這些情況,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林依依如若被人狠擊了一棍,腦子嗡嗡作響。

    陳道、洪武、賀喜駭然反問之時,也進行了一番推理。

    路洋瞪圓眼珠,望望馮雲,眼神忽然綻放久違的光茫,堅毅地點了點頭。

    他倒是感覺這是一個好消息,心頭忽然輕鬆了些許。

    他心想:只要凌南天還活著,事情就好辦,總能將其救出來的。

    於是,他激動地說道:「好!請洪武馬上與地委聯繫,給咱們這些軍官和總指揮部的部分衛士辦出證件,包括出國的證件。我提議,由我、馮雲、賀喜、陳道、猴子、易堅、文智廣、喬棟組成小分隊,前往日本探路救人。咱們的部隊,交由四夫人與洪團長主持。」

    「好!」

    眾人均無異議,異口同聲贊同。

    林依依仍是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心裡既輕鬆了些許,也難過之極,淚水如斷線的風箏,串串滴落而下。

    「我也要參加小分隊。」小雅聞言,機靈反應,大喊一聲,小跑而來,雙峰隨嬌體奔跑而搖晃,煞是好看。

    她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次行動,林依依不是與路洋在一起,那便是自己與路洋在一起的大好機會,不能錯過。即便危險,會丟性命,也要把握與路洋在一起的時光。即便不能說話,哪怕瞧瞧他也好!

    眾人一怔,皆明白小雅的心思。

    路洋張張嘴,想反對,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不敢吭聲。

    因為他知道小雅牙尖嘴利,爭論起來,可能小雅又會當眾說出他喜歡林依依的事情。

    其他諸人,不是最高領導人,不便多言,不敢作主,皆把目光望向路洋與林依依。

    林依依終於回過神來。

    她憂鬱中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說道:「小雅機靈,武功也不差,槍法頗佳,我看可以算上她。」

    眾無異議。

    隨即,各人分頭行動。

    路洋轉身而去,走了兩步,又回頭望了林依依一眼。

    林依依也正呆呆地望著他帥氣的身影,心裡一陣落寞,又是分別時。

    她感覺很不習慣。

    小雅落在最後,手挽林依依玉臂,興高采烈,又蹦又跳地說道:「夫人,軍中就數你對我最好了。」

    路洋只好轉過臉,低頭跑開了。

    林依依心情不佳,可見小雅如此開心,心情也受感染,嗔道:「你呀,無非就是想和路洋在一起嘛!軍中誰人不知?呵呵!」

    她笑出聲來,又伸手刮了一下小雅的小鼻子。

    小雅並不害臊,反而嘻嘻哈哈,鬆開林依依的手臂,跑開了。她急回總指揮部,收拾行李,等待出發號令。

    春夜喜雨,淅淅瀝瀝。

    騰州城中,一處大宅子裡。

    夜靜更深,城中寂靜,宅院靜寂,虎漢林立。

    客廳旁側主臥室裡,紅燭高燒。

    錦床邊沿,黎小紅垂淚獨坐。

    原本與凌南天相聚就難,現在凌南天失蹤了,遭劫持了,生死未卜。

    黎小紅傷感異常,終日以淚洗臉,形容憔悴,瘦骨嶙峋,雙峰都扁平了些許。

    此時此刻,她想起了自己與凌南天在一起的細節。

    回憶令人沉醉。

    她心底蘊藏著一份銘刻在內心深處的思念。

    那令人心動的暗香,總是縈繞在她心房左右。

    「咚咚咚……」

    房門響了。

    黎小紅慌忙拭淚起來,打開房門,卻見黎建酒氣熏人地站立於房門前。

    他的身後,站著幾名提著燈籠的便衣警衛員。

    黎建眼皮下垂,待房門一開,便又睜眼,伸手一指黎小紅,說道:「哈哈,你是我妹妹黎小紅,對嗎?嘻嘻!」

    黎小紅撥開他的手,氣惱地說道:「大哥,你現在都像啥樣子了?整天不是喝酒,就是上支院,你這樣過日子,有意思嗎?你忘了你是一個革命者了?」

    黎建雖然醉熏熏的,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他腳步輕浮,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兩步,卻又跨步上前,反問黎小紅一句,說道:「革命者?哈哈哈!傻妹妹,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革命者的?都打過來了,咱們還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唉,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錢今日花。人這一輩子過得很快的,生不作樂,死了之後,啥都不知道了。你沒聽說過嗎?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睜一閉,一輩子過去了。想想那周剝皮,很富有吧?可他死了,他的宅子落在了咱們的手中,他的錢也帶不走,給咱們花了。哈哈,對嗎?」

    黎小紅被他一番歪理氣得俏臉煞白,聽他提起周剝皮,想想自己十七歲就被那頭肥豬糟蹋了,大好人生,弄得沒人要,不由一陣心疼。

    她淚水噴簾,眼眶泛紅,張嘴卻無語,便哼了一聲,說道:「無聊!我懶得理你。滾!」

    言罷,她轉身欲回房。

    黎建又搖搖晃晃地跨步上前,一把拉住黎小紅,說道:「妹子,你哭過?你又在想凌南天呀?唉,你這又是何必苦呢?天下優秀的男人又不獨只他一人。再說,他也未必優秀,現在,他鬼影無蹤。你還是聽我的勸,嫁給何文廣吧!咱們一起回青島去,那裡還有咱們的大宅子,然後把咱爹娘都接到青島去過好日子。現在,新世界夜總會砸了,島城最大的夜總會就是花花世界。何文廣前些天來騰州,哥領著你陪他吃飯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色色地看著你。哥心裡明白,他喜歡你。妹子,聽哥勸,好嗎?咱們的錢差不多用完了,凌南天又不在人世了,軍中沒人會接濟咱們的。馮雲那賤人,又是只醋罈子,她現在肯定恨死你了,又豈會拿錢給你花?妹子,你改嫁,好嗎?大哥現在花慣了錢了!沒有錢,大哥不知怎麼過日子呀?要不,你不嫁何文廣也成,咱們回青島,把那處大宅子賣掉?」

    這黎建自從當了一回叛徒之後,吃喝玩樂習慣了。現在,他兜裡沒幾個銅板了,還真不習慣。

    再說,他天天逛窯子,夜夜換「新娘」,品嚐各種不同體形的女人,快樂如仙,也真怕沒錢之後不知咋樣活?

    黎小紅看他醉熏熏的樣子,便已難受,此時聽他提起馮雲,心裡不僅是難受,還有一番裂心般的疼。

    淚水再度湧上她的眼簾,噴薄欲出。

    她冷冷地說道:「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哼,組織上遲早會處理你這個敗類的。滾!」

    她憤然地罵了他一句,便轉身回房,反腳一踹,端在房門上。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黎小紅反手移栓,把房門關得死死的。

    黎建「哎呀」一聲慘叫。

    因為他靠房門太靠,在房門關上的剎那間,他的鼻子被關上的房門碰著了。

    他慘叫一聲,身子後退數步,伸手一摸鼻子,**的,滿手都是血。

    黎建藉著衛士的燈籠之光一看滿手是血,不由勃然大怒,氣惱而罵:「娘的,黎小紅,你要不是我的親妹,老子早把你賣到支院去了。呸,你算什麼?你不就是一個賤貨嗎?你就不是一隻破鞋嗎?哼!你不就是傍上了凌南天嗎?他現在死了,他再也不能罩著你了。呸,與何文廣的這門親事,你答應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哼,老子連聘禮都收下了,難道還能退還他不成呀?明兒,老子綁也要把你綁著去青島,直接送你和何文廣進洞房。」

    他越罵越狠,越罵越解恨,罵著罵著,竟不當黎小紅是他親妹妹看待,罵得甚是難聽。

    也許他酒後想挨挨打吧。

    他話音剛落。

    他身旁的幾名警衛員,再也忍不住了。

    儘管這些警衛員頗為看不慣黎小紅與馮雲爭男人,可他們畢竟是凌南天的親信,平時可以忍著惱火。

    現聽黎建這麼無良漫罵黎小紅和凌南天,尤其是聽不得黎建如此漫罵凌南天,他們個個都是怒髮衝冠。

    他們憤怒地相視一眼,然後湊在一起,頭往一塊湊,幾張嘴使勁往燈籠裡一吹氣。

    「呼……」

    燈籠滅了。

    黎建罵罵咧咧,忽然眼前一黑,忙問:「幹嘛滅火?找死呀?老子斃了你們!」

    他言罷,藉著幾分醉意,竟然真的伸手往腰間摸槍。

    幾名警衛員惱怒他說凌南天的壞話,惱怒他見利忘義,惱怒他如禽獸般地不把親妹當一回事。

    他們憤然地一扔燈籠,幾隻碗缽大的拳頭,一起朝居中的黎建擂去。

    「砰砰……卡嚓……啊呀……」

    黎建本無功夫,身子也不壯實,兼之天天醉酒,夜夜上支院。他便是不喝醉酒,也不是任何一名警衛員的對手,何況此時他還醉熏熏的。

    黑暗中,他又猝不及防,連挨數拳,腔骨給打斷了,勒骨又裂了,牙齒掉了。

    要不是他本能反應,伸手抱頭護臉,恐怕腮骨也會斷裂。

    黎建連聲慘叫,眼冒金星,萎倒在地上。

    幾名警衛員氣惱而去,當即便離開了這處大宅,再也不當黎建的警衛員了。

    他們找處旅館住下,待第二天城門一開,便離城而去,前往蓮青山,尋找大部隊去了。

    黎小紅剛坐回床沿,氣憤難平,胸口起伏,尚未落坐,忽聽得房門外拳腳交加之聲和黎建的慘叫聲響,不由大吃一驚,急急轉身,又去拉開房門。

    房門外漆黑一團,黎建「哎呀哎呀」的慘叫聲,讓人聽起來,感覺甚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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