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不好!少幫主受傷了,弟兄們,抄傢伙!」此時,場內的打手們這才驚呼起來,紛紛抄棒、抽刀、抓劍,也有的掏槍而出。
凌南天將雙斧脫手一甩。
「卡嚓卡嚓……啊呀啊呀……」兩名掏槍的漢子當即中斧慘死,各自額門中了一斧,臉膛分家,血肉濺飛。
兩把仿造的「盒子炮」橫甩一邊,滑進了賭桌底下。
「警察弟兄們,快走!外面有大刀會的弟兄接應!今夜是俺門斧頭幫與大刀會聯手復仇,擋我者死。嗖嗖嗖嗖……」猴子大喊一聲,虛張聲勢,殺人嫁禍。
他將自己腰間的兩柄斧頭拿出來,遞與凌南天,自己就地一滾,掏出飛鏢亂甩。
「啊呀啊呀啊呀……」竟然也有三名漢子給猴子的飛鏢擊中咽喉、腹腔、大腿,慘叫而倒。
一幫警察見狀,嚇得戰戰兢兢,急拖田水源而走。
他們走出室外,便抬起田水源就跑。
他們氣惱剛才霍少傑的飛揚跋扈和無禮,此時根本不維護治安,不制止場內的雙方撕殺。
他們也不敢阻止。
他們憑從警多年的感覺,知道凌南天是有備而來的。
而這種幫會之間的打架鬥毆復仇,在最近的這段日子裡,很平常,幾乎天天都有血案發生,兼之新市長根本不管治安,只要收稅。
新市長似乎在短期內,也有意放縱這種混亂的社會治安狀沖的蔓延。
因為這白虎幫與斧頭幫都是前任市長馬彪請來的,故新來的市長是新官不理舊事。
「噹噹噹……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啊啊……」
凌南天抓過猴子塞來一雙斧頭,縱身一躍,左斧一劃,右斧砍、削、斜劈而下。
力道剛猛,斧風蕩人,快狠辛辣,斧斧意在奪人命。
三名打手手中的棍棒被砍斷,或是顱破,或是肩膀被卸,或是脖子被劈折,均是慘叫而倒,血肉橫濺。
血水騰騰,當即迷濛了室內的燈火。
猴子飛鏢擊倒三人,便抓起兩柄斧頭,身子一躥,滑到了賭桌底下,他再從一側鑽出,握著兩柄斧頭就砍那些經過桌子旁的腳掌,砍完之後又縮回賭桌底下,甚是機靈。
「卡嚓卡嚓卡嚓……啊啊……」幾名漢子的腳掌瞬間被剁,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嗚呼哀哉。
支女和侍者,嚇得紛紛鑽到茶桌或是賭桌底下去了。
室外那些站崗及本來在於阻止賭輸錢之人逃跑的漢子,聞得室內的慘叫聲,紛紛持刀握棍,衝進室內,欲要護主,加入戰團。
鐵牛、陳道將轎車弄髒,將車子交與陳道手下的兩名衛兵保管,便各自握刀而來。
雪花紛紛揚揚。
大地像是拉起了一個白色的帳篷。
寒風刺骨,銀裝素裹。
胡同裡,積雪很厚。
鐵牛與陳道兩人進入胡同,踏出一串串的很深的腳印。
他們碰見了一幫警察抬著田水源而走,便一手握刀,一手摸向腰間的「盒子炮」。
可這幫警察望著鐵牛及陳道手中的大刀,還真以為今夜是斧頭幫與大刀會聯手找白虎幫復仇的。
他們趕緊閃閃躲躲、膽戰心驚地抬著田水源跑開了。
鐵牛及陳道兩人,便疾跑而進,躍步而來,各自上前,摟著一名漢子的額頭,橫刀一抹他們的脖子。
兩名漢子喉斷濺血,無聲而倒。
鮮血染紅了胡同的積雪,瞬間又被飄揚的雪花覆蓋。
鐵牛與陳道殺了二人,又飛躍而來,又從身後偷襲,各摟著一名漢子的額頭,又橫刀一抹他們的脖子,就像割雞脖子一樣,又殺了兩名漢子。
如此循環,鐵牛與陳道一路殺進來,竟連殺了十二名虎漢。
他們殺進來之時,正是凌南天與賭場內的打手,撕殺得最慘烈之時。
話說凌南天兩斧砍翻三人,雙足落地之時,便反足一勾一撩,撩著霍少傑的身子一甩。
「砰砰砰……卡嚓卡嚓卡嚓……啊呀啊呀啊呀……」
霍少傑本是滿地打滾地哀號的,被凌南天一腳撩起反甩,便橫飛起來,橫撞向身後疾衝而來的三名打手身上。
他的身子又被三名打手的手中利劍戳穿了三處窟窿,血流如柱,慘叫而亡。
而三名打手也因被霍少傑的身子重重撞來,撞得全身骨折,倒跌而亡,三把利劍,橫甩一邊。
而凌南天則是跳上一張賭桌,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凌空倒躍,翻身而落,反手兩斧狠砍。
他既跳出了包圍圈,又狠狠砍殺。
反正今夜,他就是要給白虎幫與斧頭幫、大刀會製造矛盾,砍殺的人越多,這種矛盾就越深,而由他最後來收拾的機會就越大。他豁出去了,出招必盡全力,猶如獅子撲兔。
「卡嚓卡嚓……啊呀啊呀……」兩名本是疾衝向前,去圍殺凌南天的漢子,冷不防凌南天閃身到了他們的身後。
他們均是後腦被凌南天兩斧劈中,各自顱骨即裂,腦袋分家,血漿激濺,撲地而倒,慘叫而亡,死狀極慘。
凌南天又雙足一點,身子躍起,倒躍於賭桌之上。
剛才那幫虎漢正轉身圍來,不意又撲空了。
凌南天身子側倒在賭桌上,雙臂一橫,雙斧扁平削去。
「卡嚓卡嚓……砰砰……」
兩名虎漢的脖子被兩斧削斷,兩顆人頭血濺而飛,兩具兀脖之身,血水柱噴,然後「砰」然而倒。
所剩十來名漢子,各執刀劍棍棒,紛紛散開,圍向那張賭桌,並朝賭桌亂砍亂劈亂砸。
凌南天卻側身一滾,反斧一撐,躍身而起,離開了賭桌,一斧脫手而甩。
而賭桌瞬間也被這幫虎漢打手砸砍而塌,轟然而散。
「卡嚓……啊呀……」
賭桌一邊的邊沿之前的一名漢子中了凌南天一斧,登時臉膛開花,鮮血四濺,慘叫一聲,仰天而倒。
凌南天滾落賭桌一邊,身子一萎,橫斧一掃,疾衝而來的一名漢子大腿被掃斷,慘叫而倒,鮮血濺了凌南天一身。
凌南天萎身探臂,抓過鉗在一名虎漢臉膛上的斧頭,又就地一滾,雙斧齊下。
「卡嚓」兩聲響起。
「啊呀啊呀……」兩名疾衝而來的虎漢,一雙腳掌被凌南天砍切下來了,鮮血由地上濺起。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啊啊……」
此時,鐵牛、陳道兩人趕到,各舞大刀,橫削、豎劃、側砍、斜掃,刀光閃閃,凜冽寒劃。
室內四名漢子剛反應過來,便臂折、脖歪、腿斷、腹腔破,慘叫而倒。
地板上血水流淌,屍體雜七雜八的。
斷腿殘臂蠕動,一派淒涼景象。
「大刀會,是他娘的大刀會……」
所剩的七八名漢子,聞聲而側頭,望向門口,陡見鐵牛及陳道揚刀而來,嚇得紛紛驚叫。
凌南天趁機鑽進賭桌底下,由這一頭進去,從另一頭躥出來,驀然起身,握斧各向兩邊一砸。
「卡嚓卡嚓……啊啊……」兩名虎漢的胸腔被斧頭劈中,各自腔骨被劈斷,仰天而倒,慘叫而亡。
「撲通……撲通……大哥饒命啊,我們原來也是大刀會的。嗚嗚……自己弟兄啊!俺們是被逼加入白虎幫的……我們願回大刀會啊!」所剩數名大漢,見所剩人數不多,更無法抵擋凌南天、鐵牛、陳道三人的砍殺了,便紛紛棄刀下跪,磕頭求饒。
「我告訴你們,木青安木大哥給敝幫袁錫農大當家的送了一筆巨款,由今夜開始,大刀會與斧頭幫聯手,拆了白虎幫,往後賭場歸斧頭幫打理。城內居民的保護費,由大刀會與斧頭幫重新劃分地盤收取。願意回歸大刀會的,跟俺們走!」凌南天隨即胡說一通,轉身揚長而去。
他也不管那些下跪之人,是否願意回歸。
猴子這才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抓起一些飛鏢,從幾具屍體上取回斧頭,「哼」了一聲,也隨凌南天而走。
鐵牛與陳道兩人,回眸望望,便轉身而去。
「大哥,等等!我們回大刀會,我們向木當家請罪。」幾名下跪之人,還真是大刀會原來的弟子,趕緊抓起地上的大刀,追隨鐵牛及陳道,跑了出去。
他們真的重新回歸大刀會了。
利益面前,勢力面前,他們感覺還是回歸大刀會安全。
那些躲藏於茶几、牆角、廁所、賭桌底下的支女、侍者,嚇得戰戰兢兢地爬起身來,趕緊打電話報警,打電話給白虎幫幫主霍千年,趕緊打電話給醫院派救護車來。
貂絨似的積雪,軟綿綿地覆蓋在屋頂和大街小巷上。
天地間,都閃著寒冷的銀光。
風稍止,雪卻越下越大了。
凌南天、鐵牛、陳道、猴子率領大刀會的回歸人馬,離開了賭場,走出了胡同,來到了那輛仍在小巷前守候他們的轎車旁。
「你們幾個,跑步跟著我們的車,回木大哥的家裡,一起商議明天如何對付上門討血債的白虎幫。你們是否真心回歸大刀會,就看爾等呆會會不會回到木宅了?」凌南天對重新回歸大刀會的幾名漢子拋下了一句話,便鑽進了車裡。
猴子、鐵牛、陳道三人也尾隨上車。
四人擁擠地坐在後排。
兩名衛士坐在前面的駕駛室和副駕駛室裡。
轎車發動,駛向木宅。
六名打算回歸大刀會的漢子,相視一眼,均是點了點頭,便尾隨轎車而跑。
路上已沒有行人了,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但是,在木宅外圍,倒有不少便衣漢子,閃閃躲躲,畏畏縮縮地在小巷裡向木宅裡偷窺,緊盯著木宅的大門。
「三少爺,咱們引起警方或是青龍幫的關注了。你看,車窗外有些便衣。怎麼辦?咱們還是想法棄車,回老爺子旅館去吧?」陳道本是衛士出身,甚是警覺地問凌南天。
「對!或是回周宅也行!此時的周宅,應該沒有人監視。」鐵牛聞言,也驟然緊張起來,忙掏槍而出,顫聲提醒凌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