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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50章 文 / 石劍

    第250章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地委副書記,我是一名老員,我不能偏聽偏信。

    縱然凌南天有這樣的禽獸行為,我也得先穩住軍心再說,三百多人槍的隊伍啊!

    這可是的寶貝啊!

    不能說散就散了。

    「熊百勝,原來你是韓丹的入介紹人?好啊,你原來是有一己之私啊!你維護韓丹,原來竟是維護你自己的利益,原來竟然是你自己想通過韓丹來控制這支隊伍,你安的是什麼心啊?我呸,枉我老潘多年敬仰你,聽你的指令行事。原來你也是一匹豺狼!是不是韓丹先讓你睡了,啊?好漂亮女大學生啊!嘿嘿!」潘久年本是粗漢莽漢,本來聽了黎小紅的話,已經震驚無比,此時接二連三地聽了錢師承與鄭子捷、黎建的話,更是憤怒。

    他握拳狠擂了熊百勝一拳,怒罵出聲,惡毒無比。

    「……砰……啊呀……呼……」

    熊百勝猝不及防,又在苦思之時,胸口中了潘久年的一拳,仰天而倒,後腦還磕出血來。

    他更因為心中的疼,尤疼過胸口被擂拳之疼及後腦磕破出血之疼,他氣怒憤恨交集,竟然也是仰天噴血,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

    「潘久年,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打熊百勝同志?有事好商量嘛?你不服氣,可以向上級組織申訴嗎?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你這是革命同志的行為?你堂堂一個赤衛隊長,卻幹出軍閥的蠢事來,就算由你當游擊大隊長,你又如何能服眾?」賀金城又驚又怒,憤然指責潘久年。

    「我……唉……我不是故意的……唉,我……我氣暈了頭了。唉……這事……」潘久年也被自己的行為所震驚了,氣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急附身下來,扶起熊百勝。

    「熊書記……熊書記……」錢師承顧不上去責罵潘久年,便附身輕聲呼喚熊百勝。

    「不要責怪老潘……個人的榮辱得失,不算什麼……先要穩定軍心……凌南天的事情,一定要等調查清楚再說,……韓丹的事情,暫放一邊,等打破敵軍的圍剿再說……你們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的上面,還有地委,還有省委……組織上一定會給咱們一個合理的答覆,非常時期……我們作為老革命,不能妄自猜測……。同志們,聽我勸,先保住這支隊伍……」熊百勝眼花繚亂,金星飛舞,可腦子磕破了,反而更清醒,毅然決策,果斷下令中止這種猜測與評論,要求眾人絕不能動搖軍心。

    「好,熊書記,我們聽你的,先保住這支隊伍。你放心,走,我背你走。」潘久年打傷了熊百勝,心頭一陣後悔,也一陣難過,蹲下身子來,要求背熊百勝行軍。

    「同志們,聽清楚熊書記的話了嗎?」錢師承急問軍醫,急問抬擔架的兩名警衛員,急問賀金城與黎小紅。

    「聽清楚了,先保住隊伍!」眾人異口同聲回話,卻是心裡各有滋味。

    軍醫心想:原來你們這幫賊子還是不放心我家大少爺!哼!

    黎小紅則想:我的問題沒解決啊?我還是白被凌南天佔了便宜啊!這叫什麼決定?

    賀金城則想:說來說去,還是要處理我的好同學韓丹同志。唉,枉韓丹做了這麼多工作。這男歡女愛的事情,怎麼還要經組織批准呢?說來說去,還扯到什麼資產階級的成份上去了。這叫什麼話?拉起一支隊伍,沒見你們做點什麼貢獻,卻老是要處分這個,處分哪個的。

    「小紅同志,你的不幸遭遇,我們一定會查清的。如果你真受了這樣冤屈,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我們一定會槍斃凌南天。但是,你現在不要張揚。我們拉起一支三百多人槍的隊伍,不容易啊。不能讓它就這樣垮了。咱們的隊伍垮了,敵人會得意大笑的。」熊百勝在錢師承的幫助下,爬到潘久年的背上,又側頭對黎小紅說道,好言相勸,讓她耐心等待。

    「槍斃?哦……哦……」黎小紅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

    她此時的臉,已紅成了一隻蘋果,很害臊,很羞澀,也寫滿了「不安」兩個字。

    她自己與凌南天的男女房事都說出來了,還說了自己一夜與凌南天做了多少次恩愛之事,哪能不羞啊?

    或許,訴說了心中的苦之後,她又有些冷靜下來,待聽得熊百勝說如果事情是真的,將會槍斃凌南天,黎小紅又嚇了一跳。

    她又不想凌南天死啊!

    此刻,黎小紅的心情很矛盾,很複雜。

    她本是貧民子女,很質樸,很單純,對地主惡霸疾惡如仇。

    她本對凌南天殺死周剝皮懷有感恩之心的,卻因為她作為女人的妒忌與醋意,因為氣惱凌南天與韓丹的相愛,而在氣暈頭的情況下,把事情說了出來。

    為了舉報凌南天,為了報復凌南天,黎小紅而且還把事情經過說得有些歪曲。

    此事過後,她也甚為不安的。

    她人本善良,如此在背後說他人的不是,在黎小紅十七年的人生之中,尚屬首次,而且說的還曾是自己愛過甚至於現在還愛的凌南天。

    她總感覺自己做了一件背後中傷他人的事情。

    她在未到嶗山之前,一直還惦念著凌南天,一直在幻想著與凌南天會合之後,還能與凌南天恩愛,想像著在深山密林裡與凌南天的床第之歡,可能別有韻味。

    在前往嶗山的一路上,她的心一直在激動。

    可現在,她卻在彷徨,在迷茫了。

    潘久年背著熊百勝,緊急趕路。

    眾人追上隊伍,一起穿山峪,爬石坡,鑽樹林,繞溪水。

    梁麗娟氣喘吁吁地跑到韓丹身邊,把韓丹與吳志剛兩人從隊伍中間拉開,拉到一邊,然後低聲把偷聽來的情況告訴了韓丹與吳志剛。

    「什麼?凌南天睡了黎小紅?這……」韓丹與吳志剛駭然驚問,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轟轟轟轟轟……嗡嗡嗡嗡嗡……」韓丹與吳志剛宛若被炸彈炸到了,剎那間都是腦嗡耳鳴的,都感覺眼花繚亂,都是金星飛舞,都是眼前發黑,都是身子搖晃了一下。

    「這……怎麼可能……南天……南天同志愛的是韓丹同志呀?你沒聽錯吧?不可能!要是凌南天那樣子,他豈會將這支隊伍交給韓丹來指揮?三百人槍啊!他還背負著血仇呢!他完全可以拉著這三百人槍去打凌向天啊!他……他……他怎麼可能寫入申請書呢?他怎麼可能會把大隊長之位讓出來呢?不!凌南天同志愛的是韓丹同志。梁麗娟,你聽來的肯定是謠言!謠言!百分之百是謠言!」吳志剛愕然地又反問了幾句,又斥責了梁麗娟幾句,不敢去相信那種事實。

    他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睛珠。

    聽到這樣的消息,吳志剛實在頭暈。

    他只好探手扶著梁麗娟的肩膀,緩緩蹲下身子來。

    韓丹仰仰頭,合上美眸,長長地睫毛低垂貼臉,俏麗的臉容很是蒼白,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她嬌體一個勁兒地搖晃,雙腿在哆嗦,在發軟。

    她強忍著在抑止那將噴薄欲出的珠淚。

    韓丹有著與年齡、性別不相稱的穩重與成熟。

    因為她是一名學生領袖,此時又是一支武裝隊伍的首腦人物。此刻,韓丹聽到好同學好朋友梁麗娟的話,雖然心頭難過異常,卻沒輕易說話。

    她在回憶與凌南天的相識、相遇、相愛的種種經過,每件事情的細節。

    她腦際間掠過了她在周宅第一次見到凌南天的情景,那時的黎小紅也在場:黎小紅對待凌南天的神態是扭扭妮妮的。

    如果不是韓丹與凌南天有了那麼一次刻骨銘心的恩愛纏綿,她是想不到黎小紅當時的表情的代表什麼的。

    可是,現在,韓丹也算是少婦了,也能想到了。

    女子的神經本來就很敏感。

    韓丹心裡喃喃地嘀咕:沒錯!黎小紅那種扭扭妮妮的神情,正是男女間恩愛之後的神情,且是在首次之後。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心上人的紅杏出牆。

    而現在,凌南天真的是紅杏出牆了,更可悲的是,他霸佔的是一個少婦,一個地主惡霸的少婦。

    而且,此事是黎小紅親口所說。

    一個少婦,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的,尤其是黎小紅本也是質樸之人。

    剎那間,韓丹的淚水噴簾而出,在她漂亮飽滿的臉頰上,流淌出兩條小溪,沿著兩腮,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她夢幻般地看到了自己的那顆心,正被一把刀緩緩地劃過。而握刀劃她的心的人,正是凌南天。

    終於,她的心被那把刀劃成了兩片。

    韓丹眼前一黑,心疼如絞,雙腿一軟,差點萎倒在地上。

    她急探手扶在梁麗娟的肩膀上。

    「這可是黎小紅親口說出來的,哪能有假?鄭子捷氣得吐血了,黎建哭天抹淚,罵完凌南天後,也吐血暈倒了。還有,抬擔架的兩名警衛員找軍醫的時候,也說了此事。你看看那邊,軍醫正向凌霸天匯報情況呢。哪個女人會隨便說出這種事呀?丹丹,咱們真上當了,都被凌南天騙了。唉,氣死我了,尤其是你,都被人家吃豆腐了……你說你一個革命者,竟然被一個資產階級吃了豆腐……這……這叫什麼事兒呀?我的天……羞死人了!」梁麗娟仍然很天真。

    她天真得也只知道男女間的得失,天真得沒顧及韓丹此時心裡痛苦無限的感受,天真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都道出來,天真得直罵韓丹不小心**了,天真得又指著不遠處的那個軍醫與凌霸天之間的附耳低語。她說得越詳細,韓丹就越痛苦。尤其是梁麗娟還把黎小紅與凌南天一夜做了幾次的細節都說出來。

    「呼呼呼呼……」

    韓丹耳聽梁麗娟這些扎人心肺的話,令她傷痛無限的話,卻不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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