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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49章 文 / 石劍

    第249章

    「薛大妹,在前領路。」凌霸天緊跟著大喝一聲。

    「是!」薛大妹應聲接令,便小跑在前,繼續引路。

    眾人尾隨其後。

    「百勝同志,你怎麼能代表組織宣佈這樣的決定呢?你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不經地委討論研究,你的宣佈是無效的。」行軍路上,潘久年走在最後,氣呼呼地指責熊百勝。

    「久年同志,我是地委副書記,我可以代表地委宣佈這樣的決定。這叫當機立斷,臨機處置。你的大隊長職務沒有了,我的政委職務也沒有了,你說你虧了,我不虧嗎?干革命工作,怎麼能討價還價呢?就在剛才,老錢同志宣佈游擊隊新任領導的時候,韓丹同志一句話也沒吭聲啊。人家的覺悟就是比你高,也比你有文化,別忘了,人家可是學生領袖,在這一帶很有號召力。這樣吧,赤衛隊與游擊隊暫時不要合編了,你還是回去當你的赤衛隊長。呆會呢,我與韓丹同志商量一下,讓她資助槍枝彈藥給你。你把你的赤衛隊也好好武裝一下。」熊百勝久經風浪,處理事情很果斷,也很有智慧,既嚴厲批評潘久年,也解說革命道理,還提出一些平衡關係的策略。

    潘久年聞言,不敢再吭聲了,畢竟還是得到了些好處。

    「百勝同志,可凌氏兄弟都是資產階級子弟啊,那林依依還是人家小妾呢,他們一家三口都當游擊隊的領導,這土豪劣紳都滲透到部隊來,我怕部隊變質啊!」錢師承還是不服,委宛提醒熊百勝,暗示凌霸天、凌南天、林依依仍不足以勝任擔任這支游擊隊的領導。

    「是啊,這不就等於凌家軍了嗎?凌霸天是大隊長,凌南天、林依依是副大隊長,路洋、洪武、賀喜、陳道又都是分隊長。這與凌家軍有什麼區別?」黎建清醒過來了,躺要擔架上,又起哄。

    他想:自己不叛變也叛變了,沒辦法,自己在口供上簽了名、按了手印的,只能把曾經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往火坑裡推了,否則,老子不好向何來水、甘如龍、郭妙妙等人交差啊。如果郭妙妙透過膠東早報,把自己叛變供出膠東地區地下組織人員名單和地址的事情揭露報道出來,自己一樣要死啊。我死,還不如韓丹、吳志剛他們死好了。

    「這怎麼能說是凌家軍呢?這是領導的革命武裝,韓丹同志是政委兼委書記,政委有最後的決定權。也就是說,這支隊伍的當家人,是韓丹同志,而不是凌氏兄弟。再說,這幫俘虜兵改造成游擊隊員,他們大多數也是貧民子弟,以前當兵是為了吃糧的。何況,凌南天已向組織上遞交了入申請書,正在向組織上靠攏。還有,經過韓丹同志與吳志剛同志的努力,這支隊伍的思想工作已經在很有效地開展。你們看看,韓丹同志、吳志剛同志在行軍路上,還在做一些隊員的思想工作,難道你不為咱們地委有這樣的人才,有這麼努力幹革命工作的人感到自豪嗎?我相信韓丹同志會盡快把游擊隊的組織建立起來,會發展一批新員的。這樣的話,這支部隊不就成為咱們絕對領導下的新型軍隊了嗎?所以,打破敵人的圍剿之後,我們這些人,都要離開這支隊伍,放手讓韓丹同志去領導這支隊伍、改造這支隊伍,我們還是去做我們擅長的地下工作。老錢,我們這幾個人啊,得盡快把工人夜校辦起來,給咱們隊伍輸送新鮮血液。」熊百勝點燃一支煙,分析了游擊隊中的階級成員,指出隊伍的決定權在政委手裡,並對韓丹寄予重望。

    他還要求自己帶來的幾個人,事後都要離開這支隊伍,免得給韓丹造成工作壓力。

    眾人無語,默默往前走,都在細細地體味熊百勝的話,都感覺熊百勝說得有理,縱然心有不服者,也不便再說什麼。

    「百勝同志,可韓丹稱呼林依依為娘了。她自己公開表明自己是凌家的兒媳婦了。她與凌家的人合起來,不就是等於她與凌南天在開夫妻店嗎?這個韓丹,不經組織同意,就與凌南天結婚,這是對組織的不尊重,也嚴重違反了組織紀律,生活作風極其糜爛。這個韓丹,外表清純,卻迷惑了一批革命者。以前,我信錯她了。我相信,對於這個問題,你回到地委後,也不好向書記交代。」黎建感覺這樣下去,不利於自己向甘如龍、何來水等人交代啊,他還不知道甘如龍、何來水被凌南天整得不成人形了,所以,他躺在擔架上一會,細心去找韓丹的不足,終於又找出一條理由,惡毒地攻擊韓丹。

    「對!韓丹靠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拉攏凌南天,這與支院的支女有什麼區別?這哪是一個真正革命者的行為?一定要追究她的責任,要清查她的底細。我懷疑她是為凌南天的金錢所腐蝕,披著為革命工作的外衣,實際上從事反革命的工作。」鄭子捷一定,心頭大疼,滿心醋意,也攻擊韓丹,言辭比黎建還惡毒。

    「黎建同志,鄭子捷同志,你們不要胡言亂語,動搖軍心。韓丹稱呼林依依為娘。這就代表她與凌南天結婚了嗎?她與凌南天戀愛中,就不可以稱呼林依依為娘嗎?你們哪只眼看到韓丹與凌南天同房同床?你們這樣惡毒攻擊韓丹,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究竟意欲何為?」熊百勝聞言,甚是憤怒,他本為了穩定這支隊伍而心焦的,此時更是青筋畢露,語氣更是嚴厲地斥責黎建與鄭子捷。

    黎建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拉上了披上身上的軍衣。

    鄭子捷低垂著頭,如同霜打的茄子。

    錢師承、賀金城、潘久年都不敢再吭聲了,想想熊百勝說得有理啊,人家熊百勝都能放下地委副書記的架子,讓賢與韓丹,自己幾個本來就不是這支游擊隊的領導,又何必這樣去攻擊韓丹呢?再說,韓丹拉起一支武裝隊伍,也是為了保護膠東地區的革命事業嘛。

    「不!我大哥與鄭子捷不是惡毒攻擊韓丹,而是韓丹確實有問題。熊書記,我現在向你舉報凌南天這匹豺狼,是他,殺了我丈夫周剝皮,佔有了我的身體。凌南天才是披著羊皮的狼,我懇求組織上還我一個公道。撲通……」黎小紅一路上,心裡都不舒服,熊百勝越為韓丹辯護,黎小紅的心就越疼,終於,她鼓起勇氣,跪在熊百勝的身旁,含淚訴說凌南天對她的霸佔。

    「什麼?」熊百勝、錢師承、潘久年、賀金城剎那間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異口同聲反問。

    「凌南天,你這畜生……老子不宰你了,老子不姓黎……嗚嗚嗚……」黎建聞言,既驚又怒更恨,也終於再次找到了打垮這支隊伍的理由,他忍著身體的傷痛,從擔架上滾爬而起,嚎啕大哭,怒罵聲聲。

    「這件事,蕭順風可以作證……嗚嗚嗚……我……我不清不白的,我無家可歸,我家破人亡,我……死了算了……嗚嗚……我沒臉見人啊……」黎小紅被黎建這樣一嚎一哭,更是傷感,落淚如雨,酸屈無限,越說越氣,竟然真的縱身一躍,一頭向一塊巨石撞去。

    「喂……」賀金城牛高馬大,手長腳長,趕緊一把拉住黎小紅,將她按在地上。

    「百勝同志,你看,這叫什麼話?啊?什麼軍神凌南天?什麼狗屁政委韓丹?他們簡直就是奸……夫……鹽……婦……這對狗男女,也叫革命者?也叫某員?熊百勝同志,你可是韓丹入的介紹人啊,我看你怎麼向地委交代?」錢師承震驚異常,氣憤地質問熊百勝,語利之鋒,不亞利劍,直戳熊百勝的心窩。

    「熊書記,這就是你信任的好同志?革命者?我就敢肯定,韓丹必定已經凌南天已經同房同床,那個凌南天,世人稱之為風流少帥啊!韓丹同志落到此人手中,便是羊入虎口啊!熊書記,你今天……你今天……務必給同志們一個答覆……一個交代……」鄭子捷心口更痛更恨更妒更怒,厲聲又含淚地質問熊百勝。

    鄭子捷想到黎小紅都被凌南天睡了,韓丹這麼漂亮這麼飽滿的美人,還能逃出凌南天的「魔掌」?

    暗戀韓丹多時的鄭子捷,想著自己的心上人被凌南天睡了,不由心疼如絞,眼前發黑。

    他質問完熊百勝之後,一陣胸悶氣滯,竟然氣血翻湧,忽地張口,「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萎倒在地上。

    「子捷……子捷……」賀金城鬆開黎小紅,急急去扶鄭子捷。

    「熊書記,不除凌南天,不槍斃韓丹,我們兄妹倆,無臉見人啊……老天都不服啊……哇……」黎建見狀,也大吼一聲,一副十分激憤難平的樣子。

    他悄然伸手一按自己那根斷裂的勒骨,按得斷骨倒扎於胸肺上,扎傷胸肺,也是一口鮮血噴濺而出,仰倒在擔架上,剎時間不省人事。

    為了叛徒事業,黎建不惜自殘吐血,也真叫人佩服的。

    「軍醫……快叫軍醫……軍醫……」錢師承見狀,冷汗直冒,慌忙大喊。

    兩名抬擔架的游擊隊員,放下黎建,慌裡慌張地跑開了,去找軍醫去了。

    因為軍醫本來就在凌霸天的警衛連裡。

    流言隨之也悄悄地在隊伍中傳開……

    熊百勝食指與中指挾著一支煙,煙頭都燒沒了,都燒到兩隻手指頭上了,皮肉灼傷了,他也沒有感覺,也不知疼。

    他心中疼、恨、悔、怒、憤、惱交集。

    同情黎小紅的淚水,不知不覺從他臉上滑下。

    這瞬間,他渾身發抖,鼻孔生煙,咬牙切齒。

    他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暗道:如真有此事,那就太可怕了!這支隊伍肯定要變質!

    如何是好?

    是先穩軍心?

    還是先處置韓丹?

    不!

    我要冷靜!

    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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