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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7章 文 / 石劍

    第167章

    她的旗袍上別著金黃色的胸針,閃閃發亮,顯得高貴冷傲。

    他們一起走向凌南天,冷艷女郎則是尾隨他們三人之後。

    路人急閃躲而走,似乎很怕這夥人。

    「娘的,這些權要、富人真不當老百姓的命是一回事呀?明知這裡是兩路交匯處,他們還敢開快車?」凌南天罵了一句,鬆開黃包車的兩端的長木柄,轉身去扶起黃包車,扶正黃包車。

    他沒看到車上的人跳下車來,更沒想到這夥人會向他問罪。

    「喂,臭拉車的,你沒長眼睛呀?害得你家少爺撞在平台上,娘的,少爺打死你。」那位洋氣的闊少,走得最快,走到凌南天身後,大喝大罵。

    他摸摸額頭上的雞蛋包,揮手就是一拳,擊向凌南天的後腦,出手就想置凌南天於死地。

    似乎拉黃包車的車伕,在此闊少的眼中,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踩死就算了,根本無須償命的。

    凌南天聞風而動,卻也不敢還手,只能暗認倒霉。

    他身子一躬。

    「砰蓬」

    那位闊少爺,一拳擊在凌南天的背心上,拳頭反彈而開,身子「蹬蹬蹬」地後退了幾步。

    凌南天既不敢還手,也不敢反罵,只好忍氣吞聲,由拉車變成了推車,急急小跑,推車往南京路走。

    「喲呵?原來還是會家子?追!給少爺狠狠地打他一頓。」闊少似乎腕骨有些疼,左手搭在右腕上直揉,驚詫一聲,喝令他的兩位護衛去追凌南天。

    「杜少爺,算了吧,你已經打了他一拳,何必還與這個臭拉車的斤斤計較呢?」冷艷女郎瞟瞟凌南天的身形,似感熟悉,冷眸下移,再看看凌南天腳下的那雙新布鞋,又若有所思,便勸說那位闊少。

    「郭小姐,我爹是什麼身份?昨夜,連新市長在他面前也不敢惹事。今天,我吃了這樣的虧,我若是放過這個臭拉車的,不僅我沒面子,而且,此事傳揚出去,連我爹也會沒面子。哼!我今天不打斷這個臭拉車的腿,我不姓杜。」闊少卻不給冷艷女郎面子,他咬牙切齒地冷冷回話,還反問了冷艷女郎幾句。

    「那行,你可以不顧身份去與一個臭拉車的打架鬥毆,本小姐得顧著我的身份,我好歹也是一家報社的主編。杜少爺,再見了,我步行回去就可以了。你去打鬥吧。」冷艷女郎神色無喜怒哀樂,見勸不動杜少爺,便淡淡地道了聲,轉扭腰轉身,又走向南京路與上海京的交匯處,然後便再走向上海路。

    她的腰特別細,碗口般粗,纖腰輕輕一扭,圓臀晃動,貼身的旗袍角又隨風飄起,露出了她那雙潔白修長的美腿。

    「啪啪」杜少爺眼望她轉身而去,兩滴口水從腮邊滑落在地上。

    「喔靠!郭妙妙說得也對哦,我他娘的是杜巍的兒子,杜巍是誰呀?大名鼎鼎的新世界夜總會的老闆,他的兒子這麼不爭氣,去與一個臭拉車的斤斤計較?好!郭妙妙,少爺聽你的,就放過那個臭拉車的鳥人。嘿嘿,你別走啊,少爺還要泡你呀!」闊少摸摸後腦,想想也有道理,心裡滴沽一句。

    他便揮手朝那兩名保鏢喊道:「喂,回來,別追了。快回來開車走人。」

    兩名保鏢追出不遠,因為杜少爺與郭妙妙也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聞聲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又跑回來,然後護著杜少爺上車,卻不見了郭妙妙。

    「娘的,開車到早報社去等她。」杜少爺人海茫茫的,也不好找郭妙妙,便只好吩咐駕車的保鏢繼續駕車,往南京路趕了,再拐往德昌大街早報社門前等候郭妙妙回來。

    豈料,郭妙妙卻是一個下午也沒再回早報社了,杜少爺還不放心,便幾次親自上樓,喝問報社的編輯記者們,又親自到郭妙妙二樓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確實沒見郭妙妙回來,這才喪氣地回歸新世界夜總會,開始打理晚上的生意了。

    他想:郭妙妙每晚都喜歡到夜總會的廂房來靜坐,觀賞歌舞表演,也愛品味高級紅酒。嗯,晚上,少爺就向爹請個假,專門到二樓廂房去陪郭妙妙,把她灌醉,然後就睡了她

    話又說回來,剛才郭妙妙隱身於上海路,還真不是那麼好找的。這是一條步行街,街道不寬敞,卻更是熱鬧,人山人海。

    因為這是一條貴人街,路兩旁是大百貨、大酒樓、大旅館、大洋行、大裁縫店、大理髮店、大馬戲團、大電影院,反正營業的商舖都是很大的。

    白天進進出出這些商舖的是軍政權要、殷商財主們的夫人們、小姐們、支女們以及她們的隨從、保鏢們。

    但是,商舖門前附近擺地攤的、耍猴戲的、說書的、賣狗皮膏藥的、賣報紙的,都利用這條街貴人多、富人多的特點,都湧到這條街上來擺賣。

    凌南天因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與那位杜少爺的保鏢打鬥,拉著黃包車,跑得特別快,由南京路跑出來,又奔向上海路。

    這裡人山人海,人擠人往的,可能不容易被人發現吧?

    凌南天心裡是這樣想的。

    他拖著黃包車,來到上海路,便鑽進人群裡。

    「號外號外新市長新氣像今天上午九點,馬市長偕同議會議員、警察局長、稅吏等人,乘黃包車6輛,出城視察碼埠頭,隨途考察部分路段塌陷情況,表示會撥款修路,一路觀者駭然,可謂開風氣之先」虎子胸前斜掛著一隻綠色的郵政包袋,裡面裝滿了日報。

    他手握一份日報,也來到了上海路,於人群中大嚷大喊大叫,

    「娘的,死馬彪,挺會做官的嘛,怕世人不知他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張揚他的政績如此來收攬民心我呸!」凌南天聞言,又見很多人圍向虎子去買他手中的報紙,便閃身於「杯具雜貨鋪」的側邊小巷,放下車子,蹲於一邊,破口大罵馬彪的卑鄙無恥行徑。

    這條小巷叫作避邪胡同。

    凌南天罵了一會,感覺口渴,肚子也餓了,便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也用毛巾理理也被汗水濕透了的長髮。

    「拉車的,載我去德昌街的早報社。」便在此時,一聲麗音響起,一雙高跟鞋走到他的眼皮底下,一雙白嫩的美長腿呈現在他的眼前,紅色的旗袍飄動了一下。

    此人道了一聲,便飄過他的眼前,自己坐到了黃包車上。

    豈料,凌南天一聽此話,一聽此音,心頭便「格登」了下。

    霎時間,他便冷汗直冒,心裡暗道:娘的,少爺撞鬼了?今天咋回事呀?少爺這麼倒霉?剛才在兩條大道的交匯處遇上郭妙妙了,咋少爺現在又撞上她了?娘的,麻煩了!

    不錯,坐上他的黃包車的正是冷艷的旗袍女郎郭妙妙。

    郭妙妙為什麼會到青島來呀?

    上次她從古城凌家的秘道裡逃出來後,便扮成難民,潛逃回上海藍衣社總部,向藍衣社領導劉松生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政績:即是已經弄得凌雄家破人亡了。

    實際上,弄得凌家家破人亡的不是她,但是,她匯報得有聲有色,劉松生也信,因為之前黃水平逃回來後,還在劉松生面前大罵郭妙妙陪凌南天睡了一覺。

    劉松生一聽,感覺這是好事,這證明郭妙妙為了國民政府的大業而不惜獻身啊!

    於是,劉松生便真的提拔她當處長了。

    適逢藍衣社真的在改組,擬將在藍衣社、復興社以及其他敵特組織的基礎上,成立「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以加強對赤匪及其地下組織、各地軍閥的監控,並兼搜集情報、懲處內奸、打擊日軍在華的特務機關。

    於是,中原大戰一結束,老蔣為防韓復矩在山東鬧獨立,便派遣大批特務潛到山東來及全國各地去。

    郭妙妙正是奉劉松生之命,率隊潛往青島,並以青島早報社主編的身份作為掩護,率特工小姐負責膠東一帶的敵特工作。

    她立功了,又當上了處長,眼看她又被派往膠東主持一方的敵特工作,劉松生又讓上海的一些老闆出錢賠償黃漢勝,以重金求治黃水平的命根子。

    所以,她把黃水平踢成太監的事情,青龍幫也只得不了了之。

    而郭妙妙為了加強己方在膠東的力量,便主動地秘密聯繫上海青龍幫幫主黃漢勝,請他率青龍匪幫隨自己到山東去。

    她許諾給青龍幫的好處,便是把膠東一帶的匪幫地盤劃給黃漢勝,任由黃漢勝走私、販毒、販賣槍枝,所得收入,各分一半。

    當然,前提條件是黃漢勝自己率部去暗殺、去打鬥。

    這一來,黃漢勝也樂了,眼看大兒子黃水平已廢,自己得再納妾啊,再生幾個兒子出來呀。

    否則,黃家將來怎麼傳宗接代?

    於是,他便率部隨郭妙妙來到了青島,重新開天闢地。

    憑郭妙妙與官方的關係,青龍幫自然在膠東一帶,做的風生水起,油水也是撈得盤滿缽滿。

    因為大戰之後,槍枝彈雨特別好賣,大量煙館死灰復燃。

    郭妙妙是上個月到達青島的。

    她面見劉珍年後,並讓劉珍年出面,秘密召見膠東一帶城市、城鎮、鄉村的主要的軍政頭頭腦腦開會,要求軍政各方都要支持藍衣社在膠東分支機構的工作。

    昨夜,郭妙妙也參加了宴請馬彪到任的酒席,並與馬彪見了面,兩人碰杯之時,郭妙妙掏出證件給馬彪看了看。

    馬彪自然醒目,當即表示會撥款支持郭妙妙在膠東的特工組織。郭妙妙也很聰明,當即向馬彪獻計一策。

    即是:釋放監獄裡的學生,換取百姓信任,蒙蔽赤匪及其地下組織,派員秘密跟蹤出獄的學生,但表面上能拉攏民心,待赤匪組織浮出水面與出獄學生聯繫接頭的時候,便將赤匪組織一網打盡,此為馬彪到青島上任之頭功也!

    稍後也可以協助劉珍年將膠東獨立出去,縮小韓復矩的地盤範圍及勢力。

    這一招非常狠毒,郭妙妙也好,馬彪也罷,既可以查清赤匪及其地下組織,也可以與韓復矩爭民心。

    馬彪一聽,不由對郭妙妙肅然起敬,並主動向郭妙妙敬酒,對她刮目相看,還自飲了三杯。

    今晨,郭妙妙利用自己作為早報社主編的身份,第一時間,於早報的頭版頭條,刊載了馬彪親往監獄釋放學生、贏取民心的重大新聞。

    這一來,可把馬彪樂得心花怒放了,當即命人送錢到早報社去答謝眾編輯記者。

    郭妙妙也因此贏得了早報社一幫工作人員的喜歡。

    為廣泛接觸社會各界,爭取各方勢力的支持,又因昨夜杜巍的冷靜表現、氣勢不凡。

    所以,郭妙妙上午便主動到新世界夜總會面見杜巍,與之商談藍衣社在青島、在膠東一帶的工作,請求杜巍的支持。

    這杜巍在中原大戰的時候,捐助**不少錢糧啊,所以,正如他在馬彪面前所說的那樣:連韓復矩、劉珍年也得給他面子。

    此人除了是新世界夜總會在老闆之外,還經營著地下錢莊,掌控著一個大匪幫:忠義堂。

    這個忠義堂的漢子,多是武林高手,槍法亦好。

    分舵遍佈山東各大城市,真要鬧起事情來,官方亦難收拾。

    所以,杜巍不惹事,也不怕事。

    忠義堂的堂主,便是他的親弟弟杜威,副堂主則是杜巍的兒子,也就是剛才追打凌南天、耍潑皮的那位杜少爺杜春景。

    杜巍當然不敢拒絕郭妙妙的提議,但也不願隨便得罪社會各界,便支支吾吾,左右掩言,不著邊際,海闊天空地與郭妙妙聊了半天,最後答應會派出忠義堂的弟兄去查探赤匪行蹤,暗殺赤匪組織,控制工會,援助藍衣社。

    款項當面捐助給郭妙妙的隨從人員。

    至於忠義堂到底出不出兵呢?

    這個,郭妙妙就不得而知了。

    偏巧,一直都盯著郭妙妙的杜春景,很是喜歡郭妙妙,便提議開車相送郭妙妙回早報社。

    於是,便有了剛才杜春景差點車撞凌南天及追打凌南天的一幕鬧劇。

    且說郭妙妙離開杜少爺之後,便復回上海路,獨自漫狂一會,買了兩盒化妝品,便想沿著小巷走,不用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那麼辛苦。

    恰好,她看到小巷口便停著一輛黃包車,拉車人正蹲一旁,埋頭抹汗。

    郭妙妙便道了一聲,就自己坐到黃包車上去了。

    她坐上黃包車時,卻仍見凌南天在低頭抹汗。

    但是,凌南天的額頭卻仍在不停地滲汗出來,且是汗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言歸正傳。

    「拉車的,載我去德昌街的早報社。」郭妙妙便奇怪地望著凌南天,又重複了一句,卻仍不見凌南天反應。

    她便瞪大眼睛細瞧著凌南天,這才認出這個拉車的漢子,便是剛才被杜春景派保鏢追打的那個臭拉車。

    「嘿嘿,原來是你呀?怪不得,你竟然不敢抬起頭來?」

    凌南天與郭妙妙曾經同床共枕,內心自然是有感應的,好歹也曾經融為一體過。

    之前,郭妙妙也感覺凌南天的體形眼熟啊,只是沒有細瞧。

    此時,郭妙妙見凌南天仍然沒有反應,仍是低頭抹汗,而他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又是越抹越多,便看出了端倪。

    就在凌南天拿著毛巾,由額頭抹下,至脖子的時候,長長的頭髮分開兩邊,沒有遮臉。

    郭妙妙就這麼一瞧,馬上就認出了凌南天。

    於是,她發出了讓凌南天更是寒心的冷笑。

    只是,瞬息之間,郭妙妙便思潮起伏,百感交集,珠淚盈眶,陣陣心疼,如巨浪般撞擊在心礁上。

    霎時間,她從黃包車上站起來,卻因雙腿發軟,嬌體顫動,又跌坐回去。

    她心潮翻滾:自己不是很恨凌南天嗎?不是一直都想殺他嗎?可是,自己回到上海之後,一直沒停止過打聽他的下落啊!

    唉,前陣子,藍衣社收到凌南天晉陞陸軍少將的時候,自己不也曾失聲而泣嗎?

    是真恨?

    或是為他晉陞陸軍少將而激動?

    現在,凌南天竟然在青島出現於自己面前,是為何事?

    他幹嘛不上任陸軍少將之職,卻來此街頭,當一名黃包車伕?是來找我?

    哦,不!

    本姑娘明白了,此人根本就是個多情種,絕不會迷戀本姑娘的,何況昔日在凌家的秘道裡,我已與他恩斷義絕了。

    他此行扮作車伕,很明顯就是為了行剌他的仇人馬彪。

    哼!既然他甘願流浪街頭,扮作車伕,那好,本姑娘就狠狠地折磨他,將他折磨置死,以洩勁本姑娘被他所睡之恨。

    想到此,郭妙妙明眸露凶,俏臉更是冷峻異常。

    她臉露殺機,殺氣騰騰,伸手探入小挎包裡,就欲掏槍射殺凌南天。

    話到了這個份上,事情也到了這個地步。

    凌南天心頭悲哀無比,只能豁出去。

    他將濕透地汗水的毛巾一扔,霍地起身,面向郭妙妙,顫聲地道:「是我!正是我!你想怎麼樣?今日凌某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請便!」

    只是瞬息之間,他的眼眶泛紅了,淚水直打眼簾。

    倏然間,他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潛逃秘道之時,郭妙妙當時對自己還想下毒手的情景。

    凌南天不由暗自長歎:唉!郭妙妙這種人是蛇蠍心腸,對我亦毫無夫妻之情、恩愛之德。這一點,昔日在我家秘道裡,已經見證過了。

    她這回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娘的,既然少爺命該如此,那也活該。

    她不仁,我不能不義。

    反正我死在誰的手上也是死。

    那,本少爺就念在一夜之情的份上,成全郭妙妙的功名吧。

    他仰仰頭,想抑制淚水。

    可是,淚水終究還是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了。

    「哈哈哈勇解徐州圍、一夜奪三城的凌將軍,怎麼會哭呢?演戲吧?想學劉備裝可憐?哈哈哈哈」郭妙妙看著凌南天如此痛苦的表情,卻怒極而笑,反而收起了手槍,冷嘲熱諷地反問凌南天一句。

    凌南天面對著她,仰頭抑制淚水之時,半瞇著眼睛,也瞧見了她收起手槍,懸在咽喉處的心石,倏然間也放下了,便顫聲地問:「郭妙妙,你到底想怎麼樣?別忘了,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昔日,你在我家秘道想殺我而被我們發現的時候,我也放過你了。算起來,我對你有兩次救命之恩。」

    「對!你說得也對!本姑娘今天不殺你,我慢慢地玩死你。你現在不是想扮成黃包車伕,好伺機行剌馬彪復仇嗎?走吧,拉我全城轉一圈,要每條街道每條小巷都跑一次。否則,我決不放過你,我會將你在青島出現的情況,轉告馬彪。還有,你別想著害我,剛才,我的保鏢還在四處找你。」郭妙妙收起笑容,冷冷地道,承認凌南天所說是真的,不過,她提出了一個很苛刻的要求。

    「你」凌南天剛鬆一口氣,剎那間,又傻眼了,氣得七孔生煙,揚手指指郭妙妙,卻張口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啊,你不跑是吧?那行,我走了,我去市政中心,找馬彪去」郭妙妙卻仍然冷艷相對,冷冷道罷,便下車,轉身而走。

    看到凌南天被自己氣成這個樣子,她心裡舒服了些。

    「好!我聽你的請郭主編上車。」凌南天氣得臉色發青又轉紫,肺都氣炸了,可是,怕郭妙妙真的到馬彪那裡告密啊,便急忙又喊住郭妙妙。

    「呵呵跑全城一趟,收多少錢呀?」郭妙妙樂了,因為贏了凌南天,又譏諷地問道。

    她轉過身來,走上黃包車落坐。

    「你坐車,我不收錢。」凌南天強忍著怒,把氣嚥回肚裡去,冷冷地道。

    他附身抓起黃包車的扶手柄,拉車就跑,沿著這條小胡同,狂奔起來。

    「不收錢?那怎麼行呢?你現在又不是什麼三少爺了,你也得生活啊!放心吧,本姑娘會賞錢給你的。這樣吧,跑一圈,就一塊大洋。這可是本市黃包車的最高標價了。本姑娘想看看你今天下午能賺多少錢?」郭妙妙坐在車上,心情特別好,又冷嘲熱諷凌南天。

    「呱呱呱呱呱呱」

    凌南天給她氣得真是鼻子有煙出來,就如同是從爪哇國過來的外國人一樣,氣得連張幾次嘴,都沒說出話,只是嗚裡哇拉的吐詞不清,宛若鳥叫一般。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真想舉起黃包車,摜甩出去。

    「嫌錢少啊?那就不用拉了,我現在步行去市政中心,也不遠啊!嘻嘻!」郭妙妙看著凌南天氣得臉形歪曲,卻是更加開心,嘻皮笑臉的又嘲弄凌南天。

    她料想凌南天既要殺馬彪,就得潛伏起來,必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她更是有恃無恐地戲弄凌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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