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現在,他知道馬蘭非他的親妹妹了。
他多時沒碰女人,身體難受,只是苦於無處發洩。
此時,凌南天一聽猴子之言,感覺機會來了:反正周剝皮是壞人,殺了他,既可以替猴子報仇,又可以人周家弄些錢糧來,還可以睡他家裡的女人,多舒服啊!
象周剝皮這樣的殷商、大地主,肯定擁有三妻四妾吧。
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泡處子可能不現實了,先找地方發洩一下再說,哪怕是周剝皮的女人也好啊,至少他的小妾會是年輕少婦吧?
凌南天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最後那句話,沒說出來。
他感覺猴子還沒發育似的。
這猴子雖然十**歲了,卻跟小屁孩一樣高,還瘦骨嶙峋的,這種事,凌南天感覺似乎不宜對猴子說。
否則,教壞了猴子,咋辦?
凌南天如此盤算一番,褲檔即時就鼓起來了。
「好!三少爺,你功夫好,呆會,你制服周剝皮家的護院,抓到周剝皮之後,就將他交給我來處置,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猴子耳聞凌南天之言,又高興起來,亢奮起來,回轉身來,便死死地盯著迎春樓前的周剝皮與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的肉麻對話。
「嗯,呆會,宰他的時候,你得先堵住他的嘴,可不能讓他叫喊,若是驚動警察或是附近鄰家,那可不好。來,你把衣袖撕下來,撕成幾片,來兩塊大片的,你再看看,這裡附近有沒有破鐵片、尖石塊之類的東西,拾一些來,呆會作為凶器之用。現在,我替你盯住周剝皮。」凌南天應了一聲,便又低聲授計予他。
經歷了蘆葦寨那檔子凶險事後,凌南天對於江湖仇殺,又多了一份經驗,也多一份謹慎與小心。
「嗯!嘶」猴子撕下幾片衣袖,塞進凌南天手掌心裡,轉身就走。
他低著頭或是躬著身子,去找破鐵片或是尖石塊了。
凌南天隨即望向迎春樓。
他由暗處望向明處,迎春樓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目瞭然
迎春樓前的兩根柱子上,高高懸掛著兩隻大紅燈籠。
燈光富有色調,符合迎春樓這樣的營業性質。
門前站著數名妖冶女郎,迎風招展。
但是,他當眾受贊,可高興了。
男人嘛,就愛聽女人說他那事厲害。
誰聽了都高興!
他鬆開凡凡,搖搖晃晃地轉身,走向一輛黃包車。
管家領兩名護院過來攙扶他上車,他卻對管家道了一聲,吩咐多給凡凡一些銀元。
然後,他頭一仰,便又在黃包車上睡著了。
「是!老爺。」管家應了一聲,從衣兜裡掏出一包銀元來,數了十塊,遞給凡凡,然後便轉身去追黃包車伕了。
兩名護院,分別護在黃包車的兩側。
一人提著燈籠,一人邊跑邊說話引路。
兩人小跑著跟著周剝皮的車走。
凌南天與恰好趕回身邊的猴子,抓過他手中的破鐵片,便又從陰暗處躥出來,尾隨周剝皮的管家而走。
管家年紀不少,追了一會,便又落下了腳步。
周剝皮的家在城西文昌胡同裡,卻是一處小宅院,進入小胡同之前,便是一條大馬路,挺寬敞的。
這裡坐北向南。
進入了小胡同,便是死胡同了。
高高的圍牆,讓這條黑漆漆的胡同變得神秘莫測。
而迎春樓在城東,東西相距,也是挺遠的。
但是,黃包車伕熟悉路段,專抄小路小胡同走,這樣便縮短了送周剝皮回家的距離。
大街上的路燈,越來越少,燈光越來越暗。
進入一處陰暗小胡同之後,凌南天鬆開猴子的手,快步躥前,左臂一張一攬,勒住了管家的脖子,順勢一拖,將他拖倒在地上。
猴子趕緊回身,退後數步,又前進數步,來回的替凌南天把風。
凌南天右手握著破鐵片,對著管家的眼睛,低聲喝道:「說!周剝皮家有多少家丁護院丫環?他有幾個妻妾?幾個兒女?他為什麼由蕭縣到青島來?他住在哪間房子裡?」
燈光極弱,相互間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孔。
凌南天喝問一句,便鬆開手臂,卻仍然握著破鐵片,對著管家的眼睛,並緩緩下移,滑至他的咽喉,便停下來。
「呼呼呼我說我說這裡的新宅,暫時就只有2名護院呼呼都貼身相隨丫環1名,傭婦1名,廚子1名,妻妾8名最小的年僅十七歲,叫小紅,新納的小妾,原來是周家的丫環,因為她家欠兩年地租未交,就半月前被迫與周剝皮成的親呼呼周剝皮只帶著小紅到青島來,兩天前才到青島的,他一到青島,便喜歡上了迎春樓他兩天沒見小紅了,聽說周剝皮每次從迎春樓回來,小紅對他又抓又咬的,不准周剝皮入她的房間他之所以搬到青島來住,完全是因為小紅的哥哥黎建考入了青島理化大學,可是黎建半年沒回老家蕭縣了,周剝皮便領著小紅到青島來看看她哥哥到底是咋回事沒回家的。我等在此不是長住,宅子是買給黎建用的是周剝皮討小紅歡心用的」管家的脖子剛才被勒得太緊,此時呼呼喘息,膽戰心驚地,自覺地壓低聲音,斷斷續續地把周剝皮到青島來的原因講清楚。
能當管家的人,都是精明人。
此時,周府的這名老管家,他亦知遇上周剝皮的仇家了。
否則,凌南天不可能問得那麼詳細。
所以,他膽戰心驚地,汗流浹背地,又很自覺地壓低聲音,他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地把周剝皮到青島來的原因講清楚,以求保全性命。
「好,很好!你很老實,我不殺你。起來吧,領我倆回周宅去。今夜,我必殺周剝皮。你就當作什麼也看不見。然後,你拿些金銀珠寶逃跑」凌南天便移開破鐵片,單手扶他起身,低聲囑咐。
其實,凌南天無非是想讓管家引路。
因為此時,周剝皮的黃包車已走遠了。
凌南天並不知周剝皮的家住在哪裡?
烏燈黑火的,可不好查。
「嗯!好好」管家的老命捏在凌南天的手中,豈敢不依?
他戰戰兢兢地起身,顫顫地應了一聲,便雙腿發軟地、一瘸一拐地在前領路。
凌南天與他並肩而行,防他有變。
看到管家走得這麼慢,凌南天便伸出一手,挽著他的臂膊走路,加快步伐。
猴子仍然跟在他們倆人身後。
三人左彎右拐的走了二十分鐘,便又走進了一處小胡同裡,卻見一人提著燈籠,小跑著迎面而來。
凌南天便鬆開管家的臂膊,落後兩步,尾隨管家身後,用手中的破鐵片對準管家的後心。
只要管家敢喊敢叫,凌南天手中的鐵片便會毫不猶豫地直捅而入,置他於死地。
經歷了戰火硝煙與蘆葦寨的江湖仇殺之後的凌南天,深知行走江湖,只能走狠辣這條路。
否則,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最後會害死自己的,就像娘親放游氏兄弟一馬那樣,自己母子倆人到頭來反而被游氏兄弟害死於微山湖。
雙方靠近。
凌南天借燈籠之光一看,卻是其中一名護院跑回來了。
此時,那名護院也看清了管家回來了,便氣喘吁吁地對管家喊道:「劉管家,你咋走那麼慢呀?快快快,老爺都睡了呆會鐵門一關,就不准任何人進出了,免得弄出聲響來。若是不小心吵醒八夫人,那可是要挨罵的」
原來此護院是回來找人的。
此人年約三十多歲,並不粗壯,個子也不高,腰間鼓鼓的,顯然別有手槍,雙腳穿著長皮靴,露出扎於皮靴處的匕首柄來。
凌南天不待他把話說完,驀然躥步上前,越他而過之時,驀然張臂一攬,摟住了那名護院的脖子。
凌南天右手握著破鐵片,扎進了護院的腹部裡,又橫劃一下,再往上一劃,將其腹部裡的腸子全部劃斷,將其肝臟切裂。
剎那間,護院腹部血水激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