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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鬍子記 第七章 文 / 黑鬍子

    第七章

    在孫中山看來,楊洪森是那種能上馬治軍,下馬治軍,胸中有韜略,滿腹是經綸的超級「人材」。要用好就要給他足夠權利,孫中山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為了崇高的革命理想,個人的得失不算什麼,只要是有利於革命,讓楊洪森當總統雙算得了什麼,再者說,楊洪森是一個好同志,至少比大多數的同志要好。

    「他是我的鐵血宰相」。當孫中山把楊洪森比做俾斯麥的時候,楊洪森認為他的能力比俾斯麥更強大。

    孫中山並不在乎那一點犧牲,實際那種犧牲是不可避免,這是為了不必要犧牲所做出必要犧牲。

    楊洪森回歸對議會來說簡直就是可怕的災難。

    北方政局動盪不安,使得很多議員來到了上海,繼爾來到了南京,他們理所當然在這裡當起了議員,這使得原來議會局面發生了變化,國民黨在南京議會中無法取得多數議席,也就是說楊洪森在國會的提案,可能會遭遇否決。這種情況怎能在他的身上出現。

    與楊洪森相比,袁世凱那可真是菩薩心腸。

    多黨合作制度的基礎是國民黨有多數議席,並且能得到其它黨派的中、左人士的支持,可是現在,那些國民黨議員已察覺到了,在座的很多議員都不是走組織程序進來的,楊洪森當然不會廢了議會重新選,這不但浪費時間,而且浪費精力和財力。楊洪森從省議會中重新「推舉」議員至南京,將「不合格的議會」退送回省議會,對於哪些從北方來的議員,根本沒有資格坐在議員席上,因為他們不是公民選舉出來,他們的意見不能代表公民的意願,所以他們必須離開議員席,而只能坐在列席,有發言權,卻沒有表決權。

    旁觀席上的人為起身離席的議員們鼓起了熱烈地掌聲,雖然有些議員憤憤不平,但是仍讓出座位。

    在得到了絕對多數議席後,楊洪森開始推行他那一套改革方案,議會很快通過了大筆的農業、工業貸款,以及4000萬元的軍費預算,這遠遠高於北方的軍費。

    南京財政收入約4.82億元,這還不包括直接由楊洪森支配的灰色收入,南方的財政狀況總體上還是非常不錯的。

    關稅談判此時已經提到了議程,現在南方地方區除了廣西、雲南以及戰亂中的了四川,國民黨在形式上已經完成了南方的統一。南京希望英、美等國將關稅贏餘交由南京政府管理,實際上這還並不是最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關稅總協定,美國領使館也很重視此事,不過短時間內不能給南京方面以肯定的答覆。為此,楊洪森會見了意大利駐華公使斯坦尼勳爵,意大利方面拒絕了對關稅協議進行任何修訂。

    在各國的眼裡北京政府才是中國唯一的合法政府,南京方面無權就關稅的問題要求什麼。

    楊洪森此舉的目的不過是試探一下各國的態度,很顯然各國的態度很明確。

    關稅贏餘的那幾個億楊洪森想都別想。

    在南京楊洪森主持召開了稅務工作大會,就「避稅」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英、美、法等國把出口關稅設的那麼高,如何避稅就成為了中國企業生存發展的一項重要課題。

    中國目前最有效的避稅方略就是走私,中國的走私業一直是在外經貿委的指導下和軍情處的統籌下地下有序地,大規模地進行著。

    美國海關最先察覺這種大規模遠東走私活動,這種大規模的走私活動,說沒有政治做後背,絕對是不可能的。隨著中國參與進來後,中國海軍在走私環節上佔據著重要的地位,他們經常以「訓練」為名大規模的武裝走私。在美國充斥著大批的中國廉價貨,這些廉價的中國貨都是小物件,但是積少成多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了。

    在美國中國的精美的木質鈕扣極受歡迎,通過美國中國木質鈕扣甚至遠銷歐美,日本人對開始這種幾分錢的小東西並不上心,只是東西多起來就嚇人了,日本政府察覺後立即對中國鈕扣實施限制,禁止國內企業進口中國鈕扣,同時對該商品加征特別關稅,但是中國鈕扣還是不斷進入日本市場,無他,中國的走私來太過發達,就連日本政府也要與南京方面進行深層次合作,日本需要東南亞的橡膠、石油還有其它原料,但是英、法等國卻對日本多加限制,導致日本政府只能根據配額進口。遠東走私業興盛起來後,這些有組織的中國人,開始將各種原料運送到日本,然後拉著成品銷往中國、東南亞、美洲,賺取中間的差價。

    楊洪森把這稱之為「亞細亞共榮」

    日本黑龍會的頭號人物頭山滿,「亞細亞共榮」的理論締造者,應孫中山個人之請到中國訪問,

    中、日矛盾表面是火星飛濺,實際上毛事沒有。

    日本人對南京政府算是看透了,楊洪森與孫中山,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日本政府對於中、日之間的民間交往尤為看重,在中國家喻戶曉的日本電影明星山田美智子成為了中日友好大使。

    這位從日本九州移民到中國最後落戶到上海的破落戶,被時代娛樂集團相中後,先是拍藝術電影,接著出唱片,隨後在美國荷裡佛轉了一圈,一下子成為了亞洲一線女明星,日本人視其國民英雄,實際上他是三面間諜,他不但為中國服務,也是日本服務,同時還為美國服務。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以及父母都因為她移民到了美國過上了中產階段的幸福生活。在中國她擁有著數量龐大的粉絲團。

    頭山滿在中國見證了中日「友好」地廣闊未來。

    這位老先生地到來,也使得一直僵持不下的中、日貿易產生了鬆動,他為日本商人帶來了大量的訂單。日本造船公司從美國手中搶到了五艘魚雷驅逐艦的訂單,還有大量紡織品訂單。日本銀行團成功向南京政府提供了1500萬日元的貸款,開始的時候日本銀行團準備痛宰中國人,頭山滿與日本銀行團的代表見了一次面,這些日本銀行代表態度別提有多好了。

    南京政府根本不缺錢,而且憑藉著與美國金融界的良好關係,在相同的條件下,完全可以從美國金融機構借到更多的錢。為了打開了局面,局部利益必須服從於全局利益。

    日本政府在中國推行兩個中國的原則,在不承認南京政府的同時,又進一步加大「民間」交往。

    別看孫中山取了一個美國背景的宋慶齡,但是美國眼中他是一個親日派。

    頭山滿此次來華另一個目的就是受日本帝國石油公司委託在中國投資開發石油資源,根據日本從美國獲取得情報,蘇北石油的潛力廣闊,鎮江一帶經過勘探也發現了油氣田,美國正在謀求這一地區的開採權,中國的石油資源對於日本的騰飛有著重大的意義。美、日在中國石油爭端隨之爆發,不過美國人在這一地區很強勢,而且在開採技術方面遠強於日本,日本無法從正門進去,只好改走後門。

    日本開出的諸多優惠條件中包含有很多的陷阱,這些小把戲根本瞞不過楊洪森的經濟顧問李德爾斯。

    美國美孚公司完勝日本帝國石油公司,在這個問題頭山滿憑借個人與孫中山「友誼」也無法逆轉這一事實,因為帝國石油公司那群混蛋把孫中山當成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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