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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章 倩影芳蹤 文 / 何常在

    第十章倩影芳蹤

    張翼軫和應龍同時心生感應,只覺自虛空之平空生成一股沛然之力,雖然龐大卻並無殺意,只是強行將張柏子截下,令他無法飛空而行。

    自然以張翼軫二人的神通,清晰地感知到虛空之巨力生成之處,有一人憑空現形。此人身形雖然籠罩雲霧之,不過卻依稀可辨是一名女子。

    應龍閃身便要向前迎敵,張翼軫出聲阻止:「應龍且慢來人不是敵人!」

    說話間只覺一股清香傳來,隨即雲霧一散,七彩光芒一收,一人現出人影。只見她俏臉帶喜,滿臉喜悅之意,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如畫,當前一站,天仙女猶不能及,直如天玄女下凡。

    不是畫兒又是何人!

    「畫兒!果然是你」張翼軫強壓心五味雜陳之感,一臉淡漠之色,上前問道。

    「不錯,是我,主人師兄!」畫兒多了幾分成熟,少了一些天真爛漫,不過神色之間還是一如既往對張翼軫流露親切依賴之意。

    張翼軫卻是不敢與畫兒親近,唯恐她突然出手,行意外之事。畫兒此次卻是格外謹慎,站離張翼軫三尺之外,淡如青山,靜如虛空,笑意微露:「主人師兄不必擔心,畫兒此次前來,一是還你鏡界,二是藉機轉告玉成和張柏子二位,切切不可飛昇天庭,如今局勢,滯留凡間即可!」

    張翼軫無比訝然,驚問:「畫兒何出此言?」

    畫兒並不作答,只是目光蘊含威嚴之意,掃向玉成和張柏子。玉成和張柏子被畫兒目光擊,頓覺全身無力,再也生不起絲毫反抗之意。不由自主心生臣服之感,二人竟是一齊躬身答道:「謹遵上命!」

    不但張翼軫吃驚不小,連應龍也是大吃一驚,向前說道:「你這個女娃又是何人,怎能號令木石化形?」

    一語點醒張翼軫,畫兒不也正是木石化形麼?只是為何同為木石化形,她怎會只憑威勢便讓玉成和張柏子心生順從之意,且連一絲反抗之心也沒有?

    不等張翼軫發問。畫兒嫣然一笑,答道:「主人師兄不必驚訝,畫兒奉命前來,特來轉告主人師兄一句忠言: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若是主人師兄矢志不改,莫愁前方無路,自有柳暗花明之日。」

    張翼軫聽得一頭霧水,問道:「畫兒。你奉何人之命,又身負何等使命?另外,為何不讓張伯飛昇天庭?」

    畫兒一臉素然,無喜無悲,手一揮。鏡界飄然飛到張翼軫手,隨後身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聽畫兒輕啟朱唇。無限感慨地說道:「主人師兄,畫兒無比想念先前主人師兄身邊無憂無慮的歲月,當時青衫雖薄,形影雖單,卻是世間美景收眼底,萬事萬物不過我心。現今身處天之上,天外之天,管道不的錦華美妙。卻是高處不勝寒,無人可憐,畫兒也是難展笑靨。切記,畫兒所做一切,全為主人師兄著想,即便身不由己之際,也是思君意切之時主人師兄,畫兒好想回到你的身邊!」

    話音未落。畫兒身影漸漸淡去。眼見便要消失虛空之,卻聽應龍大喝一聲:「想來便來。想去便去,真當世間之地無人不成?」

    應龍身影如電,疾飛到畫兒身側,雙手一錯,斗轉星移**施展開來,意欲將畫兒收入其內。不料感應之卻是空空蕩蕩,眼前明明有人,卻又是可見不可得。應龍大驚,方才雖然看不透畫兒修為,不過他也並不認為畫兒是天仙之境,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他手一招逃脫。

    再看畫兒,恍然沖應龍一笑,說道:「應龍,待你重返天庭之時,自會知道我是何人我家主母命我向你問好!」說完,又轉向張翼軫,驀然嘻嘻一笑,流露天真爛漫之意。

    「主人師兄,後會有期,莫要忘了畫兒才是,否則畫兒會哭鼻子的!」

    芳音飄渺,芳蹤已然消失不見,只餘空一縷清香飄蕩不去,猶如昨夜殘夢未醒,令人不勝感慨,意興闌珊。

    畫兒一去,應龍自空落回地面,猶自不解:「這個女娃一身修為似高還低,看不真切,怪之處於她明明近眼前,卻又如天際之遠,不,堪比天庭之遠,甚至還天之上!翼軫,我忽然想起,當初我也曾見過畫兒,為何她變這般模樣?她究竟何人?」

    張翼軫無奈一笑,不知如何作答,沉思片刻,只好將畫兒之事簡略一說,問道:「聽畫兒口氣,她背後之人應該與你相識,可是知道她的主母是誰?」

    應龍大搖其頭:「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惜沒有一絲印象,才是頭疼之事。」

    張翼軫轉念一想,問起玉成:「畫兒你也見過,為何方才聽她一說,你和張伯都這般順從?」

    玉成臉上驚愕之色未去,急忙說道:「說來也怪,畫兒只一現身,我便覺有無名威壓令人無法自抑,彷彿發自內心深處生起臣服之心,願為她犧牲性命也所不惜。」

    張柏子也急急說道:「不錯,只聽她一開口,我本來滿心期待立時飛昇天庭,當即便內心深處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並且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翼軫,我與玉成一起同往三元宮,聽畫兒之話,不再升天。」

    畫兒怎會有如此威勢可令二人心甘情願聽從,且難升一絲違逆之心,真是咄咄怪事。張翼軫百思不解,連應龍也是連連搖頭:「畫兒這個女娃怪異得很,我的斗轉星移**竟然對她無可奈何,當真令人費解。不說大話,就算一名天仙此,以我如今修為,斗轉星移一旦施展,他也不敢正面碰撞,至少也要退避三分才是。」

    張翼軫和應龍都猜不透畫兒來歷,只好略過不想,只是張翼軫心對畫兒卻始終揮之不去一縷遺憾和惆悵,想恨恨不起來,只餘一絲理不清道不明地思念縈繞心間,久久不散。

    應龍對張翼軫手鏡界頗感興趣,拿手端詳半晌,後撓頭說道:「此物彷彿以前見過,不過又記不清楚究竟何用,只依稀覺得此物堪比天地法寶。」

    張翼軫卻不相信:「此物是我父母所留,他二人不過飛仙,怎會有天地法寶?絕無可能。或許只是他二人的隨身飾物而已,送我保留只為作個念想。」

    既然張柏子也不再飛昇天庭,張翼軫便讓他和玉成連同爹娘一起,即日啟程前往三元宮。張柏子歡欣應下,對飛昇一事再無絲毫想法,只顧興沖沖收拾行裝,和玉成說起三元宮之時,一臉嚮往之意,看得張翼軫暗暗稱奇,不知畫兒為何有此等魅力,一言一出,便令對天庭無比嚮往的張柏子徹底斷絕飛昇之想,也是了得。

    張翼軫和應龍微一商議,決定先玉成一步返回三元宮,一是與靈空見面,看看地仙安置一事進行得如何,二是提前和靈動等人說明玉成之事,也好有個準備。玉成聽了也是表示贊成,當下張翼軫也不耽誤,辭別二人,與應龍疾飛來到三元宮。

    二人不想驚動眾人,直接現身三元宮正殿之。正好三元宮靈動、靈性、靈悟、靈靜和靈空全部此,正商議安排一眾地仙之事,見張翼軫二人突然現身,眾人頓時又驚又喜,紛紛近前相問。

    張翼軫含笑一一作答,應龍與眾人不熟,不過也頗有耐心和眾人寒暄,人情世故之上大有進步,靈空瞧得驚奇,訝然問道:「好個千應老兒,怎麼今日難得轉了性子,三元宮裝起了好人莫非你有何企圖不成?」

    應龍哈哈一笑:「靈空老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應龍走得正行得端,從來不會謀算別人。諸位都是翼軫的師伯,理應以禮相待,此是人之常情,何奇之有?」

    靈空「哼」了一聲,眼皮一抬,說道:「我身為翼軫授業恩師,怎麼不見你對我以禮相待,相反卻總要和我作對,是何道理?」

    應龍訕訕一笑,如實答道:「說實話,其實初之時,我一見你靈空老兒,還心生親切之感,不過其後不知何故,時間越久,對你越是心生厭煩或許說厭煩有些言過其實,也是心總有莫名的不安和擔憂,總是看你左右不順眼,上下惹人嫌!」

    話未說完,靈空一跳老高,大叫:「千應老兒,你,你欺人太甚。我靈空為人雖然喜好誇大其詞,不過總體而言卻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好人,你小小長蟲生性心胸狹窄,見不得我處處討人歡喜,事事風頭蓋過你,所以你心生妒意,對我懷恨心,是也不是?」

    應龍先是一愣,隨即朗朗大笑:「妙,妙極,靈空。你所言不差,確實是我的過錯,這便向你賠個不是,消消氣,可好?」

    靈空正準備與應龍大吵大鬧一通,不料應龍出人意料甘拜下風,倒讓靈空大為驚奇,只好收回氣焰,「咦」了一聲,又仔細打量了應龍幾眼,突然驚叫出聲:「千應老兒,你凡心已得,人氣入體,傲氣漸消,不簡單,怎麼會突然之間氣質大變,如此一來,何愁天劫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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