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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海爾米·格雷,以星星與睿智的名義下,即將完成吾等的夙願……」
01
「啊!找到了!」
疾風在歌劇院中,發現了薩麥爾和艾妮烏斯。
「啊?哦……」
薩麥爾轉過頭來看了疾風一眼,然後又轉回來,繼續看著台上的鋼琴家表演。
「薩麥爾老師,多說讓你在外面等我,怎麼還要我進來啊。」
疾風先是抱怨了一番,本來自己的時間就比較緊迫,在問完薩麥爾後,還要根據他的敘述,找到貝納雷斯和卡莉姆的蹤跡,不過疾風也知道,薩麥爾肯定不會配合自己的,還是自己主動點吧。
「老師,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了一個塊頭非常大的男子,與一頭黃色長髮,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子?」
「是。」
疾風單刀直入的問題,薩麥爾想也沒想的回答了。
「真的!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竟然說不認識,不是一起吃飯了嗎?」
「一起吃了飯也不代表一定要認識啊。恩?你的口氣好像有些不對啊。」
「咦?」
薩麥爾回過頭來,老實說,現在他心中可是非常鬱悶來著的,而疾風的口氣就像是審問一樣,讓薩麥爾非常不爽,不客氣的反問道。
「你到底想問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問題,疾風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還是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好了,就算是機密,以薩麥爾的為人,也不會說出去。
「其實,那個女孩子是我的朋友,是聖王教會的騎士卡莉姆·格萊西亞。而那個男人,叫做貝納雷斯,是綁架犯。今天他們出現在了這附近,我是一路追查過來,發現了他們曾和老師你在一起,所以我想從你這裡瞭解一些情況。是真的啊,相信我啦!」
疾風剛說完,薩麥爾立刻就擺出了『你在講故事啊』這樣的表情出來,疾風舉起手,急切的說著。不過薩麥爾的表情依然不為所動,專心的看起了鋼琴,這讓疾風氣憤不已,又拿他沒辦法,轉為向一旁的艾妮烏斯尋求幫助,比起薩麥爾,艾妮烏斯更加可靠的多,疾風打從心理是這麼認為的。
「餒,艾妮,你相信我說的對不對?」
「……」
艾妮烏斯沒有回答,如果是往常,一定會非常溫柔的點頭,但是現在卻她沒有動作,什麼話也沒說,站在一旁。
「艾妮?」
「啊……疾風,下午好。」
疾風走近了艾妮烏斯面前,重新呼喚了一遍,艾妮總算有了反應,而且還像是剛剛才發現自己一樣,這讓疾風感到非常奇怪。
「艾妮,你怎麼了?很沒精神呢,生病了嗎?」
「不,沒關係。」
艾妮將疾風貼在自己額頭的手拿了下來,搖了搖頭說著,雖然心中有揮之不去的陰霾,但是面對這個孩子,艾妮想要給她笑容,只是,面部的表情無法隨著她的意志行動,努力的結果,只是一副僵硬的笑容。
「艾妮……」
「我……沒事。」
疾風看著重複著這一句的艾妮,臉上充滿了擔憂,艾妮如今的表情,完全不正常,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艾妮也不會這樣。
疾風立刻看向了薩麥爾,他大概知道些什麼,不,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能讓艾妮做出這種表情的也只有薩麥爾一人。
「薩麥爾老師,艾妮怎麼了?」
「誰知道?從剛才起就那副德性了,天知道她怎麼了。」
「……」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艾妮的眼睛流露出難過的神色,抓緊衣服的手又鬆了開來,沒人注意到這個動作,唯有疾風發現了,她敢肯定,艾妮就是因為薩麥爾才會變成這種模樣的。雖然艾妮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疾風覺得自己感受的到,艾妮的心中此時正在下著茫茫細雨,灰暗的天空揮之不散。
「艾妮,你是不是和薩麥爾老師……吵架了?」
疾風小心翼翼的問著,這讓艾妮烏斯怔了一怔,她沒想到疾風的觀察力竟然這麼敏銳,但是還是覺得不要讓疾風擔心自己了。艾妮烏斯笑著搖了搖頭,用手輕柔撫摸著疾風那咖啡色的頭髮上,說道。
「我沒關係的,請不要為我擔心。」
「怎麼可以!艾妮……」
疾風還想繼續說下去,只是艾妮卻輕輕抱住了她,輕輕的說道。
「謝謝你,疾風。所以,什麼都不要問了。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會變……」
「艾妮……」
02
那是疾風!
在展廳樓上的卡莉姆一眼就看到了好友的身影。
她追來了嗎?
卡莉姆欣慰的同時,又感到一陣無奈,如今自己身上沒有半點魔力,根本無法用念話呼喚到疾風,而且還有身旁的貝納雷斯。這個男人的實力,至今還是一個謎,縱然疾風是天縱之才,夜天之書的主人,但是在貝納雷斯面前,卡莉姆發現,還是無法比較。
「哦,又來了一位嗎。」
貝納雷斯沒有注意到卡莉姆的心理活動,他從剛才起就一直注意著薩麥爾和艾妮烏斯,所以也注意到了疾風的出現。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疾風,相反,艾妮烏斯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倒是讓他十分的在意,和前兩次不同,貝納雷斯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總體來說,貝納雷斯也是一個不懂女人心思的粗糙男性。
疾風的出現,並沒有影響到貝納雷斯,他只當這個人是和薩麥爾他們是朋友,他現在關切的是,那位老闆接下來的表演。
「這下有趣了。」
03
薩麥爾悄悄的把注意力放在身後,看著艾妮把疾風抱進懷裡,還說著什麼悄悄話。如果是平常的話,薩麥爾自然不會去費這個心思去看,但是現如今,他卻十分在意。
只是從艾妮的臉上,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歎息放棄了。不過他還在想,這個女僕到底是怎麼了?就如疾風問的一樣,沒什麼精神,難道真的是生病了?
不可能啊,明明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沒聽說過幽靈還能生病的,難道是沒魔力了?也不對啊,上星期才補過了啊,不會用的這麼快吧。
到底是怎麼了呢,薩麥爾歪著腦袋,之前還好好的,啊,對了,薩麥爾想起來了。剛才似乎和艾妮有過爭執,是爭什麼來著的?薩麥爾仔細回憶起來,然後想起了那段爭執。
不就是生氣自己的玩笑嘛,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緊抓著不放。
薩麥爾鬱悶的想著。
要知道,主人與使魔之間的契約聯繫,可不是嘴上說的那麼容易,除非他倆中有一人死了,契約才會中斷,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還擔心會有切斷契約聯繫的魔法,開玩笑,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有這種魔法,嘛,雖然自己不是研究魔法的。而且一旦契約中的使魔死了,契約被強力切斷,主人也會被反噬受到非常嚴重的傷害,如果真有這種魔法,應該會很出名的吧。
不過說起來,切斷契約關係的正規途徑,只有在當初簽訂契約的時候就立下這種契約時效內容,這樣才是最合理,也是唯一能和使魔切斷羈絆的途徑。而自己和艾妮在訂契約的時候,並沒有設定期限,所以艾妮注定是要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為什麼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呢?到底在想什麼啊。
薩麥爾有些生氣的想著,悶悶不樂的說著。
「明明都已經把『艾妮烏斯』給你了……」
艾妮烏斯——不僅僅是一個名字,同時也是薩麥爾的誓約。
雖然薩麥爾這麼想著,但是卻從來沒有傳達到艾妮烏斯那裡去過,當初在訂立契約的時候,薩麥爾那一句平淡的話——『我以前養的狗的名字』,差點氣暈了當場所有的人,所以,沒人能夠瞭解到薩麥爾那句話中包含的意思。
只是現在,也依然沒有人知道。
04
疾風、艾妮和薩麥爾都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如果有一人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樣的話,也許會能解決問題,但是這三人誰也沒這麼做。
這樣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很久,直到觀眾群中暴起了熱烈的,如炸雷一般的掌聲後,這三人才恢復了過來,往展台上看去。
一看之下,頓時睜大了眼睛,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壓軸好戲了。那架鋼琴,如今正在舞台上的中央。
它非常的漂亮,漂亮的無法用語言去描述,比什麼都要耀眼,晶瑩剔透的水晶,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美的讓人眩目,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璀璨輝煌。
這簡直是大自然的結晶,一塊鋼琴模樣的巨大水晶,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做出這樣的東西出來。這是所有人心**有的想法。
不愧是壓軸,一出場就讓所有的觀眾拍爛了手,舞台上的司儀很滿意,然後用著洪亮的聲音說道。
「女士們,先生們,相信各位已經知道了這架水晶鋼琴,這鋼琴的來歷,請容我稍後再說,現在先請各位欣賞這美妙的音色吧,有請我們的天才小鋼琴家——卡娜·a·莉卡小姐!」
掌聲再度響起,女孩的身影從幕後走了出來,依然是那身淺咖啡色的校服,和這台鋼琴很不搭調,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這也是當然了,自詡名流的人,怎麼會看得慣打扮如此隨便的人,而且還是個小女孩。
「大家不要議論,不要看莉卡小姐年紀小,但是確實是一位天才小鋼琴家,這是在音樂界公認的,好了,閒話不多說,莉卡小姐,請你彈一首吧。」
司儀禮貌的說著,不過在他心中也搞不懂,幹嘛要這個小女孩來,這老闆到底在想什麼。
在他這般想的時候,少女走到了鋼琴前,但是並沒有坐到椅子上,在眾人不解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這舞台上,又走出了一個人,年級大約十歲左右,金色的卷髮,大大地碧綠的瞳孔,他就像是貴族一樣,踏著腳步,挺著胸膛,臉上是充滿慈愛的微笑。很難想像一個小孩竟然能有如此的氣質。
觀眾的議論聲又大了幾分,這倒是怎麼一回事。
貴族小孩,在司儀的注視下,優雅的走到了鋼琴前,看了一眼卡娜·a·莉卡。後者,突然半跪了下來,將左手放在胸口,就好似古老的騎士禮儀一樣,這個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驚呼,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在觀眾台最後的薩麥爾等人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感到一陣奇怪。薩麥爾沒認出來那個就是之前撞倒的孩子,只是覺得這個是不是在作秀,而皺起了眉頭。
艾妮烏斯看了一眼薩麥爾後,也將目光放在了舞台上,只是隨後又收了回來。疾風望著舞台,奇怪的看著上面的表演。
而在樓上的卡莉姆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只是她也看到了貝納雷斯臉上的笑容,直接的想到,待會要發生什麼了。
舞台上,司儀看了看觀眾,向後台請示,也沒得出有這個橋段,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從後台上來的,這麼想著的他走了上去,想要請這個孩子下去。
不過在那之前,那孩子笑了。
「呵呵……」
笑聲不大,但卻能清晰的傳達到劇場的每一個角落。
「各位觀眾,歡迎來到這裡。」
這簡直是主人家在迎接客人一樣。
「也許各位還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沒關係,我原諒你們的無知……」
簡直是狂妄至極,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言,這一句下來,不知道道惹火了多少人。
「我很高興各位能為我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從此,我的豐功偉績,即將響徹整個次元之海……」
這個傢伙是神經病嗎?
眾人看著在舞台上,越來越亢奮的孩子,心中猜測道。因為這個孩子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我的名字叫做,海爾米·格雷,以星星與睿智的名義下,即將完成吾等的夙願……」
他舉起雙手高聲說著,然後滿意的看著台下的反應,用那漂亮的手指,輕輕按動了水晶鋼琴上的鍵位。
「——」
每一個人都摀住了耳朵高聲嘶吼,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與瘋狂的尖叫,將整個歌劇院,瞬間化為了地獄的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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