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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娜·a·莉卡:「這是我的主人……」
01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首曲子了,薩麥爾已經懶得去數了,這些人就好像是在彈催眠曲一樣,讓薩麥爾的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還沒有出來嗎?」
薩麥爾想著,這最後的壓軸,哪家水晶制的鋼琴,不知道是哪個人的傑作,竟然把這個東西拿了出來,開玩笑,如果自己沒有認錯的話,空鏡——那個玩意絕對是不亞於暴走的暗之書的防禦程序。
想到這裡,薩麥爾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艾妮烏斯,至於為什麼要偷偷瞄,連薩麥爾自己也不知道。
這傢伙的表情到現在都還是冷冰冰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化過,真是,幹嘛做出這種死人臉的面癱表情啊,難道是和克羅諾呆久了,傳染了嗎!直到現在才爆發?
「啊,好沒勁,竟然無聊到自己吐自己的嘈……這實在是太鬱悶了……」
薩麥爾垂下頭,本來這個時候,是由身旁的女僕吐槽的,但是現在卻要自己一個人做兩份工作,而且做出來的效果也一點都不愉快,而且還有自己是笨蛋的感覺,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啊……還沒到最後嗎?真羨慕那些彈琴的啊……啊!」
薩麥爾無聊的想著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比起在這裡等,還不如直接去確認來的方便。想到這裡,薩麥爾立刻轉身往展廳外面走去,想要從那裡找到通往後台的門。艾妮烏斯無聲無息的跟了上來,如果是平常一定會問的吧,不過現在什麼都沒說,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一樣。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薩麥爾搖了搖頭,隨機不去想她,而是往目的地走去。
「不行!」
結果很明顯,看門的保安是不可能把他放進去的,就算薩麥爾好說歹說也沒用。
「真是,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又不是什麼可疑人物,幹嘛老是擋我在外面啊!」
「對不起,這裡面全是當今著名的鋼琴家,沒有通行證,我絕對不能放您進去。」
「哦,鋼琴家嗎?我就是!」
薩麥爾一聽有路可走,立刻豎起拇指指向自己,非常了不起的說道。
「你是?請問尊姓大名?」
「薩麥爾·哈洛溫!」
「沒聽過……」
「噗哈!」
薩麥爾差點沒被對方嗆死,這回答的也太直接,太傷薩麥爾的心了,要知道,在17年前自己就有鋼琴神童的美譽了,現如今竟然都不認得自己,實在是太叫人氣惱了。
「你是薩麥爾?那個在3歲就有鋼琴神童美譽的薩米爾?」
是誰啊?把我心裡想的東西都能讀出來?
薩麥爾驚訝的回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穿著也很普通的男性。
「你是?」
「真的是薩麥爾嗎?」
「我是……」
男性快步走到薩麥爾的面前,非常激動的問著,見到他這樣的表情,薩麥爾僵硬的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嗎?這可真是了不起的奇遇啊,那個鋼琴神童,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男性突然大叫起來,把薩麥爾嚇了一跳,想想自己這麼多年都不彈琴了,竟然還有人這麼惦記自己,實在是讓自己想不通。
男性的舉動,還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他們紛紛往這裡看來。
「那個……」
「當初發表了你的神童新聞的記者,就是我的前輩,我那時是協助他的實習生,很不起眼,你不認得我也是非常正常的,不過沒關係,老實說,我沒想到你也會來這裡,消聲滅跡十幾年的神童又出現了!」
男性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大堆,雙眼中的熱情老實說讓薩麥爾非常的頭疼,都插不上嘴。
「那麼,你來這裡是準備買鋼琴的?還是來與各位鋼琴大師切磋?你已經要踏上鋼琴師的行當了嗎?」
「啊……那個……」
不愧是干記者這一行當的,問起問題來就像是開連環大炮一樣,薩麥爾該回答他哪個問題了。
「現在會彈幾首鋼琴曲?」
這位男性記者又發問了,而且還是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
「唔……」
「餒!」
「誒……」
「餒!」
在人家這麼殷切的注視下,薩麥爾艱難的豎起了一根手指,然後不敢去和對方的視線重合。
輕微顫抖的手指在男性記者的面前,男性記者的眼鏡像是反光鏡一樣,剎那間變的耀眼起來,薩麥爾感到一陣心虛。
「十首,不,一百首!?」
「誒!」
比起這麼男性記者,薩麥爾吃驚的都要叫出來了,明明伸出一根手指,竟然能說成一百,這也太誇張了吧。而男性記者所說出來的話,更讓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會一百首,這已經是非常厲害了,要知道,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自己會那麼多,幾十雙眼睛頓時朝薩麥爾看了過去,這讓薩麥爾更加心虛,手指顫抖的更加了厲害了。
「不對嗎?對啊,你是神童啊,原來如此,你會一千首啊!會一千首鋼琴曲的神童嗎?難怪你會隱藏這麼多年,原來是苦修鋼琴造詣嗎?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不愧是神童鋼琴家,你這次來是想要挑戰這裡所有的鋼琴家嗎?」
「噗噗——」
男性記者恍然大悟似的叫了起來,這絕對是能讓周圍的人清晰聽見的分貝,讓眾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與其說是不可置信,倒不如說是神魂顛倒那種呆滯的模樣。
而處於這之中的薩麥爾,並沒有任何驕傲的感覺,就算是虛榮心也沒有,被人家這麼稱讚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你當我是超人啊!?
關於會幾首鋼琴曲這個問題,是非常精準的刺進了薩麥爾的要害部位,會幾首?這個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本來那個時候就會的不多,彈的最多的也就是那首《永恆的誓約》,先如今也只會彈這一首,其他的都忘光光了。但是這種話可不能說,太傷面子了,想想看啊,人家用這麼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而如果自己只說會一首……這實在是太糟糕了啊!
「好厲害,太厲害,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薩麥爾,你行的!絕對可以的!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啊,一想到你成名的那一刻,我的血就沸騰了起來!不行了!我要去準備下,待會要為你做個人專訪……」
薩麥爾的心中有一股想撕爛對方的嘴巴,然後掐死他的衝動,只不過在薩麥爾行動之前,那人就已經興沖沖的跑掉了,留下了薩麥爾一人被人群包圍。
周圍人群的視線越來越狂熱,連待那位本來不讓薩麥爾進去的保安也不對勁了,那雙眼睛就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的,這裡的人都是名流貴士,見慣了市面,但是還沒見過如此口出狂言的角色。
「……」
艾妮那個傢伙,從剛才就默不作聲,連幫我吐槽解圍都沒做。薩麥爾心中抱怨著,不行了,已經不能在待在這裡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薩麥爾摸著頭,不好意思的四處賠笑,然後一溜煙的鑽進了人群,一邊走還在心中破口大罵那個混蛋記者,都是他給自己惹來的麻煩。
啪——
這樣急匆匆的走著,突然手臂撞到了什麼東西,薩麥爾停下了腳步,朝那看去,只見一位孩子坐在地上,那大概是被自己撞倒了吧。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
出於人道主義,薩麥爾問道,不過並沒有伸手拉對方一把,因為如果對方想要自己賠償什麼的,薩麥爾就能立刻轉身遁走。
「不,沒關係。」
孩子抬起頭來,不介意的笑道,這也能讓薩麥爾看到這孩子的臉。
年級大約十歲左右。金色的卷髮,大大地碧綠的瞳孔,充滿慈愛的微笑。全身放出柔和的光的那個姿態,如果有翅膀的話,簡直就像宗教畫裡面描繪著的天使一樣。很難想像一個小孩竟然能有如此的氣質。
「是,那麼再見!」
不想再這裡多待一分鐘了,薩麥爾說完後,立刻消失在人群中。
02
海爾米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了看已經消失在人群中的薩麥爾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那個人就是師兄的學生薩麥爾嗎?真是難以想像,師兄竟然會收這樣一個學生,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海爾米的雙眼中,充滿了睿智,嘴角浮現出不屑的譏笑,在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停止過對貝魯哈爾特的觀察,包括了他所收的弟子,他瞭解貝魯哈爾特,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此刻他的心中,滿是對貝魯哈爾特的不屑。
「果然,貝魯哈爾特已經老眼昏花了,一直坐擁著『神魔創造者』的他,已經垂垂老矣,已經完全忘記了老師的夙願,這也好,就讓我來告訴他,讓我來幫他想起來,我們最終的目的。」
海爾米的眼角向後一瞄,在那裡站立著一位銀色長髮的少女,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薩麥爾喲,我也會給你一份貴重的禮物,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你那位老師吧,呵呵……」
他邁開了腳步,往最裡處走去。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這一個展台簡直就是為自己創造的一樣,這是自己將要出現在整個次元之海的面前,宣佈自己將成為偉大之存在的一刻,心中的血都開始沸騰起來。
想到這裡,他意念一轉,與這大劇院中的某人聯繫起來。
「貝納雷斯,你在哪裡?」
「聽音樂,嘛。巫女怎麼樣了?」
「這樣啊,你在繼續安撫她吧,不過就算她想鬧也沒關係,反正馬上就要離開了。」
「接下來的行動?呵呵,你只要站在原地,看戲就可以了。」
切斷了聯繫,海爾米繼續往前走著,來到了後台門前,理所當然的被保安攔了下來。
「小弟弟,這裡可不能隨便進來的哦。」
保安親切的問道,而海爾米身後的少女,用著毫無感情的語調,輕聲說道。
「這是我的主人……」
「主人?」
「阿拉,姐姐真愛開玩笑,都說了幾次,我是你的弟弟,對不對?」
「是,主人……」
海爾米搖頭歎了口氣,想著大概也很難改變她了,對著還一臉疑惑的安保,笑了。
「那麼,能不能讓我進去,保安哥哥。」
保安在一瞬間,呆掉了,在海爾米這等容姿之下,宛如天使降臨一般的笑容,是一個人都會動容,在加上海爾米還暗暗發出了迷惑對方的魔法,保安的眼睛一瞬間陷入了死澤一般的黑暗,木訥的點了點頭。
「請……進……」
「謝謝。」
海爾米點頭道謝,然後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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