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蔣潔?」張敬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還真沒往蔣潔
「真的,老,老大,是蔣潔給我出的招!」農凌峰就差給張敬跪下了。
「哼,這個反客,不當弓箭手真是浪費人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冷哼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磨練出來的!」張敬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被訓,很不服氣,但也不敢說什麼,自己抱著胳膊一付不以為然的神情。
「蔣潔呢?她沒來?」張敬四處看了看。
所有人都閉上嘴,都不說話,好像沒聽到張敬的問題。尤其是農凌峰,奸滑似鬼,接過張敬的掃帚開始掃地,那門口特別乾淨,有保潔員剛打掃過,根本不用掃。
「哥,我在這……」隨著一個小小的聲音,蔣潔終於閃閃縮縮地出現了,她一直就躲在純敬旁邊一個公司的牌子後面。
「行,你真行,有一套,你太有一套了!」張敬伸蔣潔豎起大拇指,嘴裡狠狠地說著反話,說完轉身就走回公司,大步直奔自己的辦公室,陰著臉坐在老闆椅上。
看到張敬生氣了,這些人也不敢再搞怪,互相看了看,彼此推推搡搡地都蹭進張敬的辦公室,沒有椅子就站著。張敬的辦公室本來就不大,這下子擠得全是人。
辦公室裡出現沉默,人這麼多還這麼靜,氣氛就顯得非常詭異。
「唉!」過了很久,張敬才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你們啊,自己現在都有很好的事業,幹嘛非往我身上粘啊?」
「老大,其實兄弟們也都是一個心思,想重新在一塊干。我們是鑽石手嘛,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一家人。」農凌峰收起玩笑,說得十分真誠。
「是啊,老大。我本來弄了一個工作室。知道你做新公司,我立刻就把工作室解散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失業了。」湯慕說得很慘。
「我也是。我也把工作辭了。」
「我一直是散人,沒去哪裡,就指望這一天呢!」
「老大,你就收了我們吧!」
「去,你說得好像我們是妖怪。」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就是想讓鑽石手重新聚到一起。
張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心裡有些矛盾。
本來張敬這次回北京。是不想再做團隊了,尤其是不打算重新拉回鑽石手。
雖然張敬本人不承認,但是鑽石手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卻讓他心有餘悸。他做想公司,想讓自己的事業正大光明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公司與團隊是有區別的,團隊是純屬靠成績而存在,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團隊就面臨著死亡;而公司則是法律許可的實體,做業務,報稅收,有起有伏有規章。
公司與團隊之間的差異,有點類似於起義軍與正牌軍,土匪與反*政*府武裝。
雷純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張敬身邊,偷偷地塞給張敬一張紙條。
張敬微怔,看看雷純,把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小字,「生既無悔,死亦留香」。
張敬見字一凜,再次望向雷純,雷純正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這八個字,是當初盤王宋小瀾留給張敬的,也是宋小瀾一生地寫照。看到這八個字,張敬才明白雷純的意思,人活在世上,能做到無怨無悔,盡最大的努力成就最大地事業,這一生才有價值,死了也能芳傳百世。
而現在,張敬做新公司,正值用人之際,又有什麼人能比鑽石手的這些老成員更有能力?他們都在商圈裡打滾萬遍,有時候,哪怕動動小手指,也是智慧地閃光。
「行了,都別吵了!」張敬把紙條收起來,振聲打斷了面前地眾人。
「嗯?」
立刻,所有人地目光都齊刷刷地盯向張敬,意識到張敬已經有了最後的決斷。
「我的新公司呢,地方有點小,人多會很擠,不知道大家介不介意?」張敬望向著些兄弟姐妹,臉上浮起一絲微笑。
「萬歲!」農凌峰第一個歡呼起來。
「哦耶,老大萬歲。」
「老大萬歲萬萬歲!」
「老大永垂不朽。」
「別說擠,讓我站著工作都沒問題啊!」
「嗯,這地方其實不錯,擠一點更熱鬧!」
張敬的辦公室裡歡聲一片,瞬間就彙集成興奮的海洋,連田五騰和宋這種老成持重地傢伙,也都滿臉紅光。
就這樣,鑽石手重新聚集到了張敬地麾下,準備共同開啟一個商業
代。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純
純敬公司真不是一般地小,本來張敬沒什麼感覺,但是公司成員一下子變成了十幾個人後,這個公司裡就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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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敬的辦公室裡添了一套辦公桌椅,是給農凌峰用的。兩個雷神在一起工作,很多事情方便商議。
剩下的人就都在外面的大辦公室裡工作,十幾套桌椅,讓那個「大辦公室」裡擠得只有一條小路,能通向張敬的辦公室及那個接待廳。
這次鑽石手的成員都有一些業務,想帶到新公司裡,不過被張敬拒絕了。張敬不想在業務方面倚靠這些兄弟,既然是新公司,就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兩個鋪者湯慕和石敢當已經著手為新公司做宣傳,這兩個傢伙的水平是超一流的,絕不是張敬在南平時那個郭長風團隊所能比肩半分的。
兩天之後,湯慕和石敢當就已經做好了一整套的宣傳計劃,覆蓋海報、時尚雜誌、北京商報、地鐵站廣告牌等多種媒體形式。因為新公司的資金有些緊張,電視媒體暫時是不能考慮了。
對這套宣傳計劃,張敬和農凌峰分別過目,並提出一些整改意見。這些整改意見並不是說湯慕與石敢當做得不好,而是張敬農凌峰在宏觀大局上,有一些新奇的提議,要讓湯慕和石敢當加入到計劃中。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張敬是真得變了。
在一年多前,如果張敬覺得下面的人做得有什麼不對,除了訓斥就是漫罵,而且毫不留情。可現在張敬居然會和聲細語地與手下人討論,並且對手下人的意見也能做得從善如流,還不時地自我批評,搞得這些人很不習慣。
也許是今年北京的最後一場雨了,很冷,很陰濕。坐在辦公室裡,張敬甚至覺得有些打冷戰,將自己的手呵曖一些,下意識地還點起一支煙。
現在是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張敬今天突然很懶,就沒和大家一起去,而是囑咐雷純為自己把午餐捎回來在辦公室裡吃。
下午的時候,湯慕與石敢當就會把修改後的宣傳計劃遞過來。張敬相信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讓田五騰撥錢去做就行了。
自從鑽石手的成員進入新公司後,出納和會計這兩個工作就從雷純的手上,轉給了李阿布和田五騰這兩個掌櫃,雷純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張敬的私人秘書。
外面的風聲很響,雨點打在窗子上劈里啪啦的,因為水氣冷,窗子上已經有霧了。
「有人嗎?這裡有人嗎?」
這時張敬突然聽到外面的辦公室裡,有人在說話。
張敬想起現在公司裡只有自己,就急忙站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在外面的大辦公室裡,站著一個女人,年紀不算小了,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她顯得很落魄,因為剛剛從外面進來,所以身上很濕,有幾僂頭髮貼在臉頰上。
她的臉色有點蒼白,神情很迷茫,正站在地中間四處看,想找個活人。
「咳,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張敬很有禮貌,不過他心裡很疑惑,外面這麼大的雨,為什麼這個女人不打傘呢?被這種雨打濕會很冷的。
「你好,先生,請問這裡是純敬商務公司嗎?」女人也很有禮貌。
和張敬說話的時候,女人才抬起頭望向張敬,這讓張敬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很清秀,有點像農村姑娘。
「沒錯,這裡就是純敬公司。」張敬點頭。
「請問雷純是在這裡嗎?」
「雷純?你找雷純有什麼事?哦哦,不好意思,你快請進來,到接待室裡坐。」張敬揮手,請她到接待室裡。
兩個人在接待室裡的真皮沙發上坐好,張敬看女人冷得在抖,就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她,女人很感激。
「你先曖合一會兒吧,放心,雷純就在這裡,一會兒就能回來!」張敬友善地望著這個女人。
「她真在這裡?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果然放鬆了,低著頭,只顧喝咖啡。
等一杯咖啡喝完,女人的精神好了很多,眼睛裡也有光了。
「您是…………」女人詢問式地對張敬說。
「哦,我叫張敬,是雷純的朋友!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吧,謝謝你!」女人想了想,顯得很不好意思,把咖啡杯遞還給張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