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我後面的,我先進。」
「什麼後面,明明是我先來的,你讓讓,別搗亂。」
「你才搗亂呢,小tom,你別自找不痛快!」
「姓趙的,有本事你打我啊!我怕你個鳥!」
「不行,我先進,我要應聘!」
「趙簡,你太不講理了,你給我滾開,我先進,我也要應聘。」
兩個人卡在辦公室的門口,都向裡面擠,可是誰也擠不進來,兩個人一邊擠還一邊對罵。
張敬的臉都已經漲成茄子皮顏色了,深呼吸,目露凶光斜盯著門口這兩個人,心裡在盤算應該使用點什麼凶器。
「老大,你管管趙簡啊,他總和我搶!」在門口,被擠得哇哇大叫的湯慕居然還向張敬求救。
「臭不要臉個小tom,還拉老大嚇唬我?你給我躲遠點!」
「光!」
「夠了!」張敬實在是受不了了,猛地一拍板面,大吼一聲,接著就像觸電一樣使勁地甩手,「哇,好痛,這個桌子怎麼這麼硬?」
趙簡和湯慕在門口被嚇得一哆嗦,都不鬧了,互相無聊地看了看,都在等著張敬的懲罰。
張敬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大步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猛舉起手,就想每人賞個爆栗子。
趙簡和湯慕甚至已經抱著頭,閉上眼睛,準備挨打了。
可是過了半天,仍然沒覺得痛,睜開眼一看,張敬已經收了手,歎著氣,用責怪的目光望著他們。
「你們到底搞什麼?來搗亂的是吧?」
「沒……沒有啊,對不對,小tom!」趙簡偷偷用手肘捅了一下湯慕。
「對啊,對啊。我們沒搗亂。老大,我們是來應聘的。」湯慕點頭如小雞啄米。
「你們應什麼聘?我用不起你們!」張敬狠狠地瞪了兩個人一眼。
「不對啊,老大。你那報紙上寫得挺明白啊。召喚精英級商業boss嘛,我們就是精英級的啊。嘿嘿嘿!」湯慕笑得很不要臉。
聽到湯慕的話。張敬微微一愣。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把湯慕向一邊撥,張敬自己抻頭向辦公室的外面看。
「哎哎,老大,老大。那個。我們進去談吧!」湯慕當時臉色就變了。突然將張敬的視線擋住,貌似很殷切地說。
「對對。老大,我們進去談,外邊風大。」趙簡滿嘴鬼話,外邊要是有風,除非這房子是漏的。
「你們給我閃開!」張敬地臉色沉了下來,陰冷陰冷的。
「老大,你看你,我們進去談吧!」湯慕心裡發毛,可嘴上還在硬挺。
「我讓你們閃開!」
「老大啊,你看,我現在抽的是什麼煙,來來,我們進去說,你也嘗嘗!」趙簡從牛仔褲口袋裡摸出一包皺皺巴巴地軟包紅塔山,沒抽過這煙的,沒資格說自己是煙民。
「你們不閃開是不是?那就別怪我凶殘了,是你們自己找地!」張敬探出手,從門旁邊拎起一把掃帚,掃帚地柄是鋼管地。
趙簡和湯慕真有眼力,很識時機,看到鋼管掃帚了,二話沒說,噌噌地都閃開了,生怕自己離張敬會受傷。
張敬最後白了一眼他們,拎著掃帚,好像青龍偃月刀,雄赳赳地邁出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出辦公室,張敬立刻就變成了石像,差一點就腦出血昏過去。
只見在外面的大辦公室裡,有七個人排成一隊,還挺有秩序,看樣子是準備依次進張敬的辦公室裡應聘。
這七人,從前向後數分別是田五騰、錢春多、李阿布、方晴好、石敢當、宋霏、農凌峰。
看到張敬居然出來了,這七個人也都傻眼了,互相看了看,都板著臉很嚴肅地站好,絲毫不想來玩張敬的。
張敬長吸一口氣,把掃帚反背在身後,像個將軍檢閱士兵似地,走到六個人地旁邊,依次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
「我們是來應聘地,boss!」張敬的話還沒說完,這七個人就異口同聲地說,聲音很齊也很大。
「很好,很好!」張敬鎮定地點點頭,走到隊伍地最後,瞇著眼瞄著農凌峰。
農凌峰開始冒汗,故意不看張敬。
「小農同志,你以前是二當家啊,這種活動你居然站在最後,是何道理啊?」張敬貌似心平氣和。
「哦……咳咳,老大,我……來得晚……」
「阿布。」張敬聞言也不理農凌峰,而是很溫柔地又望向李阿布,「你是一個誠實的女孩子,也是一個聰明美麗的女孩子,誠實而又聰明美麗的女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對」
「老大,是農哥通知我們你要開新公司,正在招聘人手的。他是最早來的。」李阿布要是生在抗日期間,肯定是個漢奸。
「阿布,你…………」農凌峰氣得差點犯心臟病。
「農哥,我是誠實而又聰明美麗的女孩子。」李阿布振振有詞,可愛的臉上神情很正式,像是在做什麼宣言。
「唉,小農,你就認了吧!是認打呢,還是認罰呢?」張敬歎氣,用同意的目光再次望向農凌峰。
「小張啊,小張老大!」年紀最大的田五騰開口說話了,他在鑽石手比較德高望眾,「這件事吧,你不能怪小農,他做得很對。其實呢,這件事你做得不對,你既然要開新公司,為什麼不找我們呢?我們都想重新聚在一起工作啊!就像從前一樣。」
「田老師……」張敬又殺氣重重地望向田五騰,「你不要以自己是老資格,我就不敢動你,九十多歲的老頭我打過好幾個了。」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田五騰投降。
「嗯?不對啊!」張敬突然再次意識到奇怪的問題,鬱悶地看看手錶,現在都九點多了。
—
自己的招聘廣告做得那很大,都九點多了,怎麼會只有鑽石手這幫無恥的人來應聘呢?為什麼沒有外人呢?自己的公司做得這麼失敗嗎?
「雷純!」張敬回過頭,喊了一聲坐在角落處一張辦公桌後的雷純。
雷純、何詩和**三個人正聚在那裡小聲地聊天呢,一邊聊,一邊看戲,粉臉上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在強忍狂笑。
聽到張敬喊,雷純站起來。
「什麼事,張總?」雷純的朱唇抿得很緊,嘴裡還咬著舌頭。
「今天就只有他們幾個來嗎?沒有別人來應聘?」張敬奇怪地問。
「咳咳,沒有!」雷純搖搖頭。
「沒有?」張敬心裡的好奇感,高漲到快要爆炸,下意識地就向公司的大門口走去,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哎哎哎,老大,老大,我們好好談談,我們真是來應聘的。」突然,鑽石手這些人呼啦一下子,就把張敬圍在中間,讓他走不了。
「還談什麼談?都給我閃開。我告訴你們,想來我這工作,你們想也別想,我不用你們!」張敬很明確地嚴正聲明。
「為什麼啊?有我們在這裡,何愁大事不成?」農凌峰還搖頭晃腦的。
「光!」張敬一點沒猶豫,一掃帚就掄在農凌峰的身上,「你給我去死,去死……」張敬的手沒停,掃帚柄雨點似地落向農凌峰。
「啊……救命啊,殺人了……」農凌峰被張敬打得抱頭鼠躥。
看到張敬開始行兇了,這些兄弟們全都閃得遠遠的,生怕自己受池魚之災。
趁著大傢伙都讓開了,張敬突然抬腿一路小跑,就跑出了公司,站在公司的大門口處。
公司外面的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看上去要來應聘的人。偶爾過去幾個同樓其他單位的人,也都斜著眼望著純敬公司的大門,目光裡透著鄙視的神情,還指指點點,用蚊子飛行似的聲音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搞什麼?我這裡又不是憲兵隊。」張敬很奇怪,也很鬱悶,把掃帚扔開一邊,無意中回過頭,當時就虎軀一震,像根木頭似地癱倒過去。
「喂,老大,老大……」鑽石手的人都蜂湧而出,接住張敬,讓他沒倒在地上。
張敬在李阿布的懷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算緩過來。勉強重新站好,整張臉都綠了,看樣子他隨時要殺人。
推開李阿布,張敬兩步就走到門口,伸手在門旁邊撕下一張大紅紙。
這張大紅紙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間貼上去的,反正張敬早晨來的時候,這張紅紙還不存在。
紅紙上寫著八個大字,「特殊陪護,不懂勿擾。」
「農凌峰……」張敬咬著牙,用最狠毒的聲音叫農凌峰的名字。
「老大,老,老……大,這,這,這個不是,不是我的主意啊,天地良心!」農凌峰躲得遠遠的,指天花板結結巴巴地向張敬發誓。
「不是你的主意?你少跟我裝無辜,就數你最無恥,不是你的主意是誰的主意?」張敬重新撿起那把掃帚,滿臉殺氣地向農凌峰逼近。
「真不是我,老,老大,真,真,真不是我!」農凌峰像看見鬼了一樣,四處跑。
「不是你是誰?」
「是,是……是蔣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