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好心好報
周女士倒是無所謂的擺手：「房款不急，我來是特地誇一誇你老公的，你這個老公很了不起，嫁給他你有福氣了。」
她已經是第二次說這話了，羅小宜也表現的很貼切，跟客人打過招呼後找借口下樓買飯，留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周總裁目送她推門出去，回過頭來笑的很有深意：「老錢剛從我這裡走，這個人一得意就廢話連篇，怎樣還受的了吧。」
高明深有同感的重重點頭，周總同樣笑過後之後也就正經下來。
口氣一貫的直接：「你對合同這種東西不在行，你信任我嗎，分贓這種事情由我來辦，你老弟就準備好麻袋收鈔票吧。」
高明也隨口回答：「周總這麼財大氣粗，總不至於糊弄我吧。」
周女士嫵媚一笑又開個玩笑：「那可不一定呀，兩種新藥三成利潤，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老錢剛才還跟我說，他有信心壟斷同類藥品市場……市場價值大概在五億左右，大手筆呀。」
高明對這種商業運做終歸是外行，聽到五億這個數字仍舊有一點心驚。
周總看看他表情再次呵呵的笑，又耐心的解釋：「扣除原材料費用，人力費用，利潤大概在兩億左右，三成利潤你自己算吧……不過你要收錢還需要多點耐心，保守估計在明年年底，你可以收到一張數千萬的支票。」
高明已經聽到頭大起來，卻還是對數千萬這個數字相當敏感，又心裡歎息一聲這錢來的未免也太容易了點。
周總裁顯然心情不錯，看看他表情又開個玩笑：「帶兵你行，賺錢你還是外行……呃，我前幾天把兒子送到國外去了。」
高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周總裁倒也沒指望他回答，繼續嘀咕：「小王八蛋被他爸慣壞了，索性讓他出國呆著，要禍害也禍害洋鬼子去吧……呵呵開玩笑的，國外環境要好一點，那邊有很多專業的賽車場，隨他折騰。」
高明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露出欣然笑意：「周總心情這麼好，又拿到幾塊地？」
周總裁被他說到一呆，又有點無趣的回答：「苦中作樂而已，這年頭想拿地可不容易了，嘿，不怕跟你說句大實話吧，我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下輩子打死也不做房地產了，傷天害理。」
高明被她一句話說到露出真心笑意，這女人對他總算誠懇點了，倒好像朋友之間閒聊的感覺。兩個人又閒聊幾句羅小宜也回來了，後腳還跟著大隊裝修工人。
周總裁再次拿出魄力冷聲吩咐：「高先生是我的貴賓，你們這隊人現在歸他管了……呃，二十四小時作業五天時間，有沒有信心完工？」
領頭的隊長一聽大老闆的話還嚇了一跳，慌忙回答：「五天時間足夠了。」
周總裁教訓過員工之後就輕鬆多了，又隨便找個借口然後告辭，臨轉身的時候被高明看到她鬢角里隱約有幾絲白頭髮，又在心裡輕歎一口氣，他跟這女人之間的關係，也真是世界上最出人意料的一種關係。
又想到醫院躺著的那位馮真馮總裁，精明厲害可能尤有過之，可見商場上的女人無一不是狠角色。
下午三點，醫院門口。
羅醫官少見的伸出纖細的中指，點上男友額頭然後嬌嗔：「你呀，快要變成有錢人了。」
高明被她十足媚態弄到心裡好笑，又忍不住逗她一句：「有錢不好嗎。」
羅大美女被他不正經的表情，瞬間弄到俏臉泛紅，又有點失神的嘀咕：「有錢不是不好，是煩心……有錢的男人有幾個好東西的。」
高明心裡又一陣好笑，牽上她纖手同時心裡琢磨，我高某人可以冷血無情也可以做個好醫生，就是做不了有錢的上流人，羅大美女也算是多率了。羅小宜也不過是說過就算，又露出嫵媚笑意然後兩個人攜手進門。
十分鐘後，一間戒備森嚴的隔離病房。
高明為人也算隨和，戴上口罩穿上隔離服，又在隔離病床上見到了那骨感的長髮美女，這女孩明顯精神不濟，最要命眼睛裡沒有半點神采，明顯相當絕望已經是在等死了，一般人染上hiv以後恐怕也就是這樣了。這女孩在看到羅小宜後明顯很意外，死灰的眼睛裡多了點神采，又咬牙坐起來稍微有點慌亂。
說話聲音也相當嘶啞：「羅警官你怎麼來了……謝謝你呀。」
高明倒還搞不清楚她在謝什麼，可能是謝謝這時候，還有人敢來看她吧。羅小宜畢竟心腸很軟，在床邊坐下以後毫不避嫌的抓上她乾瘦的手。
然後口氣平靜的說話：「不用謝，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能幫的我一定幫。」
女犯人茫然片刻，眼睛裡終於露出感動神色，連高明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都覺得有點不忍心，這麼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孩偏偏躺在這裡等死，是誰造成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毫無疑問她背後一定有一段離奇的故事，高明卻沒有半點想知道的心情。站了一會也就輕鬆打個招呼，轉身出去以後留給她們單獨說話的空間。
羅大醫官性格原本如此仁慈，連隻雞也未必敢殺，她這輩子也未必能做個主刀醫生，卻毫無疑問是個好女人。幾分鐘後裡面終於傳來號啕大哭的聲音，以及羅大美女輕聲安慰的聲音，這種情況倒也並不意外。
等她出來以後很識趣的不煩她，陪著她在路上走一會，等她心情平復下來才開車回家，回到臥室裡才鬆一口氣。而羅小宜也突然動情，擠進他懷裡以後抓緊他衣服，一言不發的楞了半天。
才抬頭堅定的說話：「吻我。」
高明看著她如花俏臉心裡一蕩，不用教也知道勾起她下巴深深一吻，羅小宜似乎心情很激盪的樣子，很難得主動起來也大膽起來，柔美的女體一陣劇烈抖顫過後，又一言不發的脫他衣服。
高明心中滿是柔情蜜意，總知道醫院裡那位等死的女犯人，多少讓好心的女友有一點情緒波動，又配合她的情緒環上她細腰，而羅大美女放棄一切主動起來，熱情如火又相當生澀，又讓高明享受到從未有過的艷福。
晚上七點，客廳。
羅小軍難得尷尬起來，又硬著頭皮抗議：「姐，你下次能……」
羅小宜瞬間臉紅過耳，隨手抓起一隻拖鞋砸了過去，羅小弟一臉尷尬避開拖鞋，然後識趣的溜回房間。到客廳裡沒什麼人的時候，羅醫官情緒仍舊難以平靜，又緩緩擠進男友懷裡。
發了會呆以後才茫然說話：「她懷孕了，三個月。」
高明瞬間恍然，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心裡也是一陣苦笑感覺，這孩子是肯定不能要了，生下來也是個艾滋嬰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醫官才驚醒過來，然後露出赧然表情：「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讓你跟著擔心了。」
高明自然不會見怪，又親暱的勾過她下巴輕吻一口，羅醫官雖然心虛又不時往弟弟房間裡張望幾眼，半推半就卻還是依了。
高明心滿意足的時候，懷中佳人再次動情：「這輩子幸虧是碰到了你，不然我不知道會怎麼樣，現在小軍也學好了……」
高明心裡同時感動，又哈哈一笑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嬌呼聲中把她抱進房間，享受身為她男人的特權。心裡其實很想說我這輩子，也幸虧是遇到了你，不然很可能變成一個冷血屠夫。當然以他性格來說，這種肉麻至及的話是絕對不肯說出口的。
第二天上午，駐地。
高明倒難得清閒起來，一個人躲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翻一翻報紙，正看的有滋有味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風衣帥哥總算到了可以穿風衣的季節，摘下墨鏡以後嘿嘿的笑：「領導啊，您這是生活版的許三多呀？」
高明沒好氣的笑罵幾句，劉老闆才露出惹厭的表情又問一句：「嫂子怎麼沒陪你呀，上班去了？」
高明臉色不變沒好氣的問：「有屁就放。」
劉峰輕鬆的哎了一聲，然後難得嚴肅起來：「我聽說分隊要黃攤了是吧，我考慮過了，領導你一旦要是轉業了一定要來我公司……我這個總經理的位置讓給你，咱們兄弟齊心天下無敵。」
高明看看他得意表情，又冷笑一聲隨口一問：「你打算給我多少薪水？」
劉老闆毫無猶豫的回答：「你我兄弟一場，公司利潤咱們半開，怎麼樣？」
高明心裡一陣哭笑不得，然後冷聲回答：「不幹！」
劉老闆一呆過後明顯還不死心，又勾肩搭背的故起如簧之舌，正說到唾沫橫飛的時候，外面又有人推門進來。
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明顯老氣橫秋的口氣說話：「小高在嗎，我聽說你回來了特地來看看你。」
高明對待老院長還是不敢怠慢，把腳從桌子上拿上來然後打個招呼，又幾秒鐘後幾個認識的老朋友陸續進門，讓整間空蕩蕩的辦公室瞬間熱鬧起來。高明看看這幾位老兄，多半是他以前在軍區總醫院時候的熟人，也隱約明白過來，第二撥想要招攬他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