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詫異,敬宗登門
「陛下,單單一個李義府升職,還不足以壯大聲威!」兩儀殿中,再一次提及立後時,蕭睿對李治道。「更不足以撬動平衡!」
「不錯!」李治仔細想了想,點頭應道。「你有何良策?」
「許敬宗任衛尉卿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動一動了。」蕭睿道。
「衛尉卿是從三品之職,若是要動他,只能簡拔提升,畢竟他並無過錯!」李治道。「只是,如今各個職要俱無空缺,如何簡拔?」
「陛下忘了一個地方嗎?」蕭睿笑道。
「什麼地方?」李治看向蕭睿,一臉困惑。
「禮部!」蕭睿吐出了兩個字。
「禮部?」李治眉頭一皺,這禮部有什麼空缺的,他還真就想不出來。「你不會說的是禮部尚書一職吧。
「正是!」蕭睿點點頭。「陛下,禮部尚書要致仕了。而且,這禮部尚書一職對於許敬宗來說,目前是最為合適的。陛下以為呢?」
「不錯!此議甚妙!」李治點點頭。「就依敏德之言,簡拔許敬宗為禮部尚書。」
「不過,陛下……」話一出口,蕭睿立即又閉上了嘴。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但是話一出口卻覺得甚為不妥。
「怎麼了,敏德?」蕭睿的話,李治還是聽到了耳中。
「呃……」蕭睿思索了一下,索性還是說出來,不然自己吞吞吐吐,徒然讓李治生疑,還不如直接將話挑明了,也落得個光明磊落。「陛下!李義府,可用其能,但是不可用其德!」
李治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他點點頭:「朕知道了!」
「臣告退!」蕭睿趁機告退。
「去吧!」李治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從兩儀殿出來後,蕭睿不免為自己的冒失有些後悔,不過既然話一出口,就是覆水難收,再想也無用,徒然煩惱罷了。想到這裡,他便不再想此事。
不想,此時後來傳入李義府耳中,李義府心中暗恨蕭睿。
六月末的天已經開始轉涼,至少夜間是如此。
坐在自己的後花園中,抬頭仰望著浩渺蒼穹。而此時,嬋娟高掛,月光如水,皎潔無暇。後花園中,樹木花草俱被披上一層聖潔。偶然間,亦有螢火蟲翩然起舞,不過比之這當空皓月,其熒熒尾光,倒也不是那麼明亮。
再過幾日就是七夕了,望著皎潔月色,再低頭一看自己妻子手中的小扇,蕭睿哂然一笑,腦中突然出現杜牧的詩,忍不住吟道:「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街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如今雖然不是七夕,但是也不差那麼幾天,這首《七夕》用在這裡倒也合適,當然,這名字可是要改一改了。
「夫君又詩興大發了。」一旁的新城公主聽到自己丈夫吟詩,忍不住笑道。
「呵呵,不是為夫詩興大發,而是你如今太過美麗。」蕭睿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呵呵笑道。「都說燈下美人最惹人,要我說這月下美人也惹人。」話說完,便忍不住對著自己妻子的臉頰親了一口。
「你幹什麼,孩子們可都在呢。」新城公主大羞,急忙推開蕭睿。不過,她畢竟是嬌羞女子,力氣不大,想推也沒有推開,反而讓兩個人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再來一下!」蕭睿調笑道。
「去!」新城公主推著蕭睿的臉,死活不讓。蕭睿不依,兩個人就開始「對戰」起來,到後來弄得新城公主衣衫冷亂,嬌喘吁吁,到最後還是被蕭睿得逞,不過這次可不是對著臉頰,而是對著她的紅唇來了一個長長的法式香吻,知道她快喘不過氣時,蕭睿剛才罷休。此時再看她,雙頰掛著兩片嫣紅,全身柔軟趴在蕭睿身上。
「爹爹,您剛才把嘴印在娘親的嘴上是在幹什麼?」這時,一道清脆的童聲在他們跟前想起,嚇得二人魂飛魄散,這說話的不是小蕭盎,又是誰?
新城公主大急,一把從蕭睿的懷中掙脫出來,狠狠地瞪了蕭睿一眼;而蕭睿也是老臉一紅,「嘿嘿」一笑隨即彎下腰,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抱了起來。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撞破了,說來倒也尷尬。
「爹爹,您和娘親剛才在幹什麼?」蕭盎依舊好奇地問到。
「蓋章!爹爹在給你娘親蓋個章!宣示你娘是你爹的。」蕭睿嘿嘿笑道。剛剛整理好自己儀容的新城公主聽到丈夫的話,大羞,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不過心裡面卻是甜蜜無比,暗自歡喜。
「蓋章是什麼東西?」小蕭盎繼續追問到。
「呃……」蕭睿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孩子的好奇心太重,你啊喲是回答不明白,他會直接將你問瘋掉,蕭睿對此是深有體會。
「郎君,許尚書求見!」這時,管家來報。
「許尚書?那個許尚書?尚書省有姓許的尚書嗎?」蕭睿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便一臉疑惑的問到。
「就是新任的禮部尚書許敬宗許尚書。」管家回答到。
「啊。」蕭睿聽到這話,這才想起來,隨即便將蕭盎交給新城公主,對管家道。「快請許尚書來!」
「是!」管家應聲而去。
「慢著!還是我親自迎接吧。」蕭睿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去迎接的好,畢竟許敬宗歷史上再怎麼鄙薄他的品德,他終究是當初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資歷比之蕭睿不知要老多少,所以蕭睿再則麼不願意和許敬宗交往,無論如何也不能托大。
蕭睿則向正堂走去,一邊走一遍想著許敬宗這個老狐狸深夜來訪的目的,不過以他的猜測,八成是不會脫離和武昭儀立後的是事情。不過也好,他們相互之間還真要交個底才行。
「許公!」到了門口,看到許敬宗,蕭睿便抱拳行禮。「未想許公夜間登臨寒舍,未能遠迎,還望許公恕罪啊!」
「呵呵,蕭舍人說笑了,是徐某冒昧了。」許敬宗略胖的臉上笑容可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不過,蕭睿可是知道這傢伙都多麼的陰險,能不得罪這個傢伙,就千萬不要得罪。
「許公,請!」
「請!」
二人談笑間,便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