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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50章 登門,說服英公 文 / 宛裕子

    第服英公

    「敏德,你所料果然不差,昨天夜裡真的有朝臣上書支持武昭儀為後,看來這朝廷之中也不是都是昏聵之人啊。」李治十分高興的對坐在自己下首的蕭睿道。

    「陛下!我們也要走一走才是。」蕭睿微微一笑。

    「去哪裡?」李治滿頭霧水。

    「陛下去了不就知道了。」

    英國公李績看起來很悠閒,下了早朝之後便早早回到了家中,可以說他是宰相之中最為悠閒的一個。當然,這悠閒是不是他所願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郎君,中書舍人、駙馬都尉蕭睿前來拜訪郎君,已經在大門外等候。」立即正在自己的書房中看書,管家卻打來一個讓他感到非常意外的消息。

    他和蕭睿,可並沒有什麼交集。這個時候來訪,只怕是有什麼目的吧。不過,突然間他想到今日的一個傳聞,眼睛一瞇,對管家道:「請蕭舍人進來!」

    很快,蕭睿便被打了進來,不過在他身後還有一位帶著帷帽的人,李績可以斷定這人就是一位男子,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英公,小子冒昧來訪,還望英公恕罪!」看到李績站在自家的正堂門口迎接自己,蕭睿急忙上前一禮。

    「『芙蓉君』來老夫家中,老夫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呢。」李績笑瞇瞇說到,他又掃了一眼跟在蕭睿身後,見到自己卻無動於衷的神秘男子。

    「英公直呼小子敏德就可以了,什麼『芙蓉君』,都是虛名而已,在英公面前,小子還是小輩。」蕭睿笑著道。

    「好,老夫就直呼你敏德。」李績哈哈一笑,隨即拉著蕭睿的手爽快地說到。「敏德,隨老夫進屋。」

    「敏德啊,這位是……」二人進了屋子坐定以後,李績指著跟著進屋的神秘男子問到。

    「請英公屏退左右!」蕭睿一聽這話,肅然道。

    李績一見蕭睿如此,知道定然是有大事,便對左右言道:「全部退下!若是有人來訪,就說郎君我不在家!還有,未經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正堂外十丈以內!」待屋門被關閉之後,李績沖蕭睿點點頭,示意沒事了。

    這時,神秘人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帷帽。

    等神秘人摘下帷帽又抬起頭時,李績先是一驚,隨即便立即向神秘人下拜:「臣立即見過陛下!」

    李治上前攔住了李績,道:「英國公,這私下裡,不要行禮了!」

    「謝陛下!」李績站了起來。

    「英公,今日陛下和小子前來,是有一事想要求教英公,還望英公不吝賜教!」這時,蕭睿神情一肅,很莊重地說到。

    「是啊,朕有一件事情,想要徵詢一下英國公的意見。」李治點點頭,接過話說到。

    「只要陛下有用得到臣的地方,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李績抱拳朝李治道,聲若洪鐘。一瞬間,他便有了斷絕!

    「英公,陛下想要廢除皇后,立武昭儀為後,英公以為如何?」蕭睿決定單刀直入,他相信這個「玄武門之變」時保持中立,後來支持武後的英國公是睿智之人,對於這樣的人精,單刀直入還是比較好。若是一味的彎彎繞,只怕會弄巧成拙。

    「朕此番前來,就是想知道英國公是否贊成!」李治接著說到。

    李績低著頭,沉默無語。心裡面去卻是在想著。

    蕭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笑著道:「英公,陛下的意思是,在適當的時候,請英公能夠表示支持!」

    蕭睿的意思很明白,不是要你當先鋒,隻身衝鋒上陣,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吶喊就可以,至於什麼時候是適當時候,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李績依舊是沉默。

    不過蕭睿卻看到李績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不停地摩挲,他突然間想到自己聽到的一個有關於李績的習慣,知道他心中有所鬆動,但是卻依舊還有顧忌。他決定再加一把火,便笑道:「英公,這廢後立後,說是國事,其實也是陛下家事。英公以為呢?而且,今日朝會時,中書舍人李義府被簡拔為中書侍郎,英公是知道的。」

    李績一聽這話,心中便立即明白過來,現在陛下廢後的決心之大,態度之堅決,只怕不是太尉等人能夠壓制的;二來,他心中對長孫無忌一群人在朝中的強勢也頗有微詞;再者,他出身狐離徐氏,雖然也是當你豪強,可是也僅限於此,不是高門大族,和長孫無忌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區別,若是在魏晉時,長孫無忌他們就是二品的門閥,而他李績則是不如士族的寒族。他看了看李治身身邊的蕭睿,暗想著蘭陵蕭氏看來也是支持陛下了,關中門閥和關東世家看來也不是那麼齊心齊力啊。想到這裡,他一瞬間便有了決斷,便道:「陛下,敏德的話,臣極力贊成!不過還需緩上一緩才是!」

    蕭睿一聽這話,喜上眉梢,心道:「成了!」

    「這個朕省得!」李治哈哈一笑。

    「義府兄,恭喜恭喜啊!」李義府的庭院中,王德儉對著喜笑顏開的李義府不住地恭喜。

    「子獻來了,隨我進屋,來!」李義府見到王德儉,高興之極,上前一步,拉著他的手臂高興的說到。

    進了屋子,李義府對王德儉說到:「子獻稍做,我去去就來!」話說完,便直接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片刻之後,李義府便又回來了,後面還有兩個僕役抬著一個箱子跟著進來了。到了屋中,李義府便對僕役道:「就放在地上吧。」

    僕役將箱子小心翼翼放在地上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子獻,起過來一下!」李義府朝有些奇怪的王德儉招手道.

    王德儉近身,這時李義府將箱子打開了,只見裡面裝滿了各種熠熠生輝的珠寶。李義府抬頭問王德儉:「子獻,這些如何?」

    「很好啊。」王德儉點點頭。

    「子獻,這些都歸你了。」李義府笑著說到。

    「什麼?」王德儉吃了一驚,隨即便問到。「兄長,這時是何意?」

    「這都是為了答謝子獻的相助之情!」李義府正色道。

    「這如何使得?」王德儉急忙推脫到。

    「這如何使不得?」李義府說到。「子獻,若不是你的一句話嗎,我李義府也不會一日之間從左遷貶官稱為拔擢之人。這些都是昨天你的主意的功勞,是陛下昨夜賜予我的,為了感謝你,我就將珠寶分一半於你,還望子獻你不要推脫!」

    「這……」王德儉一時遲疑。

    「怎麼,子獻看不起為兄嗎?」李義府見王德儉遲疑,便不高興的說到。

    「不是!不是!兄長千萬不要誤會!」王德儉連忙搖頭。「兄長啊,小弟是在為你擔憂啊!」

    「什麼意思?」

    「兄長,今日你躲過了一劫,不僅沒有貶官,反而成了中書侍郎,兄長以為長孫無忌他們的臉色會好看嗎?」

    聽到這話,李義府臉色一僵。隨即,他正色看向王德儉,深深一躬:「請子獻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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