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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15章 憤懣,高陽發洩 文 / 宛裕子

    第115章憤懣,高陽發洩

    「怎麼了?」李治見蕭睿這麼大反應,奇怪地看著他問到。

    「臣失禮了!」蕭睿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便急忙朝李治請罪。

    「沒事,你說吧。」李治擺擺手,並不在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陛下,臣以為這不過是高陽公主一時氣話罷了!也許過幾天,公主她的氣也就消了,到時候公主心情平復了下來,說不定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於公主的名聲並不好,皇家跟著也會多多少少丟了顏面。還有就是,梁國公所言之事,陛下,臣以為是家務事,陛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若是您插手的話,只怕最後落得是兩頭討不到好。所以,陛下,臣以為還是暫時置之不理為好。」蕭睿向李治闡述著自己的理由,其實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打消李治讓長孫無忌審理的念頭,因為一旦長孫無忌接手了此案,那以他的心思必定會將此案審理成謀反案。這倒不是蕭睿對長孫無忌的心思把握的多麼準確,而是歷史上確實就是如此,李治讓他審理梁國公府案,本意是要他平息兄弟之間的紛爭,結果卻被他弄成了一樁謀反案,而且牽連的一大批人。所以,蕭睿無論如何也要打消李治的念頭。

    「這樣啊……」聽了蕭睿的話,李治沉吟不語,過了片刻點了點頭,同意了蕭睿的觀點。「也好,不予理睬就不予理睬吧。」

    「不過,陛下,依臣看,您不如和公主好好談一談此事,這樣不至於公主心中有什麼心結,對陛下您產生誤解。」蕭睿又說到。

    「好,此時朕記下了。」李治說到,不過隨即又看向蕭睿。「說說你吧,你想要任什麼官職?」

    蕭睿想了想說到:「陛下,不如暫時給臣安排一個輕鬆一些的職務,也好讓臣有個緩衝,過些日子再給臣加擔子,畢竟臣離開長安已經好幾年了,陛下以為呢?不過,臣一切聽話從陛下的安排!」其實,蕭睿還有一個心思沒有表露出來,就是職務輕鬆一些的話,他也有更多的時間來謀劃如何應對到來的謀反案,還有就是高陽公主和房遺愛一點陷了進去,他給如何去拯救他們,至於其他人,他可沒那多的精力,他也無能為力,不過到時候能救一個是一個,至於最後能救幾個出來,那一切就看鬥爭的結果如何了。

    「好吧,隨你了。」李治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蕭睿的話。之後,他們談論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眼看著李治漸漸有些疲憊了,蕭睿便想著起身告退,剛好這時蕭淑妃聽聞蕭睿進宮了,估摸著他和李治之間的談話差不過了,便派人過來相請。正好李治也想休息片刻,便朝蕭睿一揮手,笑道:「敏德啊,去吧。不過,中午時一定要留在宮中,臣早已經讓御膳房備下了酒宴,你可不能跑了呀。」

    「陛下以為,臣會跑嗎?」蕭睿笑著朝李治眨眨眼睛。李治會意,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蕭睿便向李治告退,朝蕭淑妃的寢宮而去。

    蕭淑妃住的地方有些遠,在淑景殿。倒不是李治將她安排在這麼偏遠的地方的,而是她自己要求的。也許是因為自幼長在蘭陵,當地多水的緣故,所以蕭淑妃一向喜歡住在靠近有誰的地方,而淑景殿緊挨著御花園,不遠處就有一處湖泊。不過,以蕭睿看來,自己這個族妹的性格和她自己喜歡的水沒有半點兒相似,反倒是更像一頭西班牙鬥牛,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一點別人比自己好了,她就千方百計一定要爭過來,而且是鋒芒外露。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心計,不然也不會將王皇后鬥得幾乎招架不住,最後無奈只得將武則天從感業寺拉出來,來幫自己。不過可惜,她沒想到自己拉來的武昭儀硬是將自己和自己的敵人蕭淑妃給鬥敗了,得了自己的皇后之位。

    說實話,對於自己這個族妹,蕭睿說不上喜歡,但是也談不上厭惡,不過卻不喜歡她爭寵。不過,他也能夠理解這宮闈之中的女子的心理,皇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而女子想要博得君王恩寵,大部分靠的就是自己的美貌,畢竟靠智慧贏得君王寵幸的,不能說沒有,只是很少罷了。如今武則天已經入宮,而且李治也被她迷得不行,所以他一直想勸一勸蕭淑妃,不要刻意與武則天為敵,多多少少對她友善一些,面的到最後落得一個煙消雲散的下場,到時候自己也會跟著倒霉。歷史上,整個蘭陵蕭氏可不是跟著蕭淑妃載了一個大跟頭,姓氏被改為「梟」,全部流放嶺南。至於說阻止武則天為後,蕭睿從來就沒想過,哪怕是他有這個念頭,也絕對不會說出來,歷史上李治要立武則天為後,阻力重重,幾乎全天下的人都反對,最後怎麼樣?武昭儀成了武皇后,反對立他為皇后的人死的死,流的流,沒一個好下場地。蕭睿也沒有自認可以到左右李治思想的地步,自己哪怕再是心腹,說來說去也不如老婆親,再強大也不如武則天的枕頭風強大。所以,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也就不存在。

    剛過月光門不久,蕭睿碰巧就遇到了還挺著大肚子的武則天。前來請蕭睿的內侍看到武則天,眉頭一皺,心中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不過卻依舊依著禮法向其行禮。蕭睿則向其釋放著善意,朝著武則天一禮:「見過武昭儀!」

    對於蕭淑妃心腹內侍的厭惡,一向聰明伶俐的武則天可是明白的很清楚,不過蕭睿對自己釋放的善意,她也感受的到。雖然心中有些納悶,不過對於蕭睿的善意她還是接納了下來,便笑了起來:「原來是蕭駙馬!我們這可算是第三次見面了。快不要行禮了,您的大禮,妾可不敢當!陛下平日中對您可是念叨很啊,經常說您才華無雙,聽得妾也忍不住想要向駙馬討教一二。不知道駙馬是否願意?」

    「昭儀說笑了,臣得才學拙的很,若是說是詩篇,還略通一二。若是昭儀不嫌的話,臣定然歡迎之至。」蕭睿說到。

    「好!那妾和駙馬就這麼說定了!妾還有些事情,要先告辭了!」武則天笑著說到。

    蕭睿笑著與之告辭。待武則天的身影消失以後,他便問一旁的內侍;「武昭儀平日住在什麼地方?離這裡很近嗎?」

    「就住在前面的安仁殿。」內侍指著不遠處的宮牆,很是不滿的說到。

    「哦,知道了,前面帶路吧。」蕭睿點點頭,便衝著內侍說到。不過,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剛才和武則天碰面,是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為之?還有他剛才說我們是第三次見面是什麼意思?除了剛回來時在兩儀殿見了一面外,今天是第二次見面,她為什麼會說是第三次呢?難不成自己以前在哪裡還和她見過面不成?倒不是他要多想,而是面對歷史上這個女皇帝,他不得不多一個心眼兒。

    到了淑景殿之後,蕭睿便和蕭淑妃談起了話。看到自己族妹的容貌,蕭睿也是讚歎不已。話說蕭家的女子,長得還真都是非常的漂亮,不說已經逝世的煬帝蕭皇后,也不提眼前的淑妃,就是蕭睿自己的女兒蕭蘭,雖然才四歲,但是任誰看到都會說是一個美人胚子,當然她肯定繼承了自己母親晉陽公主的美貌基因,但是誰又能夠否認父系的容貌基因不夠優良呢?別忘了蕭睿本身也是一個大帥哥。有時候,蕭睿也不得不感歎如今的世人爭著與關東世家聯姻不是沒有道理,先不說獲得政治地位和聲譽這些問題,單單是就容貌而言,這些世家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大多數都是俊男美女。

    陪著蕭淑妃說話時,蕭睿含蓄的朝蕭淑妃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要她多和武則天多親近親近。蕭淑妃雖然沒有出言反對自己這個族兄,不過蕭睿知道那是抹不開面子,心裡面對武則天卻是不以為然。蕭睿暗中歎息一聲,心中卻想著若是再勸幾次她依舊不聽的話,那自己也唯有想其它辦法了,不然的話歷史的悲劇還會重演。

    中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陪著李治吃了午飯之後,他們便乘車離開了宮中,回到了自己家中。過了幾日,有關蕭睿出仕的有關旨意還沒有下來,他心中便知道只怕是要麼李治心中還沒有想好,要麼就是李治對職務不滿意。不過,他對此也並不著急,自己的職務早晚還會定下來的。

    在蕭睿和李治談話之後沒多久,李治便到了高陽公主家中,和她詳談了一番。對於李治的話她也聽了進去,暫時息下了念頭,雖然心中對李治息事寧人有些不滿。不過,房遺直的不依不饒,卻將她激怒了。心中憤懣不已的她便衝著李治道:「九哥!您還是讓有司審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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