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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14章 擔心,蕭睿規勸 文 / 宛裕子

    第114章擔心,蕭睿規勸

    「姑父,慎言!」蕭睿率先反應了過來,急忙出聲勸到。

    「怎麼了?我不就是發兩句牢騷嗎?難不成那老九還將我殺了不成?」薛萬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到。

    「姑父!」蕭睿急聲道,隨即他扭頭看向挨著薛萬徹的房遺愛,用眼神示意他勸一下。誰料想房遺愛也喝醉了,更是滿不在乎,口不擇言:「敏德,姑父說的沒錯,難不成我們發幾句牢騷。陛下還能將我們給殺了不成?」

    「不錯!難不成還能將我們殺了不成?」這時,柴令武也醉醺醺開口道。

    「你……唉!」蕭睿急得不行,可是卻也不知道給怎麼開口,不過心裡面卻暗道,陛下是殺不了你們,可是有人卻會逼著陛下將你們給卡嚓了!所以,他開口勸到。「姑父,遺愛,令武。你們發幾句牢騷無所謂,但是有些話本就不該說,而且若是隔牆有耳,而且是一些小人知道的話……」蕭睿沒想到,他還真的料對了,還真的是隔牆有耳,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後來為了得到榮華富貴,將此是事捅到了正對一些事情苦於無法下手的人的手中,一場風暴隨即平地而起,「永徽之治」開始走向動盪。

    「別說了!」薛萬徹大聲嚷嚷著,打斷了蕭睿的話。「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尚的是嫡公主,而我們三個呢?」薛萬徹醉眼朦朧看向蕭睿,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尚的是庶公主,庶女,你明白嗎?」隨即又朝蕭睿搖了搖手。「你不明白,不明白!你前程遠大,哪裡會明白我們這些人心裡的苦楚?走吧,你走吧,你和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在這裡呆著……你肯定是在看我們的笑話,肯定是……」話話還沒說完,他點倒在酒桌上睡著了。

    「是啊……是啊……」柴令武也口齒不清的應和到。

    「就是,就是……」房遺愛雖然沒有醉倒,不夠也差不多了。「敏德啊,你……你不知道吧,我……我被任命為了房州刺……刺史,姑父被……」

    聽到這話,蕭睿心中巨震,這房遺愛被任命為房州刺史不是明年濮王李泰逝世以後的事情嗎,怎麼會是現在呢?他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就在明年也就是永徽四年一月李泰去世後不久,曾經支持過他的房遺愛被任命為房州刺史。在二月份,「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之案就爆發了出來。如今,房遺愛比歷史上早半年多被任命為房州刺史,那謀反案會不會也……提前爆發?想到這裡,蕭睿心中擔憂不已,隨即又想到房玄齡臨終前托付於自己的事情,他心中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又低頭看了看已經醉倒的三個人,蕭睿心中更是頗為煩悶,便隨即讓小二將他們各自的僕役招呼過來,各自帶著自家郎君回家。

    一路上想著歷史上的「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案,他心中便有些沉重;回到家中,他便倒頭躺在了床榻上。新城公主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搖頭不語,倒不是他不想向自己的妻子傾訴,而是這根本就是他心中永遠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本來就喝了一些酒,再加上心情沉重,所以他倒在床榻上不久,便睡著了。新城公主見自己的丈夫睡著了,就要拉過薄被為他蓋上,一低頭卻聽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喃喃自語:「……遺愛,你千萬……我要怎麼……幫你……房相……我……」

    自己斷斷續續的低聲喃喃,新城公主幾乎沒聽清楚,不過其中的幾個字「房遺愛」、「幫你」之類的倒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再一想到剛才自己丈夫心事重重,如今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一時間想不明白,她盯著銅鏡想了一會兒,便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一隻鑲金玉簪,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今日是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起來,熟悉裝扮了一番之後,蕭睿便帶著自己的妻子入了宮。對於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到來,李治顯得非常高興,剛好今日沒有朝會,他便推到了手中的一切政務,還特地囑咐**,若是沒有什麼特別重大和特別緊急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隨即便點頭應允,轉身就出去了。

    「敏德,新城,你們用了早膳沒有?」剛好,御膳房送來了一些剛做好的早膳,應該是李治一大早就起來處理政務,還沒來得及用早膳。剛好早膳送了上來,李治便隨口問到。

    「哎呀,沒想到這都沒有逃過筆下的眼睛!陛下果然是目光如炬!」蕭睿訝然道。「臣和新城,還真的沒有用早餐呢。」

    「真的?」聽到蕭睿的話,正含著飯的李治差點兒被噎到,他可沒想到蕭睿還真這樣說;不過他可不相信蕭睿的話,便有些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眼神裡充滿了質疑。

    新城公主掩口嬌笑不停,不過自己九哥問話,也不能不回答,便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回答到;「真的,九哥!不過不是妹妹不願用早餐,而是夫君他說九哥那裡準備的有妹妹和他的早餐,不用在家裡,這樣剛好可以省一些糧食。」說完,她再也忍不住了,便捂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李治將自己口中含的湯一口吐了出來,指著蕭睿說不出話來。蕭睿這時發揮了臉皮厚的人的特點,泰然自若的向李治要早餐:「陛下啊,這吃陛下一次御膳不容易,剛好今日陪著新城回門兒,所以也就順便蹭陛下一頓飯。要說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沒吃早餐,這肚子還真就餓了。」蕭睿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抬頭看見李治哭笑不得的面孔,便繼續說到。「哎,陛下,看您如今的樣子,不會是不願意吧?不會吧,不就是蹭您一頓飯嘛,您也不用這樣肉痛不已的樣子吧。唉,算了,新城,走吧,我們回家吃飯去,等吃飽了再入宮!」

    蕭睿將「吃飯」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而且故意不看李治。新城聽了自己丈夫的話,笑得前仰後合。李治則是指著蕭睿,久久不語,不是他不知道說什麼,而是無語了。不過,蕭睿最後一個字剛落音,他便點頭說到:「好吧,你先回去吃飯吧,等吃飽了再進宮也可以。」

    聽到李治的話,蕭睿瞬間無語,一時間不知道給怎麼應對,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過,隨即他眼睛骨碌一轉,可憐兮兮的朝李治看去:「不是吧,陛下!」

    「你不是要帶著新城回去吃飯嗎?朕已經答應了,怎麼不走了?」李治故作訝然道。

    「陛下,算你狠!臣認輸!」蕭睿隨即一臉沮喪的對李治說到。

    「哈哈……」李治仰頭大笑,隨即又吩咐道。「來人,讓御膳房給公主和駙馬做一些適合他們口味的早膳來。」

    領命而去的內侍看向蕭睿,不過蕭睿則是發揮「他看任他看,我自巋然定如山」的無敵厚臉皮氣概,故作不知,而新城公主則是早已經笑翻在地。這件事之後。蕭駙馬「吝嗇」之名也不脛而走,傳為一時笑談,當有人問蕭睿此事時,他則是故作茫然:「有這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呢?你聽說誰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能給我講講嗎?」

    用過了一頓美味的早餐之後,兄妹之間,妹婿和舅哥兒之間便談起了話。陪著自己的九哥兒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剛好皇后王氏聽到風聲,派人去請新城公主過去,她便起身告辭,去拜見自己的嫂子去了。

    「敏德,你已經休息了不短一段時間了,可否出來幫朕?」新城公主離開後,李治和蕭睿之間的談話自然而然也就提到了他的仕途上,李治便主動開口詢問到。

    「不是吧,陛下!這麼快?」蕭睿也知道自己再婚後必然要出仕,不管是以他父愛麼的身份也好,還是皇帝東宮時的心腹也好,出仕是必然的,也是避無可避的。不過,他還以為要在等到一段時間呢,沒想到李治這麼快急著讓自己出仕。

    「你已經休息不短的時間了。」李治說到。

    不過,聽到這話,蕭睿則是心中一動,猜測估計是李治遇到了什麼難處,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不過再一想到如今朝堂之上的諸位宰輔和主導朝政之人,他心中隱隱約約也就明白了一些。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堅持,也就同意了下來:「既然如此,那臣就聽從陛下的安排!不過,臣有一個請求!」

    「說吧,什麼請求?說出來,只要朕能滿足你,朕就一定答應你。」李治聽到蕭睿答應了下來,便笑著說到。

    「臣希望能夠留在長安任職!」蕭睿沉吟了一下,便開口說到。他這樣請求,也是基於兩個方面的考慮,一是可以幫助李治出出主意;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於「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案,他想救下高陽公主和房遺愛,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為了完成房玄齡的托付,而留在長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好!朕答應你!」李治一聽蕭睿的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其實,就是你不提,朕也要將你留在長安!」

    聽到這句話,蕭睿也明白了過來,只怕李治也願意他留在長安,這昂就可以方便詢問自己一些對策。

    「哦,對了,敏德啊。前幾日高陽到朕這裡告了梁國公一狀,說是梁國公對她無禮;而梁國公又反過來告高陽和房遺愛不敬兄長,爭奪家產,暗謀爵位,朕為此頭疼不已。」話說完,李治又提到了一件事。聽到這事兒,蕭睿心中則是「咯登」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李治繼續說到。「朕打算讓舅舅監督審理,你以為如何?」

    「陛下!不可!」蕭睿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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