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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61章 仇人。范陽盧氏? 文 / 宛裕子

    第061章仇人。范陽盧氏?

    「老丈,您這是?」蕭睿看到老翁淚如雨下,便有些奇怪地問到。

    「郎君!」老翁來到蕭睿的跟前,跪了下去。他身後跟來的眾人也跟著跪在了蕭睿面前。

    看到老翁如此,蕭睿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隨即又急忙將老翁攙扶了起來,一邊試圖將老翁拉起來,一邊問到:「快些起來,快些起來!老丈,你們這是怎麼了?」

    老翁執拗著不起來,只是抬起頭問到:「敢問郎君可是守睿小郎君?」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蕭睿失聲道。

    「果然,果然……」老翁激動了起來,顫聲喊到。「果然是錚郎君之後!」

    「您是……」蕭睿有些遲疑的問到。

    ……

    老翁全名叫蕭震,是蕭氏旁支,也是蕭家世代管家。

    「郎君,您是說,少夫人她衝出去沒多久,就也跟著錚郎君去了?」蕭震聽了蕭睿的話,忍不住問到。

    蕭睿點點頭,沉聲道:「娘是為了我才去的。」

    蕭震聽了蕭睿的話,唏噓不已:「少夫人是個好人。內院中的人,都受過少夫人的恩惠。平日裡,少夫人都是一副笑臉,待人寬厚,極少打罵下人,一般只是斥責一番,若是哪家有了困難,她也會給予幫助,若是缺了什麼,她都會送來……」

    蕭睿默默地聽著蕭震講述著自己父母的事情。聽到蕭震的描述,恍惚間蕭睿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看到了他們的音容笑貌……

    「錚郎君自幼便聰明的緊,八歲的時候,便能將《文選》全部背下來,而且寫了一手好字……不過,錚郎君也有頑皮的時候,老僕記得又一次錚郎君帶著幾個人偷偷去伏牛山打獵,好幾日都沒有回來,急得瑾郎君要全家漫山遍野地尋找,可就是找不到,兩天後幾個人抬著一頭老虎回來了。不過,錚郎君還是被瑾郎君打了一頓……」

    ……

    「震爺爺,您和孜叔(蕭震長子),是怎麼逃出來的?」蕭睿問到。

    「那一夜,整個蕭家村上上下下都被圍了起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到處都是殺喊聲,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火。整個蕭家村上上下下都被那群畜生給毀了,男的被殺死,女人先是被淫辱之後被殺死……眼看著蕭家村全村的人被圍困,大郎的娘親就想辦法要我們出去,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處是一株大松樹,人要是躲進去,找都找不到,我就讓大郎躲進了樹裡,我和他娘親分頭把那群畜生引開……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好跳進了河中,也許是覺得我受了那麼重的上,再加上他們也就沒有再追,我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可是提到這件事,蕭震依舊忍不住哭了起來,蕭孜也跟著哭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是眼睛紅紅的。

    「郎君啊,請您一定要報仇啊!蕭家村全村上下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都被殺了,太慘啦……」蕭孜跪在蕭睿的面前,哭到。

    「孜叔!你放心,這仇,我蕭睿是一定要報的!」

    「晉陽,我這是怎麼了?」睜開眼的蕭睿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似乎睡了很久,便詢問正坐在自己的妻子。

    「夫君,你自那日回來後,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一直不退,若不是震爺爺,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好你醒了。」晉陽公主提起這件事,心有餘悸地說到。

    「晉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蕭睿握著晉陽公主的手,滿含真情地說到。

    「你我是扶起,對不起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只是,你不要再這樣子了好嗎?不然我總是放心不下的。你是我的天,是我可以依靠的臂膀,若是你倒了,我該怎麼辦?」說話間,晉陽公主趴在了蕭睿的胸膛前。

    「放心吧,絕對不會了!」蕭睿對著晉陽公主的耳朵,輕聲說到。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保持著,蕭睿一手握著自己妻子的腰,另外一隻手攔著晉陽公主的後背;而晉陽公主則一手摟住蕭睿的腰,趴在他的胸膛前,靜靜地傾聽著自己丈夫胸膛前傳來的心跳聲。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哪怕到天荒地老。

    很久之後,蕭睿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睡著了。望著自己妻子臉上有些疲憊的倦容,蕭睿心中感動不已,柔情蜜意充滿心間。蕭睿想要動一動,好教自己妻子睡得舒服一些,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將自己抓得緊緊的,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蕭睿突然間想到了一首歌,趙詠華主唱的《最浪漫的事》,這首在一九九六年風靡一時的歌曲雖然在蕭睿開始聽音樂時並沒有這個名字,但是當他聽到這首歌時酒一下子愛上了它。輕撫著晉陽公主的背,蕭睿開始用很輕的聲音開始哼了起來:「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在搖椅上慢慢聊……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晉陽,你就是我的寶,希望我們能夠一起蒼老,一起收藏歡笑,一直到天荒地老……

    「郎君,您身體可好了?」蕭震十分關心的問到。

    「勞震爺爺關心了,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蕭睿笑著說到。「對了,震爺爺,有件事情,想和您商議一下。」

    「郎君請說吧。」蕭震說到。

    「我想請震爺爺一家到長安去,如此一來我也好照料……」

    蕭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震打斷了:「郎君,我是不會去長安的!」

    「可是……」

    「郎君,您聽我說。我已經老了,也許過不了幾年,就要下去見瑾郎君和錚郎君去了。如今,郎君您已經歸來,蕭氏這一脈未曾斷絕,也已經娶妻,老僕心中的心病也就沒了。就讓老僕說在這裡吧,看護著墳塋,也好教郎君放心。若是郎君一定要堅持,就將二郎帶去長安吧,如此一來郎君也有個使喚的人,老僕心中也就放心了。」蕭震說到。

    蕭睿再三勸說,可是蕭震依舊堅持,只好依了他。用蕭震自己的話講就是,自己沒有為錚郎君和蕭家村三百餘人入殮,罪孽深重,如今為他們看護墳塋,也算是贖罪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堅持了。震爺爺,這兩年,我會設法將舊宅重新建起來,倒是可是老煩勞您去看護了。您莫要推辭,權當是我的一點私心吧……」

    蕭睿話說到了這裡,蕭震也就不再堅持了。

    回到長安的第二天,又消失了許久的李添邑突然間出現在蕭睿的面前,不過這次是和童妃一同到來的。

    「可是有了什麼進展?」蕭睿問到。

    「郎君,進展是有,而且查到了一些……」李添邑吞吞吐吐道。

    「是誰?」蕭睿語氣森然。

    「郎君,這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啊。」這時,童妃突然說到。

    「怎麼了?」

    「這事情,似乎和范陽盧氏有關。」一咬牙,李添邑還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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