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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42章 仇人是誰? 文 / 宛裕子

    第042章仇人是誰?

    昭明太子之後!

    自己竟然是昭明太子之後!

    換而言之,自己就是蘭陵蕭氏族人;而當今的蕭瑀蕭相公,就是自己的叔祖了。

    一時間,蕭睿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

    孫思邈說到:「這些事情,都寫在你父親所留下的遺書中。今日,便將遺書也交予你吧。」

    隨即,孫思邈起身,片刻之後,便拿出了一塊滿是血跡的白布。

    看到這塊血書,蕭睿立即站了起來,眼中含滿了淚水。

    他等了十八年,今日方才等到。

    「拿去吧!」孫思邈說到。

    蕭睿跪在地上,朝著血書規規矩矩磕了一個頭,之後小心翼翼的從孫思邈手中接過血書。站起來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血書,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虎頭吾兒:若你僥倖未死,見此書時必已長成。汝本名守睿,為避禍患,今後單以睿』字行之。我家本是蘭陵蕭氏,昭明太子次子河東武桓王便是汝高祖,父之曾祖。侯景之亂,汝高祖被害,汝曾祖因家將護佑而僅以身免,隱居於伏牛……父但求吾兒三事:若汝母與汝皆存於世,當贍養汝母,若汝母已逝,贍養養育汝之人,不可怠慢,亦望吾兒平安成長,此事一也;汝祖遺願,欲歸祖祠,但此事不可不慎,為父如今必死,此事托付於你,吾兒切記,此事二也;我蕭家一日被屠,全家上下三百一十四條人命,此仇不可不報,此事三也。若吾兒得以成人,勿忘此三事,但不可魯莽行事。父錚,貞觀三年十月朔日!」

    下面附有自蕭睿高祖以降至其父的家譜,還有一首詩,詩曰:「昭明恩澤披後世,侯亂**避伏牛。譽巍瑾錚相次第,血染蒼山焚廬溝。」

    這首詩的意思很好理解:昭明太子的恩澤延及後世子孫的身上,侯景之亂時被殺害,躲在伏牛山中避難,僥倖沒有死。蕭譽、蕭巍、蕭瑾、蕭錚代代相傳,可是有一天全家遭逢大難,宅院也被付之一炬,在大山中灰飛煙滅了。

    看完遺書,蕭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心慟扼腕,哭到傷心處,竟然直接昏了過去。讓聞著落淚,觀者心傷。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蕭睿睜開眼睛,扭頭卻發現一個俏麗的身影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望著油燈發呆,定睛一看卻發現是晉陽公主。蕭睿吃了一驚,失聲到:「晉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聲音的晉陽公主扭頭發現蕭睿醒了過來,便猶如乳燕投懷一般飛進了蕭睿的懷中,一邊哭一邊說到:「半月前你只是向九哥告假,不吭一聲便離開了長安城,若不是九哥擔心你派人跟著你,我還以為你不要晉陽了;回到長安你又不入城,直接到了五台山。我放心不下你,便懇求父皇將我送到了這裡,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你昏迷不醒。你到底是怎麼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說到激動處,晉陽公主對著蕭睿的胸膛又捶又打。蕭睿心中感動不已,任由她發洩。哭了一會兒,晉陽公主抬頭看到蕭睿眉頭緊蹙,知道自己打疼了他,,便又心疼地埋怨到:「既然疼了,為什麼不制止我,為什麼不躲開?」

    蕭睿低頭看著她,故作輕鬆,調笑道:「我本來想躲的,可是你卻緊緊地拉著我的衣服,我就是想躲也沒地方躲啊。我想啊,這不躲就不躲吧,『打是親,罵是愛』嘛。可現在你有埋怨我不躲了,看來孔夫子所說不假,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胡說,孔夫子說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晉陽公主反駁到。

    「還不一樣,反正就是女人難養。」蕭睿哈哈一笑,說到。

    「你就知道欺負人。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晉陽公主恨恨的朝著蕭睿的胸口又垂了幾下。

    「哎呦——」蕭睿捂著胸口,皺著眉頭,衣服十分痛苦的樣子。

    晉陽公主被嚇了一跳,趕緊給蕭睿揉胸口,邊揉邊焦急地問到:「蕭睿,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忘了你才剛剛醒來……」

    突然間,晉陽公主的手被捉了住,隨即她便聽到一陣哈哈的笑聲,明白自己被騙了,想要抽手回來。可惜她越掙扎,蕭睿握的就越近,到了最後,蕭睿就將晉陽公主攔在了懷中。

    屋內的氣氛越來越微妙,到了最後,兩個人停止了嬉鬧,兩個人只是神情地看著對方。慢慢的,蕭睿低下了頭,想要吻住晉陽公主。

    晉陽公主也是面色酡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心中想要躲開,可是卻又充滿了期待。

    慢慢的……兩人靠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吻到了一起。

    「公主,我送藥來了。蕭睿醒來沒有。」這時,門外傳來青籐的聲音。

    兩個人一下子被這喊聲驚醒了過來,晉陽公主更是猶如受驚的兔子,飛一般離開了蕭睿的懷裡,不敢再看蕭睿。

    蕭睿心中大呼可惜,暗自惱怒青籐來的不是時候,哪怕就是再晚一分鐘也好啊;怎麼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擺明了車馬是要壞本公子的好事啊,看以後進了府我怎麼收拾你。蕭睿惡狠狠想到。

    這時,晉陽公主略微將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將門打開了。

    青籐進到屋內,將藥放到了桌子上,隨即睜大眼睛好奇地說到:「咦,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房裡的氣氛怪怪的。」

    聽到這話,晉陽公主心中羞澀不已,臉上更加的紅了起來,也不敢抬頭,只是吩咐道:「青籐,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休息去了。你就侍候蕭睿將藥吃了吧。」

    話說完,也不等青籐答應,便逃一樣離開了蕭睿的屋子。

    蕭睿看著晉陽公主離去的身影,眼中充滿了留戀。突然間,蕭睿只覺得從腰間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又傳來青籐故作生氣的聲音:「不許看了!趕快吃藥!」

    蕭睿知道,某個婢女開始吃自家主子的醋了。

    「青籐啊,晉陽可是你的……咳咳……」蕭睿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勺湯藥灌進了他的嘴裡,將他嗆的不輕。好不容易將藥嚥了進去,背後又傳來青籐給他捶背的聲音,讓他感覺難受之極。終於傳了口氣,蕭睿大叫。「青籐,你這是謀殺親夫。」

    「哼,你最好死了算了!」青籐恨恨的說到。「叫你也不交代一聲就離開長安,害的公主為了你整天睡不好覺,人也瘦了許多。也害得人家為你擔心不已……」

    蕭睿不再吭聲,只是安靜地聽青籐發著牢騷。等她說完之後,蕭睿柔聲說到:「對不起!」

    青籐只是紅著眼睛不吭聲,專心的給蕭睿餵藥,喂完了之後,端起藥碗就離開了。蕭睿想要說話,可是張開了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看著青籐消失的身影,蕭睿只是在心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房間內陷入了安靜,只有油燈還在燃燒。

    蕭睿則是默默地拿出了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封血書,沉思起來。

    這血書中,沒有半點有關於仇人的信息,只是交代自己為蕭家報仇雪恨。

    可是這仇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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