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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38章 風波起 文 / 宛裕子

    第038章風波起

    蕭睿二人駐馬一看,卻是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一身皂衣,衣服已經有些破舊,全身上下都是泥水。男子有些肥胖,圓臉上兩個青眼窩,很顯然是被打的。

    「怎麼回事?」駱賓王跳下馬,皺著眉頭問到。

    「有人要殺我!」男子戰戰兢兢,緊緊地拉住駱賓王的衣袖,大聲道。

    這男子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有一群人拿著棍棒之類的朝著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衝著駱賓王喊到:「小子!快將人給我們交出來。」

    「我要是不交呢?」駱賓王哼了一聲,道。男子立即躲到了駱賓王的身後。

    「你說什麼?小子!你再說一遍!」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略顯單薄的男子帶著略顯尖銳的聲音高聲喊到。

    「不交!」駱賓王頭一偏,不再看這男子。

    「把他們圍起來,照死裡打!」尖嘴男子一揮手,道。隨即,這群人便將蕭睿三人圍了起來。

    蕭睿苦笑一聲,跳下馬來。

    這件事情,他本不想管。倒不是他心腸硬,而是事情的經過,誰對誰錯根本就沒有弄清楚,怎麼去管。這樣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無論是見到的或者是聽到的,可就太多了。蕭睿所奉行的行為準則之一,就是謹慎,他相信小心無大錯。雖然有些消極,可是在他重生之前,整個社會的狀況都是這個樣子,尤其是在官場。

    可惜駱賓王是個急性子,還沒等蕭睿開口將事情問清楚,他就將事情攔了下來,而現在這個情形,也不讓他不管了。蕭睿跳下馬,喝到:「慢著!」

    「小子!你有什麼事?」尖嘴男子倨傲地問到。

    蕭睿眉頭一皺,心中很不舒服,問到:「到底怎麼一回事?」

    「小子,這件事情,你們管不了。聽我的話,將人乖乖地交出來,一切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尖嘴男子語氣愈加倨傲。

    「那我要是不交呢?」駱賓王直接打斷他的話,高聲質問。

    「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尖嘴男子聲音瞬間一高,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發疼。

    「你們怎麼一個不客氣法?」蕭睿眼睛一瞇,問到。

    「先將你們打一頓,然後將你們扒得乾乾淨淨,丟在這路上。哦,對了,你們還有馬,那就更好了,將你們綁在馬上,讓馬馱著你們跑回長安去……」尖嘴男子嘿嘿一笑,道。周圍的人也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這時,躲在駱賓王身後的皂衣男子突然露頭,喊到。

    蕭睿看向皂衣男子,皂衣男子一看蕭睿立即又將頭縮了回去。

    「不用說了,我們是不會交得。」駱賓王語氣硬邦邦地說到。

    「張小管家,看來你的話不行啊。」人群中,一個拿著一根長棍一臉橫肉的中年大漢嘻嘻一笑,朝著尖嘴男子說到,其他人也跟則哄笑起來。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尖嘴男子感覺自己的臉面受損,手一揮,狠狠地說到。「給我上!到死裡打!」

    「張小管家,這人要是打死了怎麼辦?」一臉橫肉的中年大漢笑嘻嘻問到。

    「你說怎麼辦,難道主人還擺不平這些?」張小管家沒好氣的說到。

    「也是,在俺老牛眼裡,還沒有主人擺不平的事,當然張小管家也是如此。」一臉橫肉的男子嚷嚷到。「諸位,幹活了!」

    一群人就朝著蕭睿三人揮著棍棒而來。蕭睿瞇著眼睛看向這群人,也就十來個人,還不夠如今的他打;這群人,沒有練過功夫的,頂多力氣大一些,無非都是一些打手。蕭睿將駱賓王拉到身邊,對他說到:「觀光兄,你且躲到馬匹中間去,看我怎麼擺平他們。」

    「哈哈。敏德,你以為我是無縛雞之力啊。你的好意我領了,好久沒有痛痛快快打一架了,今日就好好打一架吧。」駱賓王哈哈一笑,道。

    蕭睿一想,也是。宋代以前的書生可不是明清時代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被稱為文弱書生。所謂君子六藝,都要學習的。歷史上許多著名的文人,可是有許多都是功夫高手。比如李白,是劍術高手;辛棄疾,可以在亂軍之中取叛軍首級;文天祥,敢於帶人在軍陣中搏殺。只不過,他們的文采太過璀璨,掩住了他們的功夫高強的事情。如今廟堂之上的宰相們,誰沒有在戰場上廝殺過,不過人們大都注意的是他們的政治才能。當然,也有軍事才能掩過文采的,最為著名的莫過於岳飛,能寫出《滿江紅》這樣壯麗詞篇的人,你敢說他是大老粗?要知道沒有深厚的文學功底是不可能寫出這樣流傳千古的詞篇的。

    「哈哈,好!那我們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蕭睿哈哈一笑。

    「可惜啊,子隆走了。要不然咱們三個就可以組成『三劍客』了。」駱賓王滿臉可惜的說到。蕭睿聞言,一臉的古怪,「三劍客」,怎麼聽著像「三賤客」啊。

    張小管家見這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明顯不將自己這群人放在眼裡,瞬間怒火中燒,厲聲道:「打呀!你們沒看他們沒將你們放在眼裡?」

    一群人就開始朝二人打來。一群人雖然看起來凶悍,但是也要看是針對誰,不過這次他們明顯找錯了對象。蕭睿二人猶如猛虎下山,朝著一群人撲去。隨即慘叫聲便看是響了起來。

    蕭睿一邊打一邊開口問到:「觀光兄,你以前坐過飛機沒有?」

    駱賓王聽得一頭霧水,問到:「飛機?那是什麼東西?」

    駱賓王詢問這一瞬間,手上自然也就慢了下來。一不留神,一根棍子從他身後,朝著他腦袋砸去。蕭睿驚呼到:「觀光兄,注意後面!」

    駱賓王聽到呼聲,急忙轉身,照著揮向自己的棍子就是一腳,隨即快速近身,握住那人的手,猛地一發力,只聽到一聲慘叫,那人就捂著自己的手躺在地上了。

    片刻之後,一群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只有蕭睿二人還站在那裡。

    「你還想往哪裡跑?」

    蕭睿回頭一看,是駱賓王將那個皂衣男子給提了過來,原來這皂衣男子看到這邊一群人都在混戰,以為沒有人注意自己,便想開溜,卻被駱賓王抓了一個正著。

    「我嫉惡如仇不假,但是不要以為我傻。」駱賓王嘿嘿一笑。

    「觀光兄,將他提回長安城,好好問一問。」蕭睿瞪著皂衣男子,說到。

    「我正有此意。」駱賓王嘿嘿一笑,隨即朝皂衣男子惡狠狠道。「還想算計我們,嘿嘿……」

    蕭睿二人隨即上馬,督促著皂衣男子朝長安而來。在他們身後,一個人遠遠地跟著他們。

    長安,南陽郡公宅。

    「說吧,為何要算計我們?」蕭睿二人坐定,問到。

    皂衣男子期期艾艾,就是不說話。

    「小子,不說話是吧。行,你有種!」蕭睿圍著皂衣男子轉了一圈。隨即,他拉過男子的手,揪出一根手指便用力向外撇。「小子,你說不說?」

    皂衣男子疼得直冒汗,可就是不開口,寧願自己的手指斷掉,也不開口。

    「行,你小子夠硬氣!觀光兄,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蕭睿朝著正一口一口抿著酒的駱賓王問到。

    「我也不懂審訊啊。」駱賓王道。

    「唉,你看我夠笨的。」蕭睿一拍腦袋,想起了一個人,隨即朝著外面喊到。「李添邑!」

    「郎君。」李添邑依舊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沒還似的死人臉。

    「去,將這個人呆下去,想辦法讓他開口,問一問他為何要算計我們。」蕭睿指著皂衣男子說到。

    李添邑看到皂衣男子,一臉的古怪,不過還是說到:「是!」

    這時,守門的小廝跑了進來,道:「郎君,有人送來一副請柬。」

    「下去吧。」蕭睿朝著小廝揮手說到。「請柬?」

    蕭睿拆開一看,是長孫沖的請柬。

    自己和他只有一面之緣,他請自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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