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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18章 晉陽病重(一) 文 / 宛裕子

    第018章晉陽病重(一)()

    輕風撫柳,陽光普照,又是一個好天氣。

    金光門外,一個一襲白衣的十分俊俏的小郎君牽著一匹白馬站在路邊。這小郎君靜靜地站在路邊,抬頭望著雄偉的長安城,久久不願離開,似乎是在瞻仰這大唐的帝都,也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他的這副模樣,倒也並沒有引起周圍行人的指指點點。也許是他們見過太多了這般模樣的朝聖者,也許是自認為是帝都人的他們不願自降身份如市井小販般八卦,還有可能是他們自己曾經也是如這小郎君一般模樣的人。

    「吁……」一陣嘶鳴聲,幾匹馬停在了小郎君的身後。

    小郎君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似乎有些不滿,緊蹙著眉頭回頭望去。看到來人,小郎君笑了起來:「二郎,你都是已經成家立業的人了,怎麼還是如此不穩重……」

    「虎頭,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怎麼,不認識這長安城了?」來人坐在馬上,看到這小郎君,便調笑到。

    「房遺愛!」小郎君叱到。

    「哈哈哈!走進城去!」馬上之人哈哈一笑,揮了揮手。「到全聚德!」

    這小郎君,自然是蕭睿;馬上之人,則是已經和高陽公主成婚的房遺愛。這「全聚德」自然是蕭睿和房遺愛等人的酒樓,而這店名自然也就是蕭睿的傑作了。在房遺愛徵詢蕭睿店名的時候,他就脫口而出:「全聚德!」

    至於原因,則是蕭睿又一次跟隨老爸去北京,老爸為他想吃什麼,他說想吃全聚德的烤鴨,老爸也答應了,結果到他重生的那一刻,也沒見他老爸給他買回來全聚德的烤鴨。所以,在想店名的時候蕭睿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個名字。

    「你有一年多沒來長安了吧?」坐在全聚德一間幽靜的雅間中,房遺愛問到。

    「是啊,一年多了!」蕭睿站在窗前,望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歎到。蕭睿自從貞觀十六年和房遺愛取回金子之後,他便一直呆在五台山上,沒有踏出五台山一步。

    「你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我和高陽成婚,你都不來。」房遺愛在一邊自飲自酌,埋怨到。「還是不願見我們?」

    「怎麼會呢。自上次回去後,師傅便一直不許我下山!」蕭睿解釋道。倒不是蕭睿不想下山,而是孫思邈嚴令他不許踏出五台山一步。

    「這一年多來,在山上,你都在做什麼?」房遺愛喝了一杯酒,抹了抹嘴巴,似乎依舊意猶未盡。

    「讀書,習武!」這一年多來,蕭睿一邊幫助孫思邈整理收集的藥方,一邊讀書習武。

    「你打算在山上呆一輩子麼?」房遺愛走到蕭睿跟前,依著窗戶,漫不經心地問到。

    蕭睿身子一震,低著頭默然無語。片刻之後,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皇宮,輕聲道:「那又怎樣?」說這話時,蕭睿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在回答房遺愛的問題,也似乎在問自己。

    「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房遺愛突然間歎了一口氣。「去一趟我耶耶那裡吧,這一年多來,他總是念叨你……」

    蕭睿知道房遺愛指的是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道:「好啊!也不知道房司空的身體如今如何……」貞觀十六年七月,房玄齡由尚書左僕射晉位為司空。

    「好著呢,走吧。」房遺愛率先下了樓。

    長安城東南,曲江池。

    此時已經是初夏時節。曲江池中,蓮花綻放。粉的、白的,藏匿在輕輕荷葉中,若隱若現,宛如和人在玩捉迷藏的調皮的孩子。在這長安城中,若是想要避暑賞花,這曲江池,無意是絕佳的出去。

    雖然已經是夏天,但是畢竟春天才剛剛過去,陽光中還帶著春天的舒適和安逸,所以這天氣還算不上炎熱;曲江池便的遊人,自然也少了許多。

    「虎頭,你怎麼這般無聊。這曲江池,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水啊花兒啊什麼的,還不如去城外打獵呢。」房遺愛覺得無聊之極,便埋怨起蕭睿。

    「房遺愛,你說什麼?!」蕭睿尚未開口,本來興致勃勃的高陽公主聽到房遺愛的話登時不悅,火氣十足的問到。

    「沒……沒什麼。看花兒,看花兒。」一聽到高陽公主的聲音,房遺愛便猶如見了貓的老鼠,氣勢頓時弱了許多,開始打起了哈哈。

    「哼!」高陽公主輕哼了一聲。

    蕭睿見這對小夫妻這般情景,心中便笑了起來,不過卻努力不讓自己臉上表現出來。不過,他嘴角翹著的笑意依舊掩不住,被房遺愛看了一個正著:「虎頭,你笑什麼?」

    「沒什麼,湖中的芙蓉花(即蓮花)真漂亮。」蕭睿也是打了個哈哈。

    房遺愛一拍腦袋,便明白過來蕭睿在笑什麼了,頓時覺得自己失了面子,便拉著高陽公主的袖子,輕聲道:「在家中也就算了,怎麼當著外人也如此,也不知道給我留點兒面子。」

    「給你面子,拼什麼?」高陽公主一雙丹鳳眼一瞪。

    房遺愛頓覺脖子涼颼颼的,便縮了回去,小聲嘀咕到:「也不怕別人說你不想個女人。」

    「房遺愛,你再說一遍!」高陽公主頓時覺得怒火沖天,高聲質問。

    房遺愛看向蕭睿,示意救一救自己。蕭睿故作不見,轉身離開了這裡,朝著前面走去。片刻之後,空氣中便飄來高陽公主的訓斥聲。

    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隨著小路的路勢一轉,透過周圍的婀娜綠柳,一座朱紅色的六角涼亭靜靜的站在那裡。走的有些累了,自然想要尋一個地方,這涼亭出現的倒也是時候。踏上涼亭,可以清楚的將湖中的景色看清楚。望著湖中朵朵盛開的芙蓉花,問著隨風而來的蓮香,蕭睿站在那裡望著湖面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十六年了。可是,自己卻沒有做成一件事情。父母的大仇,也不知道何事方才能報;而且,自己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

    想到這裡,蕭睿不由沮喪起來。

    自己活的,似乎有些失敗。

    「蕭睿,蕭睿……」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不過蕭睿似乎並沒有聽到。

    知道一道倩影站在身前,問到體香的蕭睿抬起頭來,方才發現有人站在了自己身邊。定睛一看,原來是晉陽公主。蕭睿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和這樣的地點遇到晉陽公主,便有些詫異的問到:「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和九哥一同出來的。」晉陽公主說到。

    「您是說晉王,不,是太子殿下和您一同出來的。」蕭睿猶自不相信。貞觀十七年,時為太子的李承乾舉兵謀反不成,被廢為庶人;隨即不久,晉王李治被立為太子。

    「虎頭!虎頭!你在哪裡?」正在涼亭下閉目養神的曉日突然聽到房遺愛的疾呼聲。

    「這裡,我在這裡!」

    「虎頭,昨天夜裡,晉陽公主病重,如今危在旦夕!」房遺愛氣喘吁吁跑到蕭睿面前。

    「你說什麼?」本來安安靜靜的蕭睿立即起身,一臉的震驚。「昨天在曲江池時,公主的病還是好好的啊,怎麼會……」

    「千真萬確!我如今來就是想要你救治晉陽公主的。」

    「走!」蕭睿心中沒有來心中一陣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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