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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 革命大同盟的設想 文 / 人生逆旅不言敗

    肖志華沒有接宮崎的話題,喝著茶水,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從名望和革命經歷來講,孫逸仙博士作為革命的精神領袖當之無愧,從我個人來講,也是萬分欽佩他百折不撓的毅力與精神。但我對孫逸仙博士只依靠會黨和海外華僑進行革命,卻是持疑問的態度。」

    「孫逸仙博士曾斷言:秀才不能造反,農工缺乏知識,軍隊不能革命。」宮崎寅藏解釋道:「所以應借會黨力量為可靠,華僑皆受過近代化教育,可為臂助。」

    孫中山一直存在著對依賴知識分子發動革命的懷疑,他確曾說過:「我早知讀書人不能革命,不敵會黨。」的話。而且他當時從來不曾想到過發動民眾,只是在晚年,看到許多農民光著腳跑到廣州城裡參加遊行,他才領悟到民眾的力量,從而在最後的遺言裡說道,要「喚起民眾」。

    肖志華微微搖了搖頭,稍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隨著社會矛盾的尖銳,隨著國內新式教育的迅速發展,與中國傳統文人迥異的現代知識分子人數驟增。他們深受新思潮影響激盪,必將成為革命派的重要力量。另外,工農缺少知識,這是事實,但他們人數眾多,且處於社會底層,飽受剝削壓迫,給他們一個光明的前景,由此迸發出的革命熱情絕對是異常巨大的。」

    宮崎寅藏用心記住肖志華的話,看來這位喬森博士雖然口口聲聲欽佩孫逸仙博士,但兩人所持的觀點卻相差甚遠,從宋耀如最近的表現來看,已然是受了他很深的影響。

    「另外,各種革命團體已經開始零散出現並小有規模,但各自宗旨不盡相同,又有地域性等弱點,一盤散沙似的幾個革命小團體,已經無法成為領導全國反清革命的核心。而興中會主要活動於香港和海外華僑及部分會黨之中,知識分子很少加入,且多數會員為廣東籍,也難以成為整個革命運動的領導者。」肖志華繼續說道:「孫逸仙博士應該主動承擔這個責任,發揮他的名望,組織建立一個新的革命大同盟,以領導全國的反清革命。」

    「好的,我會把喬森博士的話如實轉達給孫逸仙博士。」宮崎寅藏心裡歎了口氣,點頭答應道。

    「你暫且在上海停留兩天,我有一些東西還有一小筆款項請轉交給孫逸仙博士。」肖志華說完這些,便獨自飲茶不再說話,暗示談話可以結束了。

    宮崎寅藏見狀,起身鞠躬,告辭而去。

    「子文,去把你爸的小號拿來,我來借用一下。」肖志華毫不客氣地支使著未來的財政部部長和外交部長。

    「又要搞什麼活動了?喬森叔叔,帶上我啊!」宋子文立刻興奮起來。

    「是鄒容的《革命軍》明天大賣,我準備捧捧場而已。」肖志華笑著說道。

    「那我也想去。」宋子文堅持要求道。

    「不准去。」倪桂珍送完宮崎寅藏,返回了客廳,接住話頭說道:「你爸爸不在家,少給我出去,喬森叔叔很忙,哪還抽得出身照顧你。」

    肖志華衝著宋子文眨了眨眼睛,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喬森,你繃著個臉,對宮崎先生很冷淡,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嗎?」倪桂珍奇怪地問道。

    肖志華呲牙咧嘴撓頭,有些不爽地說道:「我討厭日本鬼子,看到就生氣,就冒火。」

    「這是什麼道理?」倪桂珍不由笑了起來,「管人家叫鬼子,還生氣、冒火,日本人怎麼得罪你了?」

    「那個,日本人多壞呀,搶了中國的澎湖、台灣,還有旅順大屠殺,還有--」肖志華張著嘴停了下來,然後使勁一揮拳頭,「反正日本人就是壞透了,喝著中國的血強大起來,想一想都氣得我肝疼,一定要打倒日本鬼子。」

    呵呵,哈哈,倪桂珍和幾個孩子見肖志華一副義憤填膺,再加有些氣極敗壞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宋美齡揮著小拳頭,笑嘻嘻地用稚?的童聲喊道:「打倒日本鬼子,打倒日本鬼子。」

    「對,打倒,一定要打倒。」肖志華也被逗得笑了起來,再次捏了捏未來國母的胖臉蛋,「打倒在地,還要踏上一隻腳,讓日本鬼子永世不得翻身。」

    ……………………

    平心而論,肖志華絕不敢妄稱天才,他不過是仗著前世的記憶做弊,而這個時代的人那可是真才實學。

    鄒容,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卻才華橫溢,寫出《革命軍》這樣一本「國民教育之第一教科書」。《革命軍》以高昂的革命激情,把長期蘊蓄在人民群眾心中的階級仇、民族恨,無所顧忌地呼喊出來,它旗幟鮮明、大膽潑辣地「勸動天下造反」,猶如一聲春雷,炸開了萬馬齊喑的中國大地,受到廣泛的歡迎。又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落在清政府頭上,不僅使清政府驚恐萬狀,同時也對社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成為當時鼓動革命最有感染力的論著在海內外廣為傳播。

    少年壯志掃胡塵,叱吒風云『革命軍』。號角一聲驚睡夢,英雄四起挽沉淪。不被殘暴**壓迫得喘過不氣來,不被喪權辱國的條約刺激得憤懣滿胸,不是生活這種水深火熱,亡國滅種之機,斷不能寫出如此雷霆之音。

    此為何時,艱於呼吸,感於五中,直欲怒吼殞身以發洩,卻不是後世閒得無聊,喝茶談天的文人,以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方式批評鄒容由於受階級和歷史的局限性,在《革命軍》中有大漢族主義思想和狹隘的民族復仇情緒,導致他寫出「誅絕五百萬有奇披毛戴角之滿洲種」的錯誤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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