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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年輕鄉長 第二十一章 意外 文 / 夜店探花

    第二十一章意外

    高陽在下午一點鐘時就獨自駕車趕往縣城,並沒有乘坐專車,而是開著他的路虎。雖然他不想太過招搖,但從鄉里通往縣上的那段道路太過難行,而他去縣城也不僅僅是為了去見婁書記。

    就在縣委辦公室打過電話後,單澤海也打來了電話,稱縣公安局派來一位副所長,讓他去婁書記那裡後,順便去縣政法委書記薛定山那裡將人帶回來。

    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竟然引得政法委書記薛定山出面,還需要自己親自去接,這人好大的架子!

    高陽掛上電話,心裡有些納悶,鄉派出所所長石輝是幹什麼吃的?

    提起石輝,就不得不提原鄉長趙永奎被迫離職的事情,可以說他是導致趙永奎離職的罪魁禍首。

    綠柳村村民上訪時,趙永奎正在趕往小兆村的路上,恰好單澤海也去了市裡開會,幾位副鄉長也各自在忙,鄉政府大院裡只有人武部部長騰海和黨委辦公室主任胡軍。

    事發後,胡軍通知鄉派出所所長石輝帶人過來,以防止綠柳村的村民憤怒下做出過激行為。石輝當時正在外面與人喝酒,還是派出所的內勤接到電話後急忙找到他才匆匆來到鄉政府大院。

    只不過他來的有些晚,綠柳村憤怒的村民們已經與胡軍發生了衝突——胡軍被綠柳村的人扇了兩個耳光。

    見到石輝,羞憤的胡軍大聲提出要嚴懲這些村民,喝了酒的石輝也因為綠柳村的人鬧事擾了他酒興,一怒之下便要求派出所的民警把所有人都抓起來。

    就這樣,將人抓到派出所後,胡軍提出要把扇他耳光的傢伙打個半死,石輝心想反正這些人是嫌疑犯,打也白打,就同意了胡軍的要求。

    胡軍打完後,石輝見那人還完好無損,罵了兩句,覺得不過癮,便擼起袖子親自動手打了起來。他這一出手,就惹了通天大禍,醉酒之後的他下手沒輕沒重,專往人要害處招呼,結果險些將那人打死。

    發現情況不對的石輝心裡也有些發慌,卻也並不害怕,猶豫了一下他打了趙永奎的傳呼,只在上面留言說這些村民在鄉政府鬧事,還傷了黨委辦公室主任胡軍。

    趙永奎在路上看到傳呼,趕緊讓司機找了個有電話的地方停車,將電話回了過去。胡軍隱瞞了他毆打嫌疑人的事情,並且誇大了綠柳村村民鬧事的嚴重性,令趙永奎以為這些村民是故意鬧事傷人,惱怒之餘便要求他將這些人關起來,等他從小兆鄉協商完賠償的事情後再回來處理。

    胡軍得到了他想要的指示後,便暗示綠柳村村民們他這麼做是鄉長趙永奎指示的。

    於是等趙永奎第二天從小兆鄉趕回來時,怒火填膺的村民們已經在有心人的指點下跑到省政府大門口申冤去了。

    而他也因此莫名其妙的丟了官職,提起石輝自是滿腔怒火,這也是他鄭重地向高陽提出在大兆鄉要注意提防的唯一一人。

    高陽當然清楚趙永奎的好意,但對於他所說的是因為石輝才丟掉官職卻有些不以為然。綠柳村村民鬧事近一個小時,除了王智慧去了縣裡以外,鄉政府辦公室裡還有六人在場,卻沒有一人主動通知他,否則就算石輝說的天花亂墜,趙永奎也不至於如此簡單的就著了道。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甚至連政府辦公室的人都還沒有收攏!

    不過,高陽雖然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但對於自己上任至今仍沒有過來拜訪的石輝心裡也還是存了警惕。就算派出所屬於獨立的政法系統,但也要在大兆鄉的支持下才能展開工作,鄉長上任,派出所所長不來匯報工作,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一路疾馳趕到縣上,還未到下午兩點鐘,高陽將車開到組織部院內,逕自上樓尋找組織部副部長趙婕。

    在來之前,趙婕也打了電話,讓他在見婁書記前,務必到她這裡來一下。

    敲開趙婕辦公室門時,高陽明顯愣了一下,裝修的明亮大氣的辦公室裡不止有趙婕一人,竟還有別人,而這個人高陽也認識,正是此刻應該身在浦海公安局的第一警花吳月。

    吳月穿著淺色毛衣,與明黃色休閒褲搭配在一起,襯托著她那本就白皙明艷的臉龐更顯迷人,臉上依舊冷冷地,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冷艷魅惑的氣息。

    看到高陽,她臉上並沒有明顯的表情,顯然已經從趙婕口中得知他即將過來的事實,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便背轉過去望向窗外。

    趙婕則要顯得親熱的多,站起身親自為高陽倒了杯茶,才似笑非笑道:「昨天高大鄉長在黨委會上大發神威,以剛到一個星期便將黨委書記壓得抬不起頭的事跡名震三河縣,如今小高鄉長在縣領導耳中可是如雷貫耳啊。不知道高大鄉長做何感想,與我們小女子說說?」

    「趙部長還是小女子?如果小女子都能架空頂頭上司,那我豈不是要無地自容?」高陽接過茶水,淡淡回擊道。

    工作了一個星期,高陽才知道,趙婕這女人很不簡單,竟能以副部長身份架空了組織部部長,以至於三河縣組織部幾乎改弦易轍。如果不是她太過年輕而無法進一步提拔,恐怕現在的組織部部長甘林早就被她取而代之了。

    單澤海前幾日被叫到縣委,挨了婁書記一頓好罵,這其中也不乏趙婕背地裡煽風點火,可見這女人手段之凌厲。

    聽到高陽如此說,趙婕不滿道:「我開句玩笑話都不行啊,你這人真無趣。還有啊,甘部長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讓我幫他處理一些事務,至於什麼架空不架空的話可不能再說了,否則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有多壞呢。」

    高陽瞥了一眼吳月的背影,沒有言語。

    趙婕也不管高陽的反應,逕自說道:「虧我還找人捏住了滕海的把柄,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滕海?你是說滕海的突然反水是你暗中指使的?」高陽大吃一驚,目光望向趙婕時就有些冷淡。

    「我可沒指使他,不過是要求他在黨委會上,只要是你的決定都無條件支持罷了。」不知為何,雖說與高陽只認識了一個星期多,但趙婕特別害怕高陽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

    她嘴裡解釋著,心裡卻有些莫名的委屈,想到那日他上任時面對挑釁寸步不讓反而狠狠的甩了大兆鄉全部幹部一個耳光時的意氣風發,她由衷的佩服著。

    這樣有個性的幹部在三河縣甚至整個江北都找不出第二個,倒不是說高陽這樣做是正確的,站在官場人的角度看去,高陽此舉反而有些幼稚。

    可是換一種說法,這種幼稚也可以解釋為個性鮮明。在無數人被複雜的人事關係和工作陞遷磨平了個性時,初入官場的高陽擁有這種個性讓趙婕感到新鮮。

    希望他能夠在漫長的歲月裡保持這種不卑不亢的個性吧!

    趙婕打量著高陽那張清秀俊朗的臉蛋,心臟不為人知的猛烈跳動幾下。

    「怎麼了?發什麼呆?是不是我剛剛的話有些重了?」高陽見趙婕半晌沒有言語,那雙幾乎流出水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不禁暗叫不妥。

    趙婕無論如何也是組織部副部長,真正的副處級實權幹部。自己不過和她認識幾天,就有些熟慣的感覺,說話間絲毫沒有生疏,這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她看出自己的深淺。

    想到這裡,高陽暗暗後悔說出剛剛的話。雖說不願意別人插手鄉里的事情,可是趙婕畢竟是好意。

    剛要開口解釋,卻冷不丁聽到站在窗口的吳月輕咳了一聲,頓時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尷尬。

    「差點忘了,今天叫你過來,是吳月的意思,她下午就要到大兆鄉上任,想提前和你接觸一下。」趙婕俏臉微紅解釋道。

    「上任?上什麼……呃,你不會就是那個要到大兆鄉派出所任職的副所長吧?」高陽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怔怔的問了一句。

    「你說呢?小月千里迢迢從江南跑到江北,不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嗎?還裝傻充愣……」趙婕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卻絲毫不帶殺傷力,反而還充滿了風情。

    不等她說完,吳月就已俏臉冰寒轉過身嗔道:「趙婕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省廳組織的幹部赴異地交流活動,我來到這裡也是省廳統一調派的。」

    「啊,你說的對,嘻嘻,是我錯了,小月怎麼會看上一個貧困縣的小鄉長呢,要喜歡也會喜歡市長公子的……」正說著,吳月粉臉通紅的跑了過來,嚇得趙婕尖叫一聲便躲到辦公桌後。

    吳月悄悄的瞥了一眼高陽,卻發現他仍舊一臉愕然,不禁又羞又惱,「記得派人到政法委薛書記那裡接我。」

    說完,用力的跺了跺腳,便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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