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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智擒劫匪 文 / 夏言冰

    第七十八章智擒劫匪

    回到縣衙,郭松和張保見前後無人,終於把按捺了一路的疑問向江逐流問了出來:「縣丞大人,你現在該告訴屬下,究竟想出了什麼好辦法捉拿劫匪啊?」

    「呵呵,我也只是想出了一個大概脈絡,能不能成還要待我們再推敲一下。」江逐流低聲講出了自己的辦法,郭松和張保眼睛發亮,齊聲說一定能成。

    郭松自告奮勇地說道:「縣丞大人,屬下對縣城裡的商舖比較熟悉,這件事情縣丞大人就交給我辦吧。」

    江逐流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拜託郭大哥了。」

    郭松喜滋滋地領命而去,一向與錢糧稅賦打交道,郭松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參與道偵緝劫匪這個行當裡來,縣丞大人說的法子實在是有趣。

    張保則領下了江逐流另一項命令,也去準備去了。

    兩人都離去後,江逐流思緒就離開了這個劫案,繼續考慮黃河南岸的一萬多災民的安置問題,這才是重中之重、當務之急呢!假如不解決好這一萬多災民的生計問題,不然這次江逐流破了劫案,接下來還會有層出不窮的劫案等著他呢。

    百姓總要吃飯,總要生活啊!

    江逐流這邊還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那邊郭松已經回來了,他還提了一大袋子干槐花回來。

    「縣丞大人,這干槐花就能解決問題。」

    「此言當真?」江逐流大感驚奇,雖然這辦法是他想出來的,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解決他的構想的物品竟然是後世中常見的槐花,這個和他的設想也太不搭調了吧?

    「嘿嘿,」郭松搓著雙手乾笑道:「原來縣丞大人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我還真以為縣丞大人什麼都知曉呢!」

    江逐流笑罵道:「郭大哥少要促狹,難道你沒有聽過隔行如隔山嗎?快快與小弟講來。」

    沒有衙役公差在場。江逐流說話越發隨便。

    郭松顯然也是受了江逐流地傳染,往日一貫積聚眉宇之間愁氣消散了不少,語氣也開朗了起來:「縣丞大人,這個方子乃是那商舖祖上流傳下來地,本不想給我,奈何經不起我的恐嚇,最後還是被我弄過來了。」

    「呵呵,我只說郭主簿一副悲天憫人的狹義心腸。沒有想到也會仗勢欺人啊!」江逐流笑道:「先不要在我面前邀功請賞,快把方子告訴小弟。」

    郭松卻道:「縣丞大人,走,跟我到後衙,看屬下給你演示一遍。」

    難得郭松如此興致勃勃,江逐流就笑著跟他到了後衙,郭松推開了自家的院門,把江逐流讓進來。然後又大聲喊道:「夫人,夫人!」

    郭妻正在房內做女紅,聽見郭松的喊聲連忙迎了出來。不想卻看到了江逐流,連忙親熱地上前道:「江兄弟,今日怎麼捨得上門看嫂子了?平日裡住個對門。也不見你來。」

    江逐流正要答話,郭松那邊卻道:「夫人,我和縣丞大人暫借咱家的院子一用,你且出去。到縣丞大人家裡去陪老夫人話話家常。」

    郭妻一聽是正事,也不再多言,回房拿起活計往對面江家去了。

    江逐流倒是不好意思,口中埋怨道:「郭大哥,何必要遣走大嫂呢?」

    郭松一邊忙活,一邊說道:「婦道人家都是碎嘴子,萬一她和誰說得高興,把我們今日的事情傳了出去。

    一個是會耽誤縣丞大人破案,另外一個這也是人家商舖的祖傳秘方,從我這裡流傳出去豈不是罪過?」

    江逐流點頭微笑,郭松心思倒也細緻。

    這邊郭松已經在灶房架起家裡最大地那口大鐵鍋,下面加上柴火,大火猛燒。等鍋壁發燙,郭松將一大袋子干槐花扔進鐵鍋,又從另外一個小袋子裡拿出兩包東西。

    打開其中一包把裡面的物品倒入鍋裡。用鍋鏟一邊炒一邊搗碎。

    江逐流卻認得那包物品,口中說道:「郭大哥。這不是碎石灰嗎?」

    郭松點頭笑道:「正是!」

    然後把鍋鏟遞給江逐流道:「縣丞大人,你來幫我炒這個,把干槐花和碎石灰弄的越碎越好。」

    見郭松弄得神秘,江逐流也禁不住好奇起來,他接過鍋鏟,一邊賣力地炒著干槐花和碎石灰,一邊看郭松下面還有什麼舉動。

    郭松這邊卻提了那只木桶,到院子裡水井中打了一桶水提了過來。然後他打開另一小包東西,倒入了水桶之中,拿起一根木棍快速地攪動。

    「郭大哥,這是何物?有何用途?」江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嘿嘿,明礬。」郭松得意洋洋地說道,「用途縣丞大人一會兒便知。」

    隨著他的快速攪動,明礬已經完全融化在水桶之中。

    郭松又往灶火裡添了幾根柴禾,對江逐流說道:「縣丞大人,請讓開。」

    江逐流閃到一旁,郭松提起水桶把滿滿地一桶水倒入大鐵鍋中。然後用木棍用力攪動著一大鐵鍋水。

    江逐流注視著大鐵鍋,臉上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驚奇。

    看著江逐流臉上的神色,郭松攪動地越發賣力,大約一刻鐘之後,郭松放下木棍,對江逐流說道:「縣丞大人請看!」

    江逐流充滿驚喜地看著那大半鐵鍋水,他大笑起來:「此計可成!」

    郭松也陪著江逐流大笑起來,畢竟,這個絕妙的計策中他的功勞也要佔去三分呢。

    江逐流笑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猛然停下來道:「郭大哥,那後面地事情呢?怎麼解決?」

    郭松呵呵一笑,對江逐流道:「縣丞大人,屬下已經問清楚那個商戶了,他告訴屬下。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是在三日之內,都可以用此物來解決。」

    說著,郭松指了指水桶中剩下的一點明礬水。

    「此話當真?」江逐流驚喜道。

    「屬下已經在那商舖後院試過,確實靈驗。」郭松答道。

    「哈哈!」江逐流暢懷大笑起來,這次劫匪插翅難逃了!

    接下來的幾日,江逐流是一天審理官司一天署理縣務。

    官司現在對江逐流來說不是什麼難題,雖然公堂外圍觀的百姓逐日增多。簡直要把公堂圍堵個水洩不通。

    江逐流卻不受圍觀百姓多寡地影響,依舊按照天理國法人情三者和諧統一地原則來斷這些個官司,幾天官司斷下來,原告被告以及圍觀的百姓無一不服。

    隱約間,滎陽縣的百姓已經開始稱呼江逐流為**天了。

    倒是署理縣務這塊江逐流還是沒有理出個頭緒,那一萬多災民的生計問題一日沒有解決,江逐流就一日沒有心緒考慮其他。

    轉眼之間,距離劉家寨村民遇劫已經有五天時間了。

    這日早上。本是署理縣務時間,可是江逐流卻無心看那些往來公文,最後他乾脆將那些公文推在一旁,靜靜地坐在思補堂等候外面消息。

    不久,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只見張保面露喜色跨進思補堂來。口中叫道:「縣丞大人,成了!成了!」

    江逐流早就站起來了,他口說道:「果然成了?」

    「是地!縣丞大人,你的計策成功了!」

    江逐流大笑。高聲叫道:「張縣尉,帶上衙役鄉勇,隨本縣趕赴田家堡。」

    「屬下領命!」

    張保快步奔了出去,心中暗道,田老大,俺張保拿你沒有辦法,難道縣丞大人拿你也沒有辦法麼?你這次犯到我家縣丞大人手中,看你還有什麼話講!

    縣衙外面已經集結了五十個手持弓箭長矛的鄉勇。

    再加上二十個腰懸鋼刀地衙役,七十多人浩浩蕩蕩地拱衛著江逐流、張保、郭松滎陽縣的三位最高官員往黃河南岸的田家堡而去。

    江逐流也意氣風發。雖然這些天來在公堂上斷了不少官司,但是親手設下妙計捉拿劫匪這還是頭一遭。

    解開官司中的謎局雖然需要智慧,但是那卻像是中國大學裡的考試一般,老師出好了卷子,學生只要去填上標準答案就好了。

    可是設下圈套捉拿劫匪,卻好比國外大學裡地開放性試驗課題,包括課題的設計、試驗器具的製作和購買、試驗流程地安排等等都需要江逐流自己親手去做。

    而只要其中一個環節有差異。得出的結果就不一樣了。相比之下,還是這種開放性的試驗課題更刺激、更有成就感。

    可是當江逐流進入田家堡時。胸中的意氣風發頓時化為烏有,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莫名地悲涼。

    這是人居住地地方嗎?滿目都是斷垣殘壁,中間偶爾也聳立著幾間尚能被稱為房子的完整建築也都是東倒西歪,黃泥牆壁上裂縫縱橫交錯,屋頂之上黑黃難辨地茅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自從進入田家堡村之後,江逐流竟然沒有看到一塊磚頭和一塊瓦片,更別說青磚瓦房了。

    隨著江逐流一行逐漸往裡行走,不斷有田家堡地村民從掀起茅草,從斷垣殘壁之間爬了出來,用呆滯地目光盯著這些衣著光鮮的官差。

    江逐流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呆滯目光之下冰冷的憤怒。

    讓江逐流吃驚的是,眼前這些田家堡村民之中沒有一個青壯年,俱都是年邁的老人、瘦弱的婦女和孱弱的兒童,人人都瘦成了皮包骨頭。

    這等景象江逐流以前也見過,可那是在一張獲得普利策新聞大獎的非洲饑民地照片上啊。曾幾何時,他見過自己身旁的人餓成這樣樣子啊?

    張保顯然到過田家堡村,他對這裡的路非常熟悉,轉過兩間倒塌的土坯房之後,張保把江逐流領到一座田家堡最為高大完整的建築前面。

    那是一間青瓦房,雖然下面地牆全部是土坯築成,但是房頂上終於能見到青瓦了。

    張保指著青瓦房對江逐流說道:「縣丞大人。這是田家堡的祠堂,田老大房子已經被大水浸塌,他每日裡都在祠堂內休息。」

    江逐流鎮靜了一下情緒,把手一揮,五十個鄉勇立刻散開,用弓箭和長槍把田家祠堂圍住,張保來到祠堂的門外,一腳踹去。

    只聽光噹一聲,祠堂地木門被張保踹飛,二十個衙役立刻手持鋼刀衝進祠堂內,只聽一陣叫嚷之聲,不一會兒地工夫,十六衙役兩人一組用鋼刀架著八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走了出來。

    其餘四個衙役仍在祠堂內翻騰,須臾,四個衙役也從祠堂內走出。為首地衙役手中提了小半袋黃豆。

    「稟告縣丞大人,我們搜遍了祠堂,只找到小半袋黃豆,除此之外,祠堂內再無其他物品。」

    江逐流點了點頭。讓衙役把小半袋黃豆放下,命他們推到一邊。

    此時以田家祠堂為中心,已經聚集了數百名村民,雖然都是老弱病殘。但是數百人黑壓壓地把江逐流一行人圍困在中間,聲勢也是嚇人。

    田老大是個身材高瘦的中年漢子,他顯然是認識張保,對他地到來不屑一顧。

    「縣尉大人,不知道小民身犯何罪,竟然勞動縣尉大人率領這麼多人來田家堡捉拿小民?」田老大語帶嘲笑地說道。

    「對啊,田老大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今天必須給我等說清楚,即使你們是官府的公差。也不能擅自抓人!」田家堡的村民也在一旁嚷嚷起來,聲音甚大。

    「住口!爾等休要喧嘩!」張保大喝一聲,手握鋼刀目光灼灼地掃視了一周,然後指著江逐流對田老大說道:「這乃是我們新來的縣丞江逐流江大人。」

    「**天?」田老大微微一愣。

    村民也安靜了下來。

    「呵呵,」張保笑道:「田老大,你也知道我們縣丞大人的威名啊?告訴你把,縣丞大人到滎陽縣不足十日,已經斷了近二百個官司。中間無一錯漏。

    原告被告全都心服口服。你既然知道**天之名,想來也知道我說的不是虛言。」

    田老大把脖子一梗。大聲說道:「既然是**天大人駕到,更應該放了小民。小民不偷不搶,沒有觸犯朝廷王法,**天為何帶人來抓小民?」

    「對啊!青天大老爺,你們快放了田老大,不要誣陷了好人!」

    田家堡的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說道。

    「呵呵,」江逐流朗笑起來,「田老大,你真的不偷不搶?本縣卻不相信!」

    「**天江大人,」田老大挑釁地看著江逐流,口中說道:「小民問心無愧,你信不信又有何妨?」

    「呵呵,田老大,好一個問心無愧!」江逐流面容一整,沉聲說道:「那本縣前來問你,這祠堂中地黃豆你該做如何解釋?」

    「喔,這黃豆啊?」田老大嘴角一撇道:「青天大人,難道說小民有幾斤黃豆,也觸犯了王法不成?」

    「你有幾斤黃豆是不礙王法,可是你這黃豆是從何而來,能告訴本縣嗎?」江逐流不慍不火地說道。

    「呵呵,這黃豆乃小民自己種的。」田老大脖子一梗,不屑地說道。

    「自己種的?難道說這鹽鹼地中能長莊稼嗎?」江逐流笑問。

    「**天,田家堡一帶並不完全是鹽鹼地,總有零星地塊能種莊稼,不信你可以去查看。」田老大早就擬好了說辭。

    江逐流扭頭看著張保,張保點了點頭,意思是說田老大所言不虛,田家堡附近確實有一些零星地塊能種莊稼。

    「哦,原來如此啊。」江逐流笑了起來,「田老大,你還挺聰明的。只是你再聰明,也沒有想到,這黃豆中藏有機關吧?」

    田老大面色微變,隨即又恢復正常。這黃豆他看過,和正常的黃豆一樣,縣丞大人如此說話一定是詐他。

    「哈哈,這黃豆是我親手所種。能有什麼機關,真是笑話。」田老大狂笑起來。

    江逐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田老大,你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他手一揮,喝道:「來人!」

    立刻有一個衙役跑上來,遞給江逐流一個小袋子。

    江逐流提著這個小袋子對田老大說道:「田老大,你可看好,這是正常地黃豆。」

    江逐流抓出一把正常的黃豆放在田老大面前。

    然後又從祠堂內搜出的那小袋子中抓了一把黃豆也放在田老大面前,「這是從你們祠堂中搜出來的黃豆,可看出有什麼區別嗎?」

    田老大搖頭哂笑道:「一模一樣,能有什麼區別?青天大老爺莫要哄騙於我!」

    江逐流一拍手,叫道:「來人,給本縣打一桶水、再尋找兩個碗來。」

    立刻有衙役到村子裡地水井打了一桶水,又端了兩隻粗瓷碗過來。

    江逐流拿了用把兩隻粗瓷碗盛滿了水,微笑地放在田老大面前。

    周圍的村民、還有隨江逐流一起來的衙役鄉勇以及田老大都不知道江逐流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都納悶地看著江逐流的表演。

    江逐流又叫道:「郭主簿。」

    郭松立刻上來,從懷裡遞給了江逐流一小包東西。江逐流將小包打開,對田老大說道:「本縣這紙包內包裹之物叫做明礬,你可知曉?」

    田老大不回答,卻直直地盯著江逐流手中的明礬。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

    這年輕的縣丞既然號稱**天,這一番做作必然有其深刻的用意,絕對不是單單表演給他看。

    江逐流把明礬分為兩部分倒入水碗中,用手指頭在兩隻水碗中攪動起來。直至明礬融化。

    江逐流又拿起他帶來地黃豆,對田老大說道:「田老大,你可看清楚了,這乃是本官帶過來的黃豆。」

    江逐流把黃豆放入左邊水碗中,水碗中的水沒有絲毫變化。

    「你再看清楚,這是從田家祠堂搜出的黃豆。」江逐流把那把黃豆丟人右邊的水碗,只見水面蕩漾一下,一圈圈的黃色從這把黃豆上冒出。

    在清澈的水碗中散播開來,水碗中的清水漸漸變黃,最後竟然通碗都成深黃色。

    田老大看到這裡面如死灰。江逐流大喝一聲:「田老大,你還有何話講?還不快快地把搶劫往來行商地罪行向本縣講來?」

    田老大呆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好,既然你不說,本縣就替你來說!」江逐流冷冷地說道,「田老大。昨天夜裡。你地黃河大堤上蒙面搶劫了四個客商,從他們手中搶走了四百斤黃豆。

    然後把他們捆起來丟棄在樹林中。」

    「可是你卻不知道,這些客商乃是本縣派人假扮,為的就是把你引出來。」江逐流繼續說道:「當然,田老大你搶劫前也十分小心,事先應該探明了周圍有沒有官差埋伏,確定了沒有官差埋伏,然後才會動手。

    這也是縣尉張保張大人幾次設埋伏都沒有抓到你地原因,因為你太小心了。」

    「可是田老大,你這次卻沒有算到本縣竟然不設下埋伏,而是在黃豆上做了手腳。」江逐流搖頭笑道:「這黃豆本官用特製的染料浸泡過,這染料有個特性,在著色三日之內不能見明礬水,否則就會脫落。

    所以本官就巧妙地利用了這種染料的特性,昨日用染料把黃豆浸泡著色,然後烘乾。

    再讓張縣尉找了幾個外鄉人假扮行商,於夜裡匆匆經過黃河大堤,你們得到消息就埋伏在黃河大堤,伺機搶了這批黃豆。

    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批黃豆引來了本官,也正是這批黃豆,證明了你就是搶劫的劫匪!」

    「事到如今,田老大你還有何話說?」江逐流冷笑看著癱坐在地的田老大。

    田老大額頭上大汗淋漓,心中悔恨萬分,他如此小心,沒有想到還是著了新來地縣丞大人的道,看來這**天果然是十分厲害。

    可是田老大卻不甘心如此束手就擒,他猛然高聲喝道:「**天江大人,小民知錯了。小民剛才撒謊了,小民對不起你。

    這黃豆其實不是小民種出來的,是小民在路上撿來的啊!」

    「哦?」江逐流眉毛一挑,笑瞇瞇地問道:「不知道田老大你一共撿到了多少斤黃豆?」

    「小民,小民只撿到這一小袋黃豆!」田老大期期艾艾地說道,他敢這樣說,是因為他知道江逐流即使搜遍全村,也只能搜到這一小袋黃豆了。

    因為他把四百斤黃豆搶來以後。離開給全村的老人婦孺分了。

    全村老人婦孺已經四五天沒吃東西了,每個人分上半斤黃豆,那還不立即煮熟吃掉?至於田老大八個兄弟,則因為還要繼續作案,所以多分了一些,好吃飽有力氣打劫。

    「呵呵,原來如此啊?」江逐流冷笑道:「田老大,本縣再問你一次。這黃豆到底是你撿來的還是搶來地?」

    「稟告青天大老爺,這黃豆的確是小人撿來地!」田老大可憐巴巴地望著江逐流說道。

    「那本官再來問你!你究竟撿來了多少黃豆?如果再撒謊,本官就當你是那搶劫黃豆的強盜。」江逐流不為所動,厲聲說道。

    田老大抬眼望去,江逐流清澈如湖水的雙眸似乎能看透他的內心。

    他一陣陣發虛,嘴上卻兀自強硬地說道:「稟告青天老大爺,這一小袋黃豆的的確確是小民撿來,而且只撿到這麼多黃豆。

    以上小民所言句句是實,若有撒謊,任憑青天大老爺處置!」

    江逐流搖頭冷笑,一副悲天憫人地神情:「田老大,你可知道,本官為什麼匆匆忙忙前來?因為本官過來是為了救你們。

    這黃豆染上的特殊染料乃是一種慢性毒藥,而且解藥只有本官手中才有。假如不小心吃下了這些有毒地黃豆,如果救治及時。

    還可以活命,如果今天得不到救治,那麼十二個時辰後,所有吃過這些有毒黃豆地人都要毒發身亡!」

    「啊!你這狗官!某與你拼了!」田老大一聽江逐流這話,不由得耳目俱赤,他不顧脖子上的兩把鋼刀,硬是竄起來撲向江逐流。

    田老大身後地兩個衙役一個措手不及之下,雖然手中的鋼刀在田老大的後頸上劃出了兩道深深地血痕。可是田老大卻衝出了他們鋼刀控制的範圍。

    張保手握鋼刀。和眾衙役和鄉勇在人群中維持秩序,距離江逐流很遠。這時候看見田老大掙脫衙役的鋼刀惡狠狠地撲江逐流,不由得肝膽俱裂。縣丞大人危矣!

    郭松雖然距離較近,可是他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書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田老大向江逐流撲去。

    江逐流見田老大惡狠狠地撲來,卻毫不緊張,他一個輕巧地撤步閃開田老大的攻擊,左手牽住田老大地手腕順勢一帶,右手的掌根已經重重地敲在田老大的頸側大動脈上,田老大一陣眩暈,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兩個衙役此時已經追上來,一左一右把鋼刀架在田老大脖子上,死死地把他壓在地上。

    張保這時才趕了過來,他手握鋼刀擋在江逐流面前,口中連聲道:「縣丞大人受驚了!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無妨,縣尉大人請讓開!」江逐流輕輕推開張保,上前蹲在田老大面前。「田老大,本官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認了搶劫之罪,還有機會救那些吃下有毒黃豆的人。

    否則,可就來不急了!」

    「縣丞大人,黃豆是俺田老大搶地,與全村百姓無干,求大人立刻發解藥,救我田家堡全村百姓吧!」田老大面朝地面被按在地上,嘴裡滿是泥沙,含糊不清地哭叫出來,臉上老淚縱橫,甚是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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