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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風雲 第十五章 關懷 文 / 東閩一笑

    第十五章關懷(《》)

    楊笑一醒來,便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又見蕙丫頭也沒受什麼傷,心情不由地大好起來。他對兀自在那咬牙硬頂的豬老伯笑道:

    「豬老伯——剛才我在夢中聽說你被傷了氣門,到底要不要緊,還能不能疼媳婦兒!」

    豬老伯苦笑了下,這小兄弟倒真是個胡攪蠻纏的鬼機靈。你問便問了還提什麼媳婦不媳婦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豬老伯悄悄地打量著那叫容華的道長,見她正一臉關心地凝視著小鬼機靈,不由地暗中吁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媳婦兒,這些年來好像把她給忘了——。

    豬老伯正在暗自僥倖,猝不及防耳邊傳來容華道長冷冷的聲音:「你管他能不能再疼什麼媳婦兒,看他那架子恐怕早已淘空了身子,就算是登上——也是坐不了幾天!」

    豬老伯聽得冷汗涔涔,低著頭默默不語。

    楊笑暗自笑道:「老子真是牛,一句語就讓豬老伯吃癟,不過看來這豬老伯是個懼內族,在家鐵定洗碗掃地倒馬桶之類的——」

    「倒是你自個兒要小心,別仗著年輕氣血旺,做些剛硬之事,以後這種事就不要那麼魯莽!」容華道長語聲柔柔地責備著楊笑,滿臉的關懷。

    那聲音自有一股親切,楊笑聽得心頭一暖,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奶奶的太感動了!都想哭了,他忍住心酸轉頭朝那道人看去,只見她眼角也微微暗紅,豐潤的嘴唇欲語非語地在那顫動著。

    她雖是責備,但關懷之情卻洋溢於表,這種關懷已是許久沒有感受到。楊笑對她心裡絲毫生不出一點的褻du和牴觸,在她面前只感覺自已彷彿稚齡的孩童一般。想起童年的諸般不是,心閘門一開眼淚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豬老伯明顯地吃醋了,容華是我媳婦,雖然好久沒有見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怎麼關心這小鬼機靈,反而把我撇到一邊!有沒有搞錯!想到這忍不住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聲音雖輕,但女道長畢竟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你嗯什麼嗯!我告訴你,以後你那破事兒不要跟他攪在一起!」容華道長一臉陰寒地轉過頭來對著豬老伯道。

    楊笑這回倒也有些不忍,反手一抹眼淚,裂開大嘴笑道:「道長,這回你可冤枉豬老伯了——」

    容華道長轉過頭來輕聲地道:「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他的那些破事我比誰都清楚。你受了傷不宜再多說話,免得再傷神。我叫清兒送你回寺,忙完這頭我便來看你!」

    楊笑這才想起之前與黑老頭打架,那黑老頭呢?還有與自己一同來望江樓的小刀大刀他們呢?諸般事兒一股腦地湧了出來,他嚅了嚅嘴唇想張口問那道長。

    容華道長顯然清楚他的意思,她展顏一笑道:「你先休息莫想太多,一會兒在路上叫大牛跟你細說!」說到這兒朝門外喊了一聲:「清兒、大牛你們進來吧!」

    包廂的房門早已被黑老頭打破了,如今只是用一塊布簾暫時的遮住。

    布簾翻起,一條靚麗的人影低著頭率先走了進來,後面緊跟著如牛牘一樣滿臉著急的大牛。楊笑見是美女雙眼一亮,那白色的裙衫裹著玲瓏曼妙的身子,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哪裡見過?

    「師父,徒兒來了——」那女子來到近前抬起了頭。

    楊笑雙目愣神地看著她,這不就是樹林裡咬了自己一口的小妞嗎!她是終南山青雲道長的徒弟,楊笑腦袋裡閃過琴少爺的話。

    「清兒——你去雇個轎子送楊——師兄回法明寺。記得路上小心些,他傷了胸骨不能震動,多找些軟鋪團來。」青雲道長正色地吩咐著。

    清兒姑娘此時也看到楊笑,她先是驚訝地張大了小嘴,然後杏眼圓瞪,一臉怒色地盯著他,恨不得再咬了他一口。這回聽師父說還要自己送他回法明寺,更恨得她咬牙切齒,小嘴唇嘟得老高。

    「師父,他——他——就是我跟你講的花和尚——」

    「住嘴,什麼時候我叫你辦的事你敢頂嘴了!」青雲道長厲喝一聲。

    「是——」清兒委屈地含著淚跺著腳奔了出去。

    不一會兒,幾個轎夫抬著一頂小轎來到三樓。

    蕙丫頭、鐵牛、青雲道長幾人小心翼翼地攙起楊笑,孰不知這輕輕一拉動,楊笑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臉一下子青白、額頭冷汗直冒。

    「你——怎麼啦?扯了傷口了——」青雲道長著急地叫道。

    「楊笑——」蕙丫站慌忙跑在楊笑面前蹲了下來,淚珠兒又落了下來。

    大牛也是一臉的擔憂,只有那清兒姑娘則是滿臉的鄙夷之色,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也叫疼。

    楊笑咬著牙點了點頭,疼得說不出話來。

    「坐不了轎子這可怎麼辦!」青雲道長盯著楊笑著急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清兒姑娘心中暗歎:「也不知道這花和尚使了個什麼法子把師父誆成今日這個樣子——」

    楊笑望著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如此關心自己,雖然情有不同,但心頭卻異常暖和,他笑了笑嘶啞地道:「沒事!拆個門板把我抬回去!」

    不一會兒,大牛把門板拆了過來,放在地上。待楊笑喘過氣息,幾人便輕輕地把他抬放在門板上。

    見要與豬老伯再次分離,楊笑忍著痛笑道:「豬老伯,你我兩次相逢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前後兩次相差迥異。也不知下次相逢時,是你傷得重還是我傷得重?」

    「呸——你這烏鴉嘴!」蕙丫頭見楊笑又像往日那般有了精神頭,便也開心地笑罵著。

    豬老伯之前與他一番鬥趣便已心生好感,此番二人又經過這場生死之交,早已悄悄地拉近了距離,此時聽他這話也忍不住笑罵道:

    「你這胡攪蠻纏的壞傢伙,你這是咒我還是讚我啊!」

    楊笑躺在門板上神態無比的睏倦,他搖了搖手嘿嘿笑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免得翹了,我還找不到第二個玩腦筋活力題的人!」

    豬老伯見他精神頭又轉差,知道他此刻傷神較多不宜說話,也就不與他多說,便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還沒有解出你的謎底呢,你就早點回去吧!」

    想著自己胡謅的謎題,楊笑不禁一陣赧然。不過也好,這豬老伯估計整日裡只會考慮國家大事,來個無謎底的小趣題給他放鬆放鬆也無不可。

    「嘿嘿——等到你解謎題我的花兒估計都要謝了——」楊笑實在擋不住睏意,說到最後聲音慢慢地小了,不時便傳來了鼻鼾之聲……

    幾人輕輕地抬起了門板,出了房門,便見琴少爺他們從旁邊湧了過來。各人一臉焦急地望著門板上的楊笑,見他已進入了夢鄉,便也不在說話,於是躡手躡腳地跟著門板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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