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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風雲 第十四章 風起 文 / 東閩一笑

    第十四章風起(《》)

    楊笑怡然自得地領著蕙丫頭和小刀往外面走,剛到門口突然感到莫名地一陣心慌。楊笑朝前看去,只見前面走來一個身著黑衣服的老頭.那老頭面容模糊,但步履之間錯落有致,那動作顯得從容瀟灑動感十足。

    「高手——」楊笑腦中兀地閃出那兩個字。

    走得近了楊笑便看得清楚,那老頭面容陰冷,一雙眼睛啟闔之間冷光如電。楊笑暗自一驚:這鏡頭怎麼這麼熟悉,我靠這不是電影裡經常出現的暗殺鏡頭?殺誰?我?不對!不對!我剛來大隋誰會跟我過不去!難道是豬老伯——日,肯定是了!想到這兒楊笑臉色大變,他轉身猛地把小刀和蕙丫頭二人推入廂房內,然後關上房門,大叫道:「豬老伯——有刺客——」

    話音剛落,便聽「呯」的一聲,包廂的房門帶著楊笑直向豬老伯飛去。

    楊笑只感背心一陣劇痛,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徐蕙和小刀此時早已嚇傻了,驚恐地看著楊笑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豬老伯身後兩人早已躍了出去,與那黑衣老頭打在一起,辟嚦啪啦;另外一個緊緊地護在豬老伯的身前;一個躍了起來接住空中正要落下的楊笑。

    楊笑滿嘴的鮮血,他看見豬老伯嘿嘿一笑,道:「丫丫的,豬老伯,想不到我倆這麼快就再見面。讓你看了我的醜態,真是羞死人了!」

    豬老伯此時倒是很鎮靜,他握住楊笑的手,讚許地道:「好,好,好樣的!法明寺不愧是出人才的地方——你傷的怎樣?」

    楊笑疼得呲牙裂嘴,喘息道:「這丫的手勁太大了,我現在胸口悶得慌——」剛說到這裡便見徐蕙、小刀跑了過來,

    徐蕙看到楊笑一嘴的鮮血還不停地往外溢,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大聲道:「楊笑,傷到哪裡?快說!」

    楊笑裂開大嘴,嘿嘿直笑,道:「沒事,這黑佬敢打我,他奶奶的小刀我們收拾他。」說著掙扎著從那青衣人身上跳了下來。

    小刀拿著花草,滿臉的怒色,他朝楊笑點了點頭。

    那黑衣老者顯然是一個武功高手。就在這說話間,豬老伯那兩個青衣保鏢便被打的趴在地上。

    豬老伯雙眼如電地盯著正在走近的黑衣老者,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

    黑老頭二話不說,右手一晃三把閃亮的小刀現在手中,緊接著一抖,那三把小刀成品字形直奔豬老伯和身前的那名青衣保鏢。

    「干你娘的——」楊笑大吼一聲,嚇得那黑衣老頭朝他看去。小刀見狀一把把手中的花草向那老頭扔去,那花草如九十九隻箭矢一般直朝那黑衣人飛去。

    小刀乃是宋家莊打鐵匠宋老爹的兒子,自小對甩刀情有獨鍾。那一把花草在他手裡果然勁頭十足,呼呼作響。

    「咦!」黑衣人驚訝地叫了一聲,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還能看到這一手絕技。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孩子身上,這小孩加以琢磨定成大器。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了一股愛才之意。

    那黑衣人腦中念頭剛閃,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緊接著一股大力把他拉了一個踉蹌。低頭一看,駭然一驚:胸口的黑衣連同一塊皮被一個似爪非爪,似勾非勾的東西帶著直朝遠處飛去。

    黑衣老頭抬頭看去,只見剛才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的小僧人,正滿嘴滴血嘻皮笑臉地看著自己。

    「嘿嘿——你這死老頭敢打我一掌!這世上白欺負我的人還沒有出世呢!」

    黑衣人目露凶光惡狠狠地道:「你這是什麼兵器?」

    楊笑「嗤」一聲譏笑了下:「你也太幼稚了,憑什麼告訴你!」

    黑衣老頭嘿嘿直冷笑:「說不說都無所謂,今天一個都跑不了!你這小禿驢,老夫今晚本是不想殺你,你這是自尋死路——」

    楊笑斜著眼朝豬老伯看去,見四個保鏢此時倒了三個,看來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豬老伯倒是好氣魄,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看來這大隋還是大有英雄好漢,倒也不能小看。

    此時三樓外面的大廳早已亂了起來,那些個才子、鶯鶯燕燕早已嚇得臉如土色,尖叫連連,慌不擇路地奪樓而出。

    大刀、琴少爺、琴小小几人則連忙跑了過來圍在那廂房外面。

    楊笑心中電閃,丫的這老頭武功太高,一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他打。這豬老伯怎麼惹了這麼大的仇!

    那豬老伯似乎看出楊笑心裡所想,無奈地笑了笑道:「小兄弟!沒想到今天倒真的連累了你。」

    事到如今倒也不能退縮。楊笑嘿嘿直笑右手一抖,一條細如蠶絲的天鉤亮了出來。道:「豬老伯,這叫做因緣哪!」

    豬老伯感慨地道:「因緣、因緣!想不到今番出來能遇到你這麼個有趣的小朋友,總算是不虛此行了。」

    「嘿嘿——那你們便在地獄裡再續前緣吧!」黑老頭一聲冷笑,三把飛刀分別射向豬老伯、青衣漢子、楊笑三人。

    徐蕙驚得慘叫了一聲:「楊笑——」死命地朝楊笑撲了過去!楊笑嚇了一跳,想都沒想便雙腳全力一蹬,人如怒矢地擋在徐蕙身前!隨手不忘拋出他那「馳名已久」的天蠶鉤。

    緊接著楊笑便感到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一股大力扯著二人狠狠在摔在地上,壓得徐蕙當場暈了過去。

    楊笑腦中一陣空白、隱約感覺到大牛、大刀幾人驚叫的聲音,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楊笑恢復意識的時候,便聽見徐蕙在旁邊凝凝噎噎地抽泣著。然後便聽見豬老伯著急帶著喘息的聲音:「容華,我這位小兄弟怎麼樣了?」

    「他傷得挺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休息一個半月方可痊癒。倒是你那一刀正好傷了背部氣門,恐怕以後會落下病根。」一個溫和柔軟的聲音,幽幽地道。

    「哎!生死有命,走到哪兒便是哪兒!容華——你這次跟我回去吧!」

    「這,丫的原來是豬老伯的姘頭救了我,不知道他此刻傷得怎樣?」楊笑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好像被泰山壓住一般,睜不開來。

    徐蕙芳心都在楊笑身上,見他眼皮一陣閃動,便驚喜地叫道:「道長——道長——楊笑醒了!」

    就在這時楊笑突然感覺一隻柔嫩如玉,溫暖如春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一陣輕敲。小手經過之處如熨斗燙過一般,暖洋洋的,楊笑舒服地想呻吟起來。

    「丫的這古代的按摩真是爽,改天叫這個什麼容華的教蕙丫頭幾招。然後叫蕙丫頭每天幫我多按幾次,從上到下來個全身按——」楊笑壞壞地想著。

    過了一會兒,楊笑覺得有些氣力,便睜開了眼睛。他掃了一下四周,見還在那包廂房內。此時屋內只剩下四人,蕙丫頭正一臉淺笑地凝視著他,長長的睫毛兀自掛著晶瑩的淚珠,旁邊一人玄衣皂角,四十歲上下美得冒泡的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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