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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十七章 金錢的無奈 文 / 馬可·菠蘿

    第七十七章金錢的無奈

    下午上了一堂課,學校就宣佈元旦放假七天,也算是期末考試前最後的一次放鬆機會了。

    與此同時,張天祐和白婉茹也分別接到了世紀天成打來的電話,因為元旦那天就是第二屆三國卡丁車大賽開賽的日子,世紀天成通知他們早點去上海集合。

    張天祐和白婉茹應下之後,兩人又分別接到了李光和李雄燮的電話,經過一年的努力,李光和李雄燮的實力飛速上升,只是因為兩人都是簽約車手,所以今年的全國大賽兩人並沒有參加,除了世紀天成的內部成員外,沒有人知道兩個人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

    李光和李雄燮電話裡都是一個意思,得瑟的表示這次兩人的實力已經和張天祐極為接近,再不會被張天祐按在地上隨便怎麼胖揍了,對此,張天祐只是一笑置之,但白婉茹卻有些擔心,因為最近幾個月時間,白婉茹主要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對卡丁車已經丟下很久了,有很多新的賽道並不太熟悉,所以很怕自己這次在車隊賽會拉了全隊的後腿。

    李光和李雄燮似乎也察覺到了白婉茹的這種擔心,所以兩個大老粗竟是難得心細的不說成績方面的事,只說上海再見。

    張天祐和白婉茹兩人收拾好宿舍的行李見面後,見白婉茹面帶憂色,張天祐問道:「婉茹,怎麼了?」

    白婉茹搖搖頭,道:「天祐,我這幾個月都沒好好練過卡丁車,水平可能下降了一些,我怕比賽的時候拖你們後腿……」

    「哦?呵呵,沒關係,沒什麼好擔心的。」張天祐笑了笑,道:「我會幫你解決的。」

    「你有辦法?」白婉茹不太相信。

    「呵呵,晚上就試試看吧!」張天祐笑了笑,道:「走,咱們先去看看朱老師,咱們這一放假,朱老師那也沒人照顧了,看看怎麼安排吧!」

    「哦,好。」兩人正要去朱芬芳那,雷雲卻背著書包從宿舍裡跑了出來,遠遠地就大喊道:「天祐哥哥、婉茹,等等我呀!」

    看著雷雲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張天祐和白婉茹相視一笑,張天祐招招手,道:「快點!」

    雷雲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你們怎麼也不知道等我呀!就算你們想盡快的二人世界,也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吧!」

    「呵呵,我們沒說不等你啊!只是想去朱老師那看看,既然你也下來了,一塊兒去吧!」張天祐笑道。

    「好。」雷雲把自己的書包拿下來,直接跨在了張天祐肩上,然後挽著他的胳膊,嘻嘻笑道:「咱們走吧!」

    張天祐看看肩上的背包,笑著搖搖頭,三人一起去了朱芬芳的宿舍。

    到宿舍的時候,朱芬芳正坐在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上網,三人一來,朱芬芳笑道:「看你們大包小包的,這是要走了吧!」

    「嗯,元旦放假七天,我們特意過來跟朱老師道個別,順便問一下這幾天朱老師怎麼安排。」張天祐走到床邊,拉過一張凳子坐下。

    朱芬芳微微一笑,道:「要是我的腳沒事,我大概會回家見見父母,但我父母身子都不太好,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這幾天就在學校過了。」

    「朱老師,可是假期裡學生們都回家了,我們也不在,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白婉茹關心的問道。

    「是啊!朱老師,要不這樣吧!你乾脆住在我家好了,我們也能就近照顧。」雷雲說道。

    「不了。」朱芬芳含笑搖頭,道:「我的腳傷也快好了,只是吃飯上廁所之類的事,一個人也能解決,再說學校裡也不是沒人了,還有很多師生會隨時回學校看看,到時候真要有什麼不方便的,找他們幫忙就行了,你們好好玩,不用管我。」

    「真沒問題?」雷雲表示懷疑。

    朱芬芳微微一笑,道:「真沒問題,真要是有問題,我也有你們電話,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你們不也能過來嗎!放心好了。」

    「哦,這樣啊!」雷雲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張天祐突然問道:「朱老師,你家的負擔是不是很重?」

    朱芬芳扭頭看著張天祐,輕輕抿了下嘴唇,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也是從你平時的言談中猜測的。」張天祐直視朱芬芳那個的雙眼,道:「朱老師,你平時總是說父母身子不太好,不想讓他們擔心之類的話,這是不是間接的說明了,二老因為身子問題,讓家庭的醫藥費開銷非常大,大到朱老師寧肯在休假的時候賺點錢,也不想回家的地步?還有,學校已經給朱老師批了病假,朱老師完全可以回家休養,但你沒回去,反而選擇在學校裡養傷,這是不是說明,如果朱老師回去,會給家裡增添額外的開支?就為了節省這點開支,朱老師你就……呵呵,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到底什麼情況,朱老師你要是信得過我們,能不能和我們說說。」

    張天祐這番話讓白婉茹和雷雲都很吃驚,而朱芬芳同樣很驚訝,望著張天祐的眼睛,良久,朱芬芳輕歎一聲,道:「到底是全國高考狀元,思維推理能力讓人驚訝。」

    「能跟我們說說嗎?」張天祐輕聲問道。

    朱芬芳沉默片刻,點點頭,道:「好吧!你是我的知己,婉茹和雷雲我也當妹妹看待,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和你們說說吧!」

    輕歎一聲,朱芬芳用一種回憶的語氣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的山妹子,夏寧是一座山城,附近的山區養育了無數的大山兒女,我也是出生在山區的一個女孩子,但和很多山區家庭有很多孩子不同,我們家就只有我一個孩子,這對一個山區家庭來說,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我的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出現了大出血的症狀,最後雖然母女平安,但母親卻永遠的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我的爺爺奶奶是非常傳統的山裡人,因為他們只有我父親一個孩子,所以他們都希望我父親可以為朱家傳宗接代,但母親的情況卻……所以自從我出生之後,他們就一直給我的父親施壓,希望父親可以再娶一個女人,讓他們報上孫子,但我的父親很愛我母親,他頂著巨大的壓力,拒絕了爺爺奶奶的意見。

    聽母親說,當時爺爺奶奶氣的在床上養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是母親心軟,含淚抱著我回了娘家,要是換成別的家庭,也許我的父母就會從此斷絕關係,但緊緊半個月後,我的奶奶哭著把母親接回了家,因為我父親因為母親的出走,已經臥床半月,靠著爺爺奶奶給他灌流食維持著生命,眼看著父親就要不行了,爺爺奶奶終於知道了父親對母親的愛有多深,所以他們拋棄了成見,把母親和我重新接回了朱家。

    從那以後,我們一家人過上了雖然不算富裕,但卻很幸福的生活,但因為母親生我時的大出血,不但讓母親失去了生育能力,還留下了後遺症,父親也因為那半個月的臥床,留下了隱患,但當時他們都還年輕,還能撐下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我上高中的時候,父母的身子開始出現了症狀,父母都失去了重體力勞動的能力,即便是普通的散步都會耗費他們很大的體力,當時我的爺爺奶奶還健在,為了給父母治病,他們把畢生的積蓄都拿了出來,甚至連祖屋都賣掉了,但我父母的病情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想痊癒,卻需要一個非常緩慢的長時間的治療,家裡的錢根本就負擔不起父母的醫藥費用,更糟的是,因為父母的病情,讓我爺爺奶奶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再加上年紀都大了,憂思成疾,最後在我大學畢業那年,先後去了。」說到這,朱芬芳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白婉茹和雷雲都是感情豐富的女孩子,聽到這樣的故事,都忍不住為朱芬芳落淚,張天祐也感慨萬分,但他畢竟是一個男人,還不至於為這事感動的落淚什麼的。

    掏出半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朱芬芳,道:「朱老師,擦擦吧!」

    「謝謝。」朱芬芳接過來,擦擦眼淚,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沒有,我們都能感覺到朱老師對爺爺奶奶離世的難過,但逝者已矣,再說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朱老師應該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因為還有父母需要朱老師去照顧。」張天祐道。

    「嗯。」朱芬芳止住淚水,強笑道:「其實我已經從痛苦中走出來了,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只是突然說出來,有點難過,沒事的。」

    「嗯。」張天祐點點頭,扭頭看了看白婉茹和雷雲,笑道:「朱老師你夠堅強的了,你看她們,不是她們經歷的事,卻也跟著掉眼淚,多脆弱的人。」

    「討厭,你說誰脆弱呀!」白婉茹雖然溫柔,但這玩笑開的也讓她有些氣惱,不輕不重的給了張天祐一下。

    「天祐哥哥真討厭,我們哭證明我們是有感情的人,不像你,一滴眼淚都沒掉,冷血。」雷雲也加入了討伐張天祐的隊伍。

    「好好好,我是冷血動物,你們都是好人行了吧!」張天祐連忙舉手投降。

    「噗嗤——」看到三人打鬧的樣子,朱芬芳忍不住噗哧一笑,之前那種傷感的氣氛,在這一笑之下,徹底消散了。

    「好了,朱老師還沒說完呢!你們要是不想聽了,我就讓你們批判個夠。」張天祐說道。

    「討厭,誰不想聽了。」白婉茹輕哼一聲,道:「朱老師,你繼續說,後來怎麼樣了?」

    雷雲也不鬧了,靜靜聽著朱芬芳後面的講述。

    朱芬芳微微一笑,道:「後來,後來也就是那樣了,我畢業後就留下來當了老師,不過因為我教的課都有些冷門,所以一開始也只有兩千塊左右的工資,根本就不夠給父母療養的費用,所以那個時候我總會在工作之餘,找一些兼職,那段日子現在想想真的很苦,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但今年暑假的招生情況很理想,我的音樂課也多了很多學生,學校也把我的工資漲到了三千塊,勉強夠我父母的療養費了,再加上我現在還有兩份兼職,每個月下來總算有了一些余盈,但父母的病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反覆,我總要做兩手準備,所以剩下的錢,除了必要的生活費外,我都存了起來,要是以後真的出現意外,也不至於沒有準備。」

    聽完朱芬芳的講述,張天祐三人不禁對她肅然起敬,但就在這個時候,雷雲卻非常不和諧的問了一個不和諧的問題,「朱老師,你這麼漂亮,要是肯放下自尊,肯定有很多大款包養你,到時候每個月至少也有幾十萬,父母治病的錢也就簡單了,你沒想過這樣嗎?」

    「雲兒,胡說什麼!」張天祐大聲訓斥了一句,這還是張天祐第一次對雷雲這麼大聲的說話,雷雲也不禁嚇了一跳,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真的很有問題,但張天祐這一吼,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委屈,眼眶不禁一濕。

    「張天祐,你別怪雷雲了,她也只是這麼一問,再說這是我的事,你那麼激動幹什麼?」見雷雲要哭了,朱芬芳主動為雷雲辯解起來,順便還責怪了張天祐一通,為雷雲出了口氣。

    「我……」張天祐還想辯解一番,但朱芬芳對他使了個眼色,張天祐會意,只能閉口不言,扭頭看著雷雲雙目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禁心中一軟,道:「雲兒,對不起,剛才我的語氣有點重了。」

    「沒有,是我不對,不該說這種話。」張天祐一道歉,雷雲心裡雖然還有些委屈,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藉著張天祐的道歉,順著台階就下來了。

    見兩人和好如初,朱芬芳和白婉茹都鬆了口氣,說實話,白婉茹見過張天祐發火,但對女人發火,這還是第一次,白婉茹想了想,似乎也能理解張天祐為什麼會發火,朱芬芳畢竟是張天祐的知己,而且從小就經歷了這麼多悲傷地事,到現在卻靠著自己的努力為父母賺取治療的費用,其高尚的情操,真的很讓人敬佩,但雷雲卻冷不丁來了句『包養』,張天祐會發火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白婉茹不知道的是,這可不是張天祐第一次對女人發火,曾經,他可是對他那表叔的不良老婆發過火的,不過那時候張天祐還一臉的青春痘,沒和白婉茹熟識呢!

    見事態平息,朱芬芳微微一笑,道:「其實雷雲有這個疑問也很正常,其實在我剛畢業的時候,我家的生活狀態非常困難,我當時也真的動了傍個大款的念頭,而且當時不止有一個有錢人對我表達了這個意思,甚至有個公司的總裁給我開出了一年兩百萬的費用,還有一座私人別墅的意向書。」

    「啊!這麼多啊!」雷雲和白婉茹都有些吃驚。

    朱芬芳微微一笑,道:「確實不少,而且我也知道,如果只憑我一個人的努力,也許一輩子都掙不了兩百萬和一套別墅,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些錢,我就能拿出錢給父母治病了。」

    「那你當時答應了嗎?」雷雲問道。

    「當然沒答應了,要答應了,朱老師現在早就是別人的情兒了,那還會是我們的老師啊!」張天祐笑道。

    「哼!那可不一定,答應歸答應,也許後來又出了什麼意外,朱老師又拒絕了呢!」雷雲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換成自己處在朱芬芳的狀態來看,她絕對無法拒絕那麼大筆的金錢,不是愛財,只是因為父母的身子,不得不盡孝心。

    朱芬芳微微一笑,道:「雷雲說的對,當時我確實答應了。」

    「答應了?!」這個回答讓張天祐和白婉茹都有些意外,包括雷雲。

    朱芬芳點點頭,道:「確實答應了,甚至我已經拿到了十萬的定金,但也是我當時太年輕了,我直接把十萬塊拿給了父母,當時我父母看到這麼多錢……」

    「他們知道這些錢有問題,所以就逼問這些錢的來歷,最後朱老師不堪壓力,就將這些錢的來歷告訴了你的父母,但你的父母卻死也不肯用這筆錢治病,你一看沒辦法,就把錢退了回去,留在學校當老師了是吧!」張天祐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朱芬芳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天祐,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天祐呵呵一笑,道:「很簡單啊!第一,朱老師你現在好好的坐在這,就表示最後肯定沒讓那個總裁得逞,第二,從你父母當初生下你之後的情況看來,他們都是正直善良的人,看到女人為了給他們治病,不惜背叛皮肉賺錢,他們怎麼能忍心,所以最後肯定以死相逼,讓朱老師你不得不放棄了出出去賣子的辦法,靠自己的努力為父母賺取治病的費用,邏輯上很好理解的,稍微動點腦子就能猜到。」

    「這可不是稍微動點腦子就能猜到的事。」朱芬芳搖搖頭,笑道:「到底是高智商的人,不然高考也不會考出那麼扭曲的成績了,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做的,怎麼就這麼聰明?」

    「呵呵,一般了。」張天祐笑了笑,道:「事情我們大概都清楚了,朱老師,現在你父母的身子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朱芬芳輕輕搖頭,略帶憂鬱的道:「他們的身子並沒有明顯的好轉,我也去醫院問過,大夫卻說他們的身子恢復情況不理想,和他們的心情有關。」

    「原來如此。」張天祐點點頭,道:「兩老因為全靠著女兒辛苦賺錢維持著他們的病情,心裡肯定很難受,心情不好,就會影響治療效果,影響治療效果,身子就不會好,朱老師就會繼續辛苦下去,死循環啊!」

    朱芬芳有些煩惱的點點頭,道:「是啊!我也勸過他們,讓他們放鬆心情,但他們怎麼也不能保持個好心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朱老師,你別擔心,總會想出辦法的。」雷雲安慰道。

    「是啊!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相信二老一定會痊癒的。」白婉茹也勸說道。

    朱芬芳點點頭,道:「沒關係,其實我也知道其實問題就在一個錢上,我想通過我的努力,再過幾年賺到更多的錢,多到足夠讓父母放下擔心的情況下,他們的病情就能很快痊癒了,所以為了他們,我一定要更加努力賺錢,爭取早日讓他們康復。」

    「一定會的。」白婉茹和雷雲鼓勵道。

    張天祐沉默了片刻,問道:「朱老師,二老每個月的治療費要多少錢?」

    「五千左右吧!」朱芬芳說道。

    「五千……,一年也就是六萬塊,醫生說過多久能痊癒嗎?」張天祐追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朱芬芳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反問了一句。

    「呵呵,關心一下而已,對知己還保密啊!」張天祐笑道。

    朱芬芳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也知道你這個高考狀元拿了幾百萬的獎學金,但咱們雖然是知己,但牽扯到錢的層面上……我不想讓我們的友誼出現瑕疵。」

    「朱老師……」張天祐還想再說,朱芬芳卻望著他的眼睛,道:「張天祐,就算我求你了,別讓我對你失望。」

    望著朱芬芳略帶哀求的眼神,張天祐歎了口氣,道:「好吧!我不勉強你。」

    「謝謝。」朱芬芳笑了。

    既然這件事朱芬芳不想多說,張天祐三人就陪她說了些別的,最後見時間不早了,張天祐就去對面的軍嫂飯館給朱芬芳買來了飯菜,陪她吃完晚飯,就告辭了,臨走前,張天祐再三囑咐,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給他們打電話,朱芬芳笑著答應下來,目送三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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