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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葉扁舟在浪間 第三十八章 命懸於蟲 文 / yuyuwin

    第三十八章命懸於蟲

    如同水中之月,鏡中之花,與劉備一同返回荊州的願望似美麗的泡沫一般,剛剛漂起便「啪」的一聲粉碎了。在向陳武、潘璋問訊而不得其解後,劉備甚至親自出面都被擋了回來,我曾想過按演義中的方法,用孫尚香來壓迫兩人,但略微思索自己也苦笑著否定了這個極其不現實的想法,且不說孫小姐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單是南徐城外與將軍府這短暫的距離,顯然就沒有迴旋的餘地。於是,在思量著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孫家老二手中之後,我拒絕了劉備甚至打算返回苦求孫權的意見,和陳潘二人一起又進了城去。

    苦笑著望了望莊嚴肅穆的將軍府,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到一刻之前還感歎運氣不錯,卻沒想到喜悲之間轉變的如此之快。

    心情有些沉重的進到廳中,孫權在正中端然穩坐,滿面笑容卻大有深意的望著我,旁邊魯肅微微皺眉坐在一旁。

    「干拜見將軍。」我盡量平靜的道。

    臉上呵呵笑著,雙眼緊盯著我,孫權輕撫紫髯,道:「子翼先生得如所願,卻不見喜色,莫非心有牽掛否?」

    雖然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微微一震,但裝傻的本事卻是更為精湛,面露不解道:「將軍此言干甚惑也,吾有何所得,又怎有牽掛?」

    「哈」孫權仰頭一陣大笑,臉色剎那間陰沉下來,冷冷的道:「先生貌似閒遊,實投劉備,為其奔走於江湖,散佈傳言於先,鼓動子敬於後,為劉玄德謀劃娶吾之妹,如今其安然得離,先生怎能不喜?如今被權招來,心有忐忑,又怎不牽掛?」

    內心的驚駭實無法再壓制,我微微張著嘴,雙眼有些發呆的望著一臉得意神色的孫權,竟一時無語。

    旁邊的魯肅見我表情,不住搖頭歎息不已。

    孫權微微點頭,道:「先生可是無言可辯乎?」

    我心中飛快的思索著,除了想到魯肅將我先前於北固山之言告訴了孫權外,實在不知自己還有什麼所為被孫權掌握,只好先搪塞道:「干所以無語,乃不知將軍於何處聽聞吾從於劉使君,雖有當日孔明先生相邀,然確未應允,此番得到南徐,確為一路遊逛也。」

    似乎有些意外我仍然不認,孫權微楞了一下,道:「先生莫非仍不認效力於劉玄德乎?」

    靠!兄弟我的確沒有,自然不認,心理想著也不思索,道:「確未相從。」

    「哼!」冷哼了一聲,孫權眼眉豎起,微有怒色,道:「當日先生為權獻策,可與劉備以時限約還荊州之事,然昨日其便提借地五載今才得還荊州,莫非世間真有如此湊巧之事?」

    聽得此言心中略微放鬆,原來孫權是由此而懷疑,想來我所做的其他事他還未知,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確不愧為三分天下的豪雄。

    「將軍此言幹不推脫,然吾確未投劉使君之帳下,此可稟天地為誓!」我露出堅定的神色道。

    毫無疑問對於起誓之事,這時代的人還是十分相信的,見我如此言之鑿鑿,孫權眼中也露出疑惑神色,此時一旁魯肅也不解道:「既如此,先生因何又為劉使君謀劃?」

    微微歎了口氣,我神色有些暗淡的道:「干前雖從於曹操,然身為江南之士,實不想見百姓遭兵禍之災,姑昔日曾欲勸周都督歸從,以免刀兵,然卻中公瑾之計,後將軍與劉使君合力破曹,干以為江南可安,然將軍欲嫁妹於使君,以得荊州,吾眼見兩家之爭漸起,惟恐戰事再起,故巧遇子敬後出言相告,而傳言之事實非干之所為。至於獻策於將軍、使君,乃是干苦思數日而得,寄以望可不動刀兵而善平爭執,將軍雄才仁慈,望體百姓疾苦,兵事但起,百姓命之無依,田舍不保,妻離子散之狀干實不忍見,故幹不求他念,所為只願民可安居,婦孺無傷也。」說著我沖孫權深躬一禮,努力的在眼眶裡擠出幾滴淚水。

    或許是我的表演十分到位,孫權、魯肅皆輕聲歎息,只見孫權臉色漸緩,聲音平和,道:「先生之心若真如此憐惜蒼生,權自不多怪。」

    我聽著事有轉機,道:「干乃白身,所言均自肺腑,若將軍可使江南安定,縱便加罪,吾亦願領。」

    略微思索,孫權碧眼看著我道:「吾便信先生之言,先生既獻策於權和使君,不若暫住南徐,為兩家之約見證,日後劉玄德還了荊州,亦可算先生之功也,到時願留願行只憑汝意,如何?」

    暈!暫住?!先不說劉備日後不還荊州而被你打了下來,便是他還了我也要等五年,靠!這和軟禁有什麼區別?就算我從中動了點手腳,也不用這麼折磨我吧?

    「這,干之家業均在竟陵,這。」我試圖拒絕道。

    孫權饒有意味的看著我,呵呵一笑道:「若先生心憂,不如牽至此處如何?」

    那還是算了吧,萬一以後有了機會閃人,那豈不是好大累贅?看他那意思是不能不留了,誰能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先喜後悲的感覺實在是惡劣的很!

    「將軍既有命,干便留於此,然此來所攜之資,恐不堪數年之用也。」既然走不了了,那無論如何也要弄個公費「留學」吧?

    孫權哈哈一笑,道:「此等小事又有何難,先生仍居子敬府中,所需盡由權出。」

    心中嘿嘿惡笑了數聲,口中稱「謝過將軍」,心裡卻暗道:「既然你如此說,可莫怪兄弟我手腳大方。」

    時間如流水而逝,於南徐城中迎來了建安十五年,我住在魯肅府中已有兩月,這期間我曾譴呂豐、吳克兩人分別回過竟陵,他們既名義上是我的家僕,自然無法和劉備同回,因此也就留了下來。

    鄧樺將我的店舖和宅院照料的很好,但卻焦慮我不能返回,縱是命鄧艾去找了諸葛孔明,然而同樣著急的他和劉備,左思右想之後,除了派人將我硬搶而走,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我卻搖頭不肯,其中之風險實在太大,雖然我也不願如此被禁在南徐,但總好過被人追殺吧,更何況到時恐怕被人追殺都是一種奢望。

    有些煩悶的望著屋外已有些許綠意的樹木,我心裡嘀咕著若是真的走不脫,乾脆投了孫權算了,不過卻又想銘心既已拜趙雲為師,若是也陪我在這裡乾耗,豈非我這一番努力都是白廢了不成?可孫權能否應允讓身為我義子的銘心返回竟陵呢?

    微微歎息著我努力思索著如何先讓銘心離開,於魯肅府中住得日久,平日裡少不得飲酒談笑,漸漸與他私交深厚起來,也更為瞭解其人,知他非但正直忠厚,還甚樂善好施,重情重義,因此幾番猶豫之下,我決定先請其代我向孫權言讓銘心回竟陵之事,如不得應允則再想辦法。

    由於已很是熟悉,我便也不用僕人提前通稟,逕自往魯肅府正廳而去,本以為其會在書房,誰知一到廳前,卻見魯肅獨自立於院中,眼望西南面有愁色,間或還歎息不已。

    我心中奇怪,呵呵笑道:「子敬因何感傷,莫非心有愁事?」

    聞言轉身,見是我來,他苦笑一下,道:「原是子翼先生,肅卻有憂煩之事也。」

    我拱手道:「干來的唐突,不知可否告之?」

    魯肅略思道:「吾與先生至房中一談。」說著將我請進書房之中。

    待彼此落座,家人奉上茶水,魯肅未言先歎,道:「先生與周都督乃為同窗,卻可知公瑾命在旦夕否?」

    雖然心裡知道周瑜中毒箭之傷久不能愈,估算時間難過今年,但我仍裝做驚愕道:「干雖知都督身有傷,然莫非半年之久仍未康乎?」

    魯肅愁眉不展的點點頭,道:「公瑾之傷多反覆也,其又憂心職守不肯靜養,故非但未癒,如今更是發熱不止,多昏睡也,若非得醫者以名貴之材為其補,恐早。」說到這裡,魯肅不再說下去,只是連連歎息。

    想到周瑜一生為東吳孫氏謀劃方略、東征西討、殫心竭力,實不若於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其風度、才智均乃一代天驕,如今僅三十六歲便要亡故,不由不令人感歎惋惜,世人多有「天妒紅顏」之詞,若改成「天妒英傑」放在周瑜身上,也確不虛言。

    心中想著我也連連感歎,聽魯肅言其症狀恐怕多是傷口感染之故,這年代醫療水平和衛生條件之差,也不用多說,就連普通的傷都很有可能感染發炎至死,更不要說中了毒箭,其體中之毒也很可能並未除盡,再加上南方氣候潮濕,又不知靜養,操心勞力,能保住小命才怪,不過卻不知若是找到華佗,能不能有辦法,日後他可是給關羽掛骨療毒,治過類似傷病的。

    「公瑾如此,便無法可治否?」我問魯肅。

    眉頭擰在一起,魯肅搖了搖頭道:「公瑾傷處血肉多腐,且其身之毒未淨,針石已無效也,吾主雖廣尋江南醫者而去,然均束手無策矣。」

    血肉多腐?聽到魯肅之言我忽然似有所知,心裡嘀咕著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由沉思不語起來。魯肅見我神色,很是詫異,卻未出言詢問。

    苦思良久不得其解,我正心頭煩亂,忽見一隻蒼蠅於房中盤旋,不由豁然開朗,哈哈笑著以掌擊腿。

    魯肅見我樣子很為詫異,道:「子翼久思之後,卻何故大笑不止也?」

    我收了笑聲,面有神秘之色的問魯肅,道:「不知公槿之傷可是無所救治乎?」

    依舊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魯肅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微微一笑,我道:「干或有一法可治都督之病,然其中亦有險也,若孫將軍允吾一試,到也有五分之望。」

    魯肅如見美女般先驚後喜,噌的起身過來抓住我手臂,滿面歡喜的道:「子翼之言可真?」

    被他抓的疼痛,我微微皺眉道:「子敬不妨先鬆手,干既言,自非妄語。」

    也感到失禮的魯肅忙鬆手,深深一躬不起,聲音激動的道:「肅鹵莽也,子翼勿怪,然若真可救公瑾一命,實為吾東吳之恩者也。」

    看他那興奮樣子,似乎我保證能救周瑜一般,為了不讓他誤解我的意思,我連忙將其攙起,道:「子敬切莫如此,干只言有五分之望,若是未有效果,恐都督性命不保也。」

    被我這麼一說,魯肅也冷靜了一些,問:「子翼之法可能相告?」

    我大有深意的搖了搖頭道:「恐不能講與子敬,且此事三日之後可對孫將軍言,允與不允只聽將軍之意,但三日之內到要請子敬為吾守此秘也。」

    魯肅先是點頭,隨後卻又不明,道:「因何三日內不得與吾主言?」

    微微一笑,我道:「此中之事尚不可與君述也,三日後干卻不妨與子敬同去見孫將軍。」

    辭別了亦惑亦喜的魯肅,回到自己住處的我也沉思不已,那個方法在自己的時代也是很少採用,若是如今使來,結果還真是難說,但如此好的機會若不把握,恐怕兄弟我還真要在南徐呆上幾年了,如今周瑜眼見性命不保,對其極為倚重的孫權很有可能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讓我一試,只要有言再先,到也不怕什麼,況且那個方法若不成最多也就讓周郎病情惡化而已,以如今的醫療水平,只要不是立即over,就是加重了也沒人能知道,因此這對周瑜來說是生死各半,對我卻無多大損害。

    拿定了主意,我速喚來呂豐、吳克,命其二人到南徐城中尋購一些消炎的藥石來,反正到時雙管其下總不會是壞事。

    三日之內,魯肅果然沒有告訴孫權,但聽聞我採買藥石,便來一看,我則也不攔他,反正都是些尋常東西,看了也無妨。

    到了第三日下午時分,吳克忽匆匆來見我,說又有人塞紙於他,心中甚奇的我忙取過觀看,只見上面寫了一些配藥的方法,其言效力強普通之藥石數倍,我若相信不妨一試。

    上次收其預警之信,讓我有了準備,當時想是諸葛孔明布在南徐的暗探,可如今要說還是他的手下我卻不信,這分明是於藥石很有研究之人才能知道的,難道其暗探竟有如此人才?況且看其言語,似乎對我欲做之事有所領悟,這樣的能人,無論如何不會是個探子吧,若說是諸葛本人我或者相信,不過他遠在江陵,哪能有如此快的反應?

    好在我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出來便先放下,反正目前這個神秘之人對我沒有惡意,其所提的配方也可以配製後找動物嘗試一下。

    第二日一早,魯肅便來尋我同去見孫權,看他眼眶微黑略腫,顯然是昨夜未能好睡,恐怕這三天他過得實在難挨吧。

    到了將軍府外,魯肅先入稟報,孫權聞我來意,又驚又喜的竟親自迎出,見我後甚為親熱道:「子翼先生似慣為權獻驚喜之事也。」

    看他似乎有些消瘦,恐怕也多為周瑜之事,我呵呵一笑行禮道:「將軍親迎干實不敢當,甚為惶恐也。」

    「子翼先生言過也,請!」孫權情緒甚好道。

    進到廳中坐下,孫權便迫不急待的問道:「聞子敬之言,先生果真有可治公瑾之傷法?」

    見他面露殷切之意,我從容的點頭道:「干確有一法,然能否得愈僅五五之數。」

    應是已聽魯肅談及,因此也不感突兀,孫權言道:「卻不知先生可否將藥石之法講與權知?」

    我微微一笑道:「干非用藥石也。」

    這下孫權和魯肅皆驚訝,彼此對望一眼,孫權又道:「聽聞先生亦於城中財買藥石,卻又言非用,權難解也。」

    哈哈一笑,我道:「干之用乃一蟲也。」

    「蟲?!」兩人聞言面露詫異,我則笑著繼續說道:「此蟲之性善喜食腐肉也,然於未損之血肉卻不食,想都督之病定為其因,故能一治。」

    孫權和魯肅如同在聽天方夜談,一時竟有些發呆,片刻魯肅才道:「先生之意,可是欲將此蟲放於公瑾之傷處?」

    「然也。」

    「若其食後不出反入,卻不知如何取出?」魯肅皺著眉頭問。

    我見孫權亦點頭,一笑道:「此蟲之性,食腐肉後數日便欲尋干涼之處,故非但不會深入,反將自出,到時新肉已生,再輔以藥石,當可愈也。」

    孫權聞言甚為驚歎道:「世間竟有如此之神妙之蟲也,實令人歎,先生所學之博,權甚欽佩也,卻不知此蟲之名為何?」

    心裡暗笑,那有那麼神奇,不過就是蛆罷了,不過現在卻不是說的時候,於是我神秘的一笑道:「此卻非言之時,將軍若信干之言,不妨令干前去柴桑施為。」

    雖然聽我講的神奇,但這樣的事可不是說信就能信的,孫權不由猶豫起來,一旁魯肅則勸道:「主公,如今都督之病已入膏肓,不如請子翼先生前去一試,若真有如此之效,亦是主公之幸,東吳之福也。」

    孫權聞言仍不語,片刻抬頭看我,道:「此蟲既如此神妙,卻不知先生因何言僅五五之數?」

    微微歎息,我道:「一者為周都督之傷日久,二者為此蟲多產於夏,如今尚入春也,能否得之尚不可知,三者此蟲之法乃干偶見人用,實無十分把握,雖不至危及性命,然難保無效也。」

    孫權見我說的謹慎,也點了點頭,又問:「此法確無他害乎?」

    我很是堅定的道:「干可以性命為保。」

    孫權聽後又是不語,良久才長歎一聲,道:「既如此,便拜託先生了,若真可使公瑾愈,權必以千金為報。」

    見他終於答應,我卻不慌不忙的道:「干非是為財而來,若能治都督之傷,只請將軍允吾返竟陵家宅。」說完,拋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的我,便平靜的等孫權應允,我便不信以他如今對周瑜的依賴,不願以我的自由去換他的性命。

    果然,孫權雖微微一楞,竟還似乎有些不情願的苦笑了一下,道:「權未料先生如此眷戀故里,既如此,便允先生之請也。」

    見其答應,我微微一笑,又道:「此外還請將軍允子敬於干同往。」

    孫權是聰明人,怎不知我是擔心他毀諾,但救周瑜要緊,自是同意。

    第二天一早,和孫權同樣著急的我,便帶著銘心、李忠幾人和魯肅在一百軍卒的保護之下,坐船直抵柴桑而去,一路上眾人聽說我的辦法,銘心自是早就習以為常,而吳、呂二人則滿眼崇拜。我到是沒多在意,心裡只是叨念著周瑜切莫這個時候一命嗚呼了,否則兄弟我豈不白廢工夫?

    我和魯肅都心中著急,因此也沒閒心觀賞沿途風情,數日之後便抵柴桑,魯肅一面以孫權之命暫代周瑜都督之責,一面與我未多休息,便與呂蒙等人一同前往水軍都督府邸。

    進到府中只見往來僕從均面色黯然,難掩憂愁之色,不及細看,直至周瑜房內,其間瀰漫著濃重的藥香之氣,只見周瑜面容憔悴蒼白,眼窩深陷,唇無血色,仰面躺在榻上,那還有昔日風采?其呼吸微弱,昏迷不醒,身邊有一醫者和一婢女在側。

    魯肅命人帶他們出去,面容慘淡的輕聲道:「子翼,拜託了。」說著深躬一禮,旁邊呂蒙等人也一禮到地。

    我忙還禮,早被自一入城便感覺到的壓抑悲傷氣氛所感染,輕輕歎息一聲,向周瑜走去。

    先輕輕撫其頭,果然是有發熱,再輕掀其被,便立聞一股腐臭之氣,微微皺了皺眉,輕揭其傷處所覆之布,只見其肉確已腐爛,雖似有藥敷裹,但顯然效果不大。

    點了點頭,我道:「子敬請與干至外一談。」

    眾人因不知詳情,又見竟然是我這個曾被周瑜所騙過的人,雖心中有疑,但既有孫權之命,也只能聽從,而如今見我也不把脈,只是看了看傷口便出去,均是不解,韓當微微碰了一下呂蒙,低聲道:「子明覺此人可信否?」

    呂蒙看了看正在一側與魯肅交談的我,眼中雖也有疑,卻搖了搖頭道:「吾怎知?既主公命子敬先生引其來,想應無礙也。」

    魯肅此時自然沒心情關注這兩員大將在嘀咕什麼,卻一臉驚愕的望著我,不敢相信我所說之言。

    努力平穩著心情,壓低聲音問:「子翼莫非說笑乎?」

    我則平靜的道:「子敬莫非不信干之言,如今公瑾之情狀已盡無救,何不一試,且干已保必無害也,若真虛言,便將項上人頭獻與將軍如何?」

    低頭皺眉不語,魯肅苦思片刻,咬了咬牙道:「既如此,便全從子翼之言。」說完轉身而去。

    我則悠然往廳中而去,待僕從奉上茶水,緩緩的喝了起來,心中有些憂慮的想:「若是真救了周瑜一命,也不知算不算讓歷史發生了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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