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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蔣干的七件事 第十七章 宏揚國粹 文 / yuyuwin

    第十七章宏揚國粹()

    又過了幾日,外面消息又傳得七七八八,我卻知只有周瑜正狂攻南郡一事為真,也不放在心上,每日只是讀書、逛街而已,中間還出城到竟陵城外轉了一圈。

    這一日,我見鄧樺、李忠傷勢已大好,行走坐臥皆無牽掛,便與二人去挑選兵器。因我對於兵刃不太瞭解,只知道以其鋒利否分好壞,因此便讓二人自選。

    鄧樺挑了一把六十四煉斬馬劍,李忠先是試了一把四十斤鐵矛(原本想換算成現在的重量,可一看,關羽的八十二斤大刀也才合現在三十六斤而已,想想實在有些氣餒,實在不夠威風,便不換算了,大家若有興趣,不妨自己換算一下,呵呵),揮舞一陣,覺甚輕;又試五十二斤長刀,覺輕;再試五十九斤長刀,輕;此時店中已無更重兵器,我與鄧樺都無奈,我甚至感覺像是看孫大聖到龍宮尋兵刃一般,只不過猴子換成「熊」罷了。

    這時那一言不發,只是低頭打鐵的鐵匠,面無表情抬頭,看著李忠道:「汝取那兩把四十斤鐵矛,看如何?」

    我三人都是一楞,隨後李忠拿了兩件兵刃,試了試道:「還輕。」鐵匠聽了微微皺眉不語。

    我和鄧樺聽了均乍舌,八十斤?關羽的「冷艷鋸」不過八十二斤而已。

    我突然想:「這傢伙原是獵戶,也不知他馬上功夫如何,畢竟兵刃要在馬上揮舞起來,打個一時半晌,光是揮那麼一兩下不能持久也沒用,否則就憑這兵器,也能算是一員猛將。於是便問:「汝馬上本領如何?」

    李忠憨然一笑,道:「往日打獵多是步行,馬到是騎的尚可。」

    聽了他的話,我不覺一暈,靠!這麼說根本不會馬上的功夫?那之前說擅用矛?!我如今明白,擅用恐怕也是對於野獸來說,多用扎和砸的吧,或許還用拋的。

    那鐵匠聽了他的話,本無一絲表情的臉上竟也露出些許笑容,道:「汝僅力大而已,這重量恐不好說。」

    我和鄧樺亦點頭,我道:「厚德若持百斤之重,可揮舞幾時?」

    李忠聽了,也不說話,上前取過兩把五十九斤長刀,放在手中揮舞起來,過了半刻,尚不見累,李忠放下兵刃道:「如此揮舞,一個時辰恐力不多,但多半個時辰應無問題。」我點頭心道:「一個多小時啊,足夠了,又不要他上陣與敵鏖戰,真不愧是一天吃兩斗糧食的猛男。」

    見我點頭,鄧樺道:「厚德如此勇力,恐用矛不合。」

    於是我又想:「給他用何兵刃?不如用鐵蒺藜骨朵?這東西好,棒頭附有鐵刺、鐵丁,是沙摩柯的兵器,不過恐怕沒人知道怎麼造,我雖知道,卻不知怎麼能說清楚。算了,還是大斧吧,這東西也不錯,適合力量型的猛男用,要不要回去想一下評書里程咬金的三板斧是怎麼用的,然後教給他?就憑他這力氣,砸也把人砸死。」

    想到這,我狠狠對鐵匠道:「便請為其造一百二十斤大斧一柄。」鐵匠聽了有些發楞的看著我不語。靠!要光憑個頭,便把別人嚇個半死!接著又靈機一動,又問李忠道:「汝拋矛可准?」

    李忠想想,道:「比弓準些。」

    聽他如此說,我又對鐵匠說:「再為其造重十斤,長五尺(漢一尺相當於23.1厘米)短矛五支。」我心道:「這東西可以當作標槍來投,實在不行還能當短兵器使。」想像著李忠手擎一百二十斤大斧,背背五桿護背旗(矛)的摸樣,腰中左箭右弓,整個一戰鬥堡壘的樣子,我不由呵呵笑了起來。

    鐵匠先是不解,隨後又似乎明白的點點頭。

    選完了這些,又讓李忠去選了一把兩石弓幾壺箭。算帳的時候我不由心痛,這些東西加起來竟然要近萬錢,簡直是燒錢啊。

    回去的路上,李忠不停的傻笑,我看著他,也不知他笑個啥?想著花的大把錢財,我決定回去好好鍛煉他一下。

    回到宅中,我斜著眼,對仍舊樂呵呵的李忠道:「吾從友人處知三式斧法,可用於馬上步下,雖少卻適合汝之勇力,汝可願學?」

    李忠聽了,更是高興,道:「願學!」說著便要拜師。我一見忙阻止道:「此非吾所學,之是增於你,不必拜師了。」鄧樺聽了,亦有了興趣,在一旁觀望。

    雖然不知老程的三板斧是不是這樣用,但想來以李忠的力氣,使出來也必然有一定殺傷力,不過當然是對付些小賊小寇。

    當下,我便一邊比劃,一邊將「砍首」、「掏心」、「腦後摘瓜」這三招教給了他,又言「砍首」、「掏心」兩招之間可實而虛,虛而實,懂得變化,然後命他尋一長木為斧,再搬長條大石作馬,勤加練習,定要使得快捷純熟。

    因鄧樺曾習過一段時間武藝,我便笑著問他:「公直見這三招如何,需直言。」

    鄧樺望著練得起勁的李忠,壓低聲音,似面有難色的道:「若要使的連貫精純,尚有威力,不過若遇強手,恐難傷之。」

    我哈哈一笑,亦小聲道:「吾也未曾想讓厚德上兩軍陣前,只是能殺退一些小賊寇便可。」

    鄧樺聽我言,想了一想,便點頭稱是。

    此時鄧艾、銘心聽到外面聲響,一起出來觀看,見到李忠下跨長石,手舞長木,鄧艾不由都忍不住笑,直到鄧樺瞪了其一眼,才強忍住。

    而銘心則看得甚為出神,眼中露嚮往神色。

    我見銘心摸樣,心知這小子甚迷武藝,不由暗歎,可惜我不懂得這時代的馬上功夫,不然真應好好教他,或許應哪天找個師傅來。

    靠!我一拍頭,這個時代的不會,其他時代的難道不能教麼?想到自己原來曾學過七年陳氏太極拳(包括技擊)和一年陳氏太極槍,實戰經驗也有一些,雖談不上精通,但當初還是很認真的練習,而學陳氏拳槍,正是因為其有一定的技擊性。

    然而對於銘心,我可不敢想李忠那樣,畢竟他年歲還小,尚有提升餘地,且李忠力大又曾作過獵戶、士卒,身有實戰經驗。

    反覆思量,我還是下了決心,這太極拳縱然不能殺敵,強身還是可以的,縱是我,托身到了蔣幹這副小身板裡,要是勤加練習,說不定亦有好處。

    想到這裡,我便到院落一角,先自己開始溫習,第一式:太極起勢、第二式:右金剛搗錐、第三式:懶扎衣直到第七十四式:收勢止。

    一趟拳打下來竟然氣喘起來,也出了一身的汗,想當初這一趟下來我只不過算是熱身而已,還真是感歎這蔣干單薄的夠戧。

    見我大汗淋漓,銘心取來一件外套,幫我穿上,道:「先生剛才所練的可是一種武術?」

    我笑著點頭,同時問一旁的鄧樺、鄧艾道:「汝等看此武術如何?」

    兩人均四而不答。

    笑了一下,我對鄧樺道:「公直可持劍向我,看我如何用此術。」

    鄧樺一聽,臉色驟變,躬身行禮,惶恐道:「樺寧死不敢遵主公命。」

    見他那神色,我一想也是,對主人動刀子,這罪名可實在太大了,想鄧樺這樣的人,我就是說出花兒來他也不會聽的。

    當下便不再勉強於他,轉頭對正練得起勁的李忠道:「厚德暫住,且來此處。」

    李忠應了一聲,拋下「大斧」,跳下「戰馬」走了過來,嗡聲道:「主公喚吾何事?」

    我微笑道:「汝可向吾打一拳,看吾用拳術破之。」

    李忠雖然憨卻不傻,楞了楞神,道:「主公之命,我不能從。」

    我如同鼓動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般,燦爛的笑著說:「一拳而已,厚德不必顧慮。」

    此時其他人紛紛勸說:「不可」。尤其是鄧樺,他可見識了這位的力氣,若真要一拳打中主公,看看我孱弱的身板,他不再敢想像那樣的結果。

    實在讓我鬱悶,不展示一下,雖也能命他們習這太極拳,但誰能用心的習之?這和我的想像的差別太大。

    我臉色一沉道:「汝等如今敢不遵吾之命矣?亦或不欲從於吾?」

    一向和氣滿臉微笑的我突然繃起臉來,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且聽我之言已是很重,於是一個個都慌忙道:「主公之言,怎敢不從?」

    我聽了,面色一緩道:「既如此,厚德便來一試。」

    李忠無奈,只好站於我對面,擺好架勢,我亦脫去外套,紮了衣襟,上下無牽掛之處,擺了個黃飛洪的架勢,道:「厚德儘管前來。」

    一旁觀看的鄧樺等人面露不安神色,一個個比我還要緊張。

    李忠看了看其他人,又看看了我,縱身一拳打來。

    努力穩了心神,見他這一拳也就用了五分力,或者連五分也不到,這也好,若是這傢伙上來便用全力,我還真接不下來。

    拳近身,我側身讓我拳鋒,一手刁其腕,順勢一送,同時打算一手按其肋,一腳絆其下盤,誰知蔣幹這身體靈活性不佳,下面那一腳竟然伸不出去,只好另一手改為在其腰後側一推,刁其腕的手一鬆。

    便見李忠雄壯的身體呼的向前竄了出去,一連數個踉蹌才勉強站住。我暗歎了一聲,本來應該摔他個滿嘴泥才對。

    我雖不滿,但其他人都先是一驚,隨後長出一口氣,在我與李忠巨大的體格差異下,都面露欣喜驚訝神色,尤其是銘心那小子,竟然高喊了一聲:「好!」

    李忠轉過身子,似乎很是不解的左右看了看,又望了望我,很是奇怪自己怎麼一下就竄出去了。

    雖不完美,但我亦有了信心,興致昂然道:「厚德再來。」

    李忠也有了勁頭,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又一拳打來,這次似乎已用了七分力,拳上掛風。

    我也不敢大意,這次往另一側閃,刁其腕,伸右腳,順勢將李忠「送」了出去。

    看著他騰空飛了出去,然後和地面親切接觸,我笑了起來,雖然手腕被他這一拳陣得發酸,但至少效果出來了。當然以目前我的力量和李忠的身體,摔這一下也沒什麼大礙。

    這次連鄧艾也叫了起來,銘心更是手舞足倒。李忠趴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眼中放光,大聲道:「主公再來。」

    我心裡「靠!」了一聲,發現這傢伙恐怕有暴力傾向,再打下去恐怕其會神智不清,玩這麼一下兩下還行,再要來,一定是我被打趴下。

    呵呵一笑,我道:「不必再來,如此已可。」隨後轉身問另外三人問:「汝等可願學此武術?」

    鄧樺不語,僅是微笑點頭,而鄧艾、銘心則快步上前,倒身便要拜師。

    我一見忙攔住二人,道:「拜師卻不必,此術吾亦不甚精通,難為汝等之師,僅是傳授而已。」

    兩人似有不幹,我卻堅而不收,無奈只好起身。

    叫過鄧樺道:「此術雖可對敵,但若想精通,只看汝等各人資質,但平素練來更可強身,若持之以恆,或有益壽之能。故此公直亦不必因歲長而慮。」

    聽我之言,三人更是欣喜。這時李忠不滿道:「主公既授其三人,為何單不授我?」

    我見他摸樣,哈哈笑道:「汝之長乃勇力過人,而此術乃以巧破力,實不適於厚德。汝何必不展汝之長,偏要增汝之短?」

    聽我言,李忠似有所思,點了點頭。

    我這才面色肅穆,對鄧樺三人道:「汝等習此術,卻要遵吾一事,不知可願。」

    銘心迫不急待的道:「先生儘管說,莫說一事,十事百事都可。」

    我道:「習此術後,未滿二十載,不得傳於他人。」

    三人聽了,雖是不解,卻都點頭立諾。

    於是我點頭道:「如此,吾便傳此術,汝等需仔細聽了。」

    「此術名為『太極拳』,何為太極?天地萬物,莫不分陰陽,人分陰陽,物分陰陽,天亦分陰陽,白日為陽,黑夜為陰,太級則為陰陽之始,一切陰陽皆出於太級,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陰陽輪轉,始為太級。而『太級拳』便是融合陰陽的拳術,陽則為剛,陰則為柔,故『太級拳』便要摧僵化柔、積柔成剛,剛柔相濟。」一邊說,我一邊看三人的表情,時而迷茫,時而恍然。

    我微微一笑,道:「汝等一時恐不能解,但無妨,只需牢記體會,加以時日,必有所得。」

    三人點頭,我又道:「吾教汝等之『太級拳』共七十四式,若要能技擊,尚需習「推手八法」,吾先教汝等一篇《拳經總歌》,汝等需牢記在心,若有不明,吾再為之解。」

    「縱放屈伸人莫知,諸靠纏繞我皆依,劈打推壓得進步,搬撂橫采也難敵。鉤掛逼攬人人曉,閃驚取巧有誰知?佯輸詐走誰雲敗,引誘回衝致勝歸。滾拴搭掃靈微妙,橫直劈砍奇更奇,截進遮攔空心肘,迎風接步紅炮捶。二換掃壓掛面腳,左右邊簪莊跟腿,截前壓後無縫鎖,聲東擊西要熟識。上籠下提君須記,進攻退閃莫遲遲。藏頭蓋面天下有,拶(zǎn)心剁脅世間稀。」

    幾乎一天時間,我都在傳授三人拳法,心中卻不知如此做法,今後會有怎樣的影響,張三豐恐怕是要怨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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