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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蔣干的七件事 第四章 群英會戲我?!(三) 文 / yuyuwin

    第四章群英會戲我?!(三)()

    周瑜拉著我走出大帳,面對著帳外兩列威武不凡的士卒,一身豪氣的朗聲問我:「子翼看我東吳軍士,可雄壯威武?」

    被大帳外的冷風一吹,我胸中的酒意上下翻滾,一個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哇!公瑾麾下士卒不虧為熊虎之師。」

    周瑜似乎沉浸在眼前的一切之中,加上五分醉意,絲毫沒有注意我已經開始吐了起來,又強拉著我轉過大帳,走了幾步,指著帳後的滿倉軍糧問:「子翼再觀我之糧草,可充足豐沛?」

    被拉扯的走了幾步,我忍不住哇的又吐了一口。

    「哇!軍糧滿倉,無有憂慮。」

    周瑜也不看我,哈哈大笑說:「當初我與子翼同窗,哪曾想到能有今日之身?!」

    「哇!兄之才,天下少有,今日之況,實不出所料。」一邊吐著,我一邊心想:md周公瑾,你明明是裝做酒醉,看我吐的如此辛苦,還要拉我跑來跑去,能不能讓我安心吐一會啊?

    這次周瑜卻沒有在拉我,反而仰天長歎,說:「想我周瑜,弱年遇知己之主,主上以國士待我,此後又結骨肉之恩,不離不棄,相知與共,禍福同享,士為知己這死,而主上待我勝過血親,有此恩情,縱然是蘇秦、張儀、陸賈、酈生復出,口若懸河,舌似利刃,也難動我護主之心啊!」言罷,周瑜轉過身來,看著吐得一蹋糊塗的我,哈哈大笑。

    我蹲在地上,一邊吐一邊這個氣啊,狠不得立刻站起來衝他大喊,「誰tmd想勸降你啊!」可理智和身體制止了我,又乾嘔了片刻,我才搖晃著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淚水的慘然一笑,也不說話,我想這時候的我,肯定是面如土色了吧,不過應該改為吐色才更為貼切。

    周瑜見我站起,毫不在意我剛才吐的昏天黑地,與我相攜而入,說:「子翼,我們再飲!」

    「還喝?!」再喝我就掛了!

    哪知眾人絲毫不見我的臉色,齊聲說「與都督、先生再飲!」

    周瑜與我回到座位,指著帳中眾人,高聲說:「此間都乃江東英傑,今日之會,實為群英聚會,就名為『群英會』吧!」

    「『群英會』?狗屁『群英會』!恐怕你們都是英,我是熊吧。平日裡忠厚的魯肅魯子敬哪去了?俠肝義膽的呂蒙呢?我都喝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沒人替我說句話麼?你們難道不知,喝酒也會喝死人的麼?」我心中淒苦的端著酒杯一點一點抿著想。

    終於,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耳邊眾人的談笑聲,勸酒聲如同在九天之外迴盪著,我晃蕩著沖眼前的周瑜拱手:「幹不勝酒力,不能再飲了。」

    這回周瑜終於有了點「人性」,看出我實在是不能再喝,也裝做大醉,結結巴巴的說:「如如此,就就散了吧。」復又拉住我的手臂說:「久久不與子翼同榻同榻長談,今日今日便在抵足抵足而眠。」

    此刻我也暈的七七八八,顧不上與東吳眾人別過,就在周瑜親衛的攙扶下,轉入後帳與周瑜同榻而眠。

    倒在床上的我,眼皮重如泰山,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可這時代的床實在是硬的可以,哪有家裡的席夢思舒服,於是便也睡不塌實,隱約中似乎感覺到周瑜翻身嘔吐不止,當下迷糊中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嘿,也讓你吐個面如『吐』色才好。」

    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帳外「梆!梆!」的響聲,這響聲一會一遍,擾的我好不心煩,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艱難的睜開眼,撐起半個身子想一看究竟。卻突然發現面前火燭閃爍的一張長桌上,有一些書信,這才猛然想起,好像蔣干還有個盜書的任務。

    我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躺在身邊,似乎熟睡的周瑜,又看了看那桌上的一堆書信,心道:「想讓我拿就簡單一點好了,放這麼多幹嗎?難道不知道我不怎麼認識你們的字麼?」

    想雖這樣想,我還是努力的爬起來,看了看桌子上的書信,這一看之下,我突然發現這些原本不大認識的字竟然如同簡化漢字般清晰的反映在了腦海裡,這真是怪之又怪,玄之又玄。不過這時候卻也不是讓我仔細思考是時候,順手翻了兩下,第三封竟然就是那封偽造的書信:上寫「蔡瑁張允謹封。」忍著隱約的頭痛,我打開嘗試著想看看自己認識多少,只見上面寫道:「某等降曹,非圖仕什麼,迫於勢耳。今已什麼北軍困於寨中,但得其便,即將操賊之首,獻於什麼下。早晚人到,便有關報。幸勿見疑。先此敬什麼。」

    靠,這麼多的字,我竟然認了個**分,真是天才。既然確認了大概意思,也不細看,順手塞進了衣內。

    這時周瑜忽然翻了個身,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雖然頭暈,可思維還算清醒,知道這個假睡的傢伙正催我睡覺,於是趕緊順竿趴,吹滅了燈,倒頭便睡,心道:「讓我看我也懶的看呢。」

    我正打算繼續和周公談話,忽聽周瑜含糊的說夢話:「子翼,我數日之內,教你看曹賊之首!」

    我心想:周公子,我信你成麼?讓我睡會吧。

    接著又聽他說:「子翼,且住!……教你看操賊之首!……」

    「靠!你tmd有完沒完,怎麼跟唐僧一樣!」我心裡嘀咕,「看來這演員的確不是一般人做的。」

    周瑜終於不在嘟囔,我也可以安心的睡上一會。很快的進入夢鄉,夢裡似乎有模糊的出現了一些人和發生了一些事,當然也出現了一些字,讓我奇怪的是,我明明是在做夢,但卻有意識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夢,而且都是很重要的夢。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透明人站在舞台上看別人演出一樣,沒人知道我在那,我卻知道我在那。

    其實,現在的我,身在三國的我,不也正是這樣的境遇麼?一個幾乎沒什麼太多出場機會的小配角,看著這些三國時代的大腕們,演出著一幕幕慷慨悲歌;一幕幕波瀾壯闊;一幕幕風起雲湧,他們看我就如同我是不存在一般,而我看他們則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畫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一陣「梆!梆!」聲將我從夢中吵醒,揉了下朦朧的睡眼睛,看了看似乎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晃了晃頭,似乎已不是那麼難受,又聽見那惱人的響聲,才反應過來,這是報時的梆子響吧。數了是五更天了。

    我扭頭看了一下身旁不知真睡假睡的周瑜,心想:「既然是做演員,那就敬業一點吧,周公子啊,我可要走了,今日幫了你一個大忙,日後可不要忘了兄弟。」

    摸了摸懷中的信箋,我輕手輕腳的爬下床,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舉步向大帳外走去。

    帳外,火燭依舊,一隊周瑜親衛在漸寒的秋夜裡站得筆直,見我出來,為首的一個上前問:「可是蔣先生?」

    我停步,毫不擔心的答道:「正是干。」我當然不用擔心,周瑜可巴不得我趕緊回去。

    那軍士恭敬的施禮道:「天色尚暗,先生要去何處?」

    我面無表情的淡淡說:「昨夜一飲而醉,恐怕已是耽誤大都督公幹,若再盤桓實屬不妥,幹這就離去,煩請待都督醒來代干告之。」

    軍士無語,點頭讓我過去。

    迎著從江上吹來的陣陣秋風,我不緊不慢的來到駐舟之處,卻見銘心與那兩名船夫已然在候,便奇怪的問:「銘心,你等怎知要返丞相大營?」

    銘心一雙閃亮的大眼眨了眨,說:「是東吳軍士將我們喚來的。」

    我點點頭,瞧人家這服務水平,哎~。

    「既然如此,便回去吧。」我說著上船,吩咐兩名船夫架船回轉曹營,兩艘東吳的巡江小艇一左一右結伴而行,但凡遇到巡查船隻,均上前低語一番便放行了。

    我也不去理會這些,卻想著見到那三國第一大梟雄曹操曹孟德時該怎樣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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