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酒店,艾登的房間內,初次見面的兩人相視無語。
一個正常的未婚妻,看到未婚夫的房間裡出現穿著他襯衫的女人,該做怎麼反應。
木乃香苦苦思考著這個問題。
因為最重要的角色不在,木乃香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對。
不過,卻也因此得到了寶貴的冷靜,讓她不至於做出破壞自己在外人面前完美的形象。
「那個……」
而遠子,同樣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況。
雖然同為女生,但在陌生人面前露出這種不成體統的模樣,還是讓她感到一陣羞恥。
想要快點穿好衣服,但對方那明顯在壓抑著什麼的視線卻讓她不敢動彈。
於是兩人陷入了僵持。
「……」
「……」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但兩人連同所在的空間,卻像卡帶似的靜止在了一個畫面上。
「冒昧來訪,真的是非常抱歉。」
首先讓畫面運轉起來的,是木乃香。
她跨國了門檻,反手關上的方面,然後朝著遠子走去。
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溫和、優雅,如果不是剛剛那種粗暴的開門方式,遠子簡直不能將她和電話裡的人聯繫到一塊。
「還未請教?」
「啊、我、我是光阪高校三年級生,天野遠子。」
「是遠子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今天的工作太忙了,心情有點焦躁,聲音剛剛在電話裡的語氣不太好。」
突然被這樣的大小姐誠懇的道歉了,遠子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不,我才是,讓你看見我這副不成體統的樣子。」
她畏畏縮縮的退到了床上,用床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這種行為,讓木乃香不自覺的抽了抽眉頭。
「那麼就算我們連兩個都有錯,誰都不要把這些事往心裡放,好嗎?」
即使如此,她還是親切的笑了。
敏銳的人,大概會對這神速的切換感到恐怖。
但遠子明顯不在此列。
「嗯。」
她迅速被木乃香的親切所感染,甚至連電話裡感受到的那種狂野的印象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遠子小姐?」
「嗯,請問吧。」
遠子爽快的答應了。
「是這樣的,我是想問……」
木乃香不知從那掏出了一把折扇,『啪』的一聲展開,遮住了自己下半臉。
「遠子小姐昨天晚上是在這個房間裡休息的嗎?」
「……嗯,是的。」
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但還不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遠子在少許猶豫了之後,便打算如實回答。
「因為……」
「畢竟是我未婚夫的房間,突然出現陌生的女孩子,實在是有點吃驚呢。」
世界,再次靜止了。
不過這一次,木乃香用折扇遮住了自己嘴角彎起的小小弧度,讓遠子看不見她的表情。而遠子的目瞪口呆的樣子,則完全曝露在木乃香的眼前。
「未婚……夫?」
是誰?
遠子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是誰的名字?很奇怪的名字呢……但這裡是艾登的房間。原來如此,除了涅吉之外,艾登還有這這樣奇怪的名字啊……
「啊?你不知道嗎?涅吉,也就是艾登,是我的未婚夫呢。」
折扇後,惡作劇的弧度在漸漸加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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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在內哦,佩露。」
切換的開關再次被按下,艾登的表情又變得輕浮起來。
如果不是早已熟悉他這種轉換的人,絕對會因此把他之前的話當做玩笑。
但佩露不同。
雖然是在很遙遠的過去,但兩人畢竟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她果斷將這句多餘的話給無視了。
「……所以,你打算要回裡界去?」
「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艾登否定了佩露的猜測,傲慢地笑著。
「難得臣子們準備好了盛大的宴會,我為什麼要阻止?作為無上的貴賓,我不應該坐在王座上,等他們一一呈上貢品嗎?」
隨即,笑容中帶上了一絲殘酷。
「當然,無論貢品是否符合我的心意,都處以死刑就是了。」
「把戰場選在這座學園裡了嗎?」
佩露略感意外說著,隨即譏笑道。
「哎呀呀,這樣好嗎?這座學園裡可是充滿了人類哦,一不小心被你波及到的話,會死無全屍的吧?」
這副模樣,與剛才艾登譏笑她是別無二致。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佩露喲。」
冷酷而無情。
「我可是統治裡界的偉大王者,人類之流,是我該心懷惻隱之物嗎?」
那的的確確是『王』,不,是『暴君』所有的姿態。
「……是嗎?人類那一邊的人格已經完全消失了啊。」
面對著『暴君』,佩露笑聲中譏諷的色反而逾漸濃郁了。
刺耳的笑聲,讓一直佔據了主動的艾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呵呵呵~~我明白了。」
兩人在前夜祭之前還見過面。那個時候,艾登明顯還是偏袒於人類溫和個性。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產生了劇烈的變化,沒有外力的因素是不可能的。
「著了他們的道嗎,夏依瑪爾?所以才這麼生氣嗎?」
「嗯,就是那樣哦。」
艾登並沒有應以為此,而是爽快的承認了。
「我不會說是大意什麼的,他們的確成功達成了目的了,值得誇獎。所以我會讓他們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們呢……」
艾登回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久違的,這種隨心所欲的快感,還有……那份美味。我的子民們,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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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覺得劇情有點拖了。這段果然應該寫個四五千一起發,兩千的話顯得太拖拉了。
建議存幾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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