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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加坡 文 / 半生恨雨

.    「新加坡與香港、上海、釜山一起被譽為我國在『太平洋東海岸的四顆明珠』,在其光復以前,它的傳統經濟以商業為主,包括轉口貿易、加工出口、航運等。光復後,新加坡以製造業和服務業為經濟增長的雙引擎,不斷提高產業結構,70年代以後尤為重視信息產在全市興建『新加坡綜合網』。現在已經形成商業、製造業、建築業、金融業、交通和通訊業五大經濟支柱。

    由於地處要衝,它一直是我國東部三大工業區重要的物資能源轉運港口,而最近,隨著南部新興工業區的快速發展,其港口吞吐量大幅度上漲,已經超過寧波港,成為我國第七大貿易港口。

    據可靠消息稱,國務院已經批准在新加坡與新山市組成新的行政區,新組建的行政區將成為繼北京、天津、上海、香港、澳門、重慶、銀川、仰光、釜山、海參威之後第十一個直轄市,也是我國第七十四個行政區……」

    ——摘自1985年5《光明日報》

    新加坡光復了,因為新加坡的英軍投降了。英第11師師長查克斯少將向士誠遞交了指揮刀,所有英國士兵放下了武器,當他們空著手走出工事的時候卻發現街上站滿了人。似乎這一刻這個城市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而且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全都是中國人。這些平日裡被稱作洗衣佬、鴉片鬼地中國人穿著他們最新最好的衣服站在街道兩邊,翹首墊足地向北方張望。

    他們實在很難明白這種情節。大英帝國已經統治了這個城市超過一百年,這些中國人很多都是在這個城市土生土長地,按照他們的理念,這些中國人應該自視為大英帝國的二等公民才對。為什麼他們會對那個曾經放棄過他們的那個國家如此熱心。這些英國士兵真的很難明白。

    這一切都因為他們不懂「中國人」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這些人的祖先都是因為國內的天災**實在無法為生,只好傾家蕩產換上一張船票,擠進漆黑悶熱的船艙,漂洋過海去討生活。從船離開中國海岸地那一刻起,他們知道,再回到這片土地。再看到祖宗的墳墓,已經成了他們最大的奢望。所以,每個人都擠在甲板上,搓手持香。拜別自己的故土,自己地祖宗。

    他們中一些人僥倖沒有死在旅途中,被拋屍大海,到了異國他鄉。便像牛馬一樣工作,得到像牛馬一樣的待遇。在錫礦場裡挖礦、在橡膠園裡割膠,掙最微薄的薪水,干別人不願意幹的工作。上百年過去。卻依然保有華人本色。不單鄉音無改,不單面孔依舊,更保有華人地根底。

    這次中英之戰。發行的戰爭公債。有一半以上竟然是海外華人認購的。這些錢都是他們在隨時都會塌方的礦井一簍一簍背出來地。都是他們在烈日考曬的碼頭上一包一包扛出來的。平時不敢亂用一分一毫,但聽到祖國打英國鬼子沒錢買槍炮地時候。卻沒有半點猶豫,紛紛把錢寄回國內,彷彿這群以「吝嗇」為美地南方人一個個都是暴發戶一般。

    一些家鄉已經沒有親人地遊子甚至日夜守在碼頭前,只要有船是前往中國,便拜託船上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把錢帶回國內。他們從來沒有指望國家哪天能歸還這筆錢,只是希望他們遠在異國他鄉地時候,提起他們的祖先神明所在的國家時,能夠直得起腰板大聲說話!

    新軍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進這個城市,對突然有人操著家鄉的話向他們打招呼著實嚇了一跳。當他們抬眼看見道路兩旁站滿了和他們一樣黑頭髮黑眼睛,操著各種南方方言的人時,一種歸屬感和驕傲感油然而生。彷彿半年來潮濕陰暗的叢林生活、披肝瀝膽的拚死戰鬥,饑餐渴飲、萬里迢迢,在這一刻,全都值了。

    街上所有人聲嘶力竭地吶喊,因為時間匆促,他們來不及準備鮮花、來不及製作彩條,只能拿出家裡能拿出的最好酒水,做出他們能做出的最好飯菜。手捧著酒水,端著飯菜,希望這些家鄉來的士兵能吃上一口家鄉菜,喝上一口家鄉酒。

    酒是溫的,菜是熱的。一向軍紀嚴明,絲毫不芶的聶士誠在這一刻

    阻止那些被拉到路邊,一口一口餵飯的士兵,因為從此時也緊咬著牙關,生怕淚水會從眼角滾出來。

    馮子材把自己的軍帽摘下,露出裡面的一頭白髮,這位在數萬英軍包圍之中都不曾皺眉的漢子此時卻熱淚盈眶。花甲之年能經歷這樣一次,還有什麼遺憾的。

    「全體都有……敬禮……」所有士兵不管什麼姓氏,不管哪個民族,不管出生何地,全都筆直地將手放在自己的額角,抿著嘴唇,拿出自己最精神抖擻的樣子,踏步向前走去。

    拿下新加坡不僅接收了兩萬多英軍的裝備,還得到了一艘強大的裝甲巡洋艦「蠻橫」號。英國遠東艦隊早已離開了新加坡前往緬甸,但「蠻橫」號卻因為鍋爐損壞嚴重而不得不進廠修理,結果落在了中國手裡。這艘在羅灣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強大軍艦恐怕想不到自己的下半生會在曾經敵人的陣營裡度過。

    馬來亞光復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京城,京城幾乎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這個古老的都城彷彿過節一般熱鬧。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各所大學的校園都熱烈地討論著,究竟要把戰爭進行到什麼地步停止比較合適,彷彿一夜之間中國就成了世界強國。

    當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如此喧囂。德安大街的禮親王府便門庭森森,鬼氣得很,大白天也不見有一個人進出。

    「最後一批火器什麼時候到?」

    「明日午時,跟金源行的一車木材從東直門進城,那裡的守衛是咱們的人。而且那附近都是盆窯小販,魚龍混雜,出了事也容易走脫。」

    「火器都夠用了麼?」

    「五叔你放心,三門格魯森大炮,五架格林連珠炮,就是十個光緒也死定了。我已經讓人去看場子了,西山有個山坳,足夠我們這麼多人埋伏的。到時候只要五叔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幹他娘的。」

    剛毅這時皺眉看了看端郡王載漪,對他的性子剛毅最為擔心:「王爺,咱們這是謀反,萬事還是小心的好,需知光緒身邊的那群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載漪聞言把牛眼一瞪:「謀什麼反,光緒本來就是篡位。按祖宗規矩,先君無嗣當擇下輩年長者繼承宗廟,光緒有什麼資格繼承帝位。咱們這回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

    禮親王微微笑了笑,拍著端郡王載漪的肩膀道:「五叔老了,只想把咱滿人的江山保住。至於坐天下就要靠你們了,小字輩裡我就看你們家偉順眼,要是繼承大寶肯定是一代明君。」

    載漪聽了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那還要靠五叔多多抬愛才是。」

    剛毅這時出聲道:「現今要擔心的就只有葛依克勒.全亮的禁衛十二師,雖然現在還駐紮在城外,但要是動起手來也是一大隱患。得先除掉他再說……」

    世鐸點點頭,眉頭微皺道:「此人我也知道,乃是老七的門人,頗有些能耐,禁衛十二師被他經營得跟鐵桶似的。據說打仗悍不畏死,又是死忠之人,不易對付啊。」

    「王爺何必擔心,葛依克勒.全亮又非是不食五穀的神仙,聽聞他最是好酒,王爺何不從此下手。」

    世鐸循聲看去,正是一直未出聲的裕祿,不由得目光一閃。世鐸想了想後,點頭道:「就依壽山之計行事。其他人回去各自準備,若有變動我自會通知你等,後日,咱們就在大典上取光緒性命。」

    廳中眾人齊齊點頭後,紛紛退去。

    歐格納從來沒有感覺到位置這樣尷尬,倫敦要求自己全力與中國和談的訓令剛到,新加坡淪陷的消息就傳來,中國人攻陷整個馬來亞只用了不到十天時間。這下子中國人的籌碼又增加了。

    國內的情況他多少有些瞭解,混亂的形勢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益發不可收拾。這更增添了民眾對這場戰爭的反感,「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便去窺探別人的東西」。今年是大選年,民眾的觀點就是政客們的觀點,因而國內對這場戰爭的態度也益發曖昧。尤其是這場戰爭把原本控制在大英帝國手中的中國推向了俄國。讓俄國打破帝國的鎖鏈,獲得了一條進出太平洋的通道,這簡直是不可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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