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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桶 第一百八十八碗 蒙古 養不家的野狼 文 / 宋默然

    第一百八十八碗蒙古養不家的野狼

    剛剛忙完科舉考試的王鈺,難得幾天清閒的時光。今科取士,碩果纍纍,文進士錄取兩百二十多人,武進士錄取一百七十八人。陸游被王鈺欽點為第十二名,他陳述的富國強兵,以及北伐女真的策略,深合王鈺的心意。

    而那個狂妄的虞允文,居然同時參加文武雙科考試。在這個問題上,王鈺給他開了綠燈,朝中老臣,包括他的師祖尚同良都認為此子過於狂放,不應該縱容他。可王鈺認為,國家選拔人才,要不拘一格,他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點他一個文武雙狀元又如何?

    殿試放榜之後,文進士們除個別極其優秀者留於京城任職外,大多都委任為巡按官,代表朝廷到各州府巡視,考察吏治民生。而武進士大多都下放到軍隊的基層,接受鍛煉。北伐將會是一個大學堂,夠這些小伙子們學的了。

    秋高氣爽,王鈺放下手中的國事,打算抽出兩天時間來,帶著妻妾到京城郊外去遊山玩水。想來也覺得有些慚愧,素顏,南仙,出雲她們三個嫁給自己,經常是獨守在家,而自己忙於國事,時常在外。難得有這個機會,應該好好補償她們。

    「娘娘,車馬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了。」大總管來到堂上,對靖王府主婦童素顏說道。年過三十的童素顏,正處在女人一生中最嫵媚,最美麗的時段。或許因為她是髮妻,又或許因為她的又目失明,王鈺對她格外疼愛,夫妻二人自成婚以來,十分恩愛,王鈺即便是再忙,每天必定要見她一面。

    而童素顏的品行。性格都無可挑剔,偌大一個王府,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條,當然,這也跟紅秀的輔佐分不開。

    「嗯,叫人去催催二夫人,三夫人。」童素顏說道。話音方落,王鈺從內堂轉出。看起來他的興致也不錯,一出來就大聲說著:「人吶?這都日上三竿了,走走走,今兒天氣不錯,本王心情也好,哈哈。」

    童素顏聞言一笑:「王上,好久不曾見你這般開杯了。」王鈺頻頻點頭,近來可謂喜事連連。今年風調雨順,糧食增收,各地的皇糧賦稅,早早收了上來,京城的糧倉已經爆滿。正所謂「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稟俱豐實」啊。開科取士,又是人才濟濟,大宋天下平定。四海臣服,聲威遠播海外。再要是打下金國,天下一統,可就完美了。

    此時,耶律南仙與趙出雲陸續出來,一家人到齊,王鈺在歡聲笑語中下令出發。可他們剛步出王府大門,就瞧見一頂官轎急沖沖地朝這邊過來。見王上停步不前。趙出雲皺起了眉頭:「王上,說好了天大的事也不管,你可別……」

    「那是自然,走,上車,出發。」王鈺大手一揮,親自攙扶著童素顏上了馬車,可眼睛仍舊不時的朝那頂官轎望去。走得這麼急。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吧?也不知是哪個衙門的大人。

    「你倒是上來了啊,看什麼呢?」趙出雲嘀咕道。

    「怎麼跟王上說話的?你們攝政王府沒教過你規矩麼?」耶律南仙對趙出雲說話的口氣十分不滿。

    「怎麼了?剛出門就挑我的刺?找碴是不是?」趙出雲杏眼一瞪。絲毫不示弱。

    「哼,找你碴又怎樣?大小是個郡主,金枝玉葉,說話作事沒有規矩,也不怕人議論。」耶律南仙沒好氣的說道。

    眼見兩人越吵越凶,王鈺才懶得管這種雞毛蒜皮地事情,倒是童素顏不輕不重的說道:「行了,一家人吵什麼吵?成何體統?」她到底是主婦,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把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了。

    轎子在靖王府前停下,轎簾開處,走下一人,約三十左右,儒雅不凡,正是新近上任的禮部員外郎陳東,當年的頭名狀元,公開在朝堂上跟王鈺唱反調的那位。這人作了幾年巡按官,政績卓著,吏部給出的考核評定是,甲等。所以他才被破格提升為五品員外郎。

    陳東一見眼前這陣勢,心裡有些猶豫了,看這樣子王上要舉家外出,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緊急,拖延不得。一時躊躇,進難兩難。

    王鈺早望見了他,叫道:「陳大人,找本王有事?」

    聽見王上召喚,陳東快走幾步,正欲行大禮,王鈺已經揮手道:「免了,說吧。」

    「回王上,蒙古使臣今早抵達京城,有要事面見王上。」陳東回答道。蒙古使臣?不對吧,有外邦使節入宋,應該提前知會,他未到京城自己就應該收到消息,怎麼現在才來稟報?這事要報給自己,應該是禮部尚書的事情,再次也應該是禮部侍郎來報。

    大概是看出了王鈺的疑惑,陳東解釋道:「臣剛剛上任,尚書大人告病在床,侍郎大人因公外出,所以才由臣來稟報。」

    王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蒙古前段時間襲擾我邊境,後來又起兵攻打金國,被兀朮打回了草原,在這個時候派人出使大宋,恐怕不會是小事吧?可今天時間不湊巧,自己答應這車上那三個傢伙不問國事,只管玩樂。

    「我敢打賭,今天去不了了。」趙出雲在車裡偷偷向外面打量,看到王鈺一副沉吟不語地樣子,對兩位姐姐說道。

    多少有些失望,可童素顏還是勸道:「罷了,以後再去吧,估計是出了什麼大事。」

    「什麼大事這麼了不得,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堂堂攝政王說話不算話。」趙出雲嘟囔著。

    耶律南仙不放過任何與她鬥嘴的機會,冷笑道:「咱們婦道人家,幫不上王上什麼忙,至少可以不給他添亂吧?」這話明裡似乎沒別的意思,暗地裡卻是諷刺趙出雲。童素顏替王鈺管好後院,她替王鈺出謀劃策,只有趙出雲一人。似乎無所事是。

    看著三個女人從車上下來,王鈺的臉上難掩愧疚之情,乾笑著上去想說幾句什麼,沒等他開口,童素顏已經笑道:「王上,國事重要,咱們以後再去吧。」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王鈺微微頷首,伸出手去,握了握妻子的柔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國賓到了?」耶律南仙看了陳東一眼,向王鈺問道。

    「嗯,蒙古使臣到了京城。」王鈺小聲說道。耶律南仙一愣,蒙古使臣?在這個時候到大宋來,為了什麼事情?

    「王上。可能是來求援地,機會來了。」耶律南仙一陣思索之後,斷定蒙古的來意。「我建議王上暫時不要見他,讓尚相去會會,看看他們地來意。到時候你再接見不遲。」

    「嗯,所言甚是,陳大人,你到政事堂去找尚相。讓他去會會蒙古使臣。本王立即到政事堂,你再跑一趟,到兵部找吳大人,樞密院找劉大人,讓他們馬上到政事堂。」王鈺說罷,召過轎子,匆匆向皇宮而去。

    當王鈺的轎穿過御街,到達皇宮大門時。正瞧見宮門口亂成一團。內侍省都知王歡急得真蹦腳,四處圍堵一個人。一群小太監跟在他身後,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定睛一看,原來是趙允同在四處亂竄,似乎想搶出皇宮來。

    「相父攝政王到!」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所有人趕緊站好。王鈺走了上去,先對趙允同拱手拜道:「臣王鈺,見過聖上。」

    「相父!」看到王鈺。趙允同臉上閃過驚喜地神色。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皇帝五歲了,長高了不少。身子骨也壯實了許多,王鈺蹲下身去,拉著他的小手笑問道:「聖上這是在幹什麼呢?」

    「相父,你怎麼許久不來看朕?你上次不是說帶朕去打虎麼?」趙允同歪著腦袋問道。

    「哦,臣太忙,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哎呀,聖上長大了,成了男子漢,想去打虎了。陛下,三字經你會背了麼?」王鈺見到趙允同的時候,一不像是臣子,二不像是攝政王,倒像是個慈父。

    「還不太會,不過以後總會背的。」趙允同回答道。

    「那可不行,不能什麼事都等到以後。這樣,等到陛下會背三字經的時候,臣就帶著陛下去打老虎,好麼?」王鈺許諾道。

    「不好,現在不去,就沒有機會了。」趙允同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是為何?怎麼沒有機會了呢?」王鈺奇怪地問道。

    「相父要打仗了,要帶很多軍隊去打仗了。」趙允同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劃了好大一個圈代表很多軍隊。

    王鈺一聽,急忙問道:「這是誰告訴陛下地?」

    趙允同低下頭不再說話了,抬起頭來看了王鈺一眼,突然說道:「相父,朕回去讀書了。」說完扭頭就跑,王歡帶著人趕緊跟了上去。王鈺緩緩直起身子,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宮牆那頭,若有所思。

    政事堂裡,眾臣你來我往,爭辯個不停。王鈺坐在他的公案前,陷入了沉思,他倒不是在想蒙古出訪,而是剛才在宮門口小皇帝的態度。很明顯,有人告訴他,朝廷準備打仗了。當自己問起是誰告訴他的時候,這小傢伙扭頭就跑,顯然那個人提醒過他,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他畢竟是孩子,還是說漏了嘴。到底是誰整天盯著我王鈺,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朱太后?蔡太后?又或是哪位王爺?

    「王上,依臣看來,蒙古此次必是求和。他們剛剛打了敗仗,被兀朮大軍打回了草原,損失慘重。這一次來,據臣看,多半是想與我大宋結盟。」樞密使劉三石陳述著自己地觀點,他說完之後才發現,王上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

    「王上?王上?」連叫兩聲,王鈺才如夢方醒,詫異的問道:「嗯?哦,你們議出結果了麼?」

    劉三石只得剛才地話重說一遍,王鈺聽完後,不假思索地說道:「這是自然,據本王估計。蒙古此來不會只是求和那麼簡單,他們一定是想有大動作。」

    「蒙古人尚未開化,還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這些蠻夷能有什麼動作?王上過慮了吧?」孟昭輕蔑地笑著。

    「茹毛飲血?呵呵,孟相,太傅聞大人遊歷四方,曾經親自到過蒙古,還與合不勒是結義兄弟。據他所言,蒙古人全民皆兵。男人負責打仗,女人負責生育,生產。平時為民,戰時為兵,一旦開戰,可以迅速集結大批軍隊。若只從軍事角度講,這種體制是優於我們漢人的。」兵部尚書吳用反駁道。

    「不錯,王上。諸位大人,千萬不可小視蒙古。」聞煥章提醒道。

    這些大臣們除聞煥章外從來沒有到過蒙古,對外族也不甚瞭解,聽了吳聞二人地話,就算嘴上不說。可心裡多半不以為然。王鈺看在眼裡,也不不多作解釋,在這個時代,恐怕只有自己知道蒙古人有多厲害。開玩笑。開創橫跨歐亞的大帝國,等閒之人,能夠辦到麼?千萬不要小看蒙古人。

    眾臣正吵個不停,尚同良回來了,這位老相爺看來走得匆忙,一踏進政事堂就氣喘吁吁,使勁吞下一口唾沫,他急於向王鈺稟報事情。

    「尚相不用著急。喝口茶再說。」王鈺將茶杯親手遞了過去,尚同良道了一聲謝,猛喝一氣之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王上,出大事了!」

    一句話聽得滿堂皆驚,尚相向來以穩重著稱,什麼大事能讓他急成這般模樣?王鈺也急於知道,拉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急不可待的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蒙古王汗俺巴孩被殺了!」尚同良語出驚人。

    「什麼?俺巴孩被殺?這。這怎麼可能?誰殺的?」聞煥章曾經在蒙古草原上見過俺巴孩,那是一位勇士。與合不勒情同手足,在各部族之間威望甚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合不勒死後,沒有讓他的兒子繼位,而是讓自己這位兄弟作了大汗。

    「是女真人幹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蒙古人突然提出要與他們的死敵塔塔兒人聯姻,塔塔兒人明裡答應,暗地裡卻與金國勾結,將俺巴孩騙到塔塔部,姦殺了他地女兒,又將他與合不勒的長子解送上京,被女真人所殺!眼下,合不勒地次子忽圖刺繼承了汗位,派出使臣來到大宋。」尚同良一口氣說完,聽得眾人瞪目結舌,蒙古草原上竟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吳用立即察覺到了什麼,轉向王鈺說道:「王上!」

    「等等!你說,蒙古人突然提出與塔塔兒人通婚?」王鈺一手撫著額頭,疑惑的問道。

    「回王上,是的,此事臣也是百思不其解。按說蒙古人與塔塔兒人是死敵,怎麼可能與他們通婚?」尚同良回答道。

    在所人人都猜測著蒙古人的來意時,王鈺思考的,卻是蒙古人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了態度,與自己地死敵通婚?而俺巴孩以蒙古王汗之尊,竟然親自送女兒前往,這樣大的規格,說明蒙古人急於促成此事。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們有了這樣地轉變?

    「王上,其實蒙古人與塔塔兒人是同宗同族,同一祖先。他們之間地戰爭,可以說是兄弟相殘。塔塔兒向來被視為女真的家奴,從女真人那裡得到賞賜,得到先進地裝備,所以在歷次對蒙古作戰中,身為先鋒的塔塔兒人都佔據上風,這也是女真人一貫奉行的策略,讓蒙古人打蒙古人。」聞煥章向王鈺解釋著兩者之間的淵源。

    「尚相,您還沒有說蒙古人此次入宋地來意?」吳用提醒道。

    「哦,倒忘了。王上,蒙古人此次入宋,是來稱臣的!」尚同良今天似乎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句話出口,別說諸位大臣,就連王鈺也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什麼?稱臣?」王鈺大聲問道,嚇了眾臣一跳,他估計也察覺到有些失態,緩緩坐回去,喃喃自語:「奇了!這是哪一出?」

    眾臣也是不得要領,這話怎麼說的,前些日子還時常襲擾我們的西北邊境。罵我們背信棄義,要與漢人誓不兩立,怎麼突然又派來使節說要稱臣?這蒙古人玩的什麼把戲?

    「蒙古使臣說,新近繼位的大汗忽圖刺,已經正式宣佈與金國決裂,斷絕臣屬關係,要拜大宋為宗主國,請求大宋天子的冊封。蒙古還進貢了貂皮一千張。鹿茸,熊掌若干,已經隨車押運到了京城。」

    王鈺思之再三,也猜不透蒙古人的用意,轉向聞煥章問道:「聞大人,朝廷內,只有你熟悉蒙古地情況,你來分析分析。蒙古人這是什麼意思?」

    聞煥章略一沉吟,隨即分析道:「王上,蒙古人有仇必報,他們各部族之間的戰爭,除去爭搶地盤。牛羊,奴隸外,有許多是為了替首領報仇。蒙古人與我大宋不同,他們的首領不像我們的將軍那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們崇尚勇武,首領以先身士卒,衝鋒陷陣為榮耀,所以,首領時常戰死沙場。據臣估計,按常理忽圖刺繼位以後,首先要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俺巴孩報仇。可他們剛剛打了敗仗,以目前的實力,想要對金國發兵,力不從心。唯一的出路,就是先團結好自己的人。對了,劉大人,你樞密院掌管軍情,可知蒙古草原如今地態勢?」

    劉三石面露難色:「這個。實話講。樞密院地注意力主要放在金國,對蒙古知之有限。只知道上一次金國大將胡沙虎深入草原討伐蒙古。雖然被打敗,可蒙古人再度陷入混亂。如果所料不差,蒙古人眼下正處在分裂之中。」

    「劉大人,你們樞密院辦事不利啊。俺巴孩被殺這麼大的事,卻由蒙古使臣說出口,而你們樞密院事先居然沒有刺探到消息,你這樞密使怎麼幹地?」王鈺突然責問道。

    劉三石一驚,起身告罪道:「臣有失職之罪,請王上發落。」

    王鈺搖了搖頭,不再多說,繼而問道:「聞大人,你繼續說。」

    「是,王上。依樞密相公所言,蒙古正處在分裂之中,那麼忽圖刺想要報仇,首先要統一蒙古草原,這必然要通過武力解決。可金國不可能坐視不管,如此說來,蒙古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找一顆大樹來依靠,縱觀天下,似乎只有我國合適。」

    聽完他的分析,王鈺覺得頗有道理,蒙古人也不傻啊,竟然能夠及時的轉變策略,知道攘外必先安內。可他們的難題解決了,大宋的難題就來了。

    結果接受蒙古地稱臣,讓他們拜大宋為宗主國,金國必有所顧忌,而蒙古人趁此良機,發動統一戰爭。一旦蒙古人完成統一,羽翼豐滿,不管對金國,對大宋都是巨大的威脅。

    「既然如此,那我大宋則不必猶豫,接受蒙古的請求,讓他們成為我大宋繼rb,高麗,大理,吐蕃,西夏之後的第六個藩屬國。或許,很快很就有第七個了。」孟昭笑言道。他說的這第七個,指地是交趾。大宋安南郡王柴桂,當年以三萬殘部,橫掃交趾,一度打到交趾的都城。後來因為戰線拉得過長,被迫退回交趾北部,以此為根據地,向南發展。據說這兩年柴桂以小規模戰鬥為主,一面發展生產,一面向南蠶食,已經侵佔大半個交趾。雖然實際上這是柴桂的割據勢力,可名義上,他還是大宋的臣子,奉大宋天子為主。

    孟昭能這麼樂觀,王鈺卻不能,憑心而論,諸如rb,高麗,大理這樣地臣屬國,他們的實力遠遠不能和金國相提並論,有這樣的臣屬國,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金國自立國十多年來,雖然屢敗於大宋,可還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他們的實力仍然在,仍舊具備與大宋一決雌雄的本事。君不見,金國雖屢敗,可每次戰役,都是由他們先發起的麼?他們掌握著戰爭地主動權,這種情況,讓王鈺深為惱火。

    「孟相,恕我給你澆盆涼水。蒙古人是養不家的野狼,你一旦把他們養壯實了,他反過來就會咬你一口,這是他們的體制與民族性格決定的,千萬不要大意。」聞煥章提醒道。

    王鈺贊同這種說法,可如今大宋最大的敵人仍舊是金國,而非蒙古。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老人家說得好,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鬥爭。政治沒有絕對,任何事情都要權衡利弊,選擇對我最有利地處境。

    「安排蒙古使臣明天朝拜天子,明日下午,本王在保和殿設宴招待。」王鈺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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