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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卷 命運之詩第一百三十七章 狩獵時刻(上) 文 / 實心熊

.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三十七章狩獵時刻(上)

    當倫格接到那封瑞恩希安的來信之後,他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那個並不安分的共治皇帝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自從被驅逐出羅馬之後,瑞恩希安究竟做了些什麼,已經很難有人能夠說清,在羅馬,這個名字成為了一個禁忌,儘管倫格從來沒禁止過人們討論這個人,但是這個名字還是很快就在君士坦丁堡消失了。

    而且如同瑞恩希安那些在羅馬的其他財產一樣,安露蓓爾這份頗為豐厚的「財產」也成為了在那次事件之後,卻無意中撈到了最大好處的阿萊克修斯的所有物。

    成為保加利亞公主的丈夫,這個原本屬於瑞恩希安的美差讓阿萊克修斯在出獄之後立刻變得炙手可熱起來,甚至有人說,與這個相比,他那做為特裡布斯首席元老的身份,也未免要顯得略微遜色了。

    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保加利亞國王只有安露蓓爾這一個女兒,而隨著羅馬對保加利亞的重新收復,很多人自然就死死的盯住了那頂保加利亞國王的王冠。

    不過比較起來,的確再也沒有人能夠比現在的阿萊克修斯更適合繼承保加利亞了,這就讓很多人在羨慕之餘,隱隱有著難言的嫉妒。

    不過,阿萊克修斯自己卻並不那麼認為,在人們羨慕他的同時,他卻有著自己想法,對於能否成為將來的保加利亞國王,他在內心裡絲毫不感興趣,甚至有時候他覺得如果讓自己去繼承阿森那個野蠻的國家,然後永遠生活在如同鄉下的保加利亞首都裡,他覺得那真是一種讓他無法忍受的折磨。

    所以對於安露蓓爾總是憧憬的將來回到保加利亞,讓兩個人成為那個國家的國王和王后的幻想,阿萊克修斯總是不置可否,而且他還有著不能繼承那個國家的更重要的原因。

    雖然並沒有到過保加利亞,但是阿萊克修斯卻從很多人那裡聽說過關於那裡發生的事情。

    和羅馬人逐漸變得世故起來的教會相比,不論是保加利亞的民眾還是他們的教會,都依舊保持著一種近似天真般的虔誠和單純,或者說他們還沒有完全沾染上那些糟糕的東西。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阿萊克修斯聽說了正在保加利亞逐漸變得興旺起來的祈禱者運動的浪潮,和色雷斯的祈禱者們不同,可以說保加利亞人的祈禱者們更近似當初倫格建立教團時的那種樣子,而且他們對祈禱者教義的也和色雷斯人有著截然不同想法,不過不論如何,祈禱者在保加利亞的興起,卻是讓阿萊克修斯不願意去考慮成為保加利亞國王的原因之一,他不能容忍自己在成為國王之後卻不得不向教會低頭,而保加利亞的教會,卻又與君士坦丁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正是因為這個,阿萊克修斯不止一次的拒絕了安露蓓爾提出的要他主動向皇帝提出,想保加利亞貴族們提出將來的繼承權的要求,這讓原本以為可以有一天能與丈夫一起榮耀的回到保加利亞的安露蓓爾感到說不出的失望。

    對於先是成為瑞恩希安的未婚妻,但是卻又很快成為了阿萊克修斯的所有物,安露蓓爾並不十分在意,事實上如果可以她寧願成為羅馬皇帝的禁臠,不過那位雖然看起來年輕風流卻眼光頗高的皇帝,顯然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這就讓安露蓓爾在失望之餘,感到說部粗話的懊惱氣憤。

    安露蓓爾從不自認是個喜歡權力的人,和權力相比她更願意享受奢侈的生活和得到男人的愛撫,不過她也並不否認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她喜歡讓自己被所有人關注,就如同她喜歡在瑞恩希安給她留下來的那座宮殿裡整夜的召開宴會,宴請羅馬的貴族們,然後在他們的歡呼聲中以一種主人的姿態行走在那些人中間,接受他們的感謝和讚美。

    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能從那些羅馬人的眼中看到對她的蔑視。

    她知道在那些驕傲的羅馬人看來,她不過是個因為戰敗而不得不做為人質送到羅馬的女人,和那些繳獲的戰利品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隨著瑞恩希安的失敗,甚至有人認為她實在是個會給男人帶來災難的災星。

    在羅馬,安露蓓爾並沒有真正的朋友,至於隨著瑪蒂娜的去世和新後的到來,她甚至連聖宮都已經無法進入。

    這讓安露蓓爾心底裡有著一種難以消弭的憤恨,對於羅馬人她沒有任何好感,即便是她的丈夫,也讓她覺得為之憎恨。

    一個女僕走進房間,看著女主人臉上陰沉的神色,女僕微微舔了舔嘴唇,對於安露蓓爾那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的性格,她身邊的人已經感到越來越難以對付,對於這位女主人,僕人們更願意遠離她的身邊。

    「夫人,萊索姆大人來了。」女僕小心翼翼的說著,看到女主人看過來的眼神,她立刻向後微微退去。

    「去請他到起居廳裡吧,現在也只有那個人算是我的朋友了,」安露蓓爾心中煩躁的說著,在這座瑞恩希安留給她的宮殿裡她是主人,不過能夠經常到這裡來的也只有那位君士坦丁堡警戒軍團的將軍凱拉維裘斯.索萊姆。

    做為羅馬榮譽軍團的後代,索萊姆有著旁人沒有的驕傲,這些為羅馬服務的早期軍團後裔們,有著屬於他們的自豪和榮譽,在成為羅馬的警戒軍團之後,索萊姆也成為了安露蓓爾宮殿中的常客。

    看著站在起居室中間等待的索萊姆,安露蓓爾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她知道這位警戒軍團的將軍對自己很癡迷,不過對於她來說,索萊姆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樣,也不過是難以忍耐的生活中的一點調劑而已。

    「能再次見到您真是榮幸,夫人,」索萊姆伸手輕輕捧起安露蓓爾的手吻著,對於這位親王夫人,他有著一種年輕人的懵懂,不過更多的是帶著**的幻想。

    「我也很高興您能來,」安露蓓爾還是很願意看到自己身邊的這個仰慕者的,這至少讓她還能相信自己並沒有被完全忘記「我相信您一定已經準備好了要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的衣服,您知道我為了應該穿什麼衣服一直在煩惱,畢竟羅馬人和保加利亞人是不同的,也許在我們看來已經十分奢華的服飾,在羅馬人的眼中只有僕人才會去穿戴。」

    聽著安露蓓爾那並不掩蓋的憤懣之氣,索萊姆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安露蓓爾現在的處境未免有些尷尬,而且就因為這樣,她似乎更願意在這座遠離她丈夫的宮殿裡度過一個又一個不眠的靡靡之夜,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免對她有著難以解釋的迷戀。

    「夫人,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會毫不猶豫的為您服務,就如同為皇帝服務一樣。」索萊姆向安露蓓爾說。

    「那真是一種幸運,不過我想皇帝聽了這個肯定不會高興,」安露蓓爾帶著嘲笑的向索萊姆略微勾動了一下手指,看著這位將軍走到自己面前來時那種癡迷的神色,安露蓓爾嘴角掛起來驕傲的笑容「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您大人,為了這個,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冒昧的請您吻我一下。」

    「這是您對我的施捨,我相信這一定是上帝讓您看到了我內心裡對您的愛慕,所以我才得到了好報。」索萊姆激動的伸手捧起安露蓓爾的臉,當吻上她的嘴唇時,安露蓓爾聽到索萊姆低聲發出了一聲喃喃的歎息「感謝上帝。」

    ………………

    「安露蓓爾宮殿的宴會」,這個稱呼已經成了君士坦丁堡人的某個暗示。

    即便是在這座號稱總是與**和權力糾纏在一起的城市裡,安露蓓爾宮殿的宴會也成為了人們各種議論甚至是非議的話題。

    對於阿萊克修斯的這個妻子,羅馬貴族們從來沒有真正的認可,他們甚至為此暗暗嘲笑那位親王家中的那點醜事,不過儘管這樣,可是依舊還是有些人願意趕赴那個充滿了各種**的宴會。

    一些在元老院外的廣場上出名的「廣場演說家」是這裡的常客,還有那些總是不肯安份,完全依靠衝動和**驅使自己的藝術家們,他們能從這裡那透著糜爛的氣息中尋找到某種靈感,而另外一些商人還有一些不得志的貴族,也願意到這裡來尋找他們精神和**上的安慰。

    整夜的酗酒,狂歡的歌舞,花園暗影處扭動的人影和那一陣陣撩人血氣的呻吟,「安露蓓爾宮殿的宴會」成為了君士坦丁堡最令人詬病的一個地方。

    當夜色剛剛降臨,莫迪克宮裡的燈火已經早早點燃時,這座宮殿裡已經聚集起了大群的客人,人們穿著華麗的服飾,在敞開的宮殿迴廊見慢慢走動,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精美的杯子,裡面盛著的葡萄酒在火光的映照下閃動著紫紅色的點點光澤。

    每次都宴會總是有各自不同的話題,就如同不久前剛剛流傳的一個關於皇帝與他的塞浦路斯情人之間的某個笑話一樣,今天人們說到的卻是皇帝的另外一段似是而非的話題。

    「聽說皇后已經『御駕親征」」一個小貴族用幸災樂禍的口氣向圍在身邊的幾個女人炫耀著他聽到的小道消息「如果那樣也許我們很快就能看到一齣好戲,也許比當初瑪蒂娜皇后在索菲亞大教堂裡鬧出來的熱鬧還要好看。」

    「那個東方女人真的很漂亮嗎?」這是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一位女客人發出的帶著一絲嫉妒的詢問。

    「總之,皇帝又一次陷入了情網,據說他因為過於迫不及待,已經惹惱了那個女人家裡的親戚,要知道那可是個大家族,甚至聽說那女人的哥哥險些和宮廷總督決鬥……」某個自認消息靈通人士急不可待的擠進一群人裡,向他們兜售著剛剛從其他地方聽來的消息。

    安露蓓爾身穿一件長長的拖地白袍走在客人們中間,當她經過那些人時,她和他們一一點頭,熱情招呼,儘管知道當宴會散去,宮殿裡依舊會恢復那讓她可怕的冷寂,可至少現在的喧鬧狂歡能夠讓她擺脫可怕的寂寞。

    一個僕人走到了安露蓓爾面前,他手裡的托盤上擺放著一杯葡萄酒,不過就在他把酒杯遞到女主人面前時,他接機緊貼在安露蓓爾耳邊的嘴唇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安露蓓爾臉上原本隨意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她有些愕然的看向那個立刻走遠的僕人,在端著酒杯沉默了一會後,她終於慢慢挪動腳步,跟在那個僕人的身後向走廊的陰影裡走去。

    走出大廳之後就立刻停下的僕人看著走近的安露蓓爾微微點頭,看著她那遲疑的神色,他壓低聲音說:「如果您願意去見那位大人,我可以為您帶路。如果您不願意,我這就離開,不過請原諒在這之前您要在這裡留一段時間。」

    看著陰暗的走廊裡隱約閃動的人影,安露蓓爾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她知道如果稍不小心自己就可能會有危險,這些人能夠進入君士坦丁堡,那對他們來說已經是足以釀成大罪的行為,既然這樣那麼就沒有什麼他們做不出來的。

    「帶我去見他,」安露蓓爾的聲音裡透著激動,她發現自己這個時候並不畏懼,卻有著一種從心底裡正在被引出的難以掩蓋的衝動「我要見到他。」

    「那請您原諒我的無理。」僕人拿出來一塊布蒙住了安露蓓爾的眼睛「請和我來夫人。」

    「等一等,我現在還有客人……」安露蓓爾猶豫著說。

    「不需要多長時間夫人,很快的。」

    僕人在前面走著,黑暗中那聲音顯得那麼遙遠,這讓安露蓓爾感到一陣畏懼,當她隨著聽到一陣門響之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時,一雙炙熱的大手忽然按在她的肩頭。

    安露蓓爾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已經被人緊緊抱住,接著她的嘴唇立刻被緊緊封住,這讓她不禁本能的繃緊了身子,然後隨著眼前忽然一亮,她眼睛上的罩布被忽然拿下。

    安露蓓爾立刻用力推開抱住自己的人,當她終於適應了亮光,看清眼前的男人時,她不禁發出了一聲以外的驚呼。

    「我的上帝,是你,真的是你?」安露蓓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再次見到他,而且居然還是這麼突然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家中。

    瑞恩希安笑呵呵的看著一臉愕然的安露蓓爾,這位已經離開羅馬兩年的前皇帝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安露蓓爾覺得他似乎還顯得愈發的年輕和充滿了朝氣。

    「你一點沒變,而且還,還……」安露蓓爾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前任未婚夫,在她想像中原本應該落魄潦倒的人,樣子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羅馬之外也並不是個壞地方,」瑞恩希安笑瞇瞇的捧起安露蓓爾的臉仔細端詳著「甚至我現在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能我在想是不是就再也不回來了,」說著他仔細打量著安露蓓爾「反而是你變化很大,現在看來已經完全像是一位羅馬貴婦了。」

    瑞恩希安的話讓安露蓓爾臉上的驚喜漸漸消逝,她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那個她之前的未婚夫。

    「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回來了,你要幹什麼?」安露蓓爾神色緊張的問著,同時她不安的看著四周。

    這是她並不熟悉的一個小糧倉,四面高高的牆壁上開著的木窗外一團漆黑,柱子上插著的火把閃動起的光芒讓糧倉深處的陰影看上去有些陰森可怕。

    意外之後的驚喜逐漸褪去之後,安露蓓爾開始感到害怕起來,她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想到他那被永遠驅逐出羅馬的罪行,畏懼開始爬上她的臉頰。

    「如果我告訴你我回來是要奪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的,你會怎麼樣?」看著安露蓓爾臉上驚慌的神色,瑞恩希安慢慢靠近她「我被奪走的東西太多了,其中就包括你,為了這個你願意幫助我嗎?還是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你真的要奪回屬於你的東西?」安露蓓爾眼中開始露出激動,她不再後退,而是伸出雙手輕輕捧起瑞恩希安的臉「讓你自己再戴上羅馬的皇冠,讓我成為羅馬的皇后?」

    「你會成為被所有羅馬人敬畏的皇后,而不用象瑪蒂娜或者是埃羅帕西婭那樣,我也不會像貢佈雷那樣。」瑞恩希安用力抱緊安露蓓爾,他的手在她身上不住摸索,當他掀起安露蓓爾的裙子,把她粗暴的放倒在糧倉堆起到麥袋上時,他在安露蓓爾變得通紅的耳邊低聲說「我知道那個索萊姆對你很著迷,所以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君士坦丁堡的大門就能輕易的為我打開。」

    ………………

    清涼的月光看上去充滿了一種令人著迷的魅力,站在君士坦丁堡一處地勢很高的地方的赫克托爾向下俯瞰著這座龐大的城市。

    「我想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這裡更大,也是更富饒美麗的城市了。」赫克托爾對旁邊的丕平說。

    聽到白化病人的話,丕平微微張了張嘴,儘管他想告訴赫克托爾,皇帝曾經告訴他在東方同樣有著足以和君士坦丁堡媲美的城市,不過他最終沒有開口。

    「君士坦丁堡就像一座可怕的森林,」赫克托爾繼續說「在這座森林裡隱藏的野獸要比那些真正的野獸都更加可怕,稍不小心,就會成為那些野獸的獵物,要想在這樣一座森林中活下來,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嗎?」

    看著丕平露出的不解的神色,白化病人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個令人為之膽寒的笑容:「不是成為獵人,因為即便是最好的獵人也有被野獸吃掉的一天,只有變成比那些野獸更可怕的野獸,才能避免成為他們的獵物。」

    說著,隨著赫克托爾回頭向遠處等待的手下揮舞了一下手臂,那些人立刻跳上馬背,沿著道路分別向著各自不同的方向奔去。

    「大人,我們真的不把這一切告訴法爾哥尼和恩特克勞威爾大人嗎?」丕平有些忐忑的問著「也許皇帝沒有想到事情會變的很糟糕,所以……」

    「皇帝就是因為想到了事情會變的很糟糕,所以才沒有告訴那兩個人,」赫克托爾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馬匹「要知道皇帝不想讓一些人知道瑞恩希安可能已經回到君士坦丁堡的消息,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衛戍軍,而近衛軍和警戒軍團在城裡調動就不會引起太大的騷動,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讓這一切悄悄的結束。」

    說到這裡,赫克托爾翻身上馬,看著下面那片城市,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下面:「瑞恩希安也許就在君士坦丁堡的某個地方,現在該是狩獵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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