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友!?敵!?
當我再次看見愛絲時,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張大嘴此時已經不在她身邊,看來她們的談話並不長。
我快步走過去,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卻捷足先登,向愛絲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非常紳士地握住了她的手,與她緩緩走向船艙。
游輪行得很平穩,甲板上三三兩兩地擺放著桌椅,而船艙裡則是另一翻景象。燈光被人為地弄得暗淡與迷離,各種顏色的霓虹燈閃爍,舒緩的樂曲如同流水般輕瀉在空氣中。
我在舞池外圍搜尋著愛絲的身影,那一襲白色禮服在這昏暗的空間中很顯眼,很快,我便重新將她鎖定在我的視野中。
她的舞姿很美,輕盈流暢,讓我不由想起了風。她的舞伴是一位身材很魁梧的男人,由於燈光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好奇怪的女人!」站在我左邊的一個男人聳動著鼻子,百無聊賴地看著舞池,他的聲音很小,我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幹什麼,但是我可以確信他不是說給我聽的,因為如果不是我擁有超強的聽覺,我根本不會聽見他的聲音。
「你說的是哪個女人,白帶光?」更左邊的一個男子甕聲甕氣地低聲說道。
白帶光!?
我有些驚訝地望了望我左邊的那男子,光線依舊昏暗,但我依然看清了他的臉。果然是白帶光!而那個說話甕聲甕氣地男人,赫然是狗!
狗與光光,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的眉頭皺起,耳朵豎了豎,更加用心地傾聽起他們的對話。
「那個穿白色禮服的!」白帶光回答。
我望了望舞池,穿白色禮服的女子似乎只有愛絲。
「她有什麼奇怪的?」狗有些不解地問。
「狗,你難道忘記這裡馬上就要舉行婚禮麼?」白帶光說道。
狗吸了一口氣。答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這裡舉行婚禮和那個女人奇怪不奇怪有什麼關係?」
白帶光搖頭笑道:「狗,幸虧這次你不是和蛇一起行動,否則你肯定被蛇磨慘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條蛇!」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永遠不可能和那條蛇合作的,與其滿足他地怪癖,我寧願跟著扇子做群眾演員。」
雖然不是很明白狗這話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對蛇似乎深惡痛絕。
白帶光忽然打了個冷戰,道:「做扇子的群眾演員,我還是情願跟著蛇混,好歹還能從他那弄點好處。而且說句心裡話,跟在蛇後面還是很不錯的,可以長不少見識。」
白帶光的話,我也沒有完全聽懂,但我覺得他的後半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現在與蛇正在合作的我,已經從他地身上撈到了不少好處。
「怎麼,他讓你學到了什麼?」狗問。
白帶光回答:「很多禮儀知識。也正是我知道這些禮儀知識,我才說那女子奇怪的。」
狗有些疑惑地問:「到底哪裡奇怪?我怎麼沒看出來?」
白帶光輕聲說道:「穿白色禮服參加別人的婚禮是件很不禮貌的行為,因為婚禮上。新娘的禮服往往為白色,客人這麼穿,很容易沖淡新娘的特殊性。」
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白帶光繼續說道:「話說回來。那女人的舞伴也很奇怪的!」
「哦?」狗隨口說道,他地眼睛漂移進舞池,似乎在尋找某只獵物。
「參加別人的婚禮,也不要穿全褐全黑的衣服,因為那是參加葬禮的服飾!」白帶光說著,目光依舊聚集在愛絲與她的舞伴身上,「這麼看來,這一黑一白。
還真是相配啊!」
狗打了個哈欠,道:「你有這麼多精力研究這個,還不如花些心思尋找目標。」
白帶光笑道:「或許我現在研究地正是目標。」
狗轉頭望了白帶光一眼,道:「你發現什麼了?」
「根據單林提供的資料,他們是冒險者工會一對有名的情侶,你不覺得那對奇怪的男女很讓人起疑嗎?」白帶光說。
我地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狗與白帶光出現在這裡,也是有任務在身。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已然猜測出他們的目標是誰。
冒險者工會那對有名的情侶,我與蛇已經見過面。
笛短蕭長!
這對用音樂維護正義的情侶。此時一定也在這艘船上。蛇似乎很欣賞他們,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接下的任務與我們正好相反。
我想起自己與雲飛揚的約定,如果我能證明今天將要結合地這對新人並非真心相愛,他們便會放棄任務,反之,則是我放棄任務。
「白帶光,笛短蕭長的確是一對情侶,但並非只要是情侶,就肯定是笛短蕭長。」狗說道,「你的懷疑雖然乍聽上去有點道理,但是我卻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的目標並非他們。」
「你見過笛短蕭長?」白帶光好奇地問。
狗點了點頭,有些詭異地笑說:「而且他們現在的位置,我都已經確定了。」
白帶光將頭轉向狗,我的目光則開始四處尋覓笛短蕭長。
「往左看,白帶光,他們就在舞池的左邊邊緣處。」狗地聲音響起。
按照狗地指點,我的目光也向舞池地左方移去。
「砰!」忽然有人重重地拍打著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不知何時,狗居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閣下,你難道不知道偷聽別人談話是件很不紳士的行為嗎?」狗湊近我,眼睛中閃爍狡黠的光。
顯然,狗一開始就發現我在偷聽,而他跟白帶光說發現了笛短蕭長,並指明位置,只是為了進一步觀察我的反應。
「你什麼意思?我偷聽什麼?」我鎮靜地望著狗,讓自己的聲音充滿疑惑。
雖然狗與白帶光也是我的同事,但由於分屬兩個小隊,平時接觸並不多。
不知道狗會不會從我的聲音認出我來,我不由有些期待,並開始帶些惡作劇成分地讓自己顯得更加無辜。
我的表演看來很成功,在我疑惑而又無邪的目光中,狗狗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由鬆了鬆。
「我和你很熟嗎?」我冷冷地看了看狗依舊搭在我肩膀的手,說。
狗愣了愣,悻悻地將手拿下,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可你剛才的話,似乎是在質問我是否在偷聽。」我咄咄逼人地說。
狗有些尷尬地望了望我,忽然目光向我的身後聚集,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再顧著與我交談,卻向白帶光叫道:「注意,目標出現了。」
我轉頭向身後看去,擁擠的人群中,我並沒有發現幽幽與雲飛揚,待我再次回頭,狗與白帶光卻已經消失不見。
「拉拉,有緊急情況!」就在這時,蛇的信息傳了過來。
我連忙回信息:「怎麼了?」
蛇很快就有了回復:「小心第二小隊的人,他們也在船上。」
我愣了愣,將剛才遇見狗與白帶光的事情告訴了蛇。
蛇那邊好長時間沒動靜,正當我懷疑蛇出了什麼事時,他的信息才姍姍而來:「拉拉,單林剛才發來緊急情報,第二小隊的人也接了任務。」
「我知道,不過他們的目標似乎是笛短蕭長。」我回復道。
「拉拉,你錯了!他們接的任務與我們相反,青伊房產讓我們破壞婚禮,靈風與藍氏卻向他們發放了維持婚禮的任務。」蛇的消息讓我震驚。
「那他們為什麼要對付笛短蕭長?如果他們接的任務與我們相反,那麼笛短蕭長應該和他們是同一陣營啊!」我將自己的疑惑拋了出來。
蛇的消息傳來:「他們未必是要對付笛短蕭長,或許他們只是在尋找盟友。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我們。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覺你的行蹤,但我知道我已經被盯上了。」
「你被盯上?剛才狗與白帶光在我身邊,他們第二小隊還有誰上船了?」我好奇地問。
「冷酷亞!」蛇的短信很簡單,我的心情卻變得很沉重。
鑒定大會上,我與雪瞳聊天時,曾經向她打聽過其他同事的相關情況。
雪瞳告訴我,在怨恨屋中最精於算計的是單林,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白帶光,最善變的是她自己,最瘋狂的是我與瘋姿,最奢侈的是蛇與扇子,最陰險的是若塵與狗,而最可怕的就是小白與唯亞。
被稱為冷酷亞的唯亞是個任務狂人,為了完成任務,他真的可以做到不擇手段。
據說,他最喜歡的動物是老鼠,因為老鼠如果是尾巴被老鼠夾夾住,它們會毫不猶豫地咬斷自己的尾巴,並繼續從容地將老鼠夾上的食物帶走。
「當我的目標是食物,尾巴丟了又何妨?」
這便是唯亞最喜歡說的話,對自己他都能如此冷酷,何況他人,這也正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你與狗已經碰過面了?」蛇的信息再次傳來。
我回復:「是!」
「他認出你了嗎?」蛇似乎有些緊張。
「沒有!」我回答。
「真的嗎?希望如此!」蛇的信息讓我感覺到一絲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