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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會元之名下. 文 / 蟲豸

    第十一章會元之名

    就蕭漠看著手題目若有所思之時,旁邊的肖桓、范貫、王霽瑞等人也皆是拿到了自己的滿意題目,然後齊齊向著蕭漠手的題目看來。

    當看到蕭漠手的題目時,幾人皆是失笑。

    肖桓哈哈笑道:「這道題目,竟是來到子柔手,當真是天意。」

    范貫也是點頭道:「這道題目讓子柔來答,確實是再適合不過了。」

    「老頂山之行,所言所行所表,有序。」

    意思就是說,讓蕭漠為眾人此行寫序。

    這本是人遊玩時一個不成的規定。但凡人聚眾遊山玩水,興之所至,自然少不了各個人所做的種種詩詞章,而這些章詩詞,事後會編訂成冊,供於彼此留念,如若這些人還有某位豪大家的話,是會印刷出書,傳於世間。

    而這篇冊的序言,自然是重之重,可謂是點睛之章,不僅要總結一行前後之事,要抒發胸懷,表達情意,地位重要,卻並不好寫。

    而這篇序言如果寫好了,這次的遊玩與面試自然會顯得別有意境,而如果沒有寫好,即使讀起後面的章詩詞,也會感覺味道大失。

    怪不得之前那些考生們得到這個題目後皆是又驚喜又矛盾,後還是放棄。

    這篇序言對所有人而言,皆是機遇與危機並存,如果寫好了,自是會被考官們高看一眼,一舉成名,州試的名次大大提升,而如果一旦沒能寫好,壞了所有人的興致,這次州試他們也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如此冒險之事,自然不會是人人敢做。

    一般而言,一篇冊的序言,都是由這些人,名聲盛采佳者來寫。

    或是天意,這道題目,終還是落到了蕭漠手。

    聽到肖桓范貫兩人之言後,蕭漠微微一笑,懶得換其他題目,也不推辭,就此將題目收入手,轉頭去看其他人的題目。

    肖桓的題目是「登山」,范貫的題目是「溪水」,王霽瑞的題目是「獅巒峰」。

    其,肖桓的「登山」自然是指眾人來到這裡時的一路攀登,而范貫的「溪水」自然是指泉邊這條小溪,皆是容易發揮的題目。

    唯獨王霽瑞的「獅巒峰」,是指老頂山東北峰,有一處天然巨石形成的峰巒,高居於層巒疊嶺之上,形似雄獅蹲踞,卻是不易發揮,但看王霽瑞的神色,似乎也沒有要換題目的打算。

    眾人思片刻後,紛紛開始下筆。

    而另一邊,鄧尚全則早已將紙墨筆硯準備妥當,蕭漠稍稍思片刻後,卻是從容落筆。

    「靈武二十三年,暮春之末,會於老頂山陰之百谷泉,傍坐於靈溪之邊,登臨老頂,近望高樓錯落,一覽無遺,田景細緻收於眼底;遠望澤湖狀如錦帶,飄浮於天際,德陽城池,雖十餘里之外,亦隱約現於眼前……」

    「此山,炎帝種五穀之旁,此泉,神農嘗百草之證,然炎帝耕種之辛,神農品毒之危,世人相傳感慨之餘,又有誰知……」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蕭漠緩緩的將手之筆放下,不引人皺了一下眉頭,賦律一向講究感覺和靈感,這片序賦絕不能說是差,甚至蕭漠往日所做的諸篇賦律也算得上是上佳,但第一次寫序,總是覺得少幾分味道。

    搖了搖頭,蕭漠也不再多想,這篇序賦即使不能為此行平添幾分意境,但也絕不會丟了韻味,場上一眾考生,除了那周靖人,卻也無人有能力做出這般序賦。

    將所作之序再次放入小船,小船沿溪水而下,下游處自然有人收取。

    而做完這一切之後,一眾考生或許皆是覺得自己答的不錯,皆是有些放鬆,興奮的談笑紛紛,而一眾主副考官不僅沒有阻止,是參與到其,不斷挑起話題,與身邊的考生們有問有答,有考生拿出攜帶身邊的橫琴相撫,或者將自己得意的詩詞當眾吟出,頗為熱鬧。

    蕭漠本打算去尋那周靖人續談,卻沒想到單佐堂和徐饒竟是親自來到蕭漠等人身邊,席地而坐,看似是要親自與蕭漠交談,蕭漠無奈之下,只能略略向著周靖人點頭示意,然後就與那單佐堂和徐饒兩人交談起來,大都是儒家的一些經義之辯。

    此時,一眾考生圍成數個小圈,每個小圈內皆有一到兩名考官,如果其他地方還有考官考核的意思所的話,那麼蕭漠與單佐堂、徐饒的交談,多的則是人之間學識交流印證的味道了。

    本來單佐堂和徐饒兩人並不準備面試時親自與蕭漠接觸的,正如蕭漠所想的那樣,這次州試蕭漠獲得會元之名已是必然,但兩人這麼做只是形勢所迫,卻並沒有討好蕭漠的意思。

    然而,面試開始後,蕭漠至始至終都沒有表現的**,只是一直隱一眾考生身後,默默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演。

    既然要讓蕭漠成為雲州會元,自是需要讓眾人信服,無奈之下,單佐堂和徐饒只能親自找到蕭漠,希望蕭漠表現的加活躍一些。

    然而,一番交談之下,雙方對另一方的感官皆是有一些改變。

    單佐堂和徐饒雖然也認為蕭漠的學識足夠擔得起雲州會元的名號,但對於必須要讓蕭漠成為頭名會元的事情,還是有些心不快,但與蕭漠一番深談之後,卻發現蕭漠的學識竟是還他們想像之上,所思所論,很多都是他們前所未想的,細細想來,卻越發覺得有道理。

    至於蕭漠,卻也佩服單佐堂和徐饒兩人的學識深厚,尤其是徐饒,雖然為官做事不如單佐堂,但其學問之紮實,絲毫不蕭慎言、朱瑞德之下。而單佐堂雖然學識略不如徐饒,所發之言卻往往都是一針見血,為難得。

    而隨著蕭漠、單佐堂、徐饒等人的不斷交談,卻是不斷的吸引著一眾考生加入,站旁邊傾聽著,到了後來,這次面試竟是變成了由蕭漠、單佐堂、徐饒三人所主持的講堂,甚至有很多考生趁此機會向三人詢問很多他們思考良久的疑惑,蕭漠等人解答之餘,卻也覺得自己頗有收穫。

    一直到日頭西落,所有人才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場面試。

    正如單佐堂所言,此次聚會,雖是面試,卻也是壇上的一件雅事。

    五天之後,州試榜單公佈,蕭漠赫然名列榜首,成為了本屆雲州州試的會元!!

    這本是意料之的消息,但另一些意料之外的發現,卻是給了所有雲州人一個別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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