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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廟堂風雲中. 文 / 蟲豸

    第十一章廟堂風雲

    卻說這三本書,單以學術地位和對儒家經義的貢獻,又或者所產生的歷史影響而論,遠遠比不上蕭漠之前所寫的《庸解》。

    但吳構卻很清楚,這三本書,無論哪一本問世,楚朝壇間所引起震動,卻都要比《庸解》大的多。

    第一本書,名曰《問儒》。

    前已說過,蕭漠單是寫不足十萬字的《庸解》一書,就花去了整整一年時間的心力,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寫出與之相提並論的著作。

    這篇《問儒》,本是蕭慎言這些年間給蕭漠所佈置的論策作業,蕭漠從挑選而出,又整理一番,修改許多後,編著而成,共有一百餘篇,每篇千餘字。

    相比較而言,這些章並不像《庸解》那般只解《庸》一書,卻要博雜不少,不如《庸解》那般嚴謹系統,但卻也皆是蕭漠結合前世見識所寫,自近千篇論策作業挑選而出,並近日學識有成後修改而成,又有蕭慎言、朱瑞德幫著修訂,即使不如《庸解》精深,但其觀點之精之奇,卻也會讓人不由拍案叫絕。

    重要的是,《庸》一書《庸解》問世之前,地位不顯,所以《庸解》問世之後,所引起的震撼雖大,但一眾人看後,學識不足者卻也需要一個認同的時間。

    而《問儒》一書,卻皆是選題選意自《論語》、《大學》、《孟子》、《春秋》等等此時人所熟悉無比的儒家巨著,對一眾人的衝擊,自是要大一些。

    之前蕭漠寫那篇《庸解》,之所以小心翼翼精益求精,也是因為當時名聲不顯。此時聲望已成,心態形勢已然不同,即使《問儒》一書,出現了些許破綻,也不會有人抓住不放進行責難。

    名人寫的錯別字不叫錯別字,叫做「通假字」。這個觀點雖然偏激,但很多時候,也確有道理。

    重要的是,此書問世後,蕭漠能展露自己的博學之才,就不僅僅只是《庸》一書的大家魁首了,「儒學大家」的稱謂,也容易讓人認同。

    蕭漠的想法吳構並不知曉,《問儒》諸般章的精妙奇之處他也並不理解,但這並不妨礙吳構理解這本書所代表的意義。

    但就吳構為這篇《問儒》而驚歎之時,第二本書卻是將他震住了。

    《自擾詞集》!!

    翻開扉頁,第一首楚詞就讓吳構震驚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落款為「遷居單縣後,思鄉之作」。

    吳構並不知道這是蕭漠無恥抄襲另一個時空宋朝蘇軾大家的作品,他同樣不知道這本詞集區區二十餘篇所謂的「楚詞」,已是蕭漠所記住的宋詞總數的三分之二了。其他如李煜、辛棄疾的作品,蕭漠都不敢寫出。

    他只是為蕭漠的才情而震驚!!

    即使吳構學識不高,卻也能看出這些楚詞的精妙!!

    他的眼,甚至世間所有人的眼,蕭漠留給他們的印象只有兩點,一是筆下的仙俠鬼怪故事很吸引人,二是對儒家經義有著獨到而又精妙的見解。但蕭漠能寫出這些絕妙詩詞,卻是吳構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問儒》一書,雖然證明了蕭漠的學識之博,但畢竟一法通,萬法易,而這篇詞集,卻只能說明蕭漠天生才情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楚朝人為尊敬的,就是儒學大家。

    但為追捧的,人氣高的,卻是那些頂尖詞人!!

    蕭漠憑借《庸解》一書,再加上著的《問儒》,一代儒學大家的名號幾乎是跑不掉了。

    而現,蕭漠難道還想自己身上加一個頂尖詞人的光環嗎?

    他究竟想要楚朝壇掀起多大的波瀾?

    吳構幾乎可以肯定,只要這兩卷書一出,蕭漠馬上就要成為萬眾讀書人的偶像了。

    第三本書,卻是一卷字帖集注——《蕭體帖》。

    觀其字體風格,確實與現知的所有書法大有區別。

    難道,蕭漠還自創了一種全的書法字體!!??

    除了儒學大家、頂尖詞人之外,難道蕭漠還要成為一代書法大家,一種書法的開山祖師?

    蕭漠究竟要做什麼?

    吳構突然發現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如若是《庸解》問世之前,蕭漠敢言獨創字體,惹來的只有嘲笑譏諷罷了,無論他這種字體是否獨特,是否自成一家,沒有數十年的爭論和推廣,根本無法得到世人的承認。

    但《庸解》問世後,再加上《自擾詞集》和《問儒》,「蕭體」的推廣,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聲望名氣,很多時候確實能讓許多事情變得簡單無比。

    看著面色呆滯的吳構,似乎依舊處於震驚狀態下,遲遲無法清醒,蕭漠卻沒有著急,隨手拿起桌上的《春秋》,一邊品讀,一邊等待著。

    之所以一口氣拿出三本作,甚至用上了之前所不齒的抄襲之術,編出了《自擾詞集》一書,蕭漠出於計劃,卻也是迫於無奈。

    無論是因為被張謙發現了身份,還是因為與嵩山書院的約定,都要求蕭漠要接下來的日子裡量的揚名,量的引起當朝陛下的注意,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張謙有所顧慮。

    如果沒有足夠的聲望,即使被張謙隨意害死,也不會有什麼人問津,這也是蕭漠提前讓《庸解》問世的原因,他需要大量的名氣和關注,以此自保。

    而既然決定要高調了,蕭漠性高調到低。

    低調,那是有實力之人因不想引人注意而故意為之,即使遇到突發情況,也有太多的後續手段可自保。

    但蕭漠根本沒有低調的資本,尤其被張謙發現了身份的情況下。

    所以他只能高調,可能的高調,讓所有的敵人對手不敢輕易對之下手。

    然後,才有緩衝與積蓄實力的時間。

    何況,楚朝這個環境,有了聲望,就會有地位。

    而有了地位,自然會有相匹配的勢力,投機者,追隨者,滾滾而來。

    什麼樣的聲望,配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地位,配什麼樣的實力,這是古來至理。

    良久之後,吳構終於從震驚清醒了過來。

    「蕭公子,這三本書真的是你所著?」說著,吳構也發現了自己話的不敬,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這三本書您真的要交給我獨家販賣?」

    蕭漠微微一笑,也沒有因為吳構的懷疑而生氣。

    事實上,《問儒》一書,有近半觀點屬於蕭漠照搬後世又稍稍修改,而《自擾詞集》就全屬於抄襲了,蕭漠並不想借他人之功還得意洋洋,只是問道:「現,我們來商討一下出書事宜吧。」

    吳構平靜下來後,馬上展現了商人的精明本性,思考片刻後,緩緩說道:「這三本書,《問儒》和《自擾詞集》還好說,但《蕭體帖》,工匠雕刻模板就需要至少半年時間,要問世,至少要等到七八個月以後了。」

    蕭漠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我的計劃,本來《蕭體帖》也是後才會問世,只要能明年州試之前做好就可,但除此之外,有幾點,我希望吳大掌櫃可以做到。」

    ……

    而就蕭漠與吳構商討著出書事宜之時,卻不知,此時朝堂之上,有一場涉及蕭漠的明爭暗鬥正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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