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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四章.風暴伊始上. 文 / 蟲豸

    第五十四章風暴伊始

    州試張榜後的第三天,一份州試的答卷突然出現,並很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德陽城。雲州所有的人,都能通過各種渠道,輕易的得到一份。

    據傳,這份答卷是一個名叫蕭漠的書生,參加此次州試時所寫。

    據傳,這個名叫蕭漠的書生,是一年前長子縣縣試的解元,是雲州近三十年來年輕的解元,才華橫溢。

    據傳,這個名叫蕭漠的書生,這次州試的筆試,榜上無名。

    同時流傳人之間的,還有這次州試的筆試,排名第一的周靖人的答卷。

    兩相比較下,所有人都駭然發現,單從兩份答捲來判斷,那榜上無名的蕭漠,無論是學問還是見識,又或者是隱現的氣度,皆穩超筆試排名第一的周靖人一籌!!

    一時間,無數人皆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發生如此事情?

    那蕭漠所寫的考卷,論點論據如此精妙,采風如此引人,竟會榜上無名?而各方面皆是不如的周靖人,竟然能獲得筆試頭名?

    據傳,這個名叫蕭漠的考生,之前曾得罪過此次州試的兩位主考左靈輔和岳尚。

    據傳,這一次州試,黑幕無數,皆是暗箱操作,所有的成績與排名,州試開始之前就已經確定了。

    據傳,左靈輔和岳尚的家,前些日子平白多了上千貫巨財!!

    一時間,所有的雲州考生,無論他們是否這次州試榜上有名,無論他們是什麼樣的功名,全都沉默了。原本他們心神聖無比的科考,這一刻轟然倒地。

    一時間,雲州境內所有稍有名望的人,皆是罵聲不斷,不僅僅是因為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被陷害,是因為他們看來,左靈輔和岳尚如此做為,嚴重損害了天下間所有人的聲望與地位!!

    一時間,「雲州科舉舞弊案」市井間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路人皆知,每個人都是確信無疑。

    此次州試榜上有名的秀才們,突然心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靠自己實力才獲得如此成績的?面對所有人投來的懷疑眼神,他們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因為他們筆試所寫的答卷,確實遠遠不如那個名叫蕭漠的考生。

    而所有榜上無名的考生們,是變得憤怒異常,雖然他們自認為遠遠不如蕭漠,但既然蕭漠有真才實學卻因為「科舉舞弊案」而名落孫山,那麼自己會不會也是如此呢?於是,大量的落榜考生開始圍雲州學府之外,要向左靈輔和岳尚兩人討個說法。

    原本甚是悠閒的兩位主考官左靈輔和岳尚,自那一天起突然變得狼狽不堪。大量的人前來拜見,或者說,是拿著蕭漠和周靖人的答卷前去質問,不少脾氣暴躁的人是指著兩人的鼻子大肆喝罵。而對於這般情況,兩人是想躲都躲不掉,因為兩人不知覺間就已經成了所有人的公敵,所以無論躲到哪裡,都會有人透露消息。

    左靈輔和岳尚一時間皆是自認為無比冤枉,卻是欲哭無淚,投訴無門。老天作證,他們這次科舉,從未收過一個銅板,除了蕭漠之外,所有人的成績都是公正的。

    但此時,已然無人會相信他們,所有的解釋,他人眼皆是狡辯。

    事實上,科舉弊案從古至今從未斷絕,但每次那些本應上榜的考生,因為種種原因而榜上無名之後,都只會自認晦氣,不願聲張,卻從無人像蕭漠這般大肆宣傳,讓他們不知不覺間就陷入如此被動之地。

    就這樣,一片焦躁、騷動、懷疑的氣氛,十天之後,州試第二輪的面試,終於開始了。

    很多人都認為,州試所謂的面試,其實質只不過是一眾人的遊山玩水罷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

    面試之時,主副考官們會帶著一眾通過初筆試的考生,前往各州名勝之地,流觴曲水、列坐其次,傍依絲竹管弦,仿魏晉風度,一觴一詠,人應和,暢敘幽情。

    期間一眾考生或清談,或作詩,或續曲,展示才學,想方設法的吸引考官注意,而考官則乘機考察一眾考生的風采、人品、才學、面貌,並結合之前筆試的成績,擇其優異者頒以「舉子」功名。

    雖然歷次州試,面試都是無比殘酷,每有三四人才有一人可以通過,但卻是一件壇雅事,讓無數人都心生嚮往。

    但這一次,雲州州試的面試,氣氛卻頗為詭異。

    唐南山位於德陽城之北三十里處,風景優美,既有南方山丘之秀美,又集北方山川之雄偉,內綠蔭連片,三溪聚集。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陽光四映下,卻又微風習習,氣候溫暖又不失乾爽。

    但阻礙唐南山上,左靈輔和岳尚面對著一眾考生,神色卻頗為尷尬。

    所有的考生,看向他們的眼光,都充滿著懷疑、曖昧、與鄙視,讓他們極不舒服。

    有甚者,區區幾日之間,已經有不下二十名考生,帶著大量錢財前去拜訪他們,隱晦的提出讓他們兩人面試多多照顧,事後必有厚報云云,讓兩人哭笑不得,雖然皆已拒絕,但不僅因此得罪了大量考生,是以訛傳訛下,讓兩人有了多的「罪證」。

    待一眾考生依著溪水而依次坐定後,左靈輔尷尬的站起身來,環視面前眾人一圈,強笑道:「各位,此次雖說是州試,但是我等人之間的一次少長聚會,這裡沒有考官考生,只有人應和,各位皆是青年才俊,不必考慮這次州試的成績,或仿魏晉之風,放浪形骸,或寫序立傳,展示采,無須考慮其他,自由發揮即可。」

    然而,就左靈輔的聲音剛剛落下之時,一眾考生之間,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對啊,當然不用考慮這次州試的事情了,反正後誰能獲得舉子功名,誰又會落榜,其排名如何,你們早已事前就定下了,我們考慮這些也沒用,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為好。」

    隨著這道聲音的話聲落下,一道張揚放肆而又毫不掩飾的大笑,隨之傳出。

    左靈輔氣的身體連顫,轉頭看去,卻見兩名考生正以一種譏諷與憤怒交雜的眼神,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

    這兩名考生左靈輔認得,譏諷者是范貫,大笑者是肖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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