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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情根 文 / 崔走召

    第一百四十六章情根

    哈爾濱的下午,還是那副老樣子,熙熙攘攘的人群,昏昏欲睡的出租車司機,游手好閒的上班族,快客店裡買冷飲的花裙少女,天橋過道上下跪的殘疾乞丐,雖然他們身份不同經歷不一,但是此刻卻同樣享受著這慵懶的陽光,城市的氣氛正如同索菲亞教堂旁邊的音樂噴泉一般,被渡上了一層暖黃,喧囂而安詳。

    道外區的福澤堂,崔先生剛剛吃過了午飯,摳門兒的他,即使天氣悶熱也捨不得開空調,只有一台老式的電風扇搖頭晃腦嗡作響,他將襯衫兒都紐扣解開,就這樣敞著懷,露出了精瘦的胸膛,手裡握著一瓶兒兩塊五的哈爾濱啤酒,一邊喝一邊看著新聞。

    現在的科技確實發達了,文化生活也大大的提高,不管是哪裡出了事兒,只要不是那種類似工程車壓死人的事情的話,一般來說我們都會在電視上很快知道,這不,今天就有一件事情,讓崔先生很是感興趣。

    電視裡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主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本台最新收到的消息,在密山市鄉村中,發生了一起疑似野熊傷人的案件,這也是近五年來第一啟野生黑熊傷人的案件,據悉,被害人何某當場死亡,下面讓我們來連線下本台記者。」

    畫面切換,一個拿著話筒的年輕女性出現在了畫面裡,畫面切換成一片樹林,只見她對著鏡頭說道:「各位觀眾,我現在身處的位置,就是當天黑熊傷人的地點了,我們現在還能在這裡看到有野獸的腳印,以及乾枯的血跡,我身邊呢,是有關部門的苟局長,下面讓我們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這小娘們兒說完,便把話筒往旁邊一鬆,一個身穿迷彩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畫面裡,那記者問:「苟局長,請您跟觀眾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苟局長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鏡頭說道:「好的,事情是這樣的,被害人何謙啊不,何某於三天前失蹤,在昨天,一個進山采蘑菇的婦女發現了他的屍體,由於其身體似乎被什麼動物所啃食,嗯,啃食嚴重,所以我們有關部門便連同公安部門一起火速趕到了這裡,你看。」

    苟局長說到此處,便伸出手指了指土地之上,然後說道:「被害人何某就是在這個位置遇害的,據我們的初步判斷,襲擊他的,應該是要下山尋食的黑熊,法醫鑒定,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日凌晨的十一點至三點,由於發現的不及時,除了黑熊襲擊的傷口以外,似乎還殘留了大型鳥類的啄痕,就是這樣。」

    那個年輕的女記者聽這苟局長講完後,有些做作的說道:「歐,原來是這樣,那請問苟局長,據我們得知,被害人的腹部似乎被掏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苟局長微微一笑,然後對著鏡頭十分沉穩的說道:「這不難解釋,黑熊它們多半是因為飢餓所以才會傷人,根據黑熊的習性,它們喜事動物的內臟,所以才發生了這種慘劇,在此我們隊死者表示沉痛的哀悼。」

    那女記者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那苟局長,在這村外的深山之中,忽然出現了傷人的黑熊,這會不會對山下的村民們造成一定的生活影響呢?」

    那苟局長想都沒想,便說道:「這一點請村民們放心,據我們初步判斷,這起黑熊傷人事件應該是純屬偶然,黑熊這種動物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屬於很溫順的動物,而且我們已經準備盡快連同有關部門一起處理這件事,確保大家能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那女記者聽完這苟局長的話後,便說道:「原來是這樣,那苟局長,從這件黑熊傷人的事件來判斷,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來說,也有一些我們有關部門的責任呢?」

    那苟局長一聽這話,頓時眉宇之間有些不悅,但是他既然能當局長,自然就是老油條,聽這記者的問題對自己有些不利,立馬十分圓滑的打了個太極,只見他笑著說道:「是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小時多年的黑熊出現,也跟我們近年來綠化環境有關,我們一直本著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原則,近年來封山育林,使許多瀕危物種得以生存繁衍。」

    答非所問之間,他下意識的給了那女記者一個眼色,那眼神很複雜,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分明就是再說:別問了,問你也沒啥好處,之後我少不了你封口費。

    記者外地採訪,就跟旅遊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那小娘們兒便也沒再追問,反正電視前的觀眾朋友們都好糊弄,讓他們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啊,於是她便十分上路的說道:「好的,謝謝您苟局長,就是這樣,主持人。」

    畫面切回演播室,那主持人對這鏡頭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在深山中消失多年黑熊的出現,不得不說是近年來綠化錯失做的到位,可是,我們也不希望這種傷人的慘劇再次發生,好,接下來是一場簡訊,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

    崔先生隨手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然後陷入了沉思,只見他從桌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長白山,叼在了嘴中,然後眉頭稍皺,望著門外自言自語的說道:「李蘭英你這孫子啥時候有掏人家腸子的習性了?」

    說到了這裡,他便拿起了電話,然後在上面摁了好幾個數字後,放到了耳邊。

    叢山之中的聚寶村,似乎好些年沒有過如此熱鬧過了,前天何謙辦的喜事兒變醜事兒,沒想到今天這醜事兒竟然變成了喪事兒。

    何謙死了。

    這信息比較閉塞的小村莊中,無疑就像是一枚丟到了小池塘中的水雷一般,老少爺們兒們頓時炸開了鍋。

    何謙的屍體是村子裡上山摟蘑菇的孫大嫂發現的,當時嚇的她都快尿褲子了,這何謙死的也太慘了,渾身上下除了臉就沒有個好地方兒,血肉模糊這四個字兒送給他還就真不冤,孫大嫂慌忙連滾帶爬的跑回來報信兒,上午打的電話,下午警察才到,這次來的警察很多,而且也帶了大筒子照相機,卡一頓照相,後來有關部門的人也來了,不像警察,他們只活動在外圍,一個姓笱的跟那警察的頭頭談話,讓手下在樹林子裡找尋線索,他的手下拿著塑料袋撿了一堆糞回來,然後對那苟局長說:舉證完畢,初步判斷是熊瞎子。

    苟局長讓他們小心保管那些糞,然後繼續跟那小隊長談話,談話途中,他們一共抽了四根黃鶴樓,喝了半瓶完達山,然後又一起到村中小吃部共用了午膳,苟局長特地點了一道小野雞兒燉蘑菇以及文火慢燉飛龍,末了還來了道枸杞子鹿骨湯。

    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開飯館兒的周大哥對他媳婦兒說的,那苟局長剛開始點菜的時候把周大哥差點嚇死,生怕其釣魚執法,便慌忙對那苟局長說:「我知道政策,哪敢吃保護動物啊?」

    那苟局長用十分鄙視的眼神望著他,然後說道:「這麼不知道變通呢?別人吃沒有,我吃還沒有麼?趕緊的,沒事兒。」

    見這苟局長發話了,周大哥心裡稍微有了底,便慌忙將骨頭湯乘上,兩位領導吃的喜笑顏開,喝了兩斤自釀小燒兒,果真一點事兒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電視台竟然都來了,整個小村頓時轟動了,就跟過年似的熱鬧,一時間採訪的採訪,圍觀的圍觀,地都不種了。

    聽說電視台的同志也是那苟局長接待的,還是在周大哥的小飯店,還是上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還是沒給錢。

    在他們走的時候,周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那苟局長說:「局長,你看這飯錢……」

    「什麼飯錢!?」那苟局長頓時有些不快,然後對周大哥說道:「你說你多大個本事,敢賣保護動物,沒抓你就不錯了,還要什麼飯錢?」

    說到了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用餐巾紙擦著嘴上的油邊說道:「你這店是不是不想開了?」

    那周大哥頓時嚇壞了,他一屁民哪有什麼本事,慌忙說自己說錯話了,領導吃飯,怎麼能讓領導花錢呢,這頓飯算他請,各位領導走好。

    領導們走的時候,每人都得到了臨別禮物,純正野山雞,現在都流行綠色食補,據說野雞用來煲湯極其美容養顏,是城裡的闊太太們食療保健的首選。

    「這群天殺的缺了大德的貨……這兩天我家可真虧死了。」周大嫂坐在村頭,跟著一群沒事兒的婦女們抱怨著。

    現在是下午,小山村裡的下午也是那般的安靜,熱鬧勁兒剛過,電視台的人也走了,村民們也就恢復了正常,吃完了午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始了小眾群體討論會。

    張是非和李蘭英此時也在不遠處乘涼,聽到了這周大嫂的話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想不到,這何謙的死亡竟然給那些領導們提供了一次交流感情促進友誼的機會,當然了,他的作用也就僅此而已。

    李蘭英此時心情緩和了許多,雖然腦袋上的大包還沒消腫,幸好她的心比較大,對自己身上哪魔種之事也就沒太糾結,現在形式很緊張,幸虧他和張是非都不是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想想當晚的事情也夠傳奇的了,他們把何謙丟在了山上,然後不得已,變回了獸身對那何謙進行了鞭屍,沒辦法,如果何謙不是被野獸殺死的話,一定會引起恐慌的。

    但是如果何謙是被野獸殺死的話,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這是易欣星的原話,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不怎麼相信,但是現在兩人不得不信了,原來有時候,這人命還真就不怎麼值錢。

    李胖子聽那不遠處的周大嫂訴苦,便問張是非:「你說為啥人殺人用償命,而野獸殺人就沒事兒呢?」

    「因為人多唄,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多,就便宜。」張是非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蘭英聽完張是非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便繼續說道:「你的意思是越少越精貴了唄?」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我的貴族老爺,走吧,現在真沒事兒了,明早咱們就該回去了。」

    張是非說完,便起身點著了一根煙,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通過這件事,讓他又成熟了一些,起碼明白了一些道理,物以稀為貴,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之說,比如,白菜多,白菜就便宜,買回家裡一般只是大鍋燴,工人階級們大鍋飯能吃飽就行,而鮑魚少,鮑魚就貴,買回飯店裡國家特級廚師精心烹飪,端上桌子們供達官貴人們酌酒品位,工人多,工人就便宜,一個月幾百塊血汗錢供孩子上學之外只能買上幾車大白菜,領導少,領導就貴,一個月不用花錢孩子能出國留學之餘品嚐著鮑魚海參罵菜鹹,人多,人就便宜,被保護動物干死只能白死,求賠償時領導完全可以說,誰殺的你找誰去,黑熊少,黑熊就貴,殺個人上個電視襯托出環抱的典型。

    兩人起身,向梁家走去,一路上,李蘭英似乎還是沒怎麼想明白,他問張是非:「你說為啥那什麼局長吃保護動物吃的這麼心安理得呢?」

    「你今天話怎麼就這麼多。」張是非望著胖子,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你怎麼還不明白?動物為什麼要被保護?還不是被人吃的?你想想,那麼多人一起吃,自然能吃滅絕了,所以禁止吃保護動物,但是只有少數人吃,吃一輩子都吃不完,明白了麼?」

    「你的意思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唄?」李蘭英說道。

    張是非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心裡明白就得了,這就是人性,放你身上你也這麼幹。」

    雖然很難聽,但是這確實是事實,張是非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望著胖子,他雖然明面上懂了,但是卻依舊不瞭解這事情中所包涵的東西,什麼貴什麼賤?手裡有權利的就貴,因為沒權利的都在跪著。

    就像命運,張是非以前總是聽崔先生念叨命運命運,命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命運,就是一切權利的起點,我們每個人都要跪著遵從他的遊戲規則。

    張是非一邊走一邊握緊了拳頭,此時此刻的他,無比的渴望著能夠站起來。

    他歎了一口氣,心想著,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太累了,人生在世,管好自己就得,祖墳都哭不過來開哭什麼亂葬崗子?

    這就是人性啊!張是非苦笑了一下。

    李蘭英見張是非在一旁表情不定,便對他說:「嘿,怎麼了你,怎麼跟讓人煮了似的呢?」

    張是非望著旁邊這個沒心沒肺的貨,沒好氣兒的說道:「煮個屁煮,我正想著咱倆身上這噁心的詛咒呢,倒是你,脖子下面那東西,打算怎麼辦?」

    李蘭英想了想,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還能怎麼辦,咱倆想再多也沒用,還是回去聽分頭的吧,畢竟分頭是萬能的。」

    嘿,分頭是萬能的,張是非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確實,現在在他倆心中,那崔分頭真快是萬能的了。

    可是分頭真的是萬能的麼,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

    兩人說話間便回到了梁家院子前,還沒進門兒,便見到那易欣星此時正披著件十分破舊的白背心在院子中打電話。

    也不能怪老易,他們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匆忙,跟本沒帶換洗的衣服,由於那晚他連鬥十五和小八,衣服都扯碎了,只能向那梁家討了一件以前梁顯山穿過的背心兒,那衣服很有性格,胸口印了個大紅五角星,你別說,隔了幾十年的衣服現在一穿,給人的感覺還真潮,不得不說,復古就是時尚啊,不管何物都遵從著輪迴的法則,人如此,衣服亦如此,說不定現在瞧著老土的衣服,若干年後後人們還會穿在身上已示自己時尚。

    說起來這事兒其實也夠搞笑的,那一晚沒人發現還真是個奇跡,梁韻兒和母親因為被易欣星下了藥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三人身上的傷實在是不好解釋,張是非還湊活,沒怎麼掛綵,可易欣星和李蘭英就不一樣了,倆人一個比一個慘。

    梁韻兒和周勝男發現他們的傷後,果然大吃一驚,慌忙問他們是怎麼了,不得已,三人只好編瞎話兒了,於是他們便說,昨晚上他們喝多了,打了一架。

    梁韻兒問易欣星身上的抓痕是怎麼回事,易欣星指著張是非說,是他撓的。

    梁韻兒又問胖子腦袋上的大包是怎麼回事,胖子指著張是非說,是他揍的。

    梁韻兒又問張是非為什麼要打人啊,張是非苦笑著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幸好,最終他們幾個一起將這個謊給撒圓了,胖子追究演技逼真,還摟著張是非的肩膀對這梁韻兒說道:「沒啥,我們兄弟幾個從小習武,打慣了,幾天切磋一下就渾身不舒服,要不然我們的武功能這麼高麼,那天在何家也不能這麼風光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後,他有對著張是非煞有其事的說道:「老張,別看這次我落了下風,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習武,下次切磋一定能將你打敗。」

    打敗個……你那腦袋是自己搬石頭砸的,張是非無奈的想著,他見李胖子嘴裡又開始跑火車,擔心他會說漏了嘴,於是便有些無語的說道:「李蘭英,你要不吹牛咱倆還能是朋友。」

    別說,經過他們這一頓神侃,梁韻兒還真被忽悠住了,雖然他們的話有些不靠譜,但是這卻也能解釋了那天在何家為啥他們三個人能單挑十好幾號人,想到了這裡,梁韻兒便沒話了,他慌忙找出毛巾和藥品給他們簡單處理,易欣星和李蘭英自然是自給自足,梁韻兒幫著張是非給臉上的傷口擦藥,只見她擦藥邊用略帶抱怨的語氣說道:「原來你們練過武啊,真是的……以後……以後不要總打架了,看你這傷。」

    「呦,你看看,竟然護起短來了,妹子,有沒有搞錯,我傷的比他重啊,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李蘭英在一旁起哄。

    那梁韻兒的小臉兒登時紅到了脖子根兒,只見她嬌嗔道:「什麼啊,給你藥,嗯,給你藥你自己擦。」

    說完,她便走出了屋子,李蘭英對著張是非說:「你可要注意啊,我看你有點危險。」

    此時易欣星正在幫李蘭英擦藥,他見胖子說這話,便使勁兒的拍了下胖子的後背,疼得他齜牙咧嘴的,胖子叫道:「易哥你幹什麼啊!」

    那易欣星歎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你也沒說小張,你倆先走都差不多,一個魔種附身,一個情根深種。」

    確實,易欣星說的很對,魔種,情根,他大爺的,這都誰發明的啊!

    書歸正傳,張是非從回憶中緩過神來,見那老易正在打電話,從他語氣間已經聽出,跟他通話的人**不離十就是那福澤堂崔分頭,因為他倆打電話的時候,三句話不理一句他大爺,罵街罵成習慣了。

    於是兩人便走進了院子,那易欣星看見他倆回來了,便對著電話說道:「大概就是這樣兒了,現在搞死了一個高級卵妖,至於他倆的事兒……太亂,電話裡解釋不清,對,對,我們明天就能回去,到時候再說吧,那就這樣,先掛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張是非問道:「分頭打來的?」

    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可不麼,他看到新聞了,於是就給我打了個電話,也賴我,當時忘了先告訴他一聲了。」

    可不是麼,張是非想到,當時他們都在想著怎麼對付卵妖,於是便把那悲催的崔先生給忽略了,這個存在感超低的傢伙。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問道:「分頭說什麼了?」

    易欣星將電話揣在了口袋裡,然後對著他倆說道:「也沒說什麼,主要電話裡也說不明白,回去再說吧,對了,咱們明天上午要起早,我打聽好票了,中午的時候走,晚上正好到哈爾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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