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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其實這是好事 文 / 崔走召

    第一百零八章其實這是好事

    眾生苦,貪歡暮色,緣起緣落,皆有因緣,因緣本是無根無向,試問世人遭遇後,又豈能無煩無惱呢?

    張是非就挺煩惱的,雖然他把這之前的那因果關係想的明白,理的透徹了,但是他卻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望著那發呆的梁韻兒就這麼干挺著,一時間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張是非撓了撓腦袋,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他現在的狀態活像是那些趴在電腦前更新時間要到了還打不出一個字兒的網絡卡文作者。

    還好,剛才上樓的時候,他讓這賓館裡的服務生買來的除了消炎藥紗布之外,還有些吃食兒,於是他便又起身,從那環保袋兒中取了兩罐雀巢,賓館帶廚房這一點到時候挺溫馨的,他將兩罐咖啡熱好,等稍微涼了些,不燙手了,便端進了屋子裡,然後遞給了那梁韻兒一罐後,自己拿著一罐,打開了電視,心不在焉的看著中央八套播放的傻節目。

    喝了口咖啡,他感覺好多了,只是頭還是挺疼,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想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會忽然發狂不受控制,想想也真是心有餘悸,如果那一刀要是捅下去的話,百分之九十九能把何事成一刀捅到那什麼陰市去。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這麻煩可就大了,現場多少人證物證,一定會被通緝的,到時候被緝拿歸案,我市就又破獲了一起嚴重的故意殺人事件,雖然張是非家挺有錢,但是管二代合富二代的據別就在這裡,如果官二代殺人的話,自然可以動用些職權,不敢說將黑變成白,但是將黑變成灰總是可能的,完全可以將被害人說成是黑天穿了一雙滑輪鞋自己往刀刃上撲過來的,這麼一來,故意殺人就變成了過失犯罪,最多也就判個六年,你說多飄逸?

    但是富二代就不同了,雖然國家政策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官商都有合作關係,但是真出事兒了如果不是親爹……話,誰能鳥你啊?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暗自擦了下冷汗,對剛才梁韻兒的那嗓子徹底的不沒意見了,確實,剛才自己被妒火沖昏了頭腦,現在冷靜了下來,其實梁韻兒那是在救他,如果不是梁韻兒即使把他叫醒的話,我們的張是非現在哪兒還會坐在有空調有情調的賓館中喝著鳥窩咖啡?

    恐怕早就被抓進看守所裡被那些麻辣民警用電棍出溜大腿根兒了,弄不好還會被「開飛機」,到時候王朝馬漢張龍趙虎輪流的招呼,就算張是非是妖怪又能怎樣?還不是著想挨收拾?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還是太衝動了,於是他偷眼望了望那坐在床上的梁韻兒,發現她竟然也在偷眼望著他,兩人目光相撞,也不知道怎麼的,頓時都紅了臉,於是乎慌忙都轉過了頭去。

    梁韻兒又低下了頭,雙手捧著那已經涼了的咖啡,而張是非則玩命的嗦啦著吸管,儘管手中的咖啡罐兒已經空了,但是他卻依舊沒停,硬是吸出了吐露吐露的聲音來掩飾著這尷尬。

    尷尬遇上了尷尬,再除以尷尬並且加上三元尷尬二次方,得出的結果自然還是尷尬,可是在這尷尬之餘,屋子裡的氣氛似乎又變了些,怎麼好像還摻進了幾份曖昧呢?

    屋子裡靜極了,除了那電視中八心八箭便宜到爆的聲音外,兩人的嘴就跟被粘住了一般,甚至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這樣不行啊,張是非想到,才看了一眼就這樣兒了,現在才一點多,這一晚上可怎麼過啊!不行,必須要找個話題。

    恩,找個話題,找個什麼話題呢?他絞盡腦汁,想要說點什麼來緩解下尷尬的氣氛,可是想來想去,能說的話總共沒幾句,著調的只有一句,於是,他鼓起了勇氣,轉身望著梁韻兒,梁韻兒也望著他,他嚥了口吐沫,然後脫口而出:「對不起。」

    「對不起。」

    事情就是這麼巧,當他鼓起勇氣道歉的同時,梁韻兒竟異口同聲的也說出了這三個字兒,就好像唱歌兒時的和音一般,銜接的如此自然。

    尷尬再次襲來,不用這麼巧合吧!他登時老臉通紅,說實在的,他真沒有料到,梁韻兒竟然也會跟他道歉,兩人此時就跟照鏡子一樣,也不知道為啥同步率這麼高,梁韻兒生性高傲,如今竟說出了對不起這三字兒,實在是出乎張是非的意料。

    要說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眼淚和對不起,這是真的,張是非現在冷靜了下來,剛才的事情都想明白了,其實這梁韻兒也沒啥對不起她的,來個換位思考一下,放誰身上,看見張是非剛才那副德州電鋸殺人狂的模樣都會害怕,而且叫他住手其實是在救他。

    而那小白臉何事成孫子是孫子,下三濫是下三濫,但是無可置疑的,梁韻兒和他是情侶關係,所以不接受張是非也是正常,如果張是非毫不費力的把她撬過來那才不正常呢,要說這又不像那些,裡面的女人一個個跟沒見過男人似的,恐怕別人不知道她水性楊花,不管有什麼樣的男朋友,只要男主角一出現,立馬跳槽倒貼上去,於是乎男默女淚芸芸眾生。

    殊不知,如果梁韻兒真這樣的話,張是非還真就有點不敢要,要知道他能這麼對前男友,以後也有可能這麼對你,將心比心,這得理解。

    反之梁韻兒的立場越堅定,張是非雖說是挺傷心的,但是傷心之餘還十分的讚賞,要是自己等得到這樣的梁韻兒青睞的話,八成以後他也會這樣對自己,不管自己多畜生,都無怨無悔,這多好?

    唉,你說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以前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他想到此處,苦笑了一下,八成外界的因素也有關係吧,畢竟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不知從何時開始,忠貞這玩意兒都變的不值錢了。

    他成長了,確實。

    想到了此處,他便也沒啥心結了,於是便撓了撓腦袋,自嘲的說道:「嘿,沒啥,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沒嚇著你吧。」

    梁韻兒搖了搖頭,雙手始終都捧著那杯咖啡,然後望著張是非,今晚顯然她也不好受,見張是非不怪她,表情便稍微緩和了一下,強撐著,對張是非笑了一下。

    張是非見他這樣,便對他說道:「好了,都過去了,剛才我確實做事有些欠考慮,可是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他那麼損你,他不是你男朋友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顯然,這句話掏到了梁韻兒的內心深處,她現在臉上的妝都已經花了,露出了自然的模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上去讓人十分心疼。

    張是非見她這般模樣,便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說道:「怎麼了,有什麼難處麼,好,我不問了,你別哭好麼?」

    說罷,他掏出了面紙,遞給了梁韻兒,梁韻兒接了過來,但是沒擦眼淚,只是拿在手中反覆的揉著,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只見那梁韻兒抬起了頭,表情複雜的望著張是非,又是這種眼神,和那天下午喝酒時一樣,裡面充滿了痛苦以及迷茫,看的張是非冷冷的。

    那梁韻兒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他並不是我男朋友。」

    什麼?張是非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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