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蛇洞山
電閃雷鳴!
這是屬於風雨的前奏,同樣也是第二回合的開場白,張是非只感覺到自己腦袋上的青筋蹦蹦跳,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恐懼,藍光映著他那半邊臉,一旁的李大熊四肢著地,呲著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而那十五剛才被張是非搞碎了一枚妖卵,此時氣頭還沒消,見兩人不知死活的又要挑戰正和了它的心意,於是,它便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起了右手指著兩人說道:「來吧,對付你們一隻手就夠了!」
「我再他嗎跟你說一遍!」張是非大叫道,然後一躬身就衝了出去,他那向後甩的右手被藍氣環繞,這麼一跑就好像頓時給人一種急駛而過的汽車尾燈一般,六七步之間便來到了那十五面前。
「別再說這些過時的台詞了!」叫喊之間,輪圓了的右臂便向那十五砸去,那十五微微一下,但是也沒敢小瞧這仙骨之力,只見他一側身,然後伸出右手的無根手指頭快速的向張是非刺去,它那好似沒骨頭的五根手指似乎瞬間變的無比堅硬,看上去就跟五根尖銳的鐵簽一般,這要穿到人身上的話,保準兒是五個血窟窿。
好在,經過幾次交手後,雖然張是非一直處於劣勢,但是也清楚了這十五的套路,眼下他和十五離的很近,而且這一拳頭剛在下去,沒機會閃躲了,眼見那五根鋒利的手指迎面而來,情急之下,張是非來不及多想,慌忙閉上了眼睛使出了自己那招最拉風的本事。
還好這一手他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意念一到便瞬間變回了自己的本相孔雀,由於體積迅速縮小,便躲過了一劫,那十五見張是非現出了本相,也沒太過於驚訝,平刺出去的右手掌忽然下壓,五指彎曲然後瞬間伸長,似乎不扎死張是非就不能善罷甘休一般!
說時遲,那是還真是快,但見那五根手指馬上就要將張孔雀扎穿之時,忽然一隻碩大的熊掌抽了過來,啪的一聲,將那十五的右手抽歪,那五根手指撲哧一聲的就差到了地上,硬是將這水泥板兒的路面扎穿了五個洞!
張是非心中有數,正所謂打仗親兄弟,李胖子是不會不管的,剛才張是非出手的時候,他也同時拖著笨重的身體跑了過來,見張是非有難便出手擋了一下,張是非見自己脫險,慌忙扇動了幾下翅膀然後飛到了半空中。
十五冷哼了一聲,然後對李胖子說道:「真是搞不懂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只見皮胖子哈一笑,然後罵道:「上陣父子兵!他比我小我能讓他受傷麼?」
我呸,這孫子,就會背後吐毒,空中的張是非想到,但是他現在也沒有閒工夫跟李胖子閒扯,想到了這裡,他便大喊了一聲:「動手!」
李胖子一聽張是非這麼一喊,便馬上向前一撲!此時,那十五的右手還插在地上,竟然給了胖子一個可乘之機,只見胖子一腳踩在了他的右手之上讓他無法動彈,然後順勢利用體重往前一倒,竟然把十五給撲倒了,結結實實的壓住了他的半邊身體。
而這時,那後面的老狗皮皮則喊道:「不要打了!夠了!」
張是非哪裡聽得它的話,他見機不可失,便猛地拍打了兩下翅膀,然後一個向下一個俯衝朝那十五砸去,這一招之前他也用過,不過被那猥瑣的分頭一耳光抽飛了,所以現在他略加改動,俯衝下來的同時,瞬間又變成了人的模樣,雙腳併攏著向那十五的左胸上踹去!
「去死吧!」這一腳踹的可真夠實成的!彭的一聲,張是非只感覺到自己的腳都快被踹斷了,那十五的情況可想而知,只見它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這從天而降的一腳確實對它造成了傷寒,或者說,是讓它感覺到疼了。
但是,一擊得手,兩人還沒來得及得意,形勢便再起波瀾,只見那十五一咬牙,頭髮都飄了起來,它大吼一聲:「滾!」
瞬間,十五的左胸發住了一陣強烈的光芒,張是非和李蘭英便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就好像一個無形而巨大的拳頭揍在身上一般,兩人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張是非想掙扎著站起身,哪成想剛一用力,便感覺到肚子裡的空氣似乎都被抽空了似的,大腦也不受控制,頓時,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於此同時,黑龍江的某地,那是離哈爾濱很遠的齊齊哈爾附近,有一處名為碾子山區的地方,碾子山區地處大興安嶺東麓餘脈,位於齊齊哈爾西北部,碾子山區,以碾子山得名。碾子山,產石,可制碾磨,故稱「碾子山」。
這碾子山地處大興安嶺東坡餘脈的低山丘陵地帶,平均海拔215米。其中山套山,山連山,由數十座大山加在一起組成,現在我們看到的,便是其中之一的蛇洞山。
蛇洞山峰巒起伏,怪石嶙峋,據說還是舊石器文化的發現地之一,清朝著名文人魏毓蘭曾在《龍城舊聞》中有過記載:「碾子山有一長蛇洞,洞口有巨石覆蓋。由石縫內窺,洞黑無底,相傳光緒初,一蛇自洞中出,探首雅魯河飲水,尾端尚在洞中,其長大可知。」另載:俄人修東清鐵路時,蛇出,被俄人所見,以炮遙擊之,不中,蛇怒鼓石,斃俄數人,當地土人以為神,多往祈禱者,亦稱「仙人洞」,本來這裡是挺有名的文化景點,平常來此觀光的人也不少,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蛇洞內卻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現在已是午夜,蛇洞山上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在那蛇洞山山頂的蛇洞洞口處,卻立著一個黑影,那黑影站的筆直面朝北方,忽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便慌忙又鑽進了洞內,一路小跑跑到了蛇洞的盡頭,竟一直沒有停留直接向那洞壁撞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他並沒有撞的頭破血流,反而那石洞的洞壁竟然就向一灘水一般,他直接穿了過去,原來,就在這洞的盡頭後面依舊別有洞天,穿過了洞壁後,那邊的山洞頓時便的明亮了起來,整座洞都泛著綠幽幽的光芒,而且十分寬敞,此時看清楚了那個黑影,原來是一名青年男子,光頭鷹眼,左耳戴著一枚奇怪的耳環,他表情有些慌張,並沒有停留,又抬腿向洞中跑去。
又跑了一會兒後,終於跑到了盡頭,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原來盡頭是一個環形的大洞,就好像個籃球場那麼大,這洞的中間燃著一個綠色的大火球,沒有柴草燃料卻一直在燃燒著,散發出幽綠幽綠的光芒,洞中有人,而且很多,他們立在洞中環形排開,左邊五個右邊六個,綠火的光芒映出他們的模樣,有男有女,有美有丑,表情不一,或悲或喜,彷彿某座寺廟中供奉的金剛護法一般。
看這架勢,似乎是在列隊性保護什麼東西,而他們所要保護的,是一個人,那人坐在一把石頭椅子之上,即使洞中燈火通明也照不清此人的面孔,彷彿惟獨他那裡被黑暗籠罩,只能依稀的看清人影,一股異樣的麋香充斥著正個山洞。
那帶著耳環的禿頭並沒有理會旁邊的那些人,他直接跑到了那坐在椅子上的黑影前跪了下來,然後說道:「母親,找到六四了。」
那黑影似乎點了點頭,沒說話,而這時,那在右邊站著的一個男子笑著陰陽怪氣開口了:「現在不能叫六四,應該改叫十五了吧。」
「哪兒輪得到你說話,狗東西!」那光頭男子滿臉怒意的瞪去,那說話的男子卻依舊滿臉冷笑的望著他,這男子尖嘴候腮,瘦長的身形活像根竹竿,兩個眼睛倒是挺大,裡面卻滿是皎潔的光芒,只見他笑著說道:「罵錯人了,你這白條雞罵咱們老弟幹什麼?」
「去你嗎的!」那光頭的男子怒了,他猛然越起然後向那瘦竹竿撲去,那瘦竹竿也不害怕,眼中同樣閃爍著凶殘的光芒,只見他也是縱身一跳,然後揮舞著兩手迎了過去。
兩個傢伙一言不合竟然動起了手來,那四周所站的人卻都沒有一絲的動作,似乎這事情跟它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就在一瞬間,他倆的拳頭相互碰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震的山洞內揚起了一陣土灰。
這還沒完,他倆拳頭相抵,並沒有分開,反而好像要較勁一般,兩人一個怒一個笑,彼此都猛然發力,只見洞中的氣流方向都被改變,那洞中的大火球的火苗刺啦一聲冒的老高,山洞竟然都開始了輕微的顫抖,此情此景,竟然如同玄幻片一般。
而就在這時,那離石椅最近的一個青年男子忽然有動作了,這名男子估計是這山洞之中長的最正常的人,他面容清秀,杏眼圓睜,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似乎還帶有一絲哀愁,他見那兩人相鬥,石椅上的那個人似乎又歎了口氣,他便馬上皺了皺眉頭,就在一瞬間便出現在了那兩個互相拚鬥的人面前,他伸出雙手各抓住一個人,然後一用力,那纏在一起的兩人便瞬間分開。
三人一起落地,洞中也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那兩人略帶沉重的呼吸聲,只見站在他倆中間的美男開口了,他的聲音略帶磁性很是好聽,但是似乎不夾雜著任何感情,只見他說道:「老十十一,你們兩個是真長本事了,母親還沒問清話呢你倆就敢動手?不怕死麼?」
說完,他平靜的看了看兩人,他的眼神很平靜,卻看的二人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只聽那光頭的男子慌忙說道:「五哥,你也看見了,這不怪我,都是這小子挑事兒!我早就看出來了,它自從知道六四的事情後,就一直想殺了我好吸取我的力量!」
那竹竿男冷笑了一下,沒說話,而這時,那坐在石頭椅子上的黑影卻開口說話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年輕,一點也不像一個「母親」所能發出的聲音,倒有些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只聽那黑影說道:「算了,我知道你們天生不合,但還是先讓小十說完吧。」
這女人的聲音有些懶散,給人很是漫不經心的感覺,但是眾人聽後馬上肅然起敬,那站在洞中間的三人慌忙躬身行禮,那老五和十一(竹竿男)便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只剩那老十站在那裡,那老十畢恭畢敬的說道:「是這樣的母親,六四之前一直都抑制著自己的力量,所以我們找不到它,可是剛才我忽然察覺到了他的力量!我想,我們馬上就可以去除掉他了!」
那石椅上的女人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只是不想孩子們再受傷,畢竟現在還有許多的孩子沒有出世,不能任由六四殺戮下去了,你們當中誰願意前去?」
它話剛出口,那兩列人中,便走出了一個男子,這男子面容消瘦,但是身體卻胖的驚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個軍用水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厚嘴唇,塌鼻子,一雙小眼睛瞇著,他對那女人甕聲甕氣的說道:「母親大人,讓我去吧,我會完成任務的,我會讓六四啊不是,是十五知道,違抗我們母親燃西的下場。」
那女人點了點頭,然後便對那胖子說道:「十二,如果可能的話,不要殺他,留活口帶回來,明白麼?」
「是的。」那胖子很是艱難的鞠了個躬,然後便向那山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