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相信前世麼
此時的天空是一輪明月,靜靜的照亮城市上方的夜空,一幕幕離奇而古怪的故事正在上演。
等到有了錢後,你要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去見梁韻兒了!張是非如是想到。
這錢啊,去得快來的也快,現在腰包又鼓了起來,張是非哪還有心情回家?於是他出了福澤堂沒多遠便對著李胖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李胖子祖輩兒傳的好色,自然和他一拍即合,於是乎兩人打了個車前往了狼嚎,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夜生活剛剛揭開序幕,白天時疲憊不堪的靈魂到了夜晚都渴望著尋求刺激。
但是張是非卻不是來找樂子的,雖然說都是泡妞,但是他泡的更高級一些,那是屬於他心中僅剩下的一抹單純,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成了一種信仰,這種思念幾近偏執,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感覺到害怕,但是他卻沒有理由不去追逐那夢中的人兒,哪怕她已經輪迴多世,不再記得他是誰。
張是非和李胖子倆人下了車,然後走進了「狼嚎」,那門前的服務生很長眼睛,一眼便認出了這倆一胖一瘦特徵鮮明的爺們兒,於是他慌忙上前對著張是非說道:「哥來了啊……」
張是非點了點頭,也沒廢話,直接說道:「中包就行,再給我這哥們兒找個姑娘,啊還有,你把梁韻兒叫來。」
服務生忙點著頭,然後帶張是非和李蘭英來到了一間包廂中,點好了酒水,兩人便坐在這沙發上,這時,李胖子問張是非:「老張,你剛才說找什麼梁韻兒?她誰啊,你認識?」
對了,還沒跟胖子說起這件事兒呢,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他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包房的們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那服務生便帶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自然是這幾天張是非朝思暮想的梁韻兒。
兩位姑娘走了進來,很職業的對兩人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帥哥好。」
李胖子望見了那梁韻兒,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張是非,張是非點了點頭,李胖子驚訝的說:「像,太像了,老張,難道這就是?」
張是非小聲的說:「應該就是了。」
李胖子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現在不宜多說,等以後再問吧,於是他慌忙上前將另一個拉到了沙發上,而那梁韻兒剛想過來時,卻發現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表情複雜的張是非。
又是這瘋子,梁韻兒的心中有些不悅,但是沒辦法,來的就是客人,於是她只好走做到了張是非旁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帥哥咱們先喝酒還是先唱歌?」
張是非搖了搖頭,此時他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火,那只會使他在梁韻兒的眼中更像個瘋子,於是他便輕聲的說道:「不喝酒不唱歌,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梁韻兒一愣,她望著這個瘋子,實在猜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也得陪啊,所以他便點了點頭,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張是非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都說如果遇見了真正喜歡的人的話,會心跳加速,胡言亂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這些特徵在張是非身上五一沒有應驗,他心中此時有千言萬語要講,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問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比如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是本地人麼,家裡還有誰之類。
梁韻兒一聽就鬱悶了,這種人他倒是頭一次遇見,查戶口啊還是相親啊,要知道到這裡來的人都是找樂子的,誰會在乎這個?到這裡來問這個的,不是傻子就是警察,不過看張是非這副鳥樣兒倒不像是警察,那只能是傻子了。
對一個傻子,沒啥好講的,於是她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氣氛一時間很尷尬,完全活躍不起來,這一幕被旁邊的李胖子看在了眼裡,他只好以身作則,想挑起些氣氛,於是便對自己旁邊的姑娘大聲的說道:「妹子哎,你長的可真帶勁,看你第一眼就迷上你了,你說,咱倆上輩子是不是見過?」
那小姑娘沒這胖子說的咯笑,她喝了一口紅酒然後說道:「是呀,我也是,哥哥那你以後來要記得找我啊?」
「必須的!」胖子說道:「你說我咋這麼喜歡你呢?」
張是非聽出來了,這話是替他說的,李胖子是想帶動氣氛,明知道都是謊話,胖子身邊那姑娘也就沒在意,她笑呵的說道:「你有多喜歡我啊?」
胖子一張肥臉顯得莊重,然後他用特深沉的語氣說道:「我願意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只盼一日你從橋上走過然後」
「然後什麼丫?」那姑娘問道。
胖子喝了口酒,然後猥瑣的說:「然後看一眼你的內褲唄。」
哈,屋子裡的氣氛還真被炒熱了,張是非心想這胖子有一手兒,這俏皮話一套一套的,真能哄女孩子開心,還化身石橋待五百年只為看一眼內褲呢,要是那小妞當天穿的是長褲他不悲劇死了?
被他這麼一搞,張是非也恢復了往日的調侃功力,慢慢的,他跟梁韻兒的談話也變得有趣起來,偶爾還能把梁韻兒逗笑,看著她的笑容,和當年那深山中的徐瑩一般無二。
大家都喝了點酒,望著梁韻兒那紅撲的小臉兒,然後有些醉意的對他說:「問你個事兒啊。」
梁韻兒和張是非聊了半天,也熟了些,她發現這個男的其實不傻,相反的,還挺有意思的,於是便點了點頭,輕聲說:「什麼事?」
張是非想了想,然後便說道:「你相信有前世麼?」
梁韻兒笑了一下,然後用尖尖的下巴指了指胖子,輕聲說:「這問題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你還說,沒創意。」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將一杯啤酒乾了,擦了擦嘴邊的啤酒沫,然後說道:「別管有沒有誠意,告訴我吧,你相信有前世麼?」
那梁韻兒笑了一下,然後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相信。」
「為什麼呢?」張是非說。
「前世這種東西,不過是一些無聊的男人拿來騙女人的借口罷了。」梁韻兒說到這裡,語氣平穩,但是聽在張是非心裡卻像冰塊一樣,涼透了。
想到了這裡,他便鼓起了勇氣握住了梁韻兒的手,她的手很滑,但同樣很涼,她望著張是非,沒動。
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們上輩子見過,你會相信麼?我是認真的!」
梁韻兒感覺到張是非的雙手的熱度,她輕輕一笑,然後慢慢的掙脫了張是非,說道:「哥哥,你喝多了。」
其實張是非心中此刻無比的清醒,要不然不會這麼疼。
那晚,梁韻兒十一點的時候便離開了,張是非沒留她,給了她一千塊錢。
梁韻兒走後,張是非自然也沒有心情再待下去,胖子只好陪著他,走出了狼嚎以後,倆人便打了個車回家。
在路上,李蘭英問張是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是非如實相告,李胖子聽完以後歎了口氣,然後對張是非說道:「你啊,就是太執著了,一條路走到黑,你想想,就算她真的是徐瑩的轉世,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她的性格和作風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而且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她的職業你的地位,難道你認為真的能在一起麼?」
張是非沒回答,他此刻的心裡也是很亂,這些事情他都想過,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在畫中那一句等我回來的誓言,已經將他牢牢的鎖在了那裡,他發誓不管她會變成什麼樣,都依然愛她。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便對李胖子說道:「會,我不管她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管她的性格會是怎樣,我只知道她是徐瑩,這就夠了。」
這回輪到胖子沒話了,車開的很快,沒一會兒就到家了,兩人家離得不遠,他們一起下車,臨走時,胖子對著張是非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便上了樓,張是非回到了家中,父母今天回來的挺早,見張是非回來了便問他這幾天幹什麼了,張是非搖了搖頭,沒什麼心情說,回到了房間一頭倒在了床上,他確實需要冷靜一下了。
一夜無話,等張是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由於今天還有事做,於是他便給李蘭英打了個電話,兩人帶齊了傢伙會合後便打了輛車前往道外區的邊界,也就是那片傳說中很邪性的民居。
這地方是夠偏的,大中午的也沒什麼人。
兩人走出了出租車,想先熟悉一下環境,以便晚上來蹲點兒,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張是非心中想到,這些房子可真夠破的了,如今平房裡的人都搬走了,全是空房子,破落的院牆上掛滿了爬山虎,那些挨著胡同口兒的房子上還用油漆大大的寫了個「拆」字。
張是非和李胖子走進了胡同轉了幾圈兒,沒發現什麼異樣,兩人便沒了興趣,準備先去吃飯,可是剛走出胡同,張是非就發現了那不遠的街角處出現了一條大白狗。
正是皮皮,那條狗顯然也看見了張是非,狗的記性很好,它顯然沒有忘記這個給過自己一飯之恩的人,只見它搖晃著尾巴跑了過來,然後用腦袋十分親暱的蹭著張是非的褲子。
「這誰啊?」李胖子打趣兒道。
張是非見到皮皮沒事兒,也挺高興,於是他便蹲下摸了摸皮皮的腦袋,然後笑著對李蘭英說道:「這是你哥們兒,」說到這裡,他便對那皮皮說道:「來皮皮,這是你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