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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堯舜逝已遠,帝陵王氣存 文 / 鬼雨

.    五行門總壇位於河南淮陽行程約有千里。

    竺法護自覺幫不上忙而且又急著翻譯那本神秘的經書於是先回去了。

    山伯取出聶承遠的肉身化成老僧的樣子跟著法顯徒步趕往淮陽。

    英台則化成一隻寸許大的蝴蝶駐足在山伯肩上。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紅日初升行在山野林間不時可以瞧見野生的臘梅。

    法顯一面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面笑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上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山伯讚道:「大師好心境!」

    法顯回頭望他一眼忍不住嘖嘖稱奇:「兩位未經修煉而能徜徉於世不懼狂風不怕驟雨不畏烈日當頭端的是人間奇跡!」說著伸手摸了摸山伯身上的蝶衣點點頭道:「看來是這件衣服的緣故了。」

    山伯道:「是啊幸虧有這件蝶衣否則魂魄早就散了。」

    法顯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們失去肉身還能繼續修煉真是可喜可賀!」

    英台問道:「大師請恕弟子愚鈍『修煉』究竟有什麼意義?當世之人為何都要修煉?」

    法顯微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作為任何一種生靈如果不想徹底消亡都必須努力提高自己使自己具備更高更強的能力這就是『修煉』。譬如書生要努力讀書工匠要提高技藝醫者要實習醫術這都是修煉。」

    英台難得有機會向當世神僧請教心中興奮笑道:「大師我問的是修仙之道不是普通的修煉。」

    法顯道:「修仙是修煉的極致。無論哪種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都有可能獲得極大的自由甚至突破生死翱翔於天地之間那就是修仙、修神、修佛、修魔。」

    英台忽然心中一動:「這麼說如果能憑著奇巧的構思獲得極高的能力那也算修仙了?」

    法顯答道:「從廣義上說是不錯的。比如武林中有個喚作『天機門』的小門派就能設計出不少古怪的玩意並且憑借那些東西縱橫江湖。」

    英台叫道:「還真有天機門啊?昨夜有個老妖說天機門是『聖門』的一支我還以為他在信口胡說。」

    法顯眉頭一皺:「這消息很有價值。天機門名聲還不錯沒想到卻是魔門分支。看來像這樣隱匿下來的魔門分支還有不少日後正邪對決的時候說不定是個麻煩。」

    山伯奇怪自己竟然在一夕之間聽到那麼多門派的名字禁不住問道:「大師世上究竟有多少門派?」

    法顯答道:「知名的不下百家不知名的就更多了。三山五嶽五湖四海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九十六淨土一百零八魔窟究竟隱藏著多少修真人士沒有人能說得清。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飛禽走獸、山精木靈、魑魅魍魎。」

    英台很是不解問道:「為何飛禽走獸也能像人一樣修煉?」

    法顯侃侃而談道:「萬物有靈。所有的靈魂一開始被造出來的時候都是人人在六道輪迴之中居於中等偏上的地位其上有神仙、修羅其下有牲畜、餓鬼。作為一個普通的人如果勤加修煉可以升為神仙如果自甘墮落可以進入地獄。飛禽走獸雖屬於牲畜道但從靈魂的本質上跟人是相通的不同的只是所處的境界和修行的方式。它們如果勤加修煉可以轉生人類也可以成為山精木靈甚至可能機緣湊巧一步登天;如果弄不好也可以墮入地獄成為餓鬼甚至走入魂魄消亡的終結。」

    山伯想了想覺得喬三娘、柳四娘大概都屬於山精木靈之類了。

    英台又問道:「師傅什麼是妖?什麼是魔?既然都是修真為何有神仙妖魔之分?」

    法顯宣了聲佛號雙目放出神光緩緩說道:「修真修的是心和力兩者缺一不可。如果忽視修心一味追求力量為了獲得凡的能力不惜巧取豪奪甚至殺人越貨那就是妖魔的行徑。他們修煉的度雖然快但是天劫也多而且即使煉成了也難以持久往往如曇花一現很快就凋謝了。至於妖、魔之分則在於境界之不同從山精木靈修成的屬於妖從人類修成的屬於魔從魂魄修成的則是魑魅魍魎。」

    山伯插言道:「像我們身著蝶衣而修仙那又算做什麼?」

    法顯為之一怔想了想道:「你們是直接從肉身脫出來的魂魄俱全屬於靈體不過比山精木靈要高出一大截修煉起來相對容易得多。」

    英台嬌笑道:「師傅既然修煉的方法那麼多您看梁兄修什麼最快?是仙家還是佛家好呢?」她自己有了靈體化蝶**已經不想要別的了因而想幫山伯問問。

    法顯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山伯道:「讓我仔細看看你的心性、資質。」說著伸手摸向山伯的頂門。

    山伯站著不動任他施法心想:「我現在用的是聶承遠的肉身你若是摸得出倒奇怪了」。

    法顯一面用心摸索一面閉目凝思過了很久才睜開眼睛瞪著山伯呆看了半晌深深歎一口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修佛之難難於上青天你還是不要修佛了去試試修仙吧。」

    英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著問道:「師傅梁兄不能修佛?沒有弄錯吧?他聰明好學與人為善這樣的人不能修佛還有什麼人能修?」

    山伯也很奇怪連忙躬身施了一禮道:「請大師明言其中的原委。」

    法顯連連搖頭:「說不得。若然說出便違天條我辛苦多年的修行就損失一多半。你也不用急其中的原因將來總會知道的。」

    山伯聽得呆住了:「天吶是誰剝奪了我修佛的資格?」

    法顯看著他無比失望的表情又歎一口氣同時從懷中抽出一本厚厚的經書道:「你不是不能修佛而是限於某些原因進境極慢。或許等你將這本經書讀過百萬遍之後才可以將其中的困難克服吧。」

    山伯接過經書只見封皮上寫了「大般涅磐經」幾個字略微一翻足有數百頁不禁苦著臉道:「這麼厚的書一天只能讀兩三遍需要多少年才能讀夠百萬遍?看來修佛之路真的斷了。」

    法顯安慰他道:「不要灰心有空就多念兩遍念一遍有一遍的好處日久天長說不定也能成功。」

    山伯難過地收起經書心中怎麼也想不通:「老天我究竟做了什麼孽?需要你如此懲罰我?」

    如果不是有法顯領著山伯恐怕找上十年也找不到五行門總壇的位置。因為那裡既沒有名山大川也沒有洞天福地只有一個人口不過十萬寬廣不過五里的小小縣城。

    縣城西北角有一個寬敞的大院院內靠牆根擺了張寬大的太師椅此刻正有一個年約五旬、身著長衫的儒士手捧書卷躺在椅內看書。

    那人便是五行門門主鄒凡。

    據說鄒凡本來是個落第的秀才弱冠之年父母就死了其後便一直三餐不濟窮困潦倒。沒想到他三十五歲時忽然交了好運竟然被上一代的五行門主收為入室弟子收他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姓鄒而且對鄒衍的五德終始論有些研究。而鄒衍正是五行門的祖師。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太陽暖融融地照著牆根又沒有風正是難得的享受之所。

    鄒凡一面沐浴著暖暖的陽光一面搖頭晃腦地朗讀:「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樣乎於民。黃帝之時天先見大螻土氣勝故其色尚黃其事則土。及禹之時天先見草木秋冬不殺木氣勝故其色尚青其事則木。及湯之時天先見金刃生於水金氣勝故其色尚白其事則金。及文王之時天先見火赤烏銜丹書集於周社火氣勝故其色尚赤其事則火……」

    正讀到得意之處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阿彌陀佛」緊接著是敲擊木魚的聲音顯然是有僧人化緣來了。於是他合上書本轉頭吩咐:「鄒風拿兩個饅頭給他。」

    一個年輕人答應著去了。

    時候不大年輕人回報:「門主和尚不肯去說要見這裡的主人。」

    鄒凡皺眉道:「再拿點碎銀子給他讓他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見外人。」

    年輕人匆匆跑出去然後又匆匆趕回來手裡拿了串碩大的佛珠叫道:「門主那人還是不肯走!」

    鄒凡很是不耐說道:「饅頭銀子都不滿意他到底想要什麼?」話未說完抬眼看見那串佛珠當即驚得「噌」的一聲跳起來:「你……你拿的是什麼?」

    「是門外老和尚給我的讓我拿給您看……」

    鄒凡一把抓住佛珠飛步衝了出去。

    剛出大門便見當世三大神僧之一的法顯伴著一個老僧站在門外他心中詫異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叫道:「法顯大師數十年不見哪陣香風把您吹到這裡來了?」

    法顯雙掌合十笑道:「幸喜施主還認得貧僧否則貧僧只好跑路了。」

    鄒凡訕訕地笑道:「看您說的!您老乃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敝派沒少得到您的照顧。快請入內奉茶。」

    山伯跟著法顯入內坐定隨即有童子端上茶來。

    鄒凡親自給客人倒茶恭恭敬敬地道:「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大師。想起十年前那次『左道奇門』大會上本人接任掌門不久準備得十分倉促若無您老在台上照拂本派哪能擠進三甲之內?就連天機門還排在我們後面呢!」

    法顯微微一笑道:「施主如此說倒顯得貧僧作裁判執法不公一般。老實說貴派的奇門遁甲、機關之學也算是武林一絕。豈能輕易便遭埋沒?」

    鄒凡轉頭望向山伯問道:「請問這位大師如何稱呼?」

    山伯略顯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照實說吧只怕會走漏聶承遠化身佛影的秘密;如果不實說又恐對不住面前之人。

    法顯見了忙打圓場:「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維摩大師聶承遠的兄弟名叫聶承光。」

    鄒凡聞言雙目放光說道:「幸會幸會!人說維摩大師聶承遠乃是不可多得的高僧再過十年便可進入佛門十大高手的行列。聶家一門竟然出了兩位大師真是可喜可賀。」

    山伯口中喏喏不知說什麼好心中卻想:「身為神僧也打誑語不怕下阿鼻地獄?」

    法顯神態輕鬆顯然到了心中有佛無執無相的地步並未將一句兩句善意的謊言放在心上。

    鄒凡舉杯示意兩人用茶笑道:「不知神僧到此有何指教?」

    法顯手模念珠道:「三五年內又有一場左道大會卻不知五行門準備得怎麼樣了?」

    鄒凡坐直了身子答道:「若然單論奇門陣法本門勝算較大。若再加上別的綜合起來就不好說了。不過只要本門能拿下一項桂冠我就心滿意足了。」

    法顯笑道:「貧僧知道一處地方陣法極其複雜卻不知施主敢不敢闖?」

    鄒凡聽了精神大振一下子站起身來急著問道:「是不是準備進襲魔教?先攻幻神殿還是寧幽宮?」

    法顯緩緩搖頭:「都不是。那是一個神秘的所在機關重重有人陷進去出不來。我們是去救人的。」

    鄒凡鬆了口氣道:「陣法我倒不怕就怕裡面藏著蛟龍猛獸!要是有您老陪著當然沒有問題!您先說說大陣究竟在哪兒?只要位於中土地界我都不怕。要是位於西域、南疆機關之學則有些不同那就不好說了。」

    聽他這麼說山伯心中生出莫大的希望於是起身代法顯答道:「大陣位置在清道源九龍墟傳說那裡是禹帝的衣冠塚。」

    鄒凡聽了如受雷擊整個人一下子變蔫了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山伯心頭一沉:「怎麼你以前試過?破不了?」

    鄒凡搖搖頭抬頭望向窗外停了半晌才說出三個字:「不敢去。」

    由於是初次見面山伯不敢細問其中的原因只好轉頭望著法顯。

    法顯似乎有些明白猜測道:「你是怕被世人唾罵?說你是盜墓賊?」

    鄒凡又搖頭這次說的話更少只有一個字:「否。」說完繼續呆呆地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山伯沿著他的目光看去卻又看不到任何東西禁不住心中納悶。

    法顯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鄒凡開口。

    大約過了盞茶工夫鄒凡忽然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們就明白了。」說著邁步向外走去。

    鄒凡低著頭往前走領著兩人出了城門一路往北行去。

    行不過兩三里便見一座高達十餘丈的陵墓掩映在蒼松翠柏之中。墓前有一個巨型青石墓碑上書「太昊伏羲氏之陵」。

    山伯見了不覺心動沒想到自己到了太昊陵這可是受人景仰的風水寶地啊!

    鄒凡轉到石碑背後手摸碑文感歎不已說道:「大師請過來看。」

    山伯和法顯走近前去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跡。

    石碑上刻了不少字或許因為年代久遠有些已經模糊了不過仔細辨認還可以認出:「帝者天下之所適;王者天下之所往。帝者天號王者人稱;皇者煌煌也天人之總美大之稱也。天有五帝以立名人有三皇以正度。昔盤古開天闢地三皇治世五帝定**成身退去而有陵。帝陵者王者之寢也受萬民之朝拜散王者之餘風佑華夏之昌盛啟天下之大同。」

    讀完之後山伯若有所思:「王者之風天下大同這便是古聖先賢的理想了。」

    法顯略一沉思點頭道:「貧僧明白了。帝陵重地不容打攪所以鄒施主不肯破陣這也是人之常情。」說著轉頭看了山伯一眼神態略顯無奈。

    鄒凡卻搖了搖頭辯解道:「敝派祖師早有遺訓不入帝陵並非僅僅出於尊重也非由於陣法複雜的緣故而是因為墓內充斥著極強的王者之風非宅心仁厚之人入者即狂!更兼有神靈相護唯德佩天地之人受邀方可進入!在下雖沒行過大惡卻也算不得宅心仁厚。我是不成的。」

    山伯奇道:「什麼王者之風?不過是誇張罷了。難道說真有此事?」

    鄒凡抬手一指陵墓上方道:「你看墓頂那些人在做什麼?」

    山伯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墓頂平台上正有五六人盤膝坐地五心向天雙手抱於胸前看樣子似乎在練呼吸吐納的功夫。

    鄒凡神色莊重地道:「那些人確實在修煉為的是吸收王者之風。太昊陵內王者之風太強了入者非死即狂。然而陵外散逸的王者之風卻能助人修煉尤其適合於膽小怕事、心虛膽怯之人。」

    山伯覺得難以置信歎道:「堯舜已遠王風猶存;孔孟已逝何來大德?現如今還有誰能稱得上『德佩天地』?」說到這裡他忽然轉頭望向法顯驚喜地道:「大師歷盡艱辛遠赴西域譯經度世受人景仰自然算是大德高僧。您老或許可以進入陵墓。」

    法顯用力搖頭:「貧僧還差得遠縱有微德何能達到『德佩天地』的地步?況且貧僧乃出家之人不懂得什麼是王者之風。更不可能受到神靈的邀請。」

    山伯低頭想到:「如果說有王者之風我與英台為何能夠進入禹帝之陵?難道說我們到了『德佩天地』的地步?」

    法顯見他低著頭以為他心中難過於是忙從旁勸解:「莫急或許還有別的法子。」

    山伯抬頭望著他道:「一飲一酌莫非前定。既然如此我看這件事就算了。」

    鄒凡眼見兩人不遠千里來找自己結果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心中覺得過意不去於是背過身去不停地摸著青石上的碑文。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轉過身來說道:「我知道距此百里有一片竹林林內聚集了不少的文人雅士其中有個人名叫向秀。據說向秀此人德高望重名震天下更兼精通陣法或許你們可以找他幫忙。」

    法顯尚未說話卻聽山伯搶著道:「我看還是算了去了也是碰釘子。文人雅士向來循規蹈矩見了帝王朝拜還來不及哪敢驚擾五帝之陵?」

    鄒凡笑道:「那人狂放不羈百無禁忌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山伯還待再說卻聽法顯道:「反正距離不遠貧僧決定去走一遭。」

    鄒凡又道:「那裡的路不太好走。特別是進入竹林的通道有些古怪。在下陪大師去。」

    法顯剛想婉拒忽然看見一個容貌極美的白衣少女從遠處腳不沾塵走過來。

    山伯和鄒凡也看見了兩人都覺得詫異。因為那少女穿著不俗應該出自大戶人家或者出自官宦之族像這樣的富家千金一般都守在家裡很少有像她這樣孤身一人出遊郊外的。尤其她又生得如此美麗。

    少女看三人怔怔地望著自己不禁嘻嘻一笑說道:「大和尚聽說太昊陵附近有座蓍草園請問究竟在何處?」

    山伯和法顯都答不出只好轉頭望向鄒凡。

    鄒凡向著陵後一指:「就在那邊離此五十丈!」

    少女柔聲道了聲「謝」然後蓮步輕移向陵後走去。她走得很快衣袖飄過帶起一股濃郁的香氣。

    法顯用力吸了兩下鼻子忽然之間面色微變低聲道:「我們跟過去看看什麼是蓍草。」

    聲音雖低還是傳入少女耳中。只見她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

    山伯看得心跳不已當即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心道:「法顯神僧怎能做這種事莫非他忽然動了凡心不成?」

    鄒凡則在呆呆地看著覺得那少女的笑容雖然單純卻有極大的吸引力。

    三人跟在少女之後繞過太昊陵便看到蓍草園。

    那是一個方圓八十步的花圃裡面長滿了一人高的蓍草葉呈長線狀披針形篦狀羽裂裂片邊緣有銳鋸齒。雖是冬天尚自開滿了白花。

    少女旁若無人地跳入花圃中挨個兒去數蓍草的莖數。

    法顯面色冷峻目光緊盯著少女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鄒凡看著少女腳步輕盈地在花叢中穿來繞去心中感到奇怪:「她數那蓍草的莖數幹什麼?」

    山伯卻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因為根據史書記載:「伏羲用蓍草畫卦。」《史記.龜策列傳》曰「王者決定諸疑參以下筮斷以蓍龜」。《博物誌》說「蓍千歲而三百莖故知吉凶」。看來少女是想找一株過三百莖的蓍草用來占卜了。

    英台一直在山伯肩上靜靜地立著此時忽然想起「勤采萬花之露煉精化氣成神的化蝶**」來記得蓍草之花便屬於僅次於五大奇花的百種名花之一。這可不能當面錯過!

    於是她急忙展翅飛入花叢忙著採集花露。

    那少女數了一株又一株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口中忽然出一聲嬌笑:「我找到了!」然後稍一用力將那株蓍草連根拔了起來。隨即手提蓍草向著眾人晃了晃轉身便想離去。

    剛行兩步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女施主慢行。」

    少女轉身對著法顯面色變得有些不善嗔怒道:「大和尚有什麼事?」

    法顯面色冷峻地道:「女施主煞氣甚重理當避入深山大澤潛修不該到這裡來。」

    少女心中一驚明白眼前的和尚絕非等閒之輩更非不守清規的狂蜂浪蝶於是急忙換了付笑臉道:「禪師過濾了。小女子宅心仁厚從不傷害弱者。」說完急匆匆又待逃走。

    法顯提高了聲音道:「且慢!既然來了就請聽我誦一篇經文再走!」

    少女花容失色似乎很怕聽法顯誦經急切之間忽然取出一塊令牌叫道:「禪師您是否認得這個?」

    法顯雙目圓睜:「醫仙令!原來到了你的手裡!」

    少女勉強笑道:「請禪師莫要為難小女子。大恩大德容後報答。」說著轉身離去。

    法顯呆呆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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