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說客（3）
郭家明接著道：「第三，反過來看，如果你加入了中國隊，帶著足協選出來的那幫垃圾苟延殘喘，結果只能是讓中國足協這個怪胎繼續存在下去。讓中國足球積累了這麼久的問題繼續被掩蓋。而如果你和一批中國的好球員加盟了香港隊，帶領著香港打進了世界盃，想想看對中國足協造成多大的衝擊，我認為你加盟香港隊是一劑改良中國足球的猛藥，它能夠直接引發中國足球的改革。所以加盟香港隊也可以滿足你們振興中國足球的願望，這也算是曲線救國吧。」
郭家明真是一個出色的說客，能夠在亞洲足聯當官僚，這個嘴皮子功夫可不是蓋的。張凡被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如果不加入香港隊簡直是對中國球迷的犯罪，是維護中國足協的幫兇，是阻撓中國足球改革的絆腳石。
張凡擦了擦汗，這個郭家明的嘴真有舌燦蓮花之能，如果去泡妞的話，絕對少有女人不淹死在他喋喋不休的口水之下。不過張凡還是保持著僅有的清醒，道：「我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我就是想能夠把該贏的比賽拿下，別給中國球迷添堵就行了，在中國當一名球迷真是太可憐了，當一名中國球迷時間久了肯定會變態。曾經一個老球迷對我說，張凡，我們萬人簽名支持你進國家隊，我再也受不了中國隊現在的狀態了，我現在懷念1994年之前的中國足球，那時，國腳們的身體不夠強壯，技術也不算出眾，但至少不會踩人掐脖子，不會當球霸，那時的足協領導儘管也很官僚，但至少不懂插什麼腰什麼肌。那時國足雖然一直未能通過預選賽衝出過亞洲，但在與韓日的比賽都充滿懸念，與南亞小國的比賽都毫無懸念。現在呢？中國隊與日韓的比賽基本上沒有懸念了，必輸，與南亞小國的比賽倒是很有懸念，能贏一球已經好興奮了。」
郭家明呵呵笑道：「這個球迷說很有意思，也有很多大陸的球迷說他們看中國隊踢球的時候有著一種很變態的心理，就是盼望著中國隊輸球，而且是輸得越多越好。其實這是大家對中國足協已經徹底死心了，希望能夠用最大化的失敗引起高層的注意，從而推倒之後重新洗牌，我敢說中國足球已死，為了讓球迷能夠早日享受足球給他們帶來的快樂，我認為你還是應該馬上加入香港隊，給他們最後一擊，讓中國足協徹底斷氣。」
郭家明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站了起來，像他當年指揮著香港隊擊敗中國隊那樣，來回的走動。
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張凡可不想一激動就決定了下來，現在國際足聯有了新規定，一個球員如果參加了某個國家隊成年隊的A級比賽就很難代表其他的國家比賽了。張凡面現難色道：「郭先生，茲事體大，我覺得應該和父母商量一下，而且參加香港隊和我的廣告贊助商關係不小，這事也需要經紀人同意才好。」
郭家明在足壇官場混跡了數十年，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還是很明白的，聽了自己的一番話，就能讓人馬上改變主意加入香港隊，那不是張凡，那是傻瓜，在來找張凡之前，他和香港足總的主席梁孔德已經研究了張凡很久，他們認為張凡不是一個流星，而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
張凡躥紅的速度非常快，在中甲紅了一段時間之後，來到巴薩有過一段短暫的沉寂，從去年開始又一飛沖天，現在已經儼然是中國的第一球星了，本來張凡可以順利的加入國家隊，但是因為一系列的巧合，張凡卻一直沒有機會入選中國國家成年隊，前段時間又因為和足協鬧了一些矛盾，足協一直不肯招張凡進隊。這時一向精明過人的郭家明馬上冒出了請張凡加入香港隊的想法，他把這個想法開玩笑般的給梁孔德一說，正發愁如何提高香港足球成績的梁孔德馬上眼前一亮的說現在香港正在引進內地的優秀人才，這也獲得了大陸最高層的支持，只要張凡同意，加入香港隊就非常容易操作。他馬上讓郭家明去試試，成了，對香港足球就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
所以郭家明沒有逼著張凡表態：「咱們中國有句老古語叫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個事情你是要考慮考慮，我也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不忍心你在中國足球這個大醬缸裡毀了自己啊。那個鄧建飛不是個例子嗎？多好的一個後腰啊。硬生生被毀了，還進了監獄，真是可惜了，不過你一定不能把我來訪的事說出去，這事傳出去，對你對我對香港足協都沒有好處，切記切記。」
「嗯，明白。」聽到郭家明提到鄧建飛，張凡的腦袋一熱真想答應加入香港隊，鄧建飛事件對張凡的刺激很大，也就是鄧建飛事件之後，張凡對足協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不過已經在職業足球當中混跡了四年的張凡終於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很認真的表示他會認真考慮郭家明的建議。
郭家明心滿意足的告辭了，他對第一次造訪就取得了這樣的成效感到非常滿意，現在中國足協還蒙在鼓裡，只要席亞龍和他們的同僚們一直把這種對峙保持下去，郭家明就有把握把張凡搞到香港隊去。不過現在要做的就是要保守好秘密。
郭家明走了之後，張凡沉思了許久，把今天的郭家明來訪的事告訴了單閔，單閔很吃驚，他們沒有想到香港足協這麼快就下手了，看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郭家明那次接觸張凡絕不是無目的，不過現在中國足協一直不肯招張凡入隊，而張凡的態度又那麼強硬，雖然張凡加入香港隊不如加入中國隊那麼吸引球迷和廣告商的眼球，但是總比不參加國家隊的比賽好多了。單閔無奈的道：「如果國家隊堅持不招你參加亞洲杯，那麼加入香港隊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現在國家隊的贊助商和你的廣告代言商已經在逼宮足協了，估計他們也撐不住多久，不過究竟選擇哪一個還是要你自己做主。」
張凡知道單閔在這類重大的事情上一直都很尊重自己意見，但是現在他也實在難以決定，就決定等三輪比賽結束之後的冬歇期回家和父母以及大爺商量一下。
冬歇期之前的第十五輪比賽馬洛卡輕鬆的主場2：0戰勝升班馬皇家社會，但是在接下來的世界盃預選賽當中，羅納爾多和阿郎戈卻受了傷，羅納爾多是老傷，阿郎戈卻是因為這個賽季風頭大勁，在球場上受到了後衛的更多『照顧『，結果被南美的黑腳踢傷。本來在家好好休息的張凡卻也沒有得到安寧，不知道是因為馬洛卡的勝利引起了媒體的審美疲勞，還是有的記者更想別出心裁，首先是馬洛卡的一家小報刊登出了薇安貝拉在張凡家中的生活照，說是張凡的蘿莉女友，這些照片是張凡回國之後，薇安貝拉在張凡家住的時候，狗仔偷拍的。這件事情在馬洛卡和西班牙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馬洛卡的俱樂部和張凡出面做了一個簡單的聲明，就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畢竟這個賽季薇安貝拉的父母回到西班牙之後，薇安貝拉到張凡家的時候少了很多。
但是國內的一家知名體育媒體（隱去名不提）和一些不入流的小報馬上把此演繹成了張凡已經和蘿莉女友同居，張凡狎幼妓，接著引發了一系列的關於中國球員道德素質的思考，有些居心叵測的記者還翻出了張凡當年在南京痛打富豪的兒子，在球場上毆打***球員的事，最後質疑象張凡這樣道德敗壞的球員應該招進國家隊嗎。隨後駐歐記者龍雨發回了為張凡澄清的新聞報道，並暗指也許這是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散佈對張凡不利的言論，阻止張凡進入國家隊，因為張凡進入國家隊會影響到一些大佬的江湖地位。但是國內的一些記者顯然是有意為之，他們大有不把張凡搞臭絕不罷休的決心，在網絡上，在報紙上和張凡的粉絲，以及龍雨展開了一場大辯論，最後連香港《大公報》和《星島日報》的記者都參與了進來，香港媒體對國內媒體如此炒作張凡的私生活大惑不解，認為如果張凡違反了法律，那麼自然會有西班牙警察找他，如果沒有違反法律，那麼一個球員只要踢好球就夠了，誰也沒有規定明星一定要做道德的楷模。香港著名教練，亞足聯技術幹事郭家明在一次訪談中也提到了張凡，他說他和張凡在飛機上有過一次偶遇，對張凡人品很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