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商業比賽和轉會（5）
張凡是山東籍近十幾年來到西甲聯賽踢球的第一人，這次代表馬洛卡和龍騰隊比賽，山東各大體育媒體非常重視，山東體育台特邀了著名離職足球解說員黃健翔和韓喬生進行現場直播。這兩個人都是屬於非常有特點的解說員，黃健翔足球知識豐富激情澎湃，韓喬生號稱韓快嘴，因為他的嘴巴之快海內外無人能及，甚至比腦子想得都快。
比賽還沒有開始，經驗豐富的黃健翔開始調節調動球迷的情緒，向韓喬生道：「山東的球市不愧是中國最火爆的，你看光明球場站都站不下，球迷也很狂熱，今天來的時候，我去買飲料，我手中有一份魯南晨報，賣飲料的老太太足有七十多歲，看到了報紙上張凡的頭像，激動的喊：張凡！張凡！真是熱情！老太太都追星！」
黃健翔話音普落，青島市政府大院正看比賽的安純氣得把手中的玩具熊砸到了電視上，」黃賤人，有那麼糟蹋人的嗎？小凡難道只配讓老太太來追星。「
光明球場看台上，龍靈兒、王亮、師帥男等人笑成一團，師帥男笑得直咳嗽，「呵呵，老大看來不僅是少女熟婦殺手，連老太太也不放過啊。」
「皆殺的張凡。」遭遇停賽坐到看台上的鄧建飛咬牙切齒的道。
韓喬生表示贊同道：「贊啊，張凡確實實力出眾，而且速度奇快，有人諷刺說中國球員在球場上唯一能跑過的是裁判，但是張凡連裁判也跑不過。」
黃健翔愕然！全場球迷一片嘩然。
為了顯示對比賽的重視，上半場主客隊都排出了全部的主力陣容。韓喬生同志報完出場球員名單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雖然只是一場商業比賽，但馬洛卡排出了11名職業球員，這場比賽龍騰隊將非常難打。」
難道還能上業餘球員？黃健翔直咂摸嘴，正想替他圓圓話，說是11名主力職業球員。但是韓喬生接著又來了一句：比賽開始了，隨著守門員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黃健翔當即就無語了。
比賽開始馬洛卡就在張凡的帶領下向龍騰隊右路發起了猛攻，張凡就是馬洛卡的指揮棒，他傳球帶球決定著馬洛卡進攻的方向，張凡知道右邊後衛王家新對抗差一點，所以決定從右路打開缺口。
王家新心裡充滿了恐懼，他和張凡一起踢了一年球當然知道張凡的實力，看到張凡帶球逼過來，只好連連後退，希望能夠得到同伴的支援。
張凡哪裡容他後退，假意要內切，然後快速下底傳中。張凡的傳中球精確快速的找到了禁區裡的古伊薩，古伊薩別看不如阿里江身材高，但是他的彈跳和力量都很強，硬生生擠開阿里江頭球攻門，可是角度有些正，被守門員張晨撲出。
馬洛卡在西甲的打法更像防反，但是面對龍騰隊，馬洛卡更像前兩年的巴薩，進攻打得如同水銀瀉地，球迷不住的為張凡和馬洛卡叫好，讓人搞不清這是誰的主場了。
張凡接下去和阿郎戈配合在右路嘗試了多次進攻，王家新雖然被張凡突得像篩子，但是龍騰隊的中後衛阿里江和李文海還真是不錯，數次聯手化解了險情。
張凡看到中路古伊薩的搶點不成功，於是選擇了內切射門。第十分鐘，張凡突破王家新後小角度外腳背打門成功。1：0馬洛卡取得了領先。
進球後的張凡沒有慶祝，他的隊友也知趣的沒有過來。張凡走到場邊向在場的球迷鞠躬感謝。這裡是他夢想起飛的地方，他感謝棗市的球迷對他的寵愛和支持。
看台上的球迷全部站起來給張凡鼓掌，他們為現在的龍騰心酸，但是為從龍騰走出去的張凡驕傲。
解說員韓喬生歎息道：「當年張凡轉會巴薩的費用只有95萬歐元，現在只怕在9和5後面加個零也買不到了。」
黃健翔呵呵笑道：「如果張凡一直在龍騰踢，也許在9和5之間加個小數點也有人嫌貴。」
張凡不想太讓原來的隊友難堪，在右路蹂躪完王家新之後再次回到前腰位置。
龍騰隊的後腰位置曹斌住院，鄧建飛停賽，目前是仲雷臨時擔當。
擔任場上隊長的仲雷日益成熟老練，如果不是因為和王東寧是老友，早就被中超給挖走了。不過面對著昔日的台柱子仲雷還是心裡打鼓，張凡看出了仲雷的緊張，故意嬉皮笑臉的道：「雷哥，看我過你。」
仲雷故意本著臉道：「小凡，你要是讓我在父老鄉親面前難看，別怪我對你下黑腳。」
張凡踩著單車衝向了仲雷，張凡的兩條腿象跳舞一樣連續四五個單車動作，讓仲雷有些范暈。單車動作雖然非常的花哨好看，但是一般會影響進攻的速度，張凡還沒有過掉仲雷，這時華鷹和李文海已經過來圍攻張凡了。這是王東寧事前的安排，一定要對張凡實行圍剿，對張凡這樣的球員，派人盯防的效果也不大，何況龍騰隊的整體實力球員的個人能力比馬洛卡差了很多，再派個人專門盯防張凡，那就根本沒有辦法打了。
在三個人的包夾擠抗之中，圓形的黑白精靈在張凡的兩腿之間跳躍滾動，但仲雷三個人就是搶不到，最後還讓張凡從重圍中把球給摘了出來。仲雷無奈之下只有選擇了拉人犯規，在同一時間，華鷹和李文海也選擇了拉人，頓時張凡矮矮的身體被三隻手拉住了。張凡就是想不倒都絕無可能了。
場上再次對張凡報以掌聲，對仲雷等三個人發出噓聲。真太喜新厭舊了，仲雷不住的搖頭，他在棗市也是球星級別的球員了，但是張凡一來到立馬就把他的風頭搶了個精光，現在球迷甚至開始為了張凡而噓他。
張凡站在任意球前的時候，看台上棗師球迷協會的會員開始敲起了大鼓，高喊：張凡再進一個。
這時解說員黃健翔又提起張凡對巴薩進的那個角球，「張凡在西甲曾經進過一個神奇的角球，這次我們看他能給大家帶來什麼驚喜。」
皮球就在大禁區前沿，張凡這次沒有選擇用外腳背，對付中國的守門員，張凡認為只要自己能夠繞過人牆打准角度，應該就能進了，而且守門員張晨也就一米八五，個頭也不是很高。
張凡罰了一個腳內側的香蕉球。皮球劃了一道優美的彩虹直奔人牆另一側的死角。
張晨飛身撲救，但是張凡罰得角度很刁，張晨沒有撲到球，就在張晨心裡一涼，以為球進了時，皮球卻打在門柱上彈了回來。張凡皺了一下眉頭，腳風不順啊。
埋伏在人牆中的古伊薩反應極快，他撲捉到皮球，馬上迎球推射，但是球卻打在守門員張晨的腿上又彈了出來。
「啊！球被守門員用後腿擋出來了，龍騰隊逃過一劫。」韓喬生激動的大喊道。
後腿？黃健翔都快笑哭了，要不是為了那10萬塊的解說費用，他真想立刻起身離去，誰也沒有法和韓快嘴合作。
但是馬洛卡創造機會的能力很強，僅僅五分鐘之後馬洛卡在龍騰隊的前場配合，張凡再次突破仲雷和華鷹的夾防在禁區前沿勁射破門。
0:2之後龍騰的主教練王東寧有點坐不住了，他來到大聲的命令球隊加強進攻，既然守不住就用進攻壓住馬洛卡。
這時看台上鼓聲更響，球迷中間響起了一年沒有被喊起的口號：張凡！奔殺！張凡！帽子！」
奔殺！
砰砰
帽子！
砰砰
奔殺！
帽子！
張凡也被喊聲刺激的興奮了，他一心想為球迷奉獻一個長途奔殺，這時龍騰隊加強反攻正給了張凡帶球突破的巨大空間，但是王東寧早有安排，張凡突破到最後總是被龍騰隊專門防守他的郭星和李文海放倒。當張凡第四次被放倒的時候，觀眾再次對主隊發出噓聲。龍靈兒忍不住了，怒道：「郭星幹嘛呢？輸了又不降級，非破壞張凡的好事。」
鄧建飛翻了翻白眼，正想發表異議，但是看看周圍球迷都在指責搞破壞的郭星和李文海，真是群情激憤，他馬上乖乖的閉上張開一半的嘴。
久攻不下必有所失，果然龍騰的進攻沒有持續十分鐘，就被張凡抓住破綻給古伊薩送出一記漂亮的三十米開外的長傳，古伊薩臨時改任邊鋒，迅速下底橫敲中路，這時的中路馬洛卡已經有好幾名球員包抄到位，最後阿郎戈推射得分。
三比零的比分對友誼賽來說就差不多了，一般強隊等到第80多分鐘的時候，領先一方會放一把水，3：1既強弱分明，又給對方一個面子，皆大歡喜。但是今天的張凡在球迷的加油助威聲中，有點過於激動，他非常想滿足球迷的希望他奔殺一個的希望，完成一個帽子戲法，3：0之後仍然招呼隊友進攻，還加緊拼搶。
進球的阿郎戈問道：「張凡，這個比分也差不多了吧？別把你的前隊友踢急了。」
張凡看了他一眼道：「繼續進攻。下半場再收手也不遲。」
馬洛卡這麼不依不饒的，主場作戰的龍騰隊的球員有些急了，下腳也重了起來。就連郭星在張凡進攻他的區域的時候，也忍不住向張凡吼道：「小凡，你吃錯藥了，你想進幾個的。」
黃健翔頗感疑惑的道：「今天的張凡顯得很興奮，難道他把中甲的龍騰當成西甲的巴薩打了？」
比賽越激烈球迷越喜歡，看台上為張凡加油的聲音更大，鼓聲更響，而張凡的鬥志更足，但是在王東寧對他的特殊照顧下，張凡還是沒有取得第三個進球。
雙方球員進入球員通道的時候，龍騰隊的球員都沒有理睬張凡。仲雷故意向馬洛卡的隊長巴雷拉道：「一場友誼賽，沒有必要拼得那麼凶吧，誰受傷了都不好。」
巴雷拉當然不可能聽懂漢語，他問張凡仲雷說的什麼意思，張凡當然知道仲雷這是說給他聽的，他隨意的道：「沒有什麼，是說我們踢的不錯。」
誇獎哪有用那種口氣的，巴雷拉將信將疑，但是張凡早已回了更衣室。
曼薩諾也看出張凡有點興奮過頭，他不希望在這種商業比賽上傷了球員，道：「對方是個弱旅，三比零的比分對方不可能翻盤，下半場，張凡就下來休息吧。」
下了場的張凡有點清醒過來了，他道：「格雷格裡奧，我不用休息，我知道該怎麼做，這是我第一次回到家鄉踢球，我希望觀眾能90分鐘都看到我。」
曼薩諾認真得看了看張凡，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球員，但是要成為一個球隊的核心必須摒棄個人雜念，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冷靜，為球隊的利益考慮。」
張凡點了點頭。
下半場比賽雙方都對首發球員進行了大面積的調整，但是張凡和仲雷這樣的靈魂人物都沒有下，比賽開始後，馬洛卡開始明顯的向後收，張凡只是組織調度，突破後橫向帶球，盡量減少縱向突破，這樣龍騰隊的攻勢漸漸起來了，開場十幾分鐘連續威脅馬洛卡的大門，終於在第70分鐘由仲雷在馬洛卡禁區前沿漂亮抽射得手，比分扳成了3：1。
「進球了！龍騰隊進球！是棗市龍騰俱樂部仲雷一腳雷射。」韓快嘴同志看到龍騰隊進球心中激動，結果滿嘴又開始跑火車。
仲雷這個球進得確實漂亮，進球後，球迷終於把掌聲還給了主隊。張凡也跑過去向仲雷祝賀。
進球後仲雷已經原諒張凡了，道：「你小子還給老哥設置懸念啊。」
張凡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又衝跑過來向仲雷祝賀的郭星揮揮手，回本方半場去了。
然後馬洛卡攻勢再起，對龍騰隊進行了壓制，雙方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其實都是在中場進行，而且身體接觸的並不多。本來這樣的比分保持到終場，皆大歡喜，但是馬洛卡的守門員盧克斯和後衛納瓦羅太放鬆了，在85分鐘的時候，納瓦羅一下把龍騰隊綿軟無力的傳中球頂進了自家大門。
真是個詭異的進球，2：3，龍騰隊只落後一個球，這讓王東寧很滿意，和西甲第六名打比賽只輸一個球，已經很有面子了。曾經的中超冠軍深圳被巴薩灌了九個球，國家隊被巴薩灌了六個，而巴薩主場被馬洛卡擊敗，龍騰又算什麼。
曼薩諾不滿意，只贏一個球有點太失西甲五大聯賽第一的面子，也影響馬洛卡在中國的商業開發，曼薩諾到場邊大聲招呼張凡讓他指揮進攻。
張凡一直在尋找機會，他知道中國球員的弱點，在最後時刻好疏忽大意，只要自己能抓住機會，帽子戲法不是難題。
馬洛卡在最後五分鐘再度掀起猛烈的進攻，但是龍騰隊嚴防死守下馬洛卡也沒有什麼辦法，比賽的最後時刻，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大局已定有些散漫的時候，張凡在中場忽然加速擺脫雷米，甩開仲雷，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直插龍騰隊的心臟。張凡離開一年了，但是餘威猶在，看到張凡以風捲殘雲之勢衝過來，龍騰隊後衛都有些驚慌失措，連兩個邊後衛都趕快集中在禁區的弧頂處堵截，張凡接近禁區的時候卻忽然變向衝進禁區的左側，然後大力正腳背抽射遠角。皮球直撞門柱內側入網。馬洛卡再次把比分差距擴大到兩個。
從張凡突破到進球之間的時間最多有六七秒鐘，韓快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還沒有等他的快評出口，黃健翔已經搶先道：「太快了，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觀眾們！球迷們！一年之後陛下從小島歸來，90分鐘他再次征服光明球場！什麼話都不要說，請起身，向光明球場的征服者，向我們的綠茵拿破侖致敬，他就是中國的梅西！就是中國的馬拉多納！中國的李惠堂！日！我也跟著口誤了。」
「帽子王！」
「帽子王！」
「我們的拿破侖！我們的征服者！」
全場球迷沸騰了，鼓聲震天的響起，紙屑飛舞如同漫天花雨，此時此刻張凡真是猶如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