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彷徨（3）
「郭書記和神秘高層？」張凡很吃驚，這兩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郭書記為了棗市的足球事業幫他出頭也就罷了，另一個神秘高層是誰，為什麼會幫他。
「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是你自己命中有貴人相助。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的狀態下滑是不是和安純有關係？」龍雨變得嚴肅了，「張凡，你現在不僅為你自己踢球，你還是為棗市五百萬市民在踢球，四方龍騰隊現在是棗市的名片，嗯，郭書記對你也非常關注。」
看張凡還在猶豫，龍雨道：「你也知道這段時間你和四方龍騰陷入困境，指責和非難一直圍繞著你們，而我龍雨始終是你們的支持者，這既是因為我和你們的關係，也有郭書記的命令，所以你放心，今天的你說的話，我肯定不會全部報導出去的。」
「是。」張凡艱難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個是來。
沒有人不渴望別人的理解，張凡也一樣，安純的事壓在他的心裡已經一個多月，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口子，張凡滔滔不絕的把在南京旋風ktv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龍雨很認真的聽著，等張凡說完了，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打丁濤是在和江蘇有有比賽之後，那是什麼原因使你在和江蘇有有的比賽中發揮的如此差？」
洗髓經的事是絕對不能說的，張凡沉吟了一下道：「那天我身體有點疲倦。」
忽然龍靈兒插話道：「連女孩子喜不喜歡你都不知道就送人家鑽戒，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換了我早就給你扔進太平洋了。」
龍雨也道：「是你唐突佳人了，女孩子禮物怎麼能亂送，就是你和安純確定了戀愛關係，人家也不一定會接受的。不過你為什麼不給安純打電話，我覺得安純還是喜歡你的。」
「難道你還想讓人家女孩子主動嗎？」龍靈兒有點憤憤不平的道，似乎想為女性同胞們討個公平。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張凡不知道是掌握的詞彙量太少，還是思想本來就混亂，在龍氏兄妹的追問下不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還想繼續這段感情嗎？如果想的話，男孩子要主動一些，做錯了事要敢於承擔，而不是逃避。」龍雨拍了拍張凡的肩膀，他很同情這對處於愛情懵懂期的少男少女，決心給他們指出一條金光大道。
張凡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說什麼好。
龍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如果你不願意繼續這段感情的話，看看我妹妹靈兒怎麼樣，好像這段時間網上關於你們兩個謠言不少，又是小龍女與楊過，又是金童玉女的。」
「哥哥！」龍靈兒發出一聲嬌嗔，如果不是還在開車，估計粉拳**已經招呼過去了。頓了一下，龍靈兒忽然又咯咯笑道：「我才不會喜歡見面就送人鑽戒的傻瓜。」
張凡訕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四方龍騰俱樂部已經到了，張凡下了車道：「謝謝龍哥。」
龍雨很鄭重的道：「無論是站在記者還是朋友的立場，我都想勸你一句，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我希望你能區分開來，不要辜負了棗市人民的期望，也不要辜負了自己的天賦。」
張凡覺得心裡熱乎乎的，很懇切的道：「謝謝龍哥，我會區分開的。」
龍雨點點頭，關上車門，桑塔那鳴了兩聲喇叭又箭一般的飛馳而去了。
俱樂部發現場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王兵和高超在練習任意球，平時這裡很熱鬧的，看到張凡詫異的神情，王兵嘲弄的道：「都去接救世主去了。」
「救世主？」張凡睜大了眼睛。
高超道：「來了一個巴西外援，聽說踢過甲級聯賽，很牛叉的。」
王兵冷笑一聲：「吹唄，我就不相信能比小凡更牛。」
高超笑了：「兵哥，別說從巴西來的球員，就是從巴西來的足球也肯定比中國的圓，這叫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嗎。」
王兵哼了一聲：「高超，外援還沒來，你就拍上了，我看你現在和趙棟走得很近乎的。」
「兵哥這話怎麼說的，我高超可是一直跟著你和王隊混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山東人對不。」高超叫起撞天屈。
「得得，別向我表忠心，記得你是山東人就行，這個俱樂部是咱們棗市的，是山東的，管他外援還是外方的，誰來了也別想把咱們排擠出去，在四方龍騰小凡才是核心，你說是吧，小凡。」王兵悻悻的道。
張凡沒有回答，他從小在阿根廷學習足球，阿根廷的球員從小練球就是為了能到歐洲五大聯賽去，所以並沒有多少狹隘的地方保護主義，不過他和王兵關係很好，這種話聽得多了，也不願意反駁王兵。
高超道：「張凡的核心誰也無法動搖，啥時候我能打上主力啊！」
「切！我還沒有打上主力呢。」王兵道。
張凡淡淡的道：「兵哥，高超，你們練吧，我要去治療了。」
「你去吧，一天不見你，那外國死老頭能問八遍。」王兵道。
張凡是四方龍騰隊唯一會西班牙語的，梅爾他一刻也離開不了他，才短短一個多月，一老一少關係就處得很默契了。
注射完生長激素，張凡正躺著休息，梅爾他忽然道：「張，我看了你們的比賽錄像，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是不是這段時間的治療對你有影響？」
「有一點，有些比賽，我覺得有點睏，渾身乏力。」張凡老老實實的道。
梅爾他一臉的驚訝，道：「怎麼會呢，注射生長激素沒有什麼副作用的，而且理療的時間我控制的很好，應該不會影響你的正常比賽。」
張凡知道自己身體的事跟老外更難說清，便道：「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主要是場外的一些事分了心。」
梅爾他臉色變得很嚴肅了，道：「張，作為一個理療師，我沒有義務教導你如何做一個職業球員，但是作為朋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在巴薩呆了數十年，從克魯伊夫的夢一隊，到羅納爾迪尼奧的夢二隊，從馬拉多納、羅馬裡奧、羅納爾多，到菲戈、羅納爾迪尼奧、梅西，我經歷過無數的天皇巨星，如果單以天賦論，你堪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是你要達到他們在世界足壇的地位，還必須加強自己的職業素養，足球是你的職業，你所得到的金錢榮譽尊重都是足球給你的，你是在為球迷踢球，球迷需要你帶給他們快樂，你不是在為自己踢球，你不能讓球迷承擔屬於你自己的痛苦，我看得出你非常熱愛足球，熱愛能讓你成為一個很強大的人，但是不能讓你成為一個偉大的球員。」
張凡年齡雖然已經是職業球員了，但是畢竟還不到18歲，在博卡青訓隊時年齡還小，教練主要教技戰術，回國上了幾年學，參加中甲後就成了隊內的核心，球場上光芒萬丈，上至俱樂部經理，下至教練球員都對他禮敬有加，誰會告訴他這些道理呢，這時聽了梅爾他的話彷彿被當頭棒喝，感覺頭腦清明無比。
「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的金玉良言。梅爾他。」張凡感激的道，剛開始認識梅爾他，張凡見他年齡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大上二十多歲，想稱呼他梅爾他爺爺，但是梅爾他不讓，一心要和張凡成為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