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彷徨（2）
面對江河日下的戰績，齊武生再次提議俱樂部買外援，並稱張凡是比賽過多，身體和心理壓力太大造成的狀態下滑，應該買一個高水平的外援來分擔張凡的壓力，如果不買外援，今年不可能再有沖超的希望。其實齊武生買外援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沖超，這是他的一石二鳥之計，因為王東寧取他代之的嫌疑，而張凡與王東寧關係密切，視之若父兄，齊武生想用外援來削弱張凡在四方龍騰隊中的核心地位。
張凡是天才，但是如果天才影響了他齊武生主教練的地位，齊武生寧願選擇一個廢材。
買外援，楊猛和邵華都不願意掏錢，對張凡的狀態，楊猛和邵華卻又束手無策，最後，齊武生甚至以辭職相威脅，楊猛才勉強同意在第一階段結束後買一個巴西中場。
張凡在聯賽裡過得很不順心，不過在菲利浦大學生聯賽卻踢得順風順水，在他的帶領下，棗師以2：1戰勝西安財經學院，3：0大勝寧夏大學、7：0狂掃青海民族學院，輕鬆得拿下了三連勝，成為北部賽區最大的黑馬。
大學生聯賽的節節勝利讓校足球隊在棗師的人氣爆棚，校隊的球員走路一個個腆胸疊肚鼻孔朝天，恨不能在額頭上貼上標籤，而藉著大學生聯賽的春風，校隊經理人龍靈兒也一躍成為棗師第一朵校花，因為先前緋聞的影響，她和足球王子張凡被譽為棗師的金童玉女，不過為了避嫌，自從決賽之後的一個月裡，這對金童玉女就沒有說過幾句話。
校隊的訓練結束之後，張凡收拾東西在校門口等九路車的，一輛桑塔那2000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打開，露出了龍靈兒那張宜喜宜嗔的瓜子臉。
「愣著什麼，上來吧。」車門打開了，龍雨在後座上道。
張凡沒有想到像個小精靈一樣的龍靈兒居然還會開車，他只猶豫了一下。龍靈兒就不高興了，道：「怎麼了，怕我們綁架你。」
這段時間張凡處於低潮期，不斷的受到其他媒體的攻擊，而龍雨一再的為他辯護，儼然成了四方龍騰隊的喉舌，張凡雖然顯得很冷漠，對龍雨還是感激的，他沒有再說什麼，抬腳上了車。
車門剛剛關上，桑塔那箭似的竄了出去，慣性讓沒有多少準備的張凡一下仰在了後座上。
龍靈兒從觀後鏡上看到張凡的狼狽樣，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龍雨微笑著道：「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像個淑女似的，颶起車來像個小太妹。」
龍雨輕易的調侃了一下妹妹，調解一下氣氛，然後道：「隨便聊聊吧，我今天是來接我妹妹的，這麼巧碰到了你。」
張凡可是領教過龍雨隨便聊聊的厲害的，很謹慎的道：「龍記者打算聊點什麼？」
龍雨道：「張凡，不要這麼客氣，我只比你大幾歲，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要是覺得叫不出口，喊我龍哥我會覺得倍有面子。」
「龍哥。」
「我看你最近長高了？」龍雨選擇了一個最讓人開心的話題。
「嗯。」張凡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
「那現在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五二。」
「能告訴我原因嗎？」
「可以，最近俱樂部從國外請了一名理療師專門為我治療。」
「哦，原來是這樣，邵哥和猛哥對你真不錯。」龍雨恍然大悟道，不過他心理也有點疑惑，張凡現在還拿著二線隊的工資，四方龍騰隊怎麼會捨得到外國請理療師給他治療，難道想治好後賣個好價錢。
「是，我一直很感激邵哥和王叔，沒有他們我只怕永遠打不了職業聯賽。」
「不過最近你們隊成績不太好？」龍雨趁機轉移了話題。
「是。」
「做為隊內核心，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張凡沉默，在俱樂部困難重重的情況下，他不能說不利於團結的話。
「是你的狀態不好，還是更衣室的團結出了問題？」龍雨多麼聰明，馬上把問題換成了一個選擇題。
「是我的狀態不好。」
「為什麼兵敗五台山後，你的狀態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呢？」龍雨步步緊逼。
其實最近張凡狀態不好既是因為自尊心受到了丁濤的傷害，在場上瘋狂發洩，還有注射生長激素帶來的後果，洗髓經內力和生長激素的相互刺激，不僅讓張凡長高了身體，還帶來了一些副面效果，如睏倦和乏力。
張凡不語，關於安純的事，他一句也不想說，關於洗髓經的事，他一句也不能說。
龍雨呵呵一笑，心道多少官場老油子，多少商場的奸商都被我撬開了嘴巴，你個小毛孩，還想在我面前保留秘密。
「聽說你在安純的生日宴會上打傷了人？」龍雨直接扔出一顆重磅炸彈，試圖炸開張凡的保護殼。
龍靈兒的手忽然一顫，桑塔那2000偏了一下方向，差點撞到路旁的樹上，把龍雨和張凡都嚇了一跳。
「靈兒，開穩點，現在是下班高峰期。」龍雨皺了一下眉頭道。
龍靈兒沒有回答。
張凡聽了龍雨的話，非常吃驚，沒有想到龍雨這麼神通廣大，因為安純生日宴會上他打斷丁濤鼻樑的事被楊猛和邵華刻意隱瞞了，並且嚴禁球員洩露出去。而南京的富豪丁建國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面子，還是別的原因，並沒有張揚，只打算在背地裡報復，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
龍雨見張凡吃驚笑了，傲然的道：「別人可以不知道，我龍雨是報道你張凡的專家，其他記者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沒有你張凡的橫空出世，我龍雨也不知道何年何才能出人頭地。實話告訴你吧，你打斷丁濤的事之所以能壓了下來，是市委郭書記還有一個神秘高層為你出的頭，不然你早就去局子裡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