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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 假投師之名 行求婚之實 文 / 宦海孤燈

    第220章假投師之名行求婚之實

    (刺頭學生提問內容已讓謝媛尷尬難答;博士攔路一跪,明投師實求婚的舉動,則更讓女記者大難為情;但最終卻促成一樁好婚姻。)「嘿嘿,謝記者,您大概是為了迴避回答實質問題,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光頭繼續既別有用心,又沒禮貌地咄咄逼人地冷笑一聲說。「我提的問題再清楚不過了。今天是您主持『記者招待會』,回答與會者所提問題;所以自然該您既回答理論問題,亦回答自己實踐行動了。」

    「噢,這位同學,若是這樣的話,我將拒絕回答。」謝媛話語雖仍和藹,但態度立場卻毫不退讓地說。「因它既超出『校記協』,原為我提前擬定的答問題綱範圍;亦超出社會做人底線。就連憲法都強調保護公民個人**;你又有什麼權利,要求我來回答個人感情問題?」

    「謝記者,也許您誤解了我所提問題的本意;一位單身女子,能被男人追求,不是恥辱而是榮耀和榮幸。」也許感覺遇到了強硬對手,光頭的態度顯然已收斂不少,但卻狡猾的變換方法說。「我理解謝記者的苦衷,凡女子都比較含蓄虛榮,怎好意思當眾回答個人感情問題呢?既如此,那不妨讓我代您回答了吧。

    「謝記者真是女中佼佼者。自校報登載了您事跡文章之後,不僅在校內外獲得極好口碑和影響;尤其當瞭解到您『先立業,後成家』高尚思想,年近三旬卻至今單身,待字閨中的實情之後,便當即觸動了,本校不少男單身;尤其新聞系研究生班的那些大齡阿哥們,或明或暗都將您做為追求目標。這其中就有我的一位室友,在這裡我不便說出他的名字;但我們的室友,甚至班級同學都瞭解,他為暗暗追求您,及乎著魔神經。謝記者,我所提供的情況您既可以不置可否,亦可不予採信;但有句話我暫放這裡:若您暫不走的話,三天之內保證會有人向您當面求婚;若您隨即走的話,返單位就會收到求愛信。」

    光頭的話雖有點聳人聽聞,也許是別有用心?這既使一向思維敏捷,反應靈活的女記者謝媛,一時間既不知再用何理由反駁;亦想不出用什麼言語答對——但你還別說,這看來一副玩世不恭無賴相的師大學生(誰又知他是否混進校院的社會混混?),信息倒還真靈通呢!亦就是此天傍晚,當謝媛重進師大校院,欲向新聞系記協辦公室辭行,準備次天乘早班車,重回原南工作崗位,剛走近校花園路口,突兀間,一件讓她既意外新奇,又讓她尷尬難堪的事件,猝不及防地發生了——「謝記者,我是您的粉絲,本校新聞系研究生班的博士生艾修蒙啊!」一位眉清目秀氣質文雅,戴副近視眼鏡;且顯然比自己小的男生,竟將自己迎面攔住說。「雖然您不認識我,但我卻對您仰慕已久呢。自在校報看了報道您事跡文章後,我就在心中暗自決定拜您為師,做您的學生了!而昨下午見您本人,又聽了您演講和『答記者問』後,我的這個決心便更堅定。事實證明我的目光不錯:您就是臥艾修蒙夢寐以求的偶像。

    「我今天就正式拜您為師,請您一定要收下我。待明夏我畢業後,就立去您供職的市報實習;並爭取實習結束留在那裡,像您一樣扎根基層,從小處做起,逐步鍛練培養自己,成一個真正有作為的人。這個小小要求望您答應。」

    「艾修蒙你快起來,在這人來人往公眾場合,你跪在一個異性面前成何體統?」對方的一番話和異常舉動,當即將一向思想還並不保守的謝媛,還是既氣又羞還激動得滿面脹紅地說。「這會讓人引起誤會的。知道的是你想誠心拜我為師;不知的還誤會你跪著向我求婚呢!」

    「謝老師,我不怕。其實這並非誤會。」經對方一提醒,艾修蒙反卻更來勁兒的,伸手將臉一抹拉,當即鼓起勇氣說。「其實,我今天壯著膽子來見您,原本就是兩目的:因心中敬慕您,請求收留我做您學生拜您為師;二因從感情上欣賞喜歡您,要正式向您求愛,做您男朋友。這兩要求是未免有點唐突,但對我來說,卻機會難得;我不想失之交臂被別人先蹬捷足,我將後悔遺憾終生。謝老師,好阿媛,祈求您對我這兩要求您都答應。大丈夫一言既出收回難。您今天若是不答應,我就會一直在這兒跪下去——」

    「呵,我們的大博士,知識分子,別看你軟綿綿好脾氣,卻還外柔內鋼哩。」當重新回溯到現時中時,鍾景良不禁用驚奇的目光,重新審視面前坐著的這位,外表看文弱書生艾修蒙,不禁由衷讚賞說。「嗨,誰說知識分子都『書獃』?一旦開發起智力來,逢山開路,遇河搭橋;再頑固感情堡壘,也同樣勢如破竹,最終必勝!謝媛哪,在我印象中你最難纏,連你的京官父母,和我這七品縣官都鬥不過你;想不到反做了文弱書生感情俘虜。」

    「唉,什麼辦法哩?誰讓這世上萬人萬物都有軟肋呢?」謝媛幸福地歎口氣,故裝無奈地說。「也許這就叫俗話說的『一物降一物,蛤螞降癩蠹』。即便再堅定的人,又怎經得某些人不擇手段凌厲求愛攻勢呢?」

    「我說你們這對活冤家,我算服了你們啦。」鍾景良亦終鬆口氣說。「但勿管咋說,你們倆有了好歸宿,我同你們兩下家人也都算放心了。」

    其實,在同甘苦共患難並肩戰鬥戰友圈子中,原讓鍾景良始終放心不下的,又豈止原經歷同災難和死神鬥爭中的,小阿妹謝媛?那從原教育局信訪科,一起並肩拚殺出來的葉藍,同當年難中幫她的男「粉絲」安明賢;及自己早在當鄉下信訪分站主任時,就並肩作戰的龔立於良;明知他們間早已締結姻緣,但因近多年來縣域政局動盪,一直處於黨政班子頻繁更換之中,卻始終未能花好月圓;時光荏苒,風雲變遷,眨眼數年過去,均已熬成了大齡青年。

    爾今鬥爭勝利,政局穩定;雖百廢待興,改革建設任務重;但畢竟一切都已納入了正規,要改革好建設成,無非多動點腦筋多費點功。爾鑒於這種情況,可不能再讓他們有情人兩處分居了。對,這次散會返縣之後,就專門委託清廉和素芸,分別關注督促一下這兩對,雖早熱戀,卻久久未能結合的伴侶,促其盡快舉辦婚禮。當然了,婚是應該結,禮亦應該行;但至於婚禮嘛——仍應像此前那樣,仍應堅持一切低調簡樸進行,決不能太浪費張揚——實際上,尚未等鍾景良散會回來;沒等他具體安排交待,一向善於操心理事,關心戰友安樂疾苦的老大姐婁清廉陳素芸,便早已將葉安龔於兩對戀人的婚事舉辦,提上了議事日程。亦就是在原常委復任後,第一個週末晚上,在教育局家屬院,素芸和侯燁再婚後的新家。老兩口剛剛吃罷晚飯,侯燁還在院內廚房涮碗。

    「哎,我說侯大局長,你能不能將廚房活兒先放一放?」新妻素芸在正屋客廳喊道。「您快來客廳吧,有個事想向您大局長匯報。」

    「嗨,真是的,給俺分工的洗鍋涮碗掃地的活,不趁這會兒天尚亮時幹完;待會兒還需開燈費電加班。」侯燁解開圍腰水裙,邊擦著手從廚房出來,邊咀裡咕噥著說。「陳大部長,有什麼重要指示?是您常委會,研究決定了新的反腐倡廉部屬,需我們監察局積極配合落實,還是你們宣傳部又有啥新政策學習安排?」

    「我看你老猴頭,真是業務掛帥,放『**』早該批你了。」素芸站起關了電視機,斜瞟丈夫一眼,善意譏諷說。「一天八個鐘頭鑽進業務圈,下了班還不放鬆放鬆考慮點業外事,你想讓人患下恐忙症呀?」

    「老婆大人,那既不是你兩邊業務上的事兒;能會是兩邊兒女們的啥事?」侯燁卻又神經敏感地問。「那兩下家裡事歷來都是你操心;你指到哪兒,咱保證打到哪兒。陳大家長,請指示吧!」

    「兩邊兒女們的事,咱嗣前不也約定好了嗎?『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爺娘做馬牛』嘛。」素芸又當即搖頭擺手予以否定說。「你這一向猴精猴精的人,咋陡然變了木腦殼?難道除了工作和家事,你我做為老大哥老大姐,就不能再關心一下,並肩戰鬥兄弟姊妹們的終身大事?」

    「噢,您一句話提醒了我夢中人!謝謝夫人。」侯燁當即猛醒地狠拍自己腦門說。「還是你們女人,對是女領導心細。這些日子只顧落實新常委指示,搞進一步反腐倡廉規劃;卻忘了葉安龔於那兩對,為大局犧牲個人利益的戀人,至今還未辦婚禮兩處分居呢!如今班子形勢穩定了,他們的事早該提上議事日程了。他們本人不好意思提,我們這做老大哥老姐的理應幫其操心。素芸你說吧,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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